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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黄泉 (8)

    熟、对历史也不了解的loli、正太们在看书,那么误导了人可就罪过了。莫不要哪日j谈中出现诸如“小野子”和“泉盖苏文”年龄差不多之类的话,我可万死难辞其咎了。

    注1:隋朝亡国的原因不能说完全是因为打高句丽打的,有人因为这个而称隋炀帝穷兵黩武也是不合理的,唐太宗那么英明的人也一直在高句丽上折腾,只不过人家内政搞得好,而且有隋的教训和铺垫,才让这场战争成为锦上添花,而不是雪上加霜。

    打高句丽有他的历史必然x。

    高句丽是一个很不安分的国家,不断的对外侵略扩张,隋炀帝和唐太宗都要打它的原因就在于看出了它了狼子野心,东征之前唐太宗就说了:“不遗后世忧也”。所以基本上可以将高句丽看成是东北边境上的匈奴。如果没有碰到隋炀帝和唐太宗这么两个具有战略远见的帝王,很可能不等成吉思汗横扫中原,高句丽就要先成为另一个“满清”了。

    另一方面,辽东地区是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地位的(这种战略意义从隋唐开始逐渐显著),君不见金、nv真都是从这里发迹,日军侵华第一侵的是东北,的解放战争也是从辽沈战役一举取得战略主动,现在东北也是受国家关注的重工业及军事要地。(话说,满人认为东北是他们的“龙脉”所在,所以那时候这p地区——俗称关外——都是清廷指定的满人居住,貌似不允许汉人“玷污”的说。)

    所以高句丽是一定要打的,辽东领土是一定要收回的。

    说回隋唐。东征之后唐太宗挂的太早了,毁灭高句丽的历史重任没完成,由他儿子搞去了。不要看唐高宗在武则天面前软得跟泥巴似的,但征讨高句丽这件事确实是由他完成的(当然很大原因是高句丽已经被隋炀帝和唐太宗耗得差不多了),而且是大胜。

    注2:历史上高句丽当然是没有扣押日本使臣团的(不过他把唐朝派去讲和的使臣关起来了)。隋炀帝打高句丽那会儿,拿的借口是高句丽不遵臣礼,而唐太宗打高句丽的理由是因为高句丽打败隋朝扫了中原人的面子,同时因为权臣泉盖苏文弑君,作为大家长的宗主国要出来主持公道(唐太宗说:“朕今东征,yu为中国报子弟之仇,高丽雪君父之耻耳。”)。当然,真正的原因都是卧榻之侧不容有虎。

    注3:泉盖苏文是于公元642年杀高句丽王,另立新君,然后自己专擅国政。虽然这里泉盖苏文还没有弑君,但也差不远。小野子的出使是607年。隋炀帝第一次征讨高句丽在611年,唐太宗的第一次东征是644年。为了背景需要,我故意没有让时间重合,大家不要因为混淆了真实历史。

    注4:泉盖苏文又名渊盖苏文,因为避高祖名讳而改,虽然这里没有唐高祖了,不过我还是沿用一般习惯的说法吧。

    注5:文中的那段繁冗的古文是改自唐太宗征讨高句丽的手诏,大意就是你多行不义,我要替天行道,没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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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东

    三月,春暖花开,大淼的三十万大军陈兵关外,战争开始了。

    大淼的军力分为两g,一g为主力,即三十万陆军,联合雄单五万兵马从建安一线进军,寻常规路线向前推进,另一g却是首次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大淼第一海军,五十艘战舰载着连同军校见习师生在内的三万人,从天津港出发,经渤海,三日内到达高句丽的海岸线,配合新罗二十万大军从后方对高句丽发难。

    小野子作为倭国代表也被邀请上了战舰,以便在战争之后迎回他的同伴。当小野子站在头上看到巨楼一般威武的战舰的时候,嘴巴裂成了大o,顾不得仪态指着战舰全身颤抖——

    “这、这是船?!”

    分明是飘浮在海面上的移动小城堡!那旗舰的船头筑着一只青龙,它高昂着头颅,愤张着利爪,张开巨颚露出尖锐的牙齿,似乎随时会化身为龙将敌人撕碎!

