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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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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氏等人也都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左贵还算镇定,急声道:“芷儿,切不可轻生,你是我左家的奴婢,撵不撵你走,老爷我说了才算,忠儿说的不算数的老爷我依旧让你服侍忠儿就是”

    梁氏也忙道:“就是就是,老爷说了才算数,再说了,忠儿那也是心疼你,不是真的不想要你,你不可犯傻啊——忠儿你说句话啊”

    左少阳也是惊出了一声冷汗,想不到这女子竟然来真的,说自杀便当真自杀,若不是苗佩兰警觉,动作又敏捷,及时阻止,只怕此刻已经香消玉焚了急忙结结巴巴道:“芷儿,别这样,你想跟着我就跟吧,我依旧让你当奴婢就是,你要乐意,服侍我一辈子都行,我以后再也不说让你走的话了”

    白芷寒这才松开手,苗佩兰急忙从她手里取下剪刀。

    左贵见白芷寒只是伤到胳膊,止住血就没事了,也不是很担心,只是现在血流不止,必须立即止血,急声对左少阳道:“忠儿,你还不替白姑娘治伤?”

    “哦”左少阳苦着脸道。

    苗佩兰不待吩咐,急忙跑出门去取急救箱。

    左贵对瞿老太太道:“芷儿是我们左家的人,那多出的这一斗米,就给牢中的瞿大爷,你们给他送去就是。”

    瞿老太太垂泪点头答应。

    苗佩兰已经把急救箱拿来。左贵道:“苗姑娘,你帮忠儿替芷儿治伤,咱们其他人都出去吧,给他们腾地方。”说着,开门出来了。梁氏、瞿老太太等人都鱼贯而出,把门带上。

    急救箱原来的用药已经用光了,回来之后,左贵又重新补充了,所以现在药箱里的药和用品都是全的。

    左少阳用剪刀剪开她的衣袖,露出血淋淋的一条皓臂,这一剪刀扎得很深,贴着上臂肱骨d穿而过。检查之后,幸亏没有伤到骨头和大血管,急忙进行清创,伤口缝合,包扎。

    忙完之后,左少阳从药箱里取出人参四逆丸递给白芷寒:“吃了”

    “不吃,我没事”

    “血流了这么多,脸上原来桃花似的,现在都没血色了,还说没事——快吃了要当我的奴婢,就必须听话”把药丸送到她嘴边。

    白芷寒瞧了他一眼,轻启朱唇含住他手里的药丸。左少阳接过苗佩兰递过来的水碗,送到白芷寒嘴边,白芷寒饮了一口,和水把药丸吞了下去。

    左少阳道:“你这人当真是的,怎么说死就死,你爹娘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自杀的?连父母给的毛发都不能轻易剪掉,你倒好,自杀,这是大不孝的表现懂不懂?”

    白芷寒表情淡淡的,什么都没说。

    左少阳叹了口气:“行了,我怕了你了,你爱跟着我就跟着吧。——不过现在怎么办?我受伤了,你也受伤了,咱们两谁服侍谁啊?”

    白芷寒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活动了一下没受伤的右手:“一只手也能干活。”

    “行了,你还是先养伤再说吧。别把伤口震裂了。我还有兰儿帮忙呢。你先换件衣衫,一身的血想吓死人啊?——;兰儿,扶我出去,然后给芷儿端一盆温水来洗洗手上的血。”

    苗佩兰忙搀扶着左少阳出到门外。然后端了一盆温水,瞿老太太和瞿夫人忙跟着进屋,见白芷寒的伤已经包扎了,这才放心。苗佩兰把门闩上,帮白芷寒脱了衣服,清洗了手臂上的鲜血。

    苗佩兰帮白芷寒找出男装胡服换上,又成了个英俊小生了。

    瞿老太太和瞿夫人见白芷寒没事了,这才放心,又叮嘱了不少话,对左贵千恩万谢,这才拿着米回去了。

    敲着铜锣喊话的官兵分成若干小队,差不多每条街都有一队在喊话。喊一会停一会,停一会再喊一会。喊得让人心里发毛。开始街上还有人围观,到了后面,都回屋了。天还没黑,街上就已经空荡荡的了。

