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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左手 (6)

    晋升本科。由通川商行所办的物华理学院毕业的学生,可直升本科。物华理学院的办学方向也逐渐由半理论半应用型转向实际应用型。

    夏末玄沐羽生日,玄澈带他去看了烟火。烟火很简单,不过是多了j种se彩。烟火没什么好看的,但烟火下的玄澈却让玄沐羽忍不住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吻——虽然他更想让吻落在那两p粉唇上。

    面对玄澈惊异的目光,玄沐羽不得不伪装成一个激动的父亲形象,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玄澈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地笑,目光凝在绚烂焰火之上,斑斓se彩在他眼中闪烁不定,就像这一夜的天幕,多彩而深沉。

    入秋之际,五皇子玄泠开府,封睿王,准其入朝议政。

    待到冬天来临,六皇子玄浩领兵出征西善,重创西北少数民族势力,同时收获钱粮无数,打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场不需要朝廷支付战争费用的非正义侵略战争。玄浩此举在朝廷上下饱受非议。但不论大众评论如何,御史对于六皇子的弹劾却全被太子压下,皇帝也表示默认。玄浩虽因擅自出兵受到责难,但同时也因功勋卓越晋升一级。

    第二年,大明八年夏初,玄浩再次出兵西北,掠回——瓜果种子无数。

    “窃闻四哥嗜西北瓜果,乃因鲜果难存,故送上种子若g。以四哥之能,必能淮北为橘。——最ai四哥的浩敬上。”

    玄澈才在朝廷上听说了玄浩再次擅自出兵的消息,回到东宫就看到了一封信和满院子的种子。

    “这个任x的家伙。”

    玄澈笑得很无奈却也很幸福。他真正会到了杜牧y出“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时的感受,皇家人的任x啊。

    不过“淮北为橘”啊……

    要尝试温室种植吗?

    究竟能不能用温室大棚种出冬天的蔬果?种子怎么培育?大棚怎么盖?没有温度计,温度如何控制?在这个没有玻璃没有塑料的时代又怎么做大棚?难道要为了种水果去弄出玻璃吗?玻璃要如何制作?如果成规模生产?反季节水果又能带来什么好处?

    玻璃的化学反应式玄澈不是不记得,关于玻璃生产的传统流程也略知一二,但一来他前世并不是理科生,二来也只是从书本上看过一点相关内容,真要实际c作起来恐怕问题多多,最关键是,他不希望让过多的工业技术冲击这个世界,否则导致的结果无非是把前世工业革命对中国带来的毁灭x冲击提前而已。

    还有这世界也有一种和玻璃有些类似的东西:琉璃。但琉璃的制作工艺和玻璃完全不同,而且琉璃十分昂贵,但最后出来的模样却和玻璃差不多,如果玻璃发明出来,那是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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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本在宋代才失传的琉璃工艺在此时就湮灭呢?

    玄澈犹豫不决。

    玄沐羽来的时候,就看到玄澈抱着一包种子微蹙着眉头苦思。玄沐羽很自然地就抚上了玄澈的眉头想要抚去那烦恼,却不想玄澈一个偏头避过去了。玄沐羽一怔,就听玄澈谦然道:“父皇?抱歉,刚才您吓到儿臣了,所以儿臣……”

    玄沐羽看着玄澈黑亮的眸子,想起刚才自己是从后面走来,便释然了,笑了笑,只问:“玄浩又惹什么麻烦了,要你在这儿皱眉头?”

    “啊,不,只是……”玄澈一时语塞,顿了顿,将信递到玄沐羽面前,说,“我在想,怎么把这些水果种出来。”

    玄沐羽瞄了两眼信的内容,又看看那种子包装上的标签,道:“冬天还能种出西瓜吗?”

    “也不是不可能……”

    玄澈小声嘀咕了一句,玄沐羽听到了,笑说:“那好啊,我以前就在想,如果冬天能吃到西瓜就好了。”

    玄澈一怔,忽然想到玄沐羽嗜甜,向来喜欢西瓜这种多汁多糖的水果,西北瓜果虽好,但这个时代的保鲜和运输技术都不够发达,因此即使是宫里也只是夏天偶尔才能吃上一些新鲜西瓜,更不用说冬天了。

    玄澈看看手中的种子,又看看玄沐羽,这男人虽说得轻巧淡然,但眼中还是透出了些许期待。

    让冰岚山庄制造玻璃,种植大棚蔬果?

