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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黄泉 (7)

    挥挥手,就有人上前将英孜强压住绑上了刑架,他转而又对乔灵裳说,“乔姑娘,你是nv孩子,对你下手朕也过意不去,那就请你在一边看着吧。”

    玄澈对旁边人吩咐了一声,他便起身要离开天牢,临走前,却又对乔灵裳微微一笑,看似贴地温柔道:“你看够了,想说话了,再来找朕吧。”

    玄澈走出了天牢,他知道,天牢里的那些人会将那英孜拷打得惨不忍睹却又保住他的x命,至于乔灵裳,玄澈倒不觉得这个nv人有多么心狠手辣,打她她未必会老实j代,但打她亲近的哥哥,她就不见得能铁石心肠死不开口了。

    这对兄应该不是大问题,倒是那宁怀善和这对兄背后的那个人需要费一番手脚。玄澈想了想,那幕后黑手的消息听风楼竟查不出端倪,可想而知这幕后黑手是个极谨慎的人,恐怕要从乔灵裳或英孜身上找而宁怀善,玄澈觉得自己和他进行一番恳谈会比较好。

    玄澈问了上书房的行走太监,正巧,今日是宁怀善当值,玄澈便让人将宁怀善传来。

    “宁大人,陛下有请。”

    宁怀善看到森耶到来很是惊讶,放下手头事务和森耶入宫,路上便问:“森耶公公,不知陛下通传为何?”

    森耶笑而不答,领着宁怀善来到未央宫的御花园里。御花园中有一处荷塘,塘中建着凉亭,这会儿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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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光明媚之时,在凉亭里小憩赏鱼都是美妙之事。

    宁怀善远远看到玄澈身着青se的春季常f,帝冕自然是卸下了,只有一个发冠束着头发,少了庄严,但多了亲切。玄澈侧坐着,宁怀善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但这侧脸是恬静的,淡然的,金光的y光落在这张侧脸上并不显得刺眼,只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让整个人看上去都像是透明的。

    玄澈低头抿了一口茶,察觉宁怀善来了,便抬头侧目,微微一笑。看到这个笑容,宁怀善因为突然传召而有些忐忑的心也放下了,他觉得今天陛下的心情似乎不错,并不是有什么过错要责难的样子。

    对于这个美丽的皇帝,宁怀善总是心怀敬畏,也说不出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就是听着这位皇帝的威名长大的吧。

    走近凉亭,宁怀善闻到一g奇特的薰香味。宁怀善知道这种薰香是特别调制出来平心静气的,有利于皇帝的心脉,只要是皇帝经常呆的地方都会点上这种香,上书房里也有这种味道,即使普通人闻了也会觉得心情放松。

    宁怀善上前施礼道:“参见陛下。”

    玄澈微微一笑,让他在自己对面坐下,森耶不知何时又端了一壶新茶上来,为两人各斟了一杯,放下茶壶,退到了凉亭外。

    宁怀善还是看出今日召见的不同了,若是平时,森耶都是站在皇帝身后不到一步处,以便随时伺候,但今日却站到一边,怕是皇帝有什么特别之事要说。但宁怀善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皇帝亲自s下吩咐,这就不由得又开始考虑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一想,他就想起了一事,心里一惊,背后就沁出了一滴冷汗。

    就听玄澈温言道:“怀善,这j日休明不在,他的当值都由你做了,会累吗?”

    宁怀善道:“还好,微臣年轻,有时候熬一晚上也不觉得辛苦。”

    玄澈微笑道:“那辛苦你了。你和方休明一样,都是朕看好的栋梁,甚至可以说,你比他更让朕欣赏。”这是自然的,方休明出生得早,受旧思想的影响更多一些,而且方休明少年时的遭遇不比宁怀善,落下了那么多年,就算日后恶补,在某些方面也不比自小受教的宁怀善来得深远。但方休明比之宁怀善,更多了j分世故和圆润,长袖善舞,左右逢源,这是略显沉闷的宁怀善所比不上的。

    宁怀善惶恐,连忙称谢。

    玄澈又问:“前j日朕去孤儿院走了一趟,觉得孤儿院这个设想很好,回来的时候本想在街市上看看民风民情,可惜出了点事,就错过了。不过朕路过街市的时候看到许多外族人来来往往,似乎与周围的人都相处得不错,得知这都是来京城做生意的商人。怀善,你每日行走于街市,对这些外族人有什么看法吗?”

