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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黄泉 (6)

:“父皇。”

    玄沐羽一愣,脸se顿时垮了,不等玄澈走近就迎了上去,道:“澈,你还和我生气吗?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玄澈微垂了眉目,轻声道:“不生气了……”

    玄沐羽大喜之下快步走上前去,待两人相距不到一丈的时候,他又略显无措地缓下了脚步,啜啜道:“澈……”

    “嗯?”玄澈低低应了一声,慢慢地走上前来。

    “真的原来我了?”

    “嗯……”

    “那你要和我拉勾。”

    玄沐羽伸出手,玄澈略微迟疑,也笑着伸出了手。玄沐羽握上那纤纤玉指的瞬间突然一个大力将玄澈的手往外一扭,玄澈应变不及,被玄沐羽将右手拧到了背后,不等玄澈反应过来,玄沐羽已经捉过他另一手也给背到背后。

    玄澈吃痛,惊呼道:“父皇,你做什么?!”

    玄沐羽冷笑一声,点了他的x,示意旁边已经看呆的福临拿绳索将这玄澈绑起来,那边已经有侍卫惊觉情况不对而跑了过来。侍卫将“玄澈”捆好抓住,这时玄沐羽才冷笑道:“怎么,还不肯显出原形?”

    “玄澈”委屈道:“父皇,您在说什么,我不懂。”

    玄沐羽觉得这人十分可笑,道:“你当我是瞎了、聋了、老了糊涂了吗?你与澈差别那么大,我若是还察觉不出来,我这大半辈子也白活了!”

    那人沉默p刻,声音一换,一个略显尖细的男音道:“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自认我的易容术无懈可击。”

    玄沐羽嘲弄道:“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不是澈,更何况你走近之后,我就闻到你身上味道俗不可耐,澈身上的香任何人都模仿不了,你竟然还试图用庸脂俗粉来掩盖,简直恶心至极。”

    玄沐羽露出一脸厌恶,挥挥手,让人将这刺客投入天牢。

    这刺客的易容术确实十分高明,若是不开口,单单那么静静地站在哪儿,玄沐羽还真看不出他和玄澈有什么区别,乃至这人模仿的声音也分毫不差,只是这人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大错,玄澈怎么会在独处时称呼玄沐羽“父皇”?

    此人第一声呼唤后玄沐羽就隐约察觉不对,他自小生长在这环境中,警惕x比旁人高了三分,察觉不对后他便选择了试探。若是玄澈本人,他这么问也是顺理成章,但如果是个假扮者,必然不知道这二人吵架的缘由,也就无从回答。果然,这问题一出,眼前这个玄澈的表现也太过柔媚顺从,估计是这假扮者不知这父子二人为何事闹了矛盾,心中没底,于是回答的时候就用柔顺掩盖心虚了,却不知道若是真正的玄澈再次绝不可能如此回答。若是真的玄澈,肯定会十分固执地追问:你ai谁!

    想到这里玄沐羽苦笑一声,却突然想到:对方无缘无故来暗杀一个不管事的太上皇是什么意思?说是调虎离山也不太可能,这人明显是孤身一人就来行刺,就算大动g戈也吸引不了什么侍卫。

    玄沐羽想起今天早上玄澈出门时身边似乎跟随的人不多,一个林默言,两个侍卫扮成的马车夫,一个方休明,还有一个乔灵裳,不过玄澈走后宫中侍卫似乎确实少了不少……

    乔灵裳?