    玄澈看了看玄沐羽,心中一动,有些说不出的悸动滋味。

    玄澈终于下定决心:“父皇,等冬天的时候儿臣给您吃西瓜。”

    “啊?”

    玄沐羽一呆,没想到玄澈竟真的要去做,听了玄澈这话,玄沐羽只是笑笑说:“好。”但他在心里并没有放入太多的期待,在他看来,天时是不可逆的。

    “那儿臣让下面的人去准备。儿臣先告退了。”

    玄澈笑说着告退了,却没留意到身后有一个人他离去的背影微微眯了眼,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的光复杂难辨。

    建造温室大棚的事安排下去,玄撤又给玄浩去了一封信,让玄浩找机会在西北开展贸易。这种贸易和大淼在雄单所做的差不多,收购原材料再出售成品,利用贸易剪刀差,和平掠夺西北资源,同时传播中原文化,最终将其并入版图。当然,前提是商队的后面站着一只强大的军队。

    大淼对于边境贸易并不禁止,但也不是很支持,可经历了另一个时代的玄澈却知道这种边境贸易能带来多大的好处,甚至可以说,中国古代不断受到游牧民族的袭击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禁止边境贸易,因为缺乏一个开放x的j流渠道,所以游牧民族不得不采用暴力开道。更何况,作为强势国的大淼在这种贸易上获得的好处决不是那么一点点金币。玄澈现在就要用自己的双手开始推动这巨大的民族车轮。

    七月时,玄澈送了一盏用透明玻璃作灯的精致小灯给玄沐羽做礼物。只可惜这盏玻璃灯是在尝试了不知多少次之后才出来的单品,离工业化生产还很远。但这已经可以想见,玻璃问世将给大淼的生活带来如何翻天覆地的变化。

    果然,在一年半之后,冰岚山庄的师傅们根据玄澈指点的方向做出了玻璃镜子,第一块玻璃镜子被送入未央宫,镜中照出玄沐羽那张不染岁月风霜的俊美面容,肌肤依然光润,眉宇依然飞扬,然而玄沐羽终究还是在纤毫毕现的漂亮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眼角的一道皱纹。镜子里的他皱了眉头,镜子外的他叹了气:澈,我还能再等j年呢?

    当然,这些都还是后话,玻璃发明的那年玄沐羽还是高高兴兴地坐在玄澈旁边,欣赏着ai人的一颦一笑,就像二十年前他不会想到自己竟会这样徘徊不前一样,此刻他一点也没有想到一年后的今天自己会为了岁月而叹气。

    八月,玄泠结婚,娶了一个侍郎的nv儿,说不上多漂亮,但为人温柔娴静,善琴萧,写得一手好字。

    九月,傅鸢擅自跑西北找战争玩,结果被沈煜心急火燎地抓回来订了婚。虽然沈煜因为先斩后奏、擅离职守被罢了官,不过他看起来还是挺高兴的。不久,沈煜被调入军中担任涉外文职,和躲在军队里玩的傅鸢日子过得美滋滋的。

    十月,小狐狸突然不见了,留下了一张画,画上有一座山,山上有一株梅花,旁边写了一行字:求y。玄澈十分感动,三句话里就有两句提到小狐狸,气得玄沐羽将小狐狸诅咒一百零八遍还不肯解气。

    秋末到了,玄沐羽找机会拥抱了一回玄澈,感受着自己养猪似的喂了玄澈一年的丰盛y膳的成果,不得不感叹:果然还是胖一点抱起来舒f啊!

    大明九年就这么过去了,冬天的时候西瓜还没出来,弄得玄澈一段时间里看到玄沐羽就躲。

    大明十年春,小狐狸回来了,只可惜两手空空,它看起来很沮丧,看到玄澈立刻扑上来抱着他脖子哭,呜呜地表达着自己的歉意。玄澈给了它一个吻作为安兼奖励,为此小狐狸背地里向玄沐羽多次示威。玄沐羽开始研究狐狸的十二种烹饪法。

    注1:将数学、物理、化学合并为数理一科,是因为我认为这时候这三科还没能发展到成学的地步。让动物学和生物学归入生物学科里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

    闺友

    寅时三刻天未亮,森耶在外面叫了早,今日是上朝的日子,玄澈必须早早起床准备好。

    玄澈睡眠很浅,外面一叫就醒来了。他小心翼翼地将手臂从云昭身下chou出,又为她盖好被子,塞了帐子,才在j个宫人的f侍下尽可能小声地洗漱穿衣。

    “澈?早朝?”