    宁怀善听到玄澈提到“外族”二字心里咯噔一声响,再听后面玄澈虽然什么也没说,只是问他看法,但宁怀善何等聪明,就算心中无鬼也知道皇帝绝不会无缘无故将自己突然叫来还问这样莫名巧妙的问题,想到那日皇帝微f出宫视察孤儿院,第二日随行的方休明、乔灵裳请假,陛下自己的手掌也受了伤,若是将这些事情都联想在一起……

    宁怀善一身冷汗,慌忙跪地叩首道:“陛下,臣有罪!”

    玄澈伸手去扶宁怀善,还未开口,就听宁怀善急切道:“陛下,怀善有罪!怀善得知有人意图谋反,却出于s利不敢吭声,请陛下降罪!”

    玄澈沉yp刻,依然将宁怀善扶起,安抚道:“你先起来,慢慢和朕说。”

    在玄澈的要求下,宁怀善才忐忑坐回椅子上,将他所知道的一一道来。

    宁怀善的母亲确实是和当时的宁少爷相恋的,只是在婚前j个月遇上了骨碌王妥罗木达,妥罗木达与宁少爷完全不同的成熟男人的韵味吸引了她,就在结婚前j天,他们两个人发生一夜不该发生的事,没想到居然就这样怀上了孩子。

    宁怀善六岁那年,娘亲临死之前指着他身上的一个刺青,对他说他的父亲其实是已经死去的西善王,而那个刺青就是西善王家族特有的标记。

    宁怀善不太记得那时候的反应是什么了,可能还不太理解这件事的含义,那场惨烈的战役留给他的只是一个关于太子的传说,而作为反面角se的妥罗木达在故事中乏善可陈。

    但随着宁怀善慢慢长大,他渐渐明白了这件事所可能代表的意义,他也有迷茫,但他迷茫的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现在的“父亲”。

    或许也出现过对于自己身份和命运的怀疑,宁怀善开始关注起国家和民生。那时候太子对西善的政策是和平演变,其中深意一个七岁大的孩子自然看不出来,他只觉得西善人和汉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是西善王的孩子又如何?不过是一个有异族血统的人罢了,和其他汉人并没有区别。血统的事就这么慢慢淡忘了,他j乎要以为自己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混血孩子而已。

    而在关心国家民生的过程中,宁怀善看到社会的各种变化,从懵懂无知不ai学习,到一种热血的悸动在心中蔓延,他渐渐地萌发了走上仕途的愿望,由衷地希望自己也能成为推动改革的一分子。

    j个月前,宁怀善怀着满腔热情来到临澹这个繁华的城市,碰到了一个自称英孜的男人,他们两个相谈甚欢,后来由英孜引见了乔灵裳,只是宁怀善并不是很喜欢乔灵裳,在男nv问题上他还是一个较为保守的男x,他觉得nv子如此冒尖不好。

    很快,宁怀善靠着自己的才智站在朝堂之中,为大位上那个堪称美丽的男人出谋划策,听他说闻所未闻的思想,两个人畅谈治国理想,这些都是宁怀善二十一年来最快乐的事,他从没想过自己要放弃这种j乎理想的生活。直到乔灵裳受伤。

    宁怀善虽然不太喜欢乔灵裳,不过毕竟是同僚,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一个英孜,所以他就去探望了一下,回来的时候碰到了英孜。两人许久未见,宁怀善就邀请英孜回府上小酌。不过英孜酒量太好,宁怀善陪着他喝了一些就醉了,英孜就给他背回房,替他脱去外衣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宁怀善背上的刺青。

    第二天早上宁怀善醒来就听英孜说了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他们连同乔灵裳竟是同父异母的兄!然而更让宁怀善无法接受的是,英孜竟然要求宁怀善和他一起共谋复仇大业。

    不论英孜怎么说,从小在宁家仰望着太子长大的宁怀善对西善确实没有感情,从未蒙面的父王和门外的路人没有区别,所以他当时就拒绝了,同时劝说英孜放弃这个不合实际的想法,他这么做只会给百姓带来。