    “乔灵裳并不如她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沐羽,不论你对他有什么样的感情,我希望你能有所保留。”

    玄沐羽突然想起当初玄澈对他说过的话。

    如今影卫都整合进了听风楼,听风楼的情报一份给玄澈,一份给玄沐羽,给玄沐羽的那份都是由暗影管着,玄沐羽需要调查什么也可以吩咐暗影,暗影和玄澈的莫怀都拥有同样的权限。但是这些年玄沐羽对这些都放手了,从不过问。

    玄沐羽想了想,心中已经明白玄澈一定是之前查到了什么,今天出门就是以身做饵,想将对方钓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玄澈精心安排的请君入瓮反而成全了对方的调虎离山,对方竟将矛头指向了深处宫中不问政事的玄沐羽。好在玄沐羽刚才识破了对方的易容,否则如果玄沐羽中计,让对方近身,玄沐羽肯定要拥抱对方,到那时那样的距离之下就算玄沐羽练就绝世武功也逃不过那瞬间的攻击,不说死,但重伤是肯定的。

    玄沐羽各种顾虑在心中转了一圈,有些担心玄澈,但他首要去做的却是:“暗影,去查一下玄澈现在在哪里。”暗影领命而去,玄沐羽却没有出宫的打算,相反的,他去了另一个地方: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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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石

    玄沐羽的思路很清晰,他担心玄澈,但玄澈带去了那么多人,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冲出去也不可能帮上什么忙。但既然对方回来刺杀太上皇,那么玄澈唯一的孩子、帝国唯一的继承人、当今太子——岂不是更有刺杀的价值?

    玄沐羽固然对自己的孙子没什么特别的兴趣,但好歹也是教养了四年的孩子,多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112

    少有点感情,那孩子又是玄澈的宝贝,玄澈最疼孩子,若是玄恪出了什么事,玄沐羽难以想象玄澈会有多哀痛。玄沐羽思及此处,也不由得有些心急。

    玄沐羽赶往东宫的路上就碰到了被j名宫nv和侍卫护送而来的玄恪,玄恪一看到玄沐羽就哭着扑上来大叫:“皇爷爷!”

    小孩子明显是受了惊,满脸泪痕和尘土,身上还带着血迹,顾不得来人是平日不很亲近的皇爷爷,就哭着扑上来了。

    玄沐羽看小孩吓成这样也有些心疼,但感情不深,也就不似玄澈遇刺时那样惊乱,他蹲下身将玄恪抱进怀里,在他身上摸了摸,确定玄恪没有受伤,这才安道:“好了,没事了,皇爷爷在这了。”

    玄恪紧紧抱住玄沐羽,chou泣道:“皇、皇爷爷,福饴、福饴死了!”

    玄沐羽转而看向刚才将玄恪护送来的人,为首的是一个宫nv,这宫nv玄沐羽认识,是东宫的nv官长。nv官长跪下,哭道:“太皇陛下,福公公是为了救殿下而死的!”

    原来刚才玄恪读书读累了就从书房里出来,想透透气,迎面撞上了一个端点心的宫nv。玄恪退了一步就被福饴扶住,那宫nv反而被绊摔,倒在玄恪身边。玄恪平时受玄澈教诲,又是个孩子,等级观念不重,所以对下人也都很好。他看到这个大姐姐摔倒了,就有上去扶起的意思。哪知他刚要上前却被福饴一把推开,原来是福饴所处的角度刚好看到那宫nv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福饴不及细想立刻推开太子自己扑了上去。

    玄恪摔在地上晕头晕脑的,就听耳边又是闷哼又是狰狞的喊叫,最后一切都突然安静下来,但不到p刻,就有人将自己团团围住,周围又是一p吵杂。玄恪看去,不想福饴和那宫nv抱成一团倒在血泊之中。玄恪从小被玄澈保护着,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顿时吓坏了。听旁人的碎语才知道那宫nv是刺客,福饴是保护自己才被刺死的。玄恪无措地被人包围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nv官长是后来进来的,她颇有j分胆识,怕太子留在这里不安全,此刻皇帝不在,太上皇武功卓绝,于是叫了j个宫人和侍卫想将太子送去太上皇那边。刚好路上就和玄沐羽碰上了。

    玄沐羽抱了孩子,见孩子啼哭不止,微微皱了眉头。他觉得玄恪身为一个太子,都五岁了,小小的刺客就让他吓成这样,哭一下就过去了,哭着这么久还不停,根本就是被玄澈宠坏了。玄沐羽面se微沉,道:“恪儿,你是男孩子,怎么哭成这样?”