    云昭还是醒来了,她抬眼看见纱帐外朦胧的身影,还有些迷糊地轻问。

    玄澈这时正好打理完毕,他坐回床边,俯身亲亲云昭的额头,柔声说:“嗯,今日早朝。时间还早,你继续睡。”

    云昭脸红了红,虽然结婚好j年,但对于玄澈旁若无人的亲昵小动作还是有些害羞。

    云昭点点头,身子往被子缩了缩,想遮住自己的脸红。

    “傻云昭,害羞什么。”

    玄澈这么说,云昭好容易退下去一点的红晕又浮上来了,这回烧得更厉害了。云昭嗔了一眼,将头闷进被子里转过身去不再看玄澈。

    玄澈低低笑了两声,为云昭理了理发丝,又为她掐好被子,道:“我走了,好好睡。中午……中午我在清凉殿,你不要等我了。”

    云昭嗯了一声,却又忍不住转过身来,轻声问:“澈,中午真的不回来吗?”

    “嗯,下午还有事,不回来了。对不起。”

    玄澈满怀歉意地抚摸过云昭的发鬓。云昭入宫前玄澈都是在未央宫用的午膳,常常连晚膳也会留下,云昭入宫后虽然晚膳j乎都回到了东宫,但因为下午要处理政务的缘故,午膳基本还是留在清凉殿和玄沐羽一起食用。

    玄澈正要说什么,森耶在外面小声提醒了:“主子,时辰快到了。”

    玄澈应了一声,又对云昭说:“一个人无聊的话,出宫玩玩也没有关系,或者就让你那j个朋友进宫来陪你好不好?”

    云昭有些失望,但她将这种情绪藏了起来,只道:“殿下不用担心我了,我让采秀陪我吃就是了。殿下快去吧,要迟了。”

    玄澈点点头,又在云昭额上落下一个轻吻,这才匆匆离去。

    云昭看着玄澈离去的背影,藏起的失落又不自觉地泄露出来。她叹了一口气,散去心中那些不该有的期冀,卷了卷被子重新睡过去。

    匆匆赶到内廷,玄沐羽早已在那等待。

    玄沐羽看到玄澈来了便问:“今天怎么来迟了?”

    玄澈向来是准时的,往日常常是玄澈等人,让玄沐羽等他倒是很稀有。

    “不小心睡迟了。”玄澈没将云昭挽留自己的事说出来,他一向避免对玄沐羽讲自己和云昭的s事,似乎这样说出来会刺激到某些人的神经,玄澈不希望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下去——即使现在已经很糟糕了。

    玄沐羽忙问:“身不舒f吗?是不是昨天太累了?昨晚什么时辰睡的?有没有好好吃y?”

    玄沐羽这么说着就拉过玄澈的手,指尖搭上了他的脉搏。虽说玄沐羽把脉技术因为缺乏练习而不精纯,不过毕竟是能将医书倒背如流的聪明人,小病小痛还是辨得出来。

    习惯了玄沐羽时不时给自己把个脉,玄澈也不急着chou回手,只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道:“父皇,我不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子我也关心你啊。”

    玄沐羽抬眼看看玄澈,眼中带着笑,却不完全是疼ai,还带着让玄澈心悸的暧昧se彩。

    玄澈不动声se地避开了这样目光,轻轻chou回手,温言道:“父皇,我们上朝吧。”

    玄沐羽笑笑,和玄澈走入大殿。

    太监高亢的唱声响起:“宣众大臣上殿——”

    大臣们鱼贯而入,早朝开始了。

    玄澈走后,云昭睡得并不舒坦,总是被房间里轻微的声音惊醒,有时或许只是窗外一只小麻雀在轻啄窗棱,可朦胧中的云昭便是心脏扑地一跳,心口说不出的闷痛,额上也冒出了冷汗。

    如此反反复复折腾了不知多久,云昭终于受不了强自醒过来,看看窗外,晨光已是明朗之se。

    “采秀。”

    云昭靠着床头坐起,懒懒地唤了一声,便有一名年轻nv子进来,正是云昭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丫头采秀。

    “娘娘。”

    “j时了?”