    只有手持长矛刀剑的兵士巡逻队不时走过,巡查是否有人私自出售粮食。

    梁氏一直站在门口,望着街口看看官军收购粮食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人去卖粮。

    刚开始没有,天快黑的时候,终于出来第一个卖粮的,接着,陆陆续续出来不少人,军队收粮处一时间都排起了队。一个个手里提着肩上扛着大袋小袋的米面,哭丧着脸,都不说话。

    梁氏越看心里越发虚,若是没什么人去卖粮,她心里还有点底,可现在看见那么多人去卖粮了,她的心里也跟猫抓似的不得安宁了。不时扭头看看丈夫左贵。

    左贵到门口看了之后,也开始有些心神不宁,背着手低着头在大堂里转圈。

    左少阳一心拼死一搏,下定了决心倒是没什么了,可见二老这副样子,心中更是发沉。

    傍晚时分,天上又开始飘起了雪,那雪花刚开始还飘飘扬扬一朵朵的,到后来渐渐的越来越大,成了漫天大雪,不一会,地上便全白了,

    苗佩兰一家搬到隔壁杂货店里住了,留诊的伤病员住大堂,他们一家分开住两侧厢房。

    起更时分,大街上突然响起铜锣的铛铛声,街上出现了一队队的官兵,都手持灯笼火把,把一条街照得通亮。

    一个官兵敲着铜锣高声嚷道:“乡亲们,都出来瞧啊铁匠铺的张铁匠,企图私卖粮食,被巡逻队当场抓获,根据大将军号令,即刻行刑,都来瞧都来看啊”

    当当当铜锣声瞧得震天响,很快,大街两边都挤满了涌出来瞧热闹的人,大雪纷飞之下,一个个都成了白头翁,却踮脚翘首看着。

    从街口处过来一队兵士,当先五花大绑捆着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两边兵士手持长刀押着那大汉,踉踉跄跄来到街中,就在贵芝堂斜前方不远处,按倒跪下,后面远远跟着几个老老小小,哭天抢地的一路跪倒磕头哀求,说他们再也不敢了,宁愿把粮食全部奉送官军赎罪,官兵们却没一个理睬他们的。

    梁氏等人定睛观瞧,认出了那大汉果真便是这条街口铁匠铺的张铁匠,身后那些老小哀求的,正是张铁匠的父母妻儿。

    左少阳看着,心中黯然,这是官兵在杀j儆猴,如何会饶过这张铁匠。

    现在需要从满城百姓手里征粮,也就是从老百姓嘴里夺食,百姓肯定心有怨言,这时候要达到目的,只有使用武力强行征粮,但又不能把全城人都得罪了,免得引起内乱,所以,尽可能少地使用暴力,必须使用时又要大张旗鼓地宣扬使用,这才能实现最终的目的,既起到震慑作用,又不会杀戮太多而激起百姓的反感。现在正是枪打出头鸟的时候,抓住了第一个,那绝对是要就地正法,以儆效尤的。

    第232章 无可奈何的选择

    街两边瞧热闹的人中,除了同情的目光之外,那些手里没余粮的,或者有余粮已经卖给官军的,瞧这情景,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而手里有余粮也打算等天黑来了私下卖掉的人,却都是面如土色。

    眼看街两边都挤满了,那领队的官兵停下手中的铜锣,高声道:“乡亲们,官兵进剿叛匪,是为了保一方平安,是为了咱们满城百姓。眼下大军缺粮,城中一些有余粮的人,不同心协力同舟共济,反而乘机囤积居奇、哄抬粮价,扰乱民心,这等行径与叛匪又有什么区别?”

    这官兵头目很懂得煽动,看样子是军队里负责宣传的。口才还不错,嗓门也很大。顿了顿,环视一下四周,这才接着续道:“所以大将军号令征粮,要把全城多余了的粮食汇集起来重新分配,这样才能保证大军粮草,也才能保证全城百姓人人都有饭吃,才不会饿死。诸位相亲,这难道不是有利于全城百姓的好事吗?偏偏就有张铁匠这样要钱不要命的小人,以身试法,不遵从大将军号令,破坏剿匪,这种行径跟叛匪有什么两样?这种行为就是通敌,这样的人,就是咱们全城百姓的共同的敌人是咱们大唐的敌人,人人得而诛之”

    旁观人群中有些个好事者便躲在人群后面起哄:“说得好”“砍头”“剁成r酱”“妻女充军”……

    那官兵小头目很高兴,鼓掌道:“听听吧,这就是百姓的呼声根据大将军的号令,依照百姓的心愿,我们要将这些违抗大将军军令的人就地正法枭首示众”

    一听这话,那些个好事者更是得意,大声叫好起来,其他人一些幸灾乐祸的人,事不关己,就想瞧热闹,也跟着起哄。一时间一条街上乱哄哄的都是喊杀头的声音。

    那头目见煽动效果达到了,满意地点点头,大叫一声:“行刑”

    哗一条街上又都是掌声响起,夹杂着起哄声甚至叫骂声。

    漫天大雪中,张铁匠挣扎回头嘶声喊着:“爹娘你们保重孩儿要先走一步了……”张铁匠的妻儿老小哭天抢地,磕头脑袋都是鲜血迸溅,却无人理睬。

    一个兵士拿过来一条长板凳放在张铁匠面前,张铁匠身边两个兵士抓住张铁匠的双肩,把他按在板凳上,扯开衣服露出脖颈。一个魁梧兵士,手提鬼头刀站在一旁,将鬼头刀在他后脖颈上比划了一下,高高举起,大喝一声,一刀劈了下去。边听咔嚓一声,斗大的脑袋滚落当场,一腔热血狂喷而出,洒在雪地上,猩红一片。