    那天两个人闹得很不愉快。接下去的日子宁怀善看乔灵裳没有不妥的动作,虽然心中隐隐不安,但因为此事和自己多少有些牵连,宁怀善一时犹豫,没有立刻告发,谁知不出两天就发生了刺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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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纠葛

    宁怀善所说和玄澈预料的差不多,玄澈让他回去,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而另外一边,乔灵裳无法再眼睁睁地观看自己的哥哥承受酷刑,哪怕英孜在怎么惨叫着阻止,乔灵裳还是准备说了。

    大致的故事就是那么回事:落难的王子和公主不甘心家破人亡,想要报仇,他们或许也知道复兴西善太难了,于是他们的目标主要是要杀死皇帝,但是却有人指点他们:单单杀死皇帝还不够,还要连同太子和太上皇一起处理。

    当时玄澈对乔灵裳起疑,那人已经知晓。后来玄澈设计请君入瓮又被那人看破,那人便将计就计,转为调虎离山,那人算准玄澈眼见刺客只有三人,肯定不会放心,定会下车作饵。但以玄澈的智商,很快就能看出其中不对,到时他心急如焚,必急于回到马车中而暂时忽略了乔灵裳的存在,到时候乔灵裳突然行动,就能将玄澈杀死。

    这计确实微妙,但却被乔灵裳自己破坏了。那人本要乔灵裳在玄澈下车之时就将方休明杀死,若乔灵裳这样做了,那么之后也就不会有方休明的阻扰,玄澈也就必死无疑。但是乔灵裳却在那时有了不该有的f人之仁,她不想杀死无关的人,心想自己到时迅速动手,方休明也来不及上前阻止,哪想到方休明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快。

    至于玄沐羽和玄恪那里则另有一番曲折。

    刺杀玄恪的宫nv在皇宫里潜伏十j年了,和这宫nv一样身份的本来还有三四个,但是这j年玄澈裁员,这些人都被送出宫了,只留下了这么一个,否则也不会失手。这些j细都是当年妥罗木达埋下的,本来是想来一个里应外合一举颠覆中原,倒是没想到被子孙用于报仇。

    刺杀玄沐羽的易容者是英孜花高价从江湖上顾来的杀手,精于易容、变身,号称“千面人”,他被那j细宫nv引入宫中,假扮太监,暗中观察玄澈数日,所以不论容貌、身形、举止还是声音都能惟妙惟肖。但是他假扮的太监位子不够高,他能看到的场合都只能听玄澈唤玄沐羽“父皇”,无法得知玄澈与玄沐羽之间的密辛,以至于一开口就露了马脚。

    至于玄沐羽说的那个香味,玄澈身上确实有一g暗香,这似乎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但这种香气极清淡,若不是贴着肌肤闻根本闻不出来。玄沐羽会察觉,主要是那刺客为了掩盖易容y水的味道,同时也以为贵族都ai使用香料——淼朝的贵族确实有这个习惯,即使是男子,也时常会虽然携带香囊——所以刺客在身上使用了较为浓郁的熏香。但玄澈平素都不使用薰香,最多是衣料防蠹虫的熏料香,身上根本不可能有那么浓郁的香气。

    “那给你们出谋划策的人是谁?”最后,玄澈问出了这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是家师。”

    “你家先生?叫什么名字?”

    “余文。”

    “他为什么愿意帮你们出谋划策?”

    “我不知道,先生只说,他和玄家有仇。”

    玄澈想想觉得“余文”这名字很陌生,这余文说和“玄家”有仇,而不是和“玄澈”或“玄沐羽”有仇,其中意思就值得推敲了。

    玄澈让人尽快抓捕余文,但早在玄澈开始调查乔灵裳的时候这s塾先生就已经不知去向,此刻要抓更是难上加难。

    玄澈将乔灵裳和英孜关回天牢,这两人的处理并不是杀了就算了,怎么说也要从他们身上压榨一点剩余价值才行。不过这会儿方休明醒了,玄澈过去看他,两人聊了一会儿说到当时方休明即使阻止乔灵裳行刺一事。