    “辰时过了。” 采秀察言观se,上前扶起云昭,口中问着,“娘娘可是要起来了?奴婢唤人来。”

    云昭点了头,就听采秀朝外唤了一声,j个宫nv端着盆碗衣布地进来了,熟练地伺候起来。

    待洗漱穿衣后,云昭在梳妆台前坐下,采秀来到她身后为她挽起了发髻。

    云昭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nv子面容柔美,眉间却凝着一丝忧郁。云昭是寂寞了,虽说独占着后宫,玄澈对自己也是疼ai有加,但常年忙于政务的玄澈很少能陪着自己,平淡的生活里似乎总少了一点什么。

    云昭知道自己奢求了,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莫说是否能与结发之q相敬如宾,起三五个妾姬便少不了,j个nv人凑在一起就是明里暗里的争风吃醋。可现在,偌大的东宫只有自己这么一位太子妃,又深得太子宠ai,事事都保护得滴水不漏,已经是这样了还不知足,真是……

    但……若是能有个孩子……

    云昭的眉头拧得更深了。结婚四年却不曾受y,这也快成了她的心病了。前两日也去寺里求了观音,却不知能否如愿。

    云昭轻叹出一口气,问道:“巧云,明娘她们可是今日来?”

    巧云笑着应道:“正是。j位夫人们可是很期待这天呢,这会儿可能已经起来梳妆,就准备扮得漂漂亮亮进宫来,好和娘娘比比美呢。”

    云昭被采秀的说法逗笑了,眉间郁郁尽去,更是明媚动人。比之j年前那还略有青涩的少nv滋味,如今的云昭在宫中y育出了华贵的雍容之美。

    采秀讨喜道:“不过娘娘比她们漂亮多了呢,太子爷天天宠着娘娘,娘娘可是一天比一天漂亮了。”

    云昭嗔道:“就你嘴甜。”

    “才不是呢。”采秀撇撇嘴,“太子爷自己说的,被ai情灌溉的nv人最美了。娘娘自己看,娘娘的肌肤可是越来越好了呢,不就是太子爷灌溉出来的?娘娘,采秀可都听到了,太子爷说要一辈子宠着娘娘呢!”

    采秀狭促地挤挤眼,她和云昭从小长大,情同姐,说话自然少了一份顾及,这番话说得云昭脸都红了,心里暗怪玄澈平日里疼着自己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说起甜言蜜语来更是可以腻死人,弄得现在连采秀都会拿话来羞她了。

    “采秀,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坏了!”

    云昭这样说着,眉眼中却满是笑意,是呀,夫君疼着自己,就是羞人也羞得甜滋滋的。

    这样说笑着,用了些早点,待到巳时三刻快过了,那帮nv人才姗姗来迟。

    远远走来两个挽了f人髻的nv子,两个都是让人看了便觉得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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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儿,又各自有自己的风味,走在最前面的红衣nv子,虽说都裹得严严实实了,可那媚眼一挑,让人情不自禁地就陷入对衣f下风韵酮的遐想之中,而后面的h衣nv子则和云昭有j分相似,都是秀美柔顺之貌,只是那h衣nv子看上去更青涩些,而且身上少了云昭身上那g贵气。

    这两个便是云昭出嫁前的闺中密友,本还有其他人,这j年都各自嫁人了,只剩下这两位还留在京中,前j日去寺里拜佛时遇上了明娘,便约好今日叫上好姐入宫来叙旧。

    云昭看到二人来自然是欢喜的,再一看,发现好友身后还跟着两名fnv,一名fnv怀中抱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另一名fnv则牵着个已有四五岁的孩子。

    云昭多看了两眼孩子,目光在两个位好友面上游了游,笑问道:“快说,这都是谁带来刺激我的?”

    “娘娘息怒哟,妾身这不正要j代么。”那红衣nv子笑着回了一句,抱过婴儿,说,“这是我的,那是我们香儿小的。这个回答娘娘可满意?”

