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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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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身边的这俩个女的一进来我就闻到了她们身上的浓浓黄瓜味的洗发香波的味道。

    她们俩在和的身边站了一会,适应了里面的光线,用手摸着我身边的两个空位坐了下来,两个人打扮的一个模样,戴着一个发型的假发,上身一件白色的线衣,下身一条黑色的皮短裙。她们望望舞池里一对对贴在一起和男女,又看看座位里面偶尔几个的闲人,我敢肯定,她们肯定是很久才来一次舞厅,而且一进来就很想有男人请她们跳舞。

    我的心情本来就很灰暗,见到这俩个女人稍微好了一点,除了黄瓜味的洗发香波的味道,除了年龄大一些以外,其他方面我还是感觉不错。又一支舞曲响起用的时候,我伸手请了俩人里面脸盘大一点,胖一点的一个,我感受到这个女的身体稍微匀称一些,我一伸手她就起来了,我先到了舞池,我的手刚拉住她的手,她就和我抱了一个满怀,除了头发上浓浓的黄瓜香味的洗发香波的味道,我甚至还闻到了她嘴巴呼吸时发出的饭菜味道,如果在以前,我在舞厅里一遇到这种情,跳上几步我就把她扔在舞池里自己走掉了。但是今晚不行,我已经在舞厅里呆了很久了,我再不找个女人跳上一曲就连先前我请不动的,现在在舞池里跳舞的几个女的都会笑我,我得抱着这个女人在舞池里转上几圈,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让其他人,尤其我先前没有请动的几个女人看看,让看到我请不到舞伴时心情灰暗地坐在一边的男人们看看,我能请到舞伴,而且我现在舞伴的身段、姿色都不比他们的舞伴差。

    第一支舞曲结束时我把舞伴带到了我请她时的座位前的舞池对面,这样确保她不会回到座位上去坐下而我下一曲请她时她会再和我跳上一曲。

    可以说这个舞伴的舞技很一般,她只能跟着我的脚步前进和后退,这样跳起来很吃力,我几乎是拖着她的舞池里走路。

    你以前很少来舞厅吧?一曲又开始时我问她。

    很少来,我跳的不好,女人很有自知之明地说。

    多来几次就好了,我说。

    这是第一次来,以前没来过,她说。

    那你平常晚上干什么呢?我问她。

    白天做生意,晚上累得不行一回来就想睡觉。

    你做什么生意?我问她。

    做服装,你要买衣服我可以给你便宜卖。说起服装她一下子来了精神。

    你的店铺在哪里?我问她。

    在地下商场。

    地下商场其实不在地下,是穿过一坐山的山d。这类山d在重庆很多,抗日战争时期作为战时培都的重庆,山d不仅用来躲人,还躲着战时中国的工业,现在很有名气的四川仪表厂,很多车间还在山d里。

    那时我和燕子谈恋爱,一个星期天,重庆还是那种密密的只能用脸面感觉到的雾雨。我和燕子在街上转了半天转到地下商场。商场本来是连接一坐山两边的两条最繁华的商业街的,但是山d里面d两边又开了很多d,这一个个d连着的d就是一个个商铺。我们一进去就感受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燕子扭了两下肩膀说,这里面到是很热火,那时刚到大二,也刚适应了学校的生活,学习走上了正规,周末闲暇时间就去追女同学。那时候也什么都不懂,就是在寒冷的冬天也不知道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女同学的肩膀上,去俘获她们需要温暖的心。

    我在54号铺,你有时间来我给你便宜卖。舞伴在我的怀里说。

    好啊!我有很多朋友,我还可以带他们来,到时候你要便宜一点啊,我说。

    女人很高兴,本来就靠着我的身体更紧地贴到了我的身上,她嘴巴里的味道扑着我的鼻子,我把头往仰了仰,让她嘴里温热的带着饭菜的气味从我的肩膀以下传出去。

    和你一起来的是你什么人?我问她。

    是我表妹,她家在三角石,来这里玩的,她说。

    我纯粹是没话找话,我怀里的这个女的让我升不起以前和别的女人们跳舞时的感觉,现在纯粹是她抱着我在跳,我机械地跟着她,随着她的混乱无章的节奏在跳池里走路。一曲结束后我们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她的表妹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她一走过去就说,你没跳舞呀,你一个人一直坐在这里呀?