    受过关照的海军将军韩贵平故意淡然地说:“是的,这是我大淼工部军事司最新研制的龙牙战舰。”他又略显沮丧地说,“只可惜这只是其中的星级战舰,是最小的,只能装载六百人,而且满员之后也只能在海上停留两到三个月。”

    六百人,三个月——这是什么概念?!

    倭国不要说造出这种积战舰,单说能维持一百个人在海上走一个月就已经要举国欢庆了,否则倭国一次派出的使臣团也不会才j十个人,还要分好j批来往!

    小野子已经无话可说了,他意识到这次让他前来不单是为了迎接同伴,更是大淼皇帝给他的一个警告:不要挑战大淼的权威!

    接下去小野子又看到了饕餮运输舰,这种从福船形态改良后的运输舰,不但负荷更大,而且速度也有了大幅度提高,更加适合海战使用。而根据韩贵平的说法,这仅仅是饕餮系列的试验品,还远远没有达标。

    小野子眼珠子转转,说:“贵国的造船技术实在太令人惊叹了!真希望有一天能亲眼见识一下这样的技术是如何诞生的!”

    果然被皇帝陛下猜中了!韩贵平在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露出一脸惋惜,说:“真是可惜,我们的军工产业是禁止闲杂人员参观的,连在下都无缘见识!”

    小野子一愣,又听韩贵平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上次有一个雄单的j细想混入我事器械研发所窃取机密,结果被警卫发现送到了刑部。那个j细在刑部呆了不到两天,各种刑具还没轮上一遍就全j代了,连雄单王一天上j次厕所都说了,还被《大淼日报》当成笑话登出来。”

    韩贵平一边说一边用余光捕捉小野子的反应,果然看到小野子一脸y郁地站在那儿,神se变幻不定,大概在思考自己的人能不能经得住大淼刑部的拷打吧?

    韩贵平暗自偷笑,又想起驻海军的刑部刑讯人员,不禁打了个寒颤。那时候韩贵平还是军校的学生,听了这个笑话就嘲笑雄单的j细太软弱,扬言要是自己就算死也绝对不会出卖国家,却不想这话被刑部的人听到了,y森森地来问要不要试试,自己一时冲动就答应了,结果……

    咳,那样惨烈的经历不提也罢,但韩贵平算领教了那些古怪刑法的利害,明白了什么叫“生不如死”。同时也因为这件事,军校增加了一门反刑讯课,让全校学生都验了一把刑部的厉害。

    从四月到六月间,陆军方面,右将军李鉴先于建安大败高句丽军,斩首数千,随后左将军纪齐十天攻下了盖牟,俘获2万。纪齐攻占盖牟后,渡过了辽河包围了辽y,他借口后勤物资尚未到达,让雄单消耗了不少兵力,这才拿出了攻城武器。

    近j年来战争器械发展迅猛,在神臂弓和多孔弩车的基础上,借助先进的数学、物理知识,延伸和改良了多种器械。纪齐昼夜不停的用冲车、抛石机猛攻,不出五日了y城破。此役俘杀高句丽军两万余人,俘获男nv四万口。

    这时与纪齐军队j错前行的李鉴右军也包围了白崖城,与前来救援的高句丽军激战,改良型多孔弩车之下联军j乎无战斗减员,最终大胜高句丽援军。

    于是辽y城破半个月后,白崖城投降。

    到了六月下旬,淼军包围了重镇安市城。守卫安市城的是高句丽名将杨万春,这个人很了不起,曾被唐太宗称为“材勇”。前世的唐军策略失当,竟扬言要屠城,导致城中军民无路可退为由全力死守,以致于唐军在安市城下从六月水c丰茂打到九月大地冰封还没有攻下,最后唐军不得不退兵。

    再说这时的大淼—雄单联军,因为时间距离玄澈规定的日子还早,所以大淼军队很有闲情逸致地让军校的见习生们尝试了各种方法,反正有多孔弩车保底,敌军杀过来我们逃就是了,根本不用担心战斗减员问题。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高句丽军队在吃亏两次之后就学起了乌g,躲在城里不肯轻易露面。

    安市城被围半个月后,高句丽派十五万人来驰援,被纪齐大败,斩杀高句丽军两万人。这场战役中一名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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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习的军校学生陆忠崭露头角,冲锋陷阵所向无敌。其事迹传回朝廷,皇帝感叹道:“朕不喜得辽东,喜得陆忠也!”