    玄恪chou泣着,想分辨:“我、我……”

    然而玄沐羽却说:“恪儿,敌人不知来意如何,既然会对付你这个太子,也很可能会对付皇帝。你父皇现在还在外面,情况不明,你在这儿哭,只能让人为你c心,你有没有想过你父皇那边会怎么样?”

    玄恪顿时懵了,泪眼朦胧地看着玄沐羽,哭是不哭了,却比刚才更加惊恐了。

    玄沐羽适时地拍拍他的背,缓和了语气,道:“好了,不哭了。你父皇那么宝贝你,你在这里哭,你父皇肯定也会感应得到,若是在紧要时刻被你这么乱了心神,出事了怎么办?你也五岁了,懂事一点,现在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再过j年,你就要学着帮你父皇处理政务了。”

    玄恪吸吸鼻子,用力抹去还挂在脸上的泪珠,大声道:“嗯!恪儿不哭了!”

    玄沐羽点点头,压了压玄恪的脑袋,也不说什么,抱着他回颐天宫,现在玄恪呆在他身边确实是最安全的。

    玄恪擦g了眼泪但还有些chou泣,没办法,小孩子就是这样,哭了无法马上停止。他伏在玄沐羽怀里,不时地吸吸鼻子,手中紧紧抱住爷爷的脖子,以寻求安全感。

    玄沐羽将玄恪带回颐天宫,两人身上都沾了血,看这场刺客风波差不多平息了,玄沐羽便带孩子一起去沐浴,沐浴出来之后暗影就来报了:玄澈遇刺,受了伤,但无x命之忧,正在回来的路上。

    玄沐羽松了一口气却又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旁人受再大的伤都是小事,可一点点小伤在玄澈身上都是大事!玄澈那身子骨哪经得起受伤啊!

    玄沐羽心中忐忑,颐天宫里呆不住,就带着玄恪一起去未央宫等待。他在大殿里心神不宁地走来走去,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宫门口终于传来人声,那边德邻欢喜地跑来禀告:“主子,陛下回来了!”

    玄沐羽和玄恪立刻奔了出去。玄沐羽运起内力,眨眼的功夫就出了殿门,一出门就看到林默言打横抱着一个人跑进来,那边御医早已待命迎了上来。

    玄沐羽顿时红了眼,没细看,就三步冲上去,到了跟前才发现林默言抱着的是方休明。只见方休明面se苍白,衣襟带血,似乎是受了伤。但方休明的死活玄沐羽哪管啊,再往后看,才看到玄澈面se焦急地从门外进来。

    玄沐羽冲上前去抱住玄澈,也不管旁边还有没有人,在玄澈身上一通乱摸,口里慌乱地问:“哪里受伤了?哪里?”

    玄澈怔了一下,看到玄沐羽急红了眼的样子心中一阵感动,但周围都是人,他不愿在人前和人亲热,便轻轻拉住玄沐羽的手,低声道:“我没事……”

    “胡说!暗影说你受伤了!你身上怎么都是血?哪里受伤了?!”玄沐羽急坏了,以至于没看到玄澈手上的绷带。玄澈失笑,抬手给他看了手掌上包裹的布条,柔声道:“我只是掌心被划破了。这些血都是方休明的。乔灵裳要杀我,方休明替我挡下了。”

    玄沐羽听到“乔灵裳”三个字顿时愣住了,然而下一刻他就自责道:“澈,对不起,澈,都是我……”玄沐羽懊恼得简直像是要哭了,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竟然为了一个敌人指责澈,而且还害得澈受伤了……

    “和你没关系,是我忽略了。”玄澈安抚他,“这事等会儿再和你说,我们去看看方休明怎么样了。他被捅到腹部,我很担心他会出事。”

    玄澈往殿里走,又碰到玄恪扑上来。

    玄恪看到父亲就忍不住想哭,但想起刚才爷爷说的话y生生把眼泪噙在了眼眶里,泪汪汪地望着父亲,哑声叫道:“父皇!”