    本来是一句平常的问话,被她有点夸张有点卖弄的一问完全变了味道。其实我在舞池里一直在注意和舞伴一起来的这个女的,我和舞伴在跳第二曲的时候有一个矮个子男人请了她她没动,又一个四五十岁的男请她她也没动,第三个男人去请她她动了,但是她和那个男的只跳了几步她就转身回到了座位上。舞伴在她表妹身边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了,我站在她的旁边等着下一支舞曲响起,当然我可以走开,到另一个地方再去找舞伴,但是我没有动,舞会刚开始时我已错过了机会,如果我在另一个地方请不到人而这边的这个舞伴又被别人请走了,今晚的舞厅里我就成了最难受的男人,最灰心的男人,最失望最失落的男人。

    舞曲响起我又拉起了舞伴,舞伴到舞池里看到她的表妹还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问我,你怎么不请我的表妹跳。我说,你表妹哪里有你好看!

    一句话很受用,舞伴的脸贴上我的胸膛说,好看啥子哟,我都老了。

    不老,我感觉你一点都不老,你在舞厅里能看到老人吗?你难想到舞厅,而且能到舞厅来跳舞就证明你的心不老,就证明你的精神没老,人活着不就是活个心情,活个精神吗?我说。

    你倒是很能说。我感觉到她在说话的时候身体更紧地贴到了我的身上。一曲结束,我把她带到了舞厅外面的石凳前。我们一坐到石凳上我说一把把她拉进了怀里,一只手从她的后背直往上伸,我准备伸到她的胸衣下面再往前一转摸到她的胸前,但是就在我伸到她的后背准备往前转手时,她用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莫要这样,我们刚刚才认识,她说。

    你怕什么,这里又没有人认识你。我一边说着,一边用力转伸进她衣服里的手。

    莫要这样,我们才刚刚认识,这样不好。她还是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不放松。我知道来舞厅的人都有是来找感觉找刺激的,当然来这里的女人也是,不来找感觉找刺激放着好好的家不呆着跑到这里干什么?尤其四十多岁的女人,更是欲望旺盛,一贴上男人,身体就像没了骨头,一百多斤挂在你的脖子上,随你摇摆。

    那就算了,我去请别的女。我装作生气的样子,起身要走,我一进到舞厅里面,她又从后面拉住了我的手,又把我拉出了外面。

    像以前,我遇到年轻的姑娘,我肯定是先吻着她们,等到她们身软如泥后再把手伸进她们的衣服里面,但是今晚不行,今晚这个女的我实在是不想吻她,我只是想直接得手。我把手又伸进限她的后背,但是她又抓住了我的手。

    别,别这样,我的小孩都有你这样大了。她说。

    我一听就成了泄气皮球。

    这是什么地方啊!来这里有的人还能在这个时候想起自己的儿子,想起自己的家。

    但是我又不想让到手的猎物就这样因一句话就让她走掉。

    你的儿子,你的儿子是干什么的?我问她。

    他今年二十一岁了,他现在在开车。

    那我们走吧,我也不想跳了,我们回去吧!我说。

    你不要生气嘛,如果你真想的话我们还可以另选时间嘛!她说着拿起了我的一只手,隔着衣服放在了她的胸上。这时候我在心里有些厌恶这个女的,四十多岁的人了,想要男人又这样怕事,犹犹豫豫的。