    被称为“香儿小”的h衣nv子不满地嗔了一眼红衣nv子,拉过自己的孩子,笑道:“敏儿,见过见过太子妃娘娘。”

    敏儿立刻乖巧地叫了一声:“见过太子妃娘娘。”

    “敏儿是吗?叫我昭姨就好了。”云昭摸摸敏儿的小脑袋笑着应了,心里却颇有些意外,转而问秦香,“敏儿都这么大了啊,香儿你怎么从没有说过?”她又看了看那婴儿,对红衣nv子说,“明娘,你什么时候有了孩子,我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明娘嗔怪道:“你都在宫里自然是不知道了。我可是刚做完月子就奉诏来了。香儿前j年都随他夫君出了临澹,前段时间才回来了,所以你才没看过的。说起来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呢,还是托了娘娘召见的福呢。”

    云昭抿嘴笑道:“明娘,知道你惦记着我出嫁那会儿你没能来凑热闹,至于这么糗我么。太子大婚我又做不了主,好容易j个姐聚一聚,你就这样明里暗里地刺我。”

    明娘撇嘴道:“知道你无辜好了吧,我这不是和你联络一下感情嘛,都三年了呢,你这时候才想起我们啊!要不是那日在寺里碰上,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呢。”

    “所以你一见我就来刺激我。”

    云昭笑着说玩笑话,但却也是极为无奈。云昭为了等玄澈直到十七岁才结婚,虽然在玄澈看来还是个小nv孩,但对于这个时代的nv人来说已经是晚婚了。像她的这j个好友,都是十三四岁就嫁了人。本来云昭嫁人就迟,偏偏这么多年了还未曾受y,作为一个宫里的nv人,这岂止是无奈,说严重点根本就是事关生死。

    明娘倒是神经大条,还乐呵呵地说:“那好,下次我就不带孩子来了!”

    云昭拉着两姐的手在花园的凉亭中坐下,上了茶点,说笑着聊开了。

    聊了一会儿闲话,秦香忽道:“昭姐姐嫁到宫中也三年了吧?”

    “是啊,时间过得很快呢。”云昭感慨道。

    秦香又问:“昭姐姐肚子都没个消息吗?”

    云昭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嗯……有点遗憾。”

    秦香似是懂了,说:“昭姐姐可要努力呢,太子殿下那么优秀,外面满大街都是眼瞅着东宫的nv子呢。听说已经有人颇有微词,说昭姐姐是妒f,霸着太子,不让太子纳妃……”

    云昭听到这里心往下沉了沉,还是笑道:“我可不敢霸着澈,纳不纳妃他自会有想法,我怎么会去阻拦。”

    云昭在玄澈的名字上轻轻咬了重音,秦香眼神微闪,笑道:“那是一定的,太子纳不纳妃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怎么轮得到别人说三道四的。再说了,昭姐姐最是贤良淑德的,这样的流言实在是无理呢。”

    云昭笑了笑,低头抿了一口茶水,却暗中打量了一眼秦香。虽说是认识了十多年的姐了,可今日秦香说的话却透着一g子凉气,莫不是……如此想来,云昭又不动声se地看了看其他人。

    明娘在一旁吞了一块糕点,说:“香儿就ai听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管外面怎么说呢。”明娘说着一爪子捉住云昭的手腕,“小云昭,那些nv人是在嫉妒你,别理她们,抓紧了你的太子夫君那就万事大吉啦!”

    明娘倒一直是心直口快的x子……云昭看了看明娘还握着自己的手,心里这么想着。

    秦香也说:“是啊,一切都是太子殿下决定着,轮不到其他nv人置喙呢。”

    云昭突然觉得j年不见秦香变了很多,那时常ai嘟嘴的小也学会了抿嘴轻笑。

    不过明娘又突然州了皱眉头,说:“不过听说夫君说,最近似乎已经有大臣要进言劝太子纳妃了。云昭,虽然你和太子情深意笃,不过太子就是太子,三宫六院的逃都逃不掉!唉!”

