不依不饶,一把将我拽进怀里…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闻见他身上的那股男子气息,我就耳热心跳,下面水儿直流。

    高举抱着我,话儿对着我,徒然一使劲儿,就插了进来。

    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事,我全都忘记了。

    只记得从他插入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曾停止过。

    我们从楼下做到楼上,从客厅做到卧室,从地板上做到床上…

    我不知道自己丢了多少次,也不知道他丢了多少次。

    他那话儿实在太过粗大,就算是射过了,还能赖在我那里面,一样塞得满满当当,而且动着动着,又硬起来。

    夜深人静。

    他终于扯着呼噜睡着了。

    我坐在灯下记这篇日记。

    我的脸上跟下体都火辣辣的发烫,心里却甜丝丝的作痒-

    5-

    三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如果那场人间惨剧不曾发生,那么也许会有另一种结局。

    不知道已经苍老的高举是否曾经做过一些关于「如果」的假设。

    灯光下的他下意识地用手指抚摸那条横卧在他的脸颊之上的狭长伤疤。

    那是一条歪歪扭扭有如菜青虫一般的伤疤,想必是缝合时处理得非常潦草,乃至皮肉翻卷凸起,彻底破坏了原本还算英俊的面孔。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是八月里的最后一天。

    闷热的上海突然刮起一阵带有水气的风。

    到了黄昏时分,外面下起云过雨。

    雨点劈劈啪啪地打在玻璃窗上,那响声使他回忆起小时侯在闸北街头吃过的炒豆子。

    他无聊地拧开那台刻有「大海航行靠舵手」字样的「红灯」牌收音机,先是一个女播音员高声朗诵毛主席语录,「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革命就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行动……接下来请听歌曲〈革命造反有理〉……」

    高举跟着哼哼,「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造反有理!造反……」

    就在他准备把那铿锵有力的两个字一口气吐出来的时候,虚掩着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身体踉跄着直扑过来——是王曼媛!

    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在她身后,出现三个脸色阴沉、手里握着菜刀的年青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