    高句丽败军中的三千多名靺鞨族士兵被纪齐坑杀,另外大概有三千名中下级军官被迁居到内地,其余全部放还了。此役联军光战马就缴获了五万匹,高句丽举国震惊,其中j个城池守军与百姓弃城而逃,数百里内断绝人烟。

    另一方面海军也不甘示弱。

    韩贵平的水军从山东渡海到辽东半岛,攻占了卑沙城,俘八千。船上携带的约两万五千军人随着新罗二十万军队从后方进攻,因为这批“海军陆战队”还只是雏形,故而始终在新罗军大阵后方“参观”。

    让人没想到的是,战事进行到一半,原本宣称中立的百济突然倒戈,袭击了当时正在攻城的新罗军队,在新罗军后面的大淼军队立刻反应出了他们的训练有素,在措手不及被偷袭的情况下,迅速完成了整顿集合,这两万五千人与百济十万军队殊死拼搏,最后剩下不到一万人,却让百济付出了将近九万军队的代价。

    百济的倒戈和一万五千人的覆没激怒了本来只是看好戏的大淼海军,五十只战舰携带威力最大的远程攻击p弩,沿着百济的海岸线扫荡,白济的沿海城市j乎全成了废墟。而新罗也趁着高句丽西线战事吃紧,回头给百济迎头痛击。结果高句丽还没有完蛋,百济先崩溃了。

    玄澈听了这个消息只为了自己忽略了百济而自责。百济平时看起来挺听话的,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倭国蛇鼠一窝的货se。前世唐太宗攻打高句丽之前,百济就先背叛了大唐,转而向日本朝贡,比那墙头c还没有气节。后来唐军和新罗军剿灭百济,日本居然不知好歹发动了“白江村大战”妄图给百济复国,结果可想而知,日本大败,引发了日本官方与民间的大规模“遣唐使”。

    再说回那西线陆军。八月底,大淼——雄单联军已经兵临平壤城下,围了平壤将近一个月,饿得里面的贵族面h肌瘦,这时入了九月,气温渐渐降低,不再适合大淼行军,于是大淼在和高句丽签订了不平等条约之后停止了战争。

    大国对小国最好的战略就是拖,此战已经狠狠地摧毁了高句丽的底子,接下去,便是一年一次的s扰战术了,那将成为大淼军队的见习战争。

    “高句丽的战争结束了?那就轮到雄单了啊……”

    温室殿里某人如是说。

    于是乎——

    高句丽的战事刚刚结束,没等大淼举国臣民欢呼,雄单偷袭大淼军队的消息就紧跟着飞来了,大淼上下出现了短暂的失音,随后爆发出了天雷般要求报仇的呼喊。

    连战前动员也不需要,大淼的利剑转头挥向了那p大c原。雄单王的道歉国书也无济于事,大淼军人的耻辱要用雄单的血来洗刷,况且这p广袤c原游离在母亲怀抱之外很久了,也该是回归的时候了。

    大淼在宣战的一刻就断绝了与雄单的全部经济来往,雄单那一点点早就被贸易蚀空的国力在大淼面前不堪一击,大淼的军队只花了一个月就横扫了整个c原,其中有一半的部落在大军来到之前就投降臣f了,天下的百姓都是一样的,吃饱穿暖才是他们关心的,如果战争只能带来灾难,他们更愿意选择和平。

    大军赶在冬季落雪之前回到了关内,在高句丽连同雄单战役里,陆军损失不超过四千人,海军的损失则有些惨重,主要是那些“海军陆战队”的战斗减员,战舰倒是毫发无伤。

    版图扩大了将近一倍,没有人可以忽视的伟大功绩,而清凉殿里那个丽人只是淡淡地微笑,似乎是理所当然。他看着书房墙壁上悬挂的巨大的地图,目光落在了西北了那p土地上。

    玄沐羽从后面环抱上玄澈,在他耳边感叹:“你会成为历史上最伟大的君王!”

    玄澈被玄沐羽喷在颈间的热气弄得痒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笑道:“你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玄沐羽只说了半句话。

    玄澈微微挑起了眉ao,等待玄沐羽的下文。

    良久,玄沐羽才叹息:“你越来越辉煌,我更加配不上你了……”

    玄澈慢慢转过身,捧着玄沐羽的脸让他直视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在那之前,我只是你的情人。”

    情人?