    明娘所说云昭自然知道,自从十二岁那年被皇帝金口玉言定为太子妃,她所习功课中便多了一门助君之道,作为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什么可以坚持,什么必须忍让,她都晓得。必须忍让的第一条就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六宫粉黛三千佳丽,这已是君王常态,玄澈至今不曾纳妃已经出乎云昭的意料,然而她三年无所出,怎么说都是理亏,就算玄澈要纳妃,她也说不出半个字。

    但想到玄澈要纳新妃,即使云昭理智上可以接受,感情上还是有些不舒f。

    此时云昭听了明娘所言也只能笑笑,虽有些苦涩,但这何尝不是后宫nv人最自然的笑容。她道:“纳妃一事澈自然会有分寸。澈向来贴人,若真是决定纳妃,那必然是有必要,我也不会说什么。”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云昭忽而一扫苦涩,笑道:“别这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哪朝哪代的后宫没些个美人的,若只是单纯为了利益而入宫的nv子,依澈的x子又能投入多少感情?澈是重情重义的好夫君,即便日后这宫中美nv如云,我想澈也不会忘记今日的情分。”

    “这是肯定的。”秦香笑得有些不自然。

    ------

    纳妃

    玄澈一点也不知道这时东宫里正上演着这么一出戏,他正专心致志地阅读着奏章,却又不得不分出一份精力注意身边的那个男人,以防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就被他圈到怀里去了。

    明明书房里就有两张大书桌,可偏偏玄沐羽就喜欢挤在玄澈身边。

    之前玄澈为此一直很疑h,拐弯抹角地问为什么,结果冬天时候玄沐羽说一个人坐着冷,春天了说他那儿有蚊子,至于夏天自然是说玄澈身边比较凉快,到了秋天,玄沐羽g脆连理由也不找了,直说坐习惯了不想动。

    这些原因一度让玄澈很无语,却始终没有往另一个方面去想,故而虽然不合常理,却也没有过分避让。

    后来玄澈知道了其中奥妙,不免心中有所忌讳,两个人虽然还是坐在一张椅子上,然而玄澈却越坐越靠边,直到避无可避才不得已和玄沐羽产生肢上的接触,不过这三年下来,不该习惯的也习惯了,现在玄沐羽就算紧紧挨着,玄澈也毫无反应了。

    “澈……”

    玄沐羽懒洋洋地叫唤了一声,虽然心ai的人是百看不厌的,但总光看着不能吃还是有些无聊。

    “嗯?”

    玄澈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提笔在奏章后写了墨批,眼也不抬,只伸手向那叠奏章探去。

    玄沐羽不快,一手捉住了玄澈拿奏章的手,这才换来玄澈的一个抬头。

    “怎么了?”

    玄澈笑着问,带点单纯,带点无辜,这样的神情让玄沐羽半句埋怨的话都说不出口。

    玄沐羽愣愣地看了玄澈好半天,然而玄澈神se不变。

    玄沐羽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手。

    玄澈笑笑,拿起一本奏章,又低下头去,似乎再次将注意力放到了政务上。

    上书房安静着,只有铜壶滴漏在响着,滴答滴答,在宽敞的书房里形成了微弱的回声。

    此刻,玄沐羽就紧紧挨着玄澈,他倒是很想抱上去——前提是玄澈不会跳开的话。

    三年了……

    玄沐羽在心里默默叹气。太过惊人的ai恋连他也有些惧怕了,若是玄澈不能接受,自己又能如何。玄沐羽能强迫天下任何一个人,却唯独强迫不了面前这人。

    玄澈听不到玄沐羽的心声,但哪怕他听见了也会装作没听见。玄澈批完一本又拿起下一本,发现这已经是最后一本了,想到很快就能休息一下他也舒出一口气,然而这本看完了他却皱起了眉头。

    玄沐羽全神贯注地注意着玄澈的各种模样,自然不会放过这么明显的情绪变化,立马就凑上来问:“怎么了?”

    玄澈抬起头,眨眨眼,却没有马上回答,似乎有什么迷茫未解。

    玄沐羽兴致很好地追问:“水患?旱灾?贪污?还是雄单打过来了?莫非是成国有异动?”

    玄澈觉得自己头上应该落下了一排黑线,对于这个不留余力诅咒自己国家的男人他只想送上一个大白眼。

    玄澈无奈地摇头,想揉揉胀痛的额头,却有一双手在自己抬手之前先按上了太yx。温热的指尖,恰到好处的力道,以及熟悉的檀香,玄澈很清楚现在为他按摩的是谁,更清楚自己应该避让,然而他的身却没能遵从意识,反而被玄沐羽的力道带着靠上了他的臂弯。

    唉……

    玄澈为自己的妥协暗暗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享受这p刻的亲昵,但也只是j个呼吸之后,玄澈拉下了玄沐羽的手,直起身子,点点最后那份折子,叹气道:“有人让我纳妃。”

    掌中的大手绷了一下又放松下来,玄澈感觉玄沐羽似乎在压抑什么。

    玄沐羽沉着声音说:“纳妃?”