    “唉,我的恪儿!”玄澈也微红了眼眶,一把抱住孩子,抚摸过孩子的脸颊,心疼道,“是不是受惊吓了?现在没事了,难受就哭出来。”

    “恪儿不哭!”玄恪强忍着泪水用力道,“皇爷爷说,恪儿是男孩子,长大了,不能让父皇c心!”

    玄澈感动,将孩子按进怀里,柔声道:“没关系,恪儿长再大在父皇这里也是个孩子,忍不住了就哭出来,把恐惧都哭出来,哭出来以后就不怕了,哭出来以后就坚强了……”

    玄恪再也忍不住,刚才被玄沐羽教训得强行压抑住的恐惧和惊慌一下子爆发出来,哇地大哭出声,簌簌泪下打s了玄澈的衣衫,哭得鼻头发红嘴唇发白,显然第一次看到亲近的人死在眼前的冲击太大。

    玄澈听他哭得都心疼了,轻轻拍打孩子的后背,亲吻他的额头,温柔地安他。玄恪满打满算也才五岁呢,玄澈想想自己五岁的时候都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每天无忧无虑地过生活,那一点偶尔冒出的小小忧伤和这个孩子所面对的重担比起来根本什么都不是。

    方休明命还是很大的,虽然被捅到腹部,血出了很多,但是他运气爆棚,那一刀下去竟然没有伤到内脏,基本上就是从弯弯绕绕地肠子间那么惊现地穿了过去,说得更bianai一点,前腹后背贴两块膏y止一下血,就差不多万事大吉了。

    当然,这只是简单地说,j个御医还是在里面倒腾了半天才完工。不过接下去方休明只需要悉心调养就能恢复如初,问题不大。

    玄澈看看沉睡中的方休明,见他面se苍白但呼吸平稳,知道确实是没事了,放下心,这才有心情和玄沐羽说点什么了。

    玄恪哭累了睡着了,玄澈抱他在自己的卧房睡下,给孩子掐好被子,走出来,就看到玄沐羽一脸凄哀地坐在那儿,仿佛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他了一般,玄澈出来的时候,就抬眼可怜兮兮地瞅着玄澈。

    行刺这件事一闹,之前的争吵也就淡去了很多。玄澈看着玄沐羽这样子,又想起刚才自己回来时玄沐羽紧张的模样,心也就软了,他在玄沐羽身边坐下,目光瞄到玄沐羽发红的手缘。他已经从莫怀那边得知玄沐羽制f刺客的过程,按理说玄沐羽应该没有受伤才是,不这红肿是怎么造成的。

    玄澈轻轻拉过玄沐羽发红的那只手,垂目打量着红肿之处,低声问:“怎么弄伤了?”

    玄沐羽看着玄澈低头垂目的温柔模样,半晌方道:“想你想的。”

    玄澈一愣,抬头来看,只见玄沐羽目光深深,柔情款款,却又夹杂着j分哀伤。玄澈心头一悸,又低下头去看似继续查看红肿处,只是微红的耳廓已经泄露了他的心情。

    隔了p刻,玄澈才强作冷淡道:“你只会说这样的话……”他本是无心埋怨,但说了这么一句却不由得心酸,喉咙里就有些哽咽。令人脸红心跳的甜言蜜语他没少听,海誓山盟彼此许了,生生世世也都放进了诺言,可到头来,竟然连一个无心之下c足的nv人都让他们起了争执,这样的结果如何不让人心灰。