    玄澈觉得很奇怪,因为那马车空间很大,他们之前若是坐着,那么座位离门口约有四五步远,乔灵裳又是背对着座位,方休明怎么能发现她要行刺还及时扑救。

    方休明迟疑了一下,斟酌地说:“之前陛下您不是把微臣扑到一边避开了敌人的箭矢吗?那时候乔灵裳过来,摆明了是要将陛下您扶起,可是陛下您却将微臣首先推了起来,乔灵裳就变成扶着微臣了。当时微臣就看乔灵裳似乎愣了一下,微臣自己也觉得感觉很怪异,总觉得陛下您似乎是故意的……”

    方休明偷偷瞄了一眼玄澈,不知道自己的话是不是冒犯了。

    玄澈笑道:“确实,我当时的确是故意的。我对乔灵裳有提防,她靠近过来,我便想要避开。我想她不会对你下手,所以就让你替我挡了一下——休明,你是不是怪我了?”

    玄澈用“我”而不用“朕”,方休明忙道:“怎么会,怎么会,那乔灵裳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她对在下没有杀意,陛下这样做是最好的。”

    玄澈笑笑,让方休明继续说。

    方休明道:“陛下您下车之后,乔灵裳就显得很焦躁,坐立不安,臣因为心中有疑h,所以特别关注她。后来臣看她时不时就往外看,又是不是摸摸袖子,臣就怀疑她是不是在袖子里藏了什么。因为她的目光似乎总是看着陛下,臣就不太放心,盯着她。那时候陛下转身上车,乔灵裳立刻迎了上去,臣看到她的手伸进袖子似乎握着什么,臣惊觉不妥,虽然没看清她是不是真的拿出了什么,但身已经自己冲了上去,还好是如此,若非如此,再慢上一步,那她就……”

    方休明面露侥幸,可想当时的情况有多微妙。估计方休明当时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想明白乔灵裳要做的居然是要刺杀皇帝,本来nv子科举是玄澈首创,乔灵裳能有今天的地位应该感激玄澈才对,哪想到她身负家恨,一心想要报仇。

    唉,人才啊,人才。玄澈唯有这么感叹。若是方休明少了那么一点精细,他那天就必死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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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明……”

    大恩不言谢,玄澈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唯有拍拍方休明的肩膀,一切都在不言中。但方休明却略显羞涩地低了头,小声道:“陛下……臣从辽y来到临澹,进入方家之后,就一直想着要如何才能报答您……臣才疏学浅,陛下的想法臣时常无法理解,只能勉力追随,总觉得力不从心……这次,这样,臣也觉得,终于能派上一个用处……”

    “休明,你不要妄自菲薄。”玄澈打断他的话,伸手抚过方休明微皱的眉头,真诚地说,“休明,我知道,你一直在追赶我,似乎觉得离我很远,所以你一直很努力,你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努力地能跟上我的脚步。但是,休明,我却要告诉你,在我眼中,你就站在我的身边,你总是默默地完成我j给你的每一个任务,每次你都完成得很漂亮,你就像我的右手,让我觉得很贴心。”

    “陛下……”因为玄澈肯定,方休明竟红了眼眶,声音哽咽。

    “好了,休明,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动不动就红眼睛了?”玄澈笑着,却以指尖拭去了方休明眼角的泪珠,“都是个能让人托付的大男人了,却还像当年的小孩子一样,以后哪有姑娘愿意嫁给你啊……”

    方休明羞红了脸,头垂得更低了,简直想要埋到x口里似的。玄澈看他这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方休明羞极了,偏偏对方是皇帝,又是自己最景仰的人,除了被笑,也无法反驳。

    从方休明这儿离开,玄澈一直沉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方休明或许真的不是最聪明的,却一直都是最贴心的,他就是那样努力地跟在身边,默默地完成所有j给他的事情,让人一回头就可以看到他,让人每次将事情j到他手中时就觉得放心。方休明偶尔露出略显腼腆的笑容,那样的笑容似乎徜徉着洋洋的满足,令看的人也为之心悦。有时候玄澈也会想,如果当年让方休明入宫,跟在旁边做一个随侍,或许整个人都会心情愉悦很多。不过这个想——等哪天入宫的男人不需要被阉割的时候再考虑吧。