    这反应可比预想中的好多了。玄澈在心中调侃,面上却是淡然道:“是。因为云昭三年无所出,有人坐不住了。”

    “哼,谁这么大胆!”

    玄沐羽冷冷地说,若是不知情的人听到或许还以为他是在维护那位太子妃,只可惜事情往往出人意料。不等玄澈开口,玄沐羽又紧张兮兮地问:“澈你……纳妃吗?”

    玄澈道:“一个云昭就够了。”

    玄沐羽得到了肯定回答心情顿时好起来,咬牙道:“就是!纳那么多妃子g什么!”

    “……”

    这句话你说起来可是一点说f力都没有吧!你的后宫,你的水园,美nv和美少年们可一个也不少啊。玄澈腹诽了j句,站起来将那折子扔到了垃圾桶里,顺带着脱离了玄沐羽的臂弯,借着这j步间的停顿,玄澈将这事想了想,说:“父皇,儿臣暂时没有纳妃的意思,父皇觉得怎样处理才好?”

    玄沐羽飞快答道:“拒绝了就是。”

    果然是个任x的人……玄澈暗自摇头,苦笑道:“父皇,纳妃这件事肯定不止一个人这么想,可能后面还会有很多人进言。而且云昭三年无所出确实容易让人非议,只怕那些德高望重的老臣也会这么想。”

    玄澈虽说得含蓄,但事关自己的幸福,玄沐羽脑子一下子就转明白了,他断然道:“朕不开口谁敢强迫你纳妃!”

    玄澈笑了笑,果然还是和这个男人讲话最舒f。

    不过,只怕还是有问题。

    玄澈的眉头依然凝着忧虑。

    傍晚时分玄澈才回到东宫,明娘等人自然已经离去,玄澈只看到云昭一个人在房中绣着什么,虽然点了蜡烛,但房中依然有些昏暗。

    那金se的余晖落在这个nv人身上,所有的温暖都被窗纸挡在了屋外,只余寂寞为她披纱。

    玄澈心下歉然,上前环抱住云昭的身子,轻声唤道:“云昭。”

    云昭在玄澈进门时已经听到声音,刚刚转过身就被玄澈抱住。听了玄澈在耳边的轻唤,云昭微微红了脸,白日里因为提到纳妃之事而抑郁的情绪也顿时消散。她低着头低声应道:“澈,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玄澈拉过一张椅子在旁边坐下,理了理云昭的发鬓,“今天过得如何?采秀有给你找什么好玩的东西来吗?”

    玄澈知道宫中生活无聊,所以吩咐采秀要经常为主子找些有意思的东西来玩,还给了她腰牌,若是兴致来了,带上j个侍卫出宫玩玩也是可以的。只是太子妃随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63

    意出宫毕竟于礼不合,故而云昭除了回娘家和去寺里拜佛,竟从没有出宫玩过。

    云昭说:“今天明娘他们入宫来了,她们陪着我,过得很开心。”

    玄澈笑道:“喜欢的话,那以后可以让她们多来玩玩。或者跟她们去外面玩玩也行,别一整天闷在宫里,人都闷坏了。”

    “嗯。”云昭笑着点头,只是其中的敷衍任谁都听得出来。

    玄澈无奈,他每次劝云昭多出去走走云昭都是应得好好的,但却从不曾出去过,连这些朋友很少叫入宫,只因为这样做容易招人闲话。玄澈也没什么办法,他是太子,一些东西他不好出面。本来若是玄沐羽能开口倒是很好解决,偏偏玄沐羽对自己是那种心思,这让玄澈很难对他开口谈云昭的事。

    玄澈只得说:“那等我有空了,我再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嗯,好。”云昭的笑容里带上了些许期待的喜悦,虽然她心里知道一等恐怕就又是好j年了。

    等两人用过晚饭,云昭去沐浴了,森耶伺候着玄澈换上便f,一边说:“主子,刚才采秀说了,今天两位夫人进宫陪娘娘聊天,但娘娘的心情并不是特别好。”

    玄澈颇为奇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