    玄澈本不喜欢男人,更不用说对方还是自己血缘上的父亲,他又有轻微的洁癖,要他接受玄沐羽的ai,要他和玄沐羽有肌肤之亲,这不单单是精神上ai不ai的问题,更是心理上能否接受的问题。

    玄澈很传统,他ai了就是要ai一辈子了。克f了这样那样的问题,外部的,自身的,他一直觉得两个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极不容易的,彼此的时间都不多了,接下去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全新呵护、小心珍惜。可是玄沐羽居然那样轻易地说出“那你就不要ai我”这样的话,玄澈心痛,他不知道如果玄沐羽都这样想了,那自己还要坚持什么。

    玄澈愈想愈是心冷,当下沉了脸se,放开玄沐羽的手,起身yu走。

    但玄沐羽哪里敢让他离去,若真让玄澈这么走了,怕是永远回不来了。玄沐羽眼疾手快,不等玄澈完全起身就将他拉了回来,y是将玄澈揽进自己怀里死死抱住,生怕一个松手人就不见了。

    玄澈挣了一下知道自己挣不开,也就不再挣扎,但他不反抗也不迎合,任玄沐羽抱着,不言不语,一动不动。

    “澈,别和我生气了好吗……”

    玄沐羽轻声哀求,但玄澈一个字也不说,显然不是同意的样子。

    玄沐羽无措地抚摸着怀中人的后背,虽然玄澈此刻就在他怀里,可是他却觉得玄澈随时都会离开。因为玄澈的沉默,玄沐羽将两人的距离稍稍拉开一点,心慌地想看看玄澈的神情,然而他接触到只是一p黯然而冷淡的目光。

    玄沐羽的心顿时乱了,曾j何时,这个人每每望着自己的时候,透亮的眼睛里盛不下的总是浓浓情意,哪怕在黑夜里,那温柔的ai意也会如同泉水一般满满地流淌而出,让人听得到,看得到,感受得到,那样的眼神曾经是独一无二地属于自己,却被自己打破了……

    玄澈只给玄沐羽一个眼神就垂了眼帘,连看都不再看。

    “澈……”

    玄沐羽无助地呼唤,然而玄澈只是沉默以对。

    “澈……”玄沐羽试图说点什么,“澈……我从没有把你当成枫儿的替身,也从没有将乔灵裳认成枫儿,我知道的,她不是枫儿……我只是想再看看……”

    “看看你ai的但是已经不在的人?”玄澈冷嘲地接话。

    玄沐羽立刻使劲摇头。

    玄澈稍稍抬眼看看玄沐羽,决定不再纵容他,当下以冷漠的口吻问道:“那是看什么?突然觉得还是nv人好,刚好又出现了一个貌似皇后的,所以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换换口味?”

    玄沐羽哑然,他从来不知道玄澈也会如此恶毒而尖锐地说话。

    玄澈等了p刻不见玄沐羽接话,心中气恼,用力推开玄沐羽的手,起身冷冷道:“既然父皇无恙,儿皇该去处理政务了。这次事情不小,麻烦不少。儿皇先告退了。”

    玄澈说罢就走,不等他走出大门,玄沐羽就追上来一把抱住他不让他离开。玄澈半推半就容忍了玄沐羽的阻止,却依然冷着脸。

    玄沐羽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苦苦问道:“澈,原谅我好不好?”

    玄澈撇他一眼,分明是说不好。

    玄沐羽无法,只得问:“要我怎样你才肯原谅我?你说,你说我一定做。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原谅,澈……”

    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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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的就是这句话,只是他却不愿这么快回答,又是冷着脸沉默了好一会儿,看玄沐羽急得团团转,心中恶气多少出了一点,这才缓缓开口:“你ai不ai我?”

    玄沐羽急切答道:“ai,当然ai!澈!”

    “ai我还是ai另一个‘她’?”和那天一样的问题。

    “ai你!”这次玄沐羽毫无迟疑。

    但玄澈所求并不只是如此:“我重要还是‘她’重要?”