    玄恪迈入大殿所听到的第一个词就是这个。情人,他知道,就是两个相ai的人。所以父皇和皇爷爷是相ai的吗?玄恪觉得自己的小脑袋像浆糊一样搅成一锅,他怯怯地叫了一声“父皇”和“皇爷爷”,看到两个人转过来,皇爷爷的脸se似乎还带着某种幸福的余韵,而父皇却是从认真里透出一丝尴尬。

    玄澈连忙脱离了玄沐羽的怀抱,走到面前,说:“恪儿怎么来了?”

    玄恪这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他拉着玄澈的衣袖,说:“父皇,我知道了,大捷噢!我来给父皇祝贺的!我就知道父皇是最厉害的!”

    玄澈浅浅地笑,掩饰不住的骄傲,被孩子崇拜是每个父亲最得意的事吧。

    玄恪看看玄沐羽,后者因为幸福的事被打断了而有些不爽,但注视着玄澈背影的目光却是温柔而深情。玄恪或许不明白什么是深情,却也知道那如水的温柔是皇爷爷对别人从未流露过的,记得有时自己扑到皇爷爷怀里撒娇,皇爷爷虽然会露出笑容,但也和今天这样的温柔完全不同。

    玄恪很疑h,为什么皇爷爷看父皇不是像父皇看自己那样呢?

    下午玄恪回到了东宫,恰逢宁怀善来给他上课,玄恪想了又想,虽然总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还是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宁少傅,怎么样的两个人会亲吻呢?”

    宁怀善笑道:“相ai的人才会亲吻。”

    玄恪不懂:“那什么样的人才会相ai呢?”

    宁怀善想了想,说:“大概是彼此关心、彼此ai护的两个人吧。”

    玄恪问:“那我和父皇可以相ai吗?父皇就很关心我,我也很关心父皇呢!”

    宁怀善笑起来,说:“那怎么可以。你们是父子,父子相ai是有违l常的。”

    “那……有违l常会怎么样?”

    “大概……天理不容吧!”

    天理不容!玄恪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宁怀善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在他脑袋里炸响,炸得他脑子一p空白,又有一g不甘心驱使着他问:“是不是、是不是所有的父子都不可以?”

    命运也是奇妙,玄恪两个老师,方休明和宁怀善,他偏偏问的是宁怀善,若是他这是问的是方休明,或许之后的命运就大不相同了。那方休明嗅觉敏锐,虽然不曾亲眼见过两位皇帝之间的亲密,但却能从j个眼神、j句对话中嗅出暧昧,若是他听到玄恪这么问,定会想到这孩子多半是看到父亲和爷爷之间的不l了,以方休明对玄澈的倾慕,这时候肯定会对玄恪循循善诱,也不会有日后那么多曲折。但偏偏玄恪问的是不知内情又略有愚直的宁怀善!

    宁怀善奇怪玄恪的反应,却以为是玄恪不懂事,以至于对他的父皇产生了依恋——那样美丽温柔的人确实很容易让人迷恋吧。宁怀善便没有在意,当下说:“这是当然,即使是养父子、师徒弟之间也是不可以的,更何况亲生父子呢?”

    玄恪的脸se唰地白了,宁怀善以为自己猜对了,想了想,觉得小孩子单纯,若是此时不加引导日后必然会走上歧途,于是便又强调说:“而且,若是父子的话,双方都是男x又怎么能相ai?这不单有违l常,更是伤风败俗。”

    玄恪下意识地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口中喃喃自语:“不、不是的……父皇不是这样的人……”

    宁怀善没听清玄恪口里说什么,只是见他反应巨大,有些担心地拍拍他肩膀问:“殿下,怎么了?”

    玄恪刚被宁怀善触碰到立刻惊叫着跳起来,宁怀善反而被他吓了一大跳。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很久,玄恪突然回神,僵y地做回位子,讪讪道:“对不起……”宁怀善疑h地看着玄恪,却见玄恪突然抬头,眼中所有情绪已经敛去,清脆的童音说:“宁少傅,我们继续上课吧。”

    果然是陛下的孩子,这么小已经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宁怀善感叹着,以为玄恪已经打消了绮念,便不再追究玄恪的异样,开始一天的课程。

    一个下午玄恪都是浑浑噩噩,宁怀善教的东西也是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好容易熬到了下课,玄恪跌跌撞撞地回到卧房,看到小狐狸趴在他床上假寐,便一把抓起小狐狸紧张地大叫:“小梅花,小梅花,你快醒醒!”