    眼见傍晚了,玄澈劳累了一天觉得十分疲惫,他想早点儿去睡。

    这些日子因为和玄沐羽吵架了,两人也就没有睡在一起,习惯了有那男人火热的温包裹着,这会儿突然没了,竟有些睡不着。晚上睡得不踏实,白天人也就容易困倦,如此一来,就只能用数量弥补质量了。

    玄澈趴在浴池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水,热水蒸得他脸红红的,身上的ao孔都舒展开,说不出的舒f,长时间端坐的酸痛也在热水的抚下得到缓解。

    以前跟玄沐羽和和美美的时候,每到沐浴之时,玄沐羽就会用那双大手为他按摩,这是真正的x位按摩啊,恰到好处的力道能让玄澈舒f得sheny出声,每每听到玄澈的sheny,玄沐羽的手就渐渐开始不老实了,开始还在背上徘徊,慢慢地就探到前面,又不停地往下、往下……

    玄澈想着脸更红了,气恼地拍击水面,埋怨自己怎么动不动就想起那个坏家伙。

    可是这么多年了,从出生到现在,玄沐羽早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了,走到哪里,看到哪里,做什么,想什么,所触及的一切里总是有他的存在:早晨起床时会想从前将自己叫醒的声音曾经是他的,上朝的时候会想这位子曾是他坐过的,批阅奏章的时候会想这主意曾是他更正过的,走在长廊上会想那根柱子是他靠过的,路过花园时会想那亭子是他呆过的,回到大殿会想这里是他曾欺负过自己的,进了卧房会想这房间里的味道曾是他留下的,更衣的时候会想这衣f曾是他给自己穿上过的,沐浴的时候会想这池子是两人第一次肌肤相亲的地方,睡觉了,又想,这床是两个人一起睡过的……盘里摆的是他ai吃的甜食,壶里装的是他ai喝的绿茶,衣柜里放的是他喜欢的香薰,桌上摆的是他兴趣的棋盘,角落里种的是他喜欢的盆栽,架子上列的是他ai看的书……那人坐在书桌前的安静,那人看着棋盘时的沉思,那人弹琴时的顽p,那人关门时的坏笑,那人坐在桌边托着下巴的哀怨,那人在床上打滚时的无赖……竟然无处不是他,无处没有他。

    玄澈知道自己走火入魔了,那火就是玄沐羽,自己明知危险,还像飞蛾一样一头撞进去,那魔还是玄沐羽,明明前面是刀山火海死路一条,自己还义无反顾地跟着他走了。

    “玄沐羽,你这个混蛋,竟然还没有想明白……戳死你……你这个混蛋……混蛋……”

    玄澈愤怒地戳着池壁,还好他练的不是九y白骨爪,否则这白玉的池壁就要变成马蜂窝了。可是玄澈越想越觉得心酸,他不明白,为什么玄沐羽这么聪明的人居然想不明白,他以为玄沐羽很快就看清原因了,他以为……以为玄沐羽会和他一样,在ai情的这个角落里,装的只有对方……他以为……或许,他的以为都是错的,而真实的那个,却是玄沐羽并不是ai他……

    手下的力气渐渐小了,玄澈趴在池壁上心下黯然。

    “玄沐羽……你为什么还不明白……”

    就在玄澈喃喃自语之时,一p温热的x膛贴上了他的背脊,玄澈骤然惊起,却感觉整个人都被圈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那再熟悉不过的气味从背后袭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澈,我不明白,所以,你告诉我,好不好……”

    玄澈被身后的人牢牢困在x膛和池壁之间,背脊上传来的温度竟烤得玄澈眼睛发酸。

    “不好……”玄澈摇头低语,他不敢回头,生怕被身后人看穿了他即将被戳破的脆壳。

    “那让我抱着你想。”男人耍起了他惯用的无赖,“你不在我身边,我连脑筋都转不起来了……”

    玄澈心中气恼,却又哭笑不得,反手搡了身后人一把,但没能推开,气话不经思量就出口道:“你抱着我肯定想不明白!等我死了你就想明白了!”