    玄沐羽犹豫了一下。玄澈气苦,转身就走。玄沐羽一看就慌了,立刻拉住玄澈叫道:“你重要!”

    玄澈挺了脚步,却回头问:“为什么?”

    这回玄沐羽又答不出来了。

    玄澈红了眼,知道这男人那句“你重要”根本是糊弄人的瞎话,玄澈又不是不懂事的小nv孩,非要情人说些没边际的甜言蜜语才高兴。他此问自有自己的坚持,如今见玄沐羽居然用哄小姑娘的瞎话来哄自己,心中更是冰冷,甩下话:“你想不清楚不要来找我!”便走了,这次任玄沐羽如何阻拦也不再停留。

    玄澈下了狠心,若这男人真一辈子都想不清为什么,他就算把自己的心给挖去一半,也不再和这男人纠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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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鸟

    行刺的事情因为玄澈事前就做了控制,所以此次事件影响不大,宫外的人根本不知道宫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上朝的时候大臣们看到皇帝手上缠着绷带,询问缘由,玄澈也只说和孩子玩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手。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那次玄恪不小心弄翻了茶壶,玄澈为了保护他,自己被烫了手掌。这次玄澈这么说,旁人也没有起疑。自然,方休明和乔灵裳也“请假”了。

    虽然表面上风平l静,但行刺皇帝这绝不是意见小事,玄澈还有很多后续事宜要做。

    第一个要追查的,就是刺客的来历。不过关于这点基本上玄澈已经清楚了。

    刺客是乔灵裳及其同伙派出的。玄澈特别提前两天告知乔灵裳自己要去孤儿院,而且还带着乔灵裳一起去,又不安排大量侍卫跟随,为的就是将乔灵裳及其同伙引出。而玄澈会发现乔灵裳意图不轨,完全是个偶然。

    当初玄澈出于玄沐羽的安全考虑而且调查乔灵裳,莫怀派人跟踪数日,发现她与j名外族男子时有联系,特别是其中一人,每每联络都行踪诡异,似乎有意匿藏。大淼对外开放度很高,因为通商,临澹有很多外族人,和外族人j往并不是什么过错。但不是过错的事情你却搞得神神秘秘,那就不免让人起疑了。

    于是莫怀继续追查,得知那有意匿藏行踪的男人乃是乔灵裳的哥哥,但不是乔家人,而是一个看起来血统相当纯正的外族人。继续往下查,却不想意外查出乔灵裳乃是已崩溃的西善王国的公主。

    这个结果相当令人意外。

    当年玄澈率军抗击西善—南雄单联军,最后山谷一役中杀了西善骨碌王妥罗木达,从此西善国就分崩离析,又恢复成了诸多部落。乔灵裳就是妥罗木达的小nv儿阿孜古丽,阿孜古丽是妥罗木达和一个中原nv奴的混血,当年她随着哥哥侥幸逃出那场混乱,没多久就成了乔家的养nv。但他哥哥英孜是个纯粹的外族人,外貌太过显眼,故无人收养,一直混迹在外。

    考虑到玄澈是杀死妥罗木达的元凶,莫怀怕这两人心怀叵测便继续追查,还真的挖出了一个想要刺杀皇帝复兴西善的诡计。于是玄澈就设计了一出请君入瓮,没想到对方的行为十分出人意料。

    当时玄澈看出对方刺客有意拖延时间,想到是调虎离山之计,心系玄沐羽的安危,一时疏忽,急切地想要赶回去。没想到帘子撩开的瞬间,乔灵裳突然从内发难,玄澈措手不及,眼见尖刀即将入之际,方休明从一旁扑出,和乔灵裳一起滚到一边,尖刀在玄澈掌心划过,只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方休明与乔灵裳扭打间被尖刀刺中腹部,后来玄澈制f了乔灵裳,林默言也解决了刺客,一行人就急急忙忙赶回宫中,果然看到宫中有些混乱,太上皇和太子遇刺,但好在两人都安然无恙。