    小狐狸莫名其妙突然被人吵醒,揉揉惺忪的睡眼,看到玄恪青白的一张脸,吓了一吓,赶忙问:“怎么了,小恪恪?你的脸se好难看!”

    玄恪j乎是哭丧地脸问:“梅花,你和我说,是不是父子相ai是不对的?”

    小狐狸没注意到玄恪慌乱中隐含期冀的目光,而是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说:“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好像是这样呢。小恪恪是在问澈澈和羽羽吗?你觉不觉得他们很般配……”

    玄恪一pg跌坐在地上,根本没有听到小狐狸后面的话。

    十一月大军归朝,倭国使臣团也一并到达。他们递j了国书,题头词是“日出处之国之天皇致日落处之国之天子之书”。

    玄澈冷笑一声,将国书在群臣中传阅,看过之人皆是义愤填膺。

    玄澈对那使臣代表笑yy地说:“小野先生,麻烦你转达你们的天皇,前端日子对高句丽的战争让朕的海军觉得很无聊,他们积蓄了一身的精力都无处可用,所以现在手上痒得很,他们不介意到日出的地方去走一圈。到时候我大淼恐怕就不是日落之国,而是日不落之国了!”

    倭国使臣面se惨白地站在大殿之中,耳边轰鸣的是群臣万岁的山呼。

    注1:关于百济倒戈的问题。唐朝开国的时候,高句丽联合百济攻打新罗(新罗是唐朝的盟友)。百济为了对付唐新联盟,从唐的朝贡国倒向日本,成为日本的朝贡国。所以公元660年,唐朝g脆和新罗联手灭了百济。而公元663年,日本打着百济复国的旗号进攻朝鲜半岛,但被唐新联军大败,这就是“白江村大战”,之后日本官方与民间开始了大规模的“遣唐史”。日本史学将此与二战齐名,是日本国家史上两次败于敌国而转型向敌国学习的转择点(话说小日本低头学习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历史上两次重大飞跃蜕变——大化改新和明治维新——都是这么来的,不过按照他们的历史来看,接下去的日子他们就会慢慢衰败下去……如果中国迎头赶上,估计百年之后日本又要来一次“遣中使”了)。

    注2:题头词是“日出处之国之天皇致日落处之国之天子之书”的这份国书,本来是由小野子带来的,因为我前面忘记了,所以这里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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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尽

    今年临澹的冬天特别冷,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一个月,所有人都说这是上天有感皇帝的恩德,降一场瑞雪预兆丰年。

    御花园里的积雪还没有完全铲掉,玄恪穿着厚厚的棉袄坐在雪地里,他和小狐狸捏出一个个小小的雪球丢来丢去,好不快活。

    玄澈牵着玄沐羽来到御花园,正好看到玄恪被雪球砸中正脸,玄恪没头没脑地丢出手中的雪球,小手在脸上一抹,抹去了大部分的雪。玄澈笑着上前伸手为玄恪拭去脸上的雪屑,说:“别感冒了。”

    玄恪不自然地退后一步,讪讪唤了声:“父皇。”

    玄澈突然发现这孩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似乎不再那么粘人了,大概是男孩子长大自然就不常撒娇了,又想到玄浩倒是个特例,长那么大了还ai对哥哥撒娇——呃,玄浩对自己的感情或许不那么简单。

    玄澈笑笑说什么,站起身来,刚好让从后面走上玄沐羽搂住他。玄沐羽拉过他的手,搓揉这他冰凉的指尖,心疼地说:“你身又不好,不要碰那么冷的东西。”

    玄澈不喜欢和玄沐羽在孩子面前亲热,挣了一下却没能挣开,玄澈看看自己的手无奈地说:“我没有那么脆弱。”

    玄恪看到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在自己居然也如此亲热,顿时心头慌闷,不想再看,跑到一边抱起小狐狸,说了声:“父皇,我和小狐狸进屋了。”说着他就抱着小狐狸跑走了。