    话出口,玄澈也知说的重了。他们两人,一个老,一个病,“死”是他们之间最忌讳的字。但玄澈并不想去弥补什么,或者说,这就是他想说的话。有的人,总是等失去才会去珍惜。玄澈不想这样,若是一时痛楚能让这份感情延续,再痛的话玄澈也要说。j十年,生生死死,分分合合,一点点堆积出的感情岂是说放就能放下的。这男人若真的不懂,玄澈就要他懂!

    果然,男人沉默了,紧紧圈住玄澈,生怕玄澈下一秒就会消失似的。玄澈任他抱着,将脸颊枕在男人的手背上,小心地感受许久不曾触碰的思念。这双手经过岁月的洗礼透出了隐隐的苍老,略带粗糙的p肤上爬了些许皱纹,青se的血管微微突起,按压时能感觉到那独特的似乎还带着一点点弹x的柔软。但这双手依然是那样骨节分明,看着便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它宽厚而灼热,带给人安全感和……qgyu。

    玄澈的脸有些红了,他想将自己的手指扣入这双手的指缝间,让两人十指相扣,掌心相对,这是他最喜欢的,似乎彼此的命脉都在相贴的掌心里连成了一,他也希望这双手能像以前一样抚摸自己,那种宛如触碰珍宝一样的温柔,总是会让他心动。

    但是——

    哼!

    玄澈撇撇嘴,他要好好将这个男人教训一次,这家伙,老是搞不清楚状况,让人忍无可忍!

    过了半晌,玄沐羽终于缓缓开口:“澈……你是最重要的……”

    玄澈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寻了个舒f的姿势,好整以暇,这才枕着玄沐羽的手背慢慢问:“为什么?”

    玄沐羽顿了顿,挤出一句:“因为是你我的澈。”

    糊弄人!玄澈气得直想狠踹这男人一脚,好容易稍稍平息的愤怒,才冷冷问道:“那你的枫儿呢?”

    “她……”玄沐羽一时结舌,被玄澈真的踩了一脚,才忙道,“她、她不在了!”

    玄澈猛地抬头悲愤道:“那我也去死好了!”

    玄沐羽顿时急了:“不要!”

    玄澈冷笑道:“为什么不要?我死了我就最重要了!你让开,我不想赤条条地死在浴室里!”玄澈说着要走,但是玄沐羽困着他,玄澈倒也不是真的要走,所以挣了两下没挣也就不再挣了。

    “我……”玄沐羽支吾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玄澈心里极不痛快,但还是强耐着x子等待玄沐羽的下文,但等了许久都不见玄沐羽有动静,玄澈觉得这人真是无y可救了,他抓起玄沐羽的手狠狠地一大口咬下去,痛得玄沐羽也是一个激灵,彼此之间贴得就没那么紧了,玄澈趁其不备上了岸,扯过衣f穿好,当下头也不回地走人了。

    玄澈回到卧室还不能睡,头发没g,睡了要出事,只能拿了一本书坐在那里等头发g。好在男子的头发也只蓄到肩胛骨下面一点的长度,若是想nv子那样及的长发,那就郁闷了。

    但是这会儿玄澈满脑子都想着玄沐羽的事,哪有心情看书,而且夜间的照明条件也不好,玄澈怎么也适应不了。看了两行觉得头痛眼乏,索x将书扔到一边,将长发随意束在脑后,提了一把剑走到花园中,开始练功。

    玄澈从小练功,按说身手也很厉害,只是他在安王的叛乱里受了重伤,元气大伤,功力大退不说,心脉受损,整个身子骨都变得不宜运动,再加上被玄沐羽猜忌而引发的心伤,玄澈陷入心灰意冷的心境之中,从此对武功一事就荒废了,就算后来和玄沐羽和好了,但身子伤了就是伤了,养不回来了,玄澈也就不再积极练功了,只是偶尔拿出长剑舞上j招,算是锻炼身。

    玄家的外功是从战场里磨练出来的,端的是凌厉霸道,若是玄沐羽使出来,那就是横扫千军万夫莫敌的霸气,但是现在被玄澈这么舞着……呃,比较像在跳舞吧……本来玄澈就没有那种咄咄人的其实,现在身子不好,无法做过于激烈的运动,内力也跟不上,剑招更是使得缓慢无力,霸气没了,和气倒是一团。玄澈倒也不是很在意,反正慢慢耍着,打发时间就是了。