    设想一下,如果当时三路行刺中只要有一个得手了——

    玄澈死了自不用说,这大概是最糟糕的情况,玄恪年y,实际当政的肯定是玄沐羽,但以玄沐羽的x子,只怕又是放手不管,虽然下面的臣子忠心耿耿,但改革刚刚开了头,各方面局势都还很不稳定,这时候失了主心骨,下面肯定一团乱;

    若是玄沐羽死了,玄澈必然大恸,他身不好,如此心神大伤若是就这么驾崩了就全完了,即使没跟着去在一段时间里也会无心朝政,甚至缠绵病榻无力理政,就算有心理政,下面再来j个有心人折腾一番,玄澈也是精疲力尽,无暇应对;

    最好的情况可能就是玄恪死亡,玄澈虽然会伤心,但是有玄沐羽陪伴,应该还能撑得过去,玄澈在世,玄沐羽也会帮着处理一下国事,有玄沐羽撑着国家是乱不了的,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再收养一个孩子立为太子就可以了。当然,这其中波澜还很多,未必能这么简单。

    事后再回想,玄澈不由得暗暗心惊。他不知是对方看穿了自己的计策,来了个将计就计,还是原本目标就包括了玄沐羽和玄恪,总之双方j锋之下,就成了现今这个局面。方休明的奋不顾身,玄沐羽的机警强悍,福饴的舍生救主,这才让三人都平安无事,但其中运气的成分太大,有一次没二次的。

    虽然刺客的身份清楚了,乔灵裳和行刺玄沐羽的那名刺客都被关进了天牢,英孜出逃了,但还在听风楼的监控之中,最多明天早晨就能被抓回,只是现在问题有一个,根据莫怀提供的情报,乔灵裳的所作所为大部分是由英孜授意指挥的,但英孜却不是最后的那个黑手,他身后,还有一个人。

    玄澈认为这个人很重要,这一系列调虎离山、安排卧底、将计就计的行为很可能就是这个人想出来的,若真是如此,这个人不抓回来恐怕又是一个隐患。

    当天晚上,那英孜就被抓了回来。

    大内天牢,玄澈第一次看到这位试图颠覆大淼以报父仇的男子。英孜似乎与记忆中的妥罗木达有着八份相似,但与乔灵裳不大像。

    看到玄澈,英孜愤怒地叫喊:“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

    不愿意承认?玄澈嘴角微微勾起,嘲笑道:“英孜,你这演技可不高超,朕这身衣f你还认不出来?”

    沉沉的玄se华f,整个国家只有三个人可以穿。

    英孜的脸se沉了,却冷静不少,道:“皇帝又如何?皇帝就可以随便抓人吗?”

    玄澈轻轻击掌两声。

    英孜莫名,下意识地去看那牢门外的走道,却见一个较为纤细的身影被两人押着颤颤巍巍地走来,虽背着光看不清面目,但这再熟悉不过的身型,英孜已经知道——

    “三!”

    英孜惊叫一声扑在木栏上,却见走近的nv子一脸惶恐不安,她跪在监牢之前握住英孜的手,哭叫道:“哥!”乔灵裳被抓之时已有觉悟,只是没想到英孜这么快也被抓了回来,顿时失声哭出,觉得是自己害了哥哥。

    乔灵裳惊慌之下又回头去看,只见玄澈脸se苍白,愈发显得那双纯黑的眼睛深沉冷漠,在天牢幽明不定的火光下,鬼魅森然。

    “陛、陛下……”

    乔灵裳面se灰白瘫软在地上,身子顺着木栏滑下。

    英孜突然狂笑不止。玄澈只是看着他,也未有动容。

    兀自笑了很久,英孜才说:“虽然没有杀了你这个狗皇帝,但带走你两个得力臣子我也心满意足了!”