    两个兵士将张铁匠的无头尸体往后一摔,仰面倒地,两条腿还无意识地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张铁匠的老娘已经昏死过去,老父跪地哀哭,妻儿跪爬过去,抱着张铁匠的无头尸体恸哭。

    药铺里,梁氏跟一滩烂泥似的,若不是朱贵一直扶着她胳膊,她早已经瘫在了地上。左贵自己也是全身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白芷寒单手扶着左少阳,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左少阳瞧着母亲这样,心中暗叹,地下这一百多斗粮食,只怕是保不住了

    果然,左贵吩咐关门,搀扶着梁氏往卧室里走,回头对左少阳道:“忠儿,你进来,我有话说。”

    白芷寒搀扶左少阳到门边,放开他,左少阳拄着拐杖进了屋,把门关上。

    左贵将梁氏搀扶在圆桌旁的圆凳上坐下,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喝了。梁氏一口气喝干了,慢慢放下杯子,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左贵回身望着左少阳,叹了一声,道:“忠儿,我刚才想过了,咱家不是还有很多药材嘛,我看其中一些药材也能充饥了,官军没说药材也要收,实在不行,咱们还有药材充饥。应该能度过去的。要不,这余粮,还是卖给官军吧……”

    梁氏抬起泪眼望着丈夫,欣喜地点点头。仿佛溺水之后,奋力终于游到了岸边。

    左少阳彻底无语了,二老这样,这秘密铁定保不住。黯然摇头道:“行,明天一早就拿去卖,反正最后期限是午时,来得及。”

    左贵点点头:“好,那你回去歇息吧,明早请苗姑娘帮忙把粮食取出来卖给官军。”

    “嗯……”

    左少阳黯然转身出门,白芷寒忙过来搀扶他回到炮制房。低声道:“少爷,你躺下歇息吧。你腿上有伤,不能爬高,就睡我床上好了。”

    “那你呢?你也受伤了”

    “我伤在手,没事,能上楼梯,就睡你阁楼上。”

    “那也行。”

    “我去打水给你洗漱。”

    “不用了,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洗,只想早点睡。”

    “哦,那我帮你宽衣。”

    “等一会。”左少阳转头瞧着她,低声道:“既然你都以死明志,把自己当作左家人,我也就把你当自家人了,有些事情,也就不用瞒着你。——帮我把灶台上的那口铁锅取下来。”

    白芷寒答应了,帮着左少阳将铁锅抬到一边,左少阳伸手将灶台底部的几块砖取下来,露出下面一块铁板,再将铁板取开,便露出下面一个d口。

    左少阳道:“你看看下面是什么?”

    白芷寒提着灯探头往下一看,只见下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多袋的粮食,又惊又喜又是惶恐地望着左少阳。

    左少阳道:“下面的粮食,是我卖方子赚钱买的,这些粮食可以救命,但现在很可能是引火烧身的祸水。大将军的命令你已经知道了,——每人最多只能有一斗粮食,超过者,超出一斗砍家长的头,超出三斗,砍全家的头,包括奴婢。”

    白芷寒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左少阳先前要执意赶自己 走,其实不是真讨厌自己,而是不忍心连累自己丢掉性命。不禁心中一暖,感激地瞧了他一眼。

    左少阳表情却是淡淡的:“好了,你现在如果,——我是说如果,不是要赶你走,——如果你自己改变主意了,我就把卖身契还给你,你没必要跟着我们一家人冒险。”

    白芷寒也淡淡道:“多谢少爷的好意,我现在是左家的奴婢,自然跟老爷、太太和少爷同生共死。我敢于自杀,就不怕被砍头”

    左少阳愣了一下,微笑道:“好。既然你视死如归,当我没说。——嘿嘿,我刚才只是试探一下你是不是真心做我们左家人,其实,刚才老爷、太太已经决定了,明早就把这些粮食全部卖给官军。一家人就等着饿死吧睡觉”

    他把d口恢复原状,两人把铁锅放回灶台。

    白芷寒道:“老爷、太太,都是好心人,老天爷会眷顾咱们家的。”

    “嗯,我爹娘是好心,我是狠心人?不过也对,当初你就骂我心肠狠毒,乘人之危,全无医德,铁石心肠。唉,但愿我这恶人不会拖累你们。”

    白芷寒岔开了话题:“我给少爷宽衣。”