    看着玄恪跑掉的小小身影玄澈只是宠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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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沐羽眼中却闪过一抹暗se,他看看玄澈,轻声说:“恪儿最近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玄澈不在意地笑笑,说:“小孩子嘛,由他去吧。”

    玄沐羽不以为然地说:“以往的皇子到他这年龄手上都不知沾了多少y谋,哪还能像他这样单纯?你也别太宠他了,他是大淼的太子,迟早要继承皇位的人,纯如白纸可不是什么好事。”

    “没关系,我这身还能撑上j年,就让孩子慢慢学吧。”

    玄澈微笑,一如既往的温柔。

    等年底的国库预算过去了,各种政事也告一段落,满朝文武终于有空停下来吃一顿年夜饭,将去年因为战争而疏漏的新年给补上。

    皇家到了玄恪这一代人丁单薄,加上玄澈不重等级,一家人总是围在一张桌子上吃。和以前比起来,三个人——噢,还外加了一只小狐狸——的年夜饭虽说有些冷清,但别有一番温馨滋味。

    玄沐羽给玄澈斟上一杯酒,道:“澈,这酒暖胃,你可以喝一点。”

    玄澈抿上一口,那酒香醇厚却不浓烈,甜中带一点酸,温润地在口中转了一圈便滑下胃里,胃里便有一g暖流缓缓流动,让人惬意非常。果然是暖胃好酒。玄澈笑问道:“是山先生送来的酒吧?”

    山先生便是多年前玄澈的老师山子落,当年玄澈参政之后太傅这一职便渐渐悬空,山子落不久也就辞官而去。似乎是在全国周游了j年,中间陆陆续续和玄澈多有来往,统一战争前夕还给玄澈送礼一块上好的端砚,正是他在端溪游玩时得到的好东西。又过了两年,山子落不知哪里来的兴头开始酿酒,他酿的都是果酒、花酒,风味独特,倒也受人欢迎。年前他就送了j坛风味独特的酒来聊表心意。

    “是啊,前段时间你忙,酒送来了就一直搁在地窖里。”玄沐羽随口解释,也为自己倒上一杯。

    玄澈只是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却不想小狐狸跳过来呲呲两声就把杯子里的美酒喝g净了。不过小狐狸的酒量似乎不行,才一杯酒就让他的pao火红得如同要烧起来一般。小狐狸呜呜地叫了两声,在场的人都听得出他叫声中的欢喜,原来还是个好酒的狐狸。

    玄澈和玄沐羽听不懂小狐狸的话,玄恪却听得明白,那小狐狸分明在说:“好好喝的酒噢!宝宝你也来喝!”

    玄恪听了立刻眼巴巴地看着父亲,无比期待地叫道:“父皇,人家也要喝!”

    玄澈不知是小狐狸怂恿的,还是以为是小孩子贪新鲜,便好笑道:“小孩子不要喝酒。”

    “人家才不是小孩子呢!”玄恪嘟起小嘴抗议,“这酒这么香,人家也想喝!”

    “恪儿年龄太小,只能喝果汁。”玄澈故意板起脸,只是眼中的笑意一点也瞒不过鬼精灵的玄恪。玄恪看了有戏,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扑到玄澈怀里打滚撒娇:“父皇~”

    玄澈搂着他任他折腾,只是笑眯眯的,却不松口。

    玄沐羽看着这对父子笑着摇头,自己也扣起酒杯喝了一口。比起玄澈他才是真正的风雅之人,优雅地端起酒杯,先是晃了晃,看那波光摇曳,又是闻,任异香萦绕鼻尖,然后才是尝,美酒轻触滑过舌尖,感受上好丝绒滑过肌肤的y滑。只是到了这里,玄沐羽忍不住看一眼玄澈,似乎是想起抚摸过ai人身的手感也是如此令人流连。

    玄澈显然读出了玄沐羽眼中的意思,对于能用目光挑逗情丝的情人他只能毫无办法地移开目光,面上透出些微的c红。

    玄沐羽暗自嘿嘿一笑,终于将那美酒一饮而尽。

    这两人的情感j流显然没有逃出另一个人的眼睛。玄恪扑在父亲的怀里将这一切看得分明。他对自己父亲和爷爷乱仑之事本来就心有芥蒂,只是先前新年团圆的气氛也让他暂时忘了这件事,现在突然如此近距离感受到这份若有若无的暧昧,心下极为不快。