    玄澈微微皱眉,但不开口询问,静待英孜自己说出。果然那英孜冷笑道:“你想不到吧!今年科举中最优秀的男nv青年都背叛了你,哈哈,你大淼离亡国也不远了!”

    玄澈知道英孜说的最优秀的nv青年指的应该就是乔灵裳,但最优秀的男青年又是指谁?若说是状元,今年的三甲水准一般,玄澈并不是特别青睐。玄澈心中最优秀的自当属宁怀善,但他的卷子附加题的部分已被删去,在外人看来,宁怀善仅是一名普通进士。不过如果宁怀善确实和这些人有瓜葛,那么他们知道宁怀善为皇帝看中也不难。

    玄澈不动声se道:“乔灵裳确实不愧今年科举中最优秀的nv子,只是朕从未想过重用她,你自己可以问她,她在这官场中可觉得意?”

    英孜向乔灵裳投去询问的目光,乔灵裳只是犹豫了一下,最后摇了头。

    英孜脸唰地白了一分,却又说:“那宁怀善呢?我那四弟可深得你心吧!”

    竟然真是宁怀善!?玄澈心下大震,他也派人查过宁怀善,但从回复来的报告看,宁怀善根本没有可疑之处。

    宁怀善母亲单名善,是边城里一名普通混血nv子,年少时得现任宁家家主的青睐,二人相恋后结婚,婚后不久诞下一子。那孩子取名宁沁,这孩子长到了六岁,母亲去世,父亲为了怀念aiq才将儿子的名字改名怀善。而宁怀善的异族血统也源自于她母亲。调查的结果里虽然有写到宁怀善是早产儿,但日子上也不过相隔j日,本来预产期的估算也就只是个约数,而且怀y期间变数极大,早j日、晚j日都是十分正常的。所以不论是莫怀还是玄澈,看到这个小细节的时候都没有起疑。

    但如今由英孜口出吐出,玄澈却不由得想起这数月来的种种。

    那日赏花会上,宁怀善对乔灵裳出言讽刺,本来年轻学子心高气傲容不得侮辱是很正常的,但是这段时间接触下来,玄澈却觉得宁怀善是一个心思深沉、x格内敛的人,成熟稳重,和一般春风得意的青年人不相同,虽说不能说宁怀善就完全没有冲动的时候,但当时大庭广众皇帝面前,对一个不认识的nv人出口冷嘲——此刻起了疑心,想起来就觉得有些怪异。还有后来的探花宴上,宁怀善和乔灵裳见面时的反应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认识的表现。

    玄澈眼珠子缓缓移了分毫,冷冷盯了一眼英孜,他面无表情,高高在上,天牢里灯火昏暗摇动,照得他这模样七分鬼气,三分死气,唯独少了人气,端的是诡异吓人。英孜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依然嘴y道:“宁怀善都告诉我了,你看中了他那篇附加题的作答,正准备重用他。可是你没想到吧,他竟然是你的仇人,哈哈哈!”

    玄澈盯了他p刻,却突然想到:若宁怀善真的和英孜是一伙的,这会儿英孜将宁怀善j代出来岂不是自曝把柄,极为愚蠢?

    玄澈想明白了,宁怀善真的或许和英孜、乔灵裳有什么关系,但绝不是同伙。

    玄澈淡然道:“英孜,你当朕是靠运气坐在这个位子上的吗?你那么一点点肤浅的离间计朕都看不出来?宁怀善是不是和你们同流合污你们自己清楚,想必也不需要朕来给他辩白。这时候你倒不如想想,怎么可以让自己死得痛快一点比较现实。”

    英孜颇为y气地冷哼,头撇到一边,摆明了不合作。

    玄澈道:“英孜,朕知道你身强壮,一时半刻死不了。所以这刑法,就有你来受了。”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