    白芷寒替左少阳解开衣带,脱下夹袄,便听吧嗒一声,一件东西从左少阳怀里掉落在床铺上。白芷寒忙拿起一看,只见是一块小小的玉佩,玉质一般,当中还有一条隐隐的红丝暗纹。

    左少阳一眼望着那玉佩,不禁眼中一亮:“给我”

    白芷寒忙把玉佩递给他。

    左少阳接过玉佩,紧紧攥着,急声道:“芷儿,帮我穿衣服”

    白芷寒也不多问,马上帮他把衣服穿上,搀扶他站了起来,拄好拐杖。

    左少阳想了想,低声道:“你现在到佩兰她们屋里去呆一会,什么都别说,等我去叫你,你再回来。”

    白芷寒点点头,什么都不问,拉开药铺门出去隔壁杂货店苗佩兰他们房间去了。

    左少阳两手将灶台上的铁锅揭起放一边,打开下面地窖的盖子,找来一根绳子和一个布口袋,把口袋扔下地窖,又把绳子一头扔下去,然后手脚并用爬上灶台,小心地沿着地窖的梯子下到了下面。这个平时根本不费多少劲的活,竟然累得他一头大汗,但是现在他要做的事情绝不能假手于人,他不想再牵连任何人,也不想再出什么差错。

    借着炮制房透进来的灯光,舀了大半袋米。然后用刚才扔下来的绳子,将米袋捆好,顺着梯子艰难地爬上来,费力地将那大半袋米拉了上来。也不把铁锅放回,就这样敞开着。

    接着,他扛着这大半袋米,拄着拐杖,慢慢来到厨房。苗佩兰一家人已经搬到隔壁杂货店去了,厨房没人住,他轻轻开了后门,扛着米出到后巷。

    雪比先前更大了,地上的积雪已经到了脚踝。寒风吹过小巷,呜呜作响,仿佛有个隐形的鬼怪,躲在夜空里吹着法螺似的。

    冒着漫天飞雪,挺着凛冽刺骨的寒风,吱吱嘎嘎踩着积雪,左少阳艰难地扛着那大半袋米,慢慢沿着小巷往清风寺走。

    他一路听着动静,心里砰砰乱跳,风雪太大,巷口的岗哨都不知道躲到哪里避风雪去了,巡逻的官兵也不见影子。左少阳已经没有选择,艰难地挪动着脚步往前走。小巷尽头拐角便是清风寺。

    第233章 风雪求助

    清风寺没什么香火,破破烂烂的,寺庙的门从来都不关。左少阳扛着米一步一挪进了寺庙大院,见大堂一边的禅房里还有灯光。喘着粗气走上青石板台阶,来到禅房前门口,将米袋藏在屋角,这才上前拍门。

    “门没闩,进来吧”里面的人也不问是谁,直接让进去。

    左少阳推开禅房门,一阵寒风灌入,屋里本来就昏暗的灯光更是一暗,让人怀疑灯已经灭了的时候,忽而又一亮,这下看清了。

    只见房间里一张木桌,都已经开了一道缝,上面放着一盏油灯,黄豆大的亮光在寒风中摇曳。靠里是一张硬板床,床头一块木头枕,床尾一床薄薄的葛麻被。床的当中盘膝坐着一位老僧,脸上满是皱纹,小眯缝眼,都分不清哪一道是皱纹哪一道眼睛。吊八字的花白浓眉耷拉在眼角,身上穿的衣袍脏得跟餐厅的拖把一般,花花绿绿的打满了补丁。

    左少阳站稳了,抱拳拱手道:“敢问大师法号是……?”

    他嘴唇和舌头都肿了,说话含含糊糊的,这老僧却还是听清了,合什道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老衲智空。”

    左少阳一喜,回身把屋角的米袋提着,挪步进了屋里,把禅门关上,放下米袋,拄着拐杖上前两步,躬身一礼:“智空方丈,我有一位老哥,留了一块玉佩给我,让我有事可以来清风寺找您。”说罢,从怀里摸出玉佩递了过去。

    智空方丈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接过玉佩,扫了一眼,缓缓点头。把玉佩还给左少阳,道:“公子可是前面贵芝堂的小郎中左忠左少阳?”

    左少阳又惊又喜:“方丈大师认识我?”

    “你以前来过小寺观光,又是邻居,如何不识。给你玉佩这位老哥,临走时已经托付我关照你们,没想到老衲还没去找你,你倒先来了,呵呵,左施主也算与佛门有缘了。”

    左少阳听说萧芸飞已经事先打了招呼,更是惊喜,心想这件事有门了,咧着嘴傻笑。

    左少阳回头看了看紧闭的禅门,艰难地咽了一声口水,又上前半步,俯身下去,声音几不可闻:“大师,实不相瞒,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