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只好承认自己是一个饥渴的女人,一个放荡的女人,一个脆弱
的女人…
俊生,我想我的心里还是爱你的,尽管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匆忙的两年,可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丈夫。
请相信我,在这个炎热的漫漫长夜里,在散发着淡黄光晕的灯光下,我难以自抑地想念你,泪流满面地想念你。
汝妻曼媛。
一九六七年八月十日
武斗愈演愈烈,听高举说,有个「红旗派」要跟他们「东风派」抢地盘,所以就打起来了,还打死好多人。
我劝他小心点儿,他却反过来责怪我,说「红旗派」是「走资派」,不把他们打倒,就无法取得最后的胜利。
我感到迷惑,明明是乱成了一锅粥,可收音机里却说「全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形势大好,不是小好。整个形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
高举天天都来,天天都要,有时候一晚上要好几次,我都有些吃不消了。
今天在浴室里,我发现私处又红又肿,还隐隐作痛。
看来一定要有所节制才行!
最近太乱,我叫妮妮别回家了,住在学校里还会安全一些。
同时我也不想让她见到高举…
我跟高举之间的关系真不知道该怎样向她解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心情很坏,就此住笔。
一九六七年八月三十日
连续半个多月不见高举的人影,今天却神出鬼没地出现了,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带着一股土腥味道。
我问他死去了哪里,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说他失手打死了一个「红旗派」的小头目,不得不跑去乡下避避风头。
我听说闹出了人命,难免胆战心惊,高举却背诵毛主席语录,说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问他事情了结没有?
他说没有,本打算再躲些日子,但是想我想得快发疯了,就忍不住偷偷地跑了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动手动脚。
说实话,中间隔了这么长时间没做,我也有些想要。
已经是傍晚六点,但天黑得晚,屋子里还是亮堂堂的,高举坐在椅子上,那话儿笔直竖立,像一根旗杆…
他叫我用「骑马」的姿势跟他做那种事,我说羞死人了,还是到床上去吧!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