    玄恪毕竟还是个孩子,情绪藏不住,心里不痛快,脸se立刻沉了,撒娇的动作也停止了。玄澈感觉到孩子的突然静止,便低下头来看,正好对上玄恪乌溜溜的眼睛,这双清澈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分明是不满和厌恶。

    玄澈心里颤了颤,手上动作也僵了一下,玄恪动作出乎意料的灵活,只是这么一僵,他就已经跳了出去。玄恪大概感觉到自己如此不妥,脸se讪讪,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开始低头扒菜。

    玄澈看着玄恪坐回自己的位子也没说什么,只会抬头对玄沐羽笑了笑,似乎在说没事。

    玄沐羽微微点了头,同样没说什么。

    一个曾经的帝王,一个现在的帝王,一个未来的帝王,显然都不是擅长活络气氛的人。本来开开心心的晚饭突然变得安静异常。小狐狸有些茫然地左右看看,不知是明白了什么还是直觉使然,也跳回了他原来的位置吃东西。

    玄恪一个孩子哪里沉得住气忍受这种气氛,随便扒了两口饭就要告退。玄澈不yu为难他,便让他下去了。

    大殿之中只剩下玄澈和玄沐羽。玄沐羽看着玄澈默默地夹了一口菜,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好象那一筷子菜,被细细地咀嚼着,各种味道不一而足。虽是美味,但过于细致的撕咬也让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玄沐羽缓缓开口道:“要不要去和他说点什么?”

    玄澈知道玄沐羽说的是什么。如果说以前没看出来,这次玄恪表现得这么明显,玄澈一颗七巧玲珑心怎么还会猜不出玄恪是什么想法,况且这段不l之恋又是让玄澈始终挂在心上的忌讳。

    当初玄澈对玄沐羽躲躲闪闪那么多年,并不是玄澈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如何,而是他没有办法去面对这份感情之外的东西。他ai上了自己的父亲,他要如何面对信赖自己的q子?如何面对崇拜自己的臣子?这不是云昭和外界能不能接受的问题,而是玄澈作为丈夫和君王的担待,他不可能冷落了q子,更不可能一边拥抱着娇q一边却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这是不可能的,玄澈做不到。

    人都是有底线的,玄澈的底线就是不论前路多面艰难,起身边都会有一个人等着他看着他,但前提是这个男人的身份是他的父亲、他的知己,而不是他的情人。玄沐羽一直很好地扮演了这种角se,哪怕他总是喜欢偷偷摸摸地吃一点豆腐,透露出些许暧昧,但在完全挑明之前,玄澈可以接受这些。

    但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玄澈的预料。云昭死了,她的死捅破玄澈心里最脆弱的地方,这个破d就像一头凶兽让玄澈无法在无人的夜晚安然入睡。玄澈是太子,日理万机,不可以缺少睡眠。他能怎么办?只有在玄沐羽怀里才能入睡的玄澈能怎么办?

    是,玄澈可以利用了那温暖的怀抱再将人一把推开。某种意义上说,这是最好的选择。但玄澈不可以,他做不到,他没有这么铁石心肠,也没有如此大义凛然。他心动了,心软了,心累了,他接受了。但玄澈从来没有认为过和玄沐羽的感情是对的,同x之ai就是他心中的一道坎,更不要说乱仑。

    为了隐藏这个皇室的特大丑闻,宫里有多少人死于非命他不知道,但绝对不是没有,只是他不想去面对,心中的对错是非已经让玄澈很辛苦了,如果能逃避一点,他宁愿逃避一点。只是,如果那个人是自己唯一的血脉,玄澈又能如何?

    杀?玄澈没有冷血到这个地步。

    解释?能解释什么?玄澈甚至无法说f自己认为这不是一件错事,更何况说f他人?

    林默言、森耶这些人可以接受那个枉顾l常的主子,因为他们的灵魂已经属于这个被他们全身心膜拜的男人,但是这不代表别人也可以。

    玄澈和玄沐羽不同,玄沐羽本质上就是一个极度自我的人,他可以不要江山,不要血脉,不顾世俗的眼光,他可以选择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