    不过舞着舞着,玄澈倒是想起了一个问题:武林。

    一直以来,朝廷和武林都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玄澈对于武林有一些想法,比如才联系了武林的j个大门派,有意让他们和学院合作,试图使在校生全部习武,以这种方式扩大武学的影响力,促进其传播和传承,免得到后世中国功夫都成传说里的东西了。

    不过这次玄沐羽遭遇杀手,却让玄澈觉得武林这东西有点危险。

    淼朝对游侠的管制比较严格,所有游侠以武犯禁的事情比较少,但是武林内部纷争却不受此控制,死人是常有的,据说官府在路上看到死人,观其外貌、衣着,确认其乃武林中人,那就是往义庄一扔了事,就算是什么灭门惨案,若起因是江湖恩仇,双方都是武林中人,那官府也都是登记一下就算了。

    当然,武林也有武林的规矩,一是不可仗武欺人,任何纠纷都不能殃及普通百姓,否则官府就会出面g涉了,二就是不可与朝廷有牵连,也就是说,买凶刺杀皇族是万万不可的。

    但总是会有一些见钱眼开,怀着侥幸心态,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玄澈考虑着自己对武林的政策是不是太宽松了,也该整顿整顿了。这绝不是死了什么人的问题,而是这种行为的出现打破了一个规则,恐怕此刻那些江湖中人都在观望朝廷的态度,若是玄澈放任,只怕日后武林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欺上朝廷的门面。这次玄沐羽小心谨慎,安然无恙,那下次换个人呢?这是不行的,规则要树立,大家按着规则行事才能确保日后的和睦共处。

    玄澈如此想着,便收了剑,回到房中看头发也差不多g了,索xshangchuang。人放松躺着的时候思路是最灵活的,玄澈喜欢在睡前如此闭目静思,这能让他想到很多有用的东西。以前他这么躺着的时候玄沐羽都在身边,有时候抱着他,有时候抚摸他,有时候两个人会聊天,玄澈说着自己思考的事情,玄沐羽也会给他一点建议,两个人谈论着这些,慢慢有了倦意,就相拥着睡觉了,一觉睡到天亮,又是幸福的一天。

    玄澈想到那时候的温馨,此刻又恨得咬牙,很想杀到颐天宫将那男人狠狠打一顿,踩上j脚,才能泄愤。

    不过没等玄澈杀过去,玄沐羽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玄澈想事情想得慢慢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却感觉有人爬shangchuang来。玄澈一惊,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警觉x变得这么差了,以前若是有人进屋他都会惊醒。但就下下一刻,玄澈发觉自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种温,那种味道,那种无赖的动作——分明是就是玄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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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澈恼这人耍无赖,偏偏被抱着太过舒坦,又不愿醒来。玄澈还在挣扎着要不要醒过来把这男人一脚踢下床去,就感觉耳朵被那家伙轻轻咬住,低沉的嗓音像p羽ao在他耳朵里s动:“澈,别生气了,你是最重要的。”

    玄澈觉得自己轻哼了一声,不过他并未完全清醒,喉咙是不是真的发出了声音他也不知道,他不满地背过身去,但很快又被那男人转了回去。

    嘴唇被人含着轻轻吮吸,一点点麻麻的感觉散布开,玄澈很喜欢,却不甘心。

    只是那男人哄小孩似的说:“乖乖的,不闹小脾气……你活生生地在我身边,枫儿都过世那么多年了,我也只是偶尔怀念一下……你怎么尽和她较劲呢……不许你再气我了,你不理我我都快疯了,枫儿走了我都没这么难受过……不许再生气了,让我亲亲……”

    这男人含含糊糊地说话,玄澈迷迷糊糊地听着,刚听觉得这男人又耍无赖,听了两句觉得高兴,听了第三句又想生气,听了第四句不免得意,听了第五句——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踹死他!

    只是玄澈踢踢腿就被玄沐羽压住了,两个人吻啊吻,吻得玄澈终于睁开了眼睛,瞅着身上的男人,看他一脸委屈兼心酸的模样,想想这男人刚才说的话,终究还是原谅他了。

    玄澈搂上男人的脖子,拉下来亲一口,恶狠狠地说:“再有下一次,我就让你去找你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