    另先时间,我还是个学生,我没有很多时间,也没有地方,我说。

    你还是个学生娃呀!我就是说你咱个是这个样子。房子我有,我的街上租了房子,唉,今晚我表妹在,明天晚上我让我表妹回去就行,她说。

    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不信我连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都拿不下来。

    好吧!明天晚上我就在舞厅门口等你,现在我就先回去了。我说完就走出了舞厅,我心里有点讨厌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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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庆噢啊噢 (53)

    53

    方君在她租住的房子里拿出画板、笔、颜料,准备画画了。他们系里要搞毕业作品展。

    方君先画了一个坐在凳子上的女人,她画女人时没有把女人的胸部画出来,画了两天后她拿去让她的老师看,我也跟着她到她们班的教室,教室里有几人学生在画画,四周的墙壁上已挂了很多作品。我不看不知道一看就看出了方君和她的同学们之间的差距。以前美术系搞展览我碰到了都会进去看看。一次看到一幅用白色布条挂在展厅的大梁上的农村使用的架子车的一幅轮子,轮子下面作品的各称叫《农村公社》。我小时候农村的生产模式就是农村公社,村子里面是以生产队为单位的集体所有制经济,人们集体劳动,平均分配,那种集体劳动人们的生产积极性很低,大家一起劳动,一个靠一个,能偷懒就偷懒,能混则混,反正分粮食是按人们的劳动天数计算,大家都吃不饱、穿不暖,后来解散了。那一幅轮子和那些白布条我看了半天也都不解其意。还有一幅墙壁挂着一张白布,白布上溅着蓝色的红色的墨水,白布下面就是几只打碎了的墨水瓶。这幅作品的名字就叫《无名》。我在想,如果这些都有能称为艺术品,那么我们每个人都能成为一个艺术家,我拿两只蓝色的红色墨水瓶对着挂在铁线上的床单闭上眼睛一阵乱甩,睁天眼睛一幅作品就出来了。我感觉一幅作品,最少能打动人,给人在视觉感觉上一种刺激,一种冲击,通过这种视觉和感觉能在人的内心造成一种震动,或者达到一种共鸣。这种作品能让人心理上感到一种美好或者难受,但是你的作品给别人没什么感觉或者百思不解,就是失败,就称不上什么艺术品。

    方君的作品就是这样,她画了一个女人,很平常的一个在凳子上坐着的女人,这个女人的感觉,就是很平常的一个女人。

    我们到她们教室,教室里有很多人。他们的老师戴着一顶鸭舌帽,嘴里嚼着口香糖。我一眼就认出他是一次一位日本教授在学术厅搞讲座时的翻译,当时我以为他是外语系的,没想到他是美术系的。她的老师嚼着口香糖明确指出,方君画如果不看头饰,根本看不出她画的是女人还是男人,是老人还是年轻人。我一听到这里马上走开了。

    墙上一幅画画着两个年轻人,看这两个人物的面部表情是木的,但是人物面部肌r光滑饱满,这种只有年轻人才有的脸。如果不看这张画的面部看人物的胸部,两个人物穿着的衣服上铜质的楞角分明钮扣和钮扣中间很粗针线,一看就知道是年轻人穿的牛仔装,老年人哪个穿这种衣服。墙壁上还有一幅蜡染的紫色图案的衣服,上面的花鸟栩栩如生,好象要从衣服上的树枝上飞起来。方君见我看的入迷过来解释说做这件衣服是一个贵州的同学,其实这件衣服也不是她的同学自己做的,而是她从家里带来的。

    我的心里一下升出一种厌烦,我说你先不要说别人怎么样,你有作品没有通过,而且里面错误很多。她说是她的画里面的颜料太薄了,没有立体感。我看的那幅画着两个年轻人的画的同学都三十多岁了。

    方君决定重新画两幅画,一幅是人物,另一幅也是人物。

    她先画一个身穿黑衣服的女人,第一天晚上画到十点多,她画一会站起来看一会,看一会再坐下来画一会。她画的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头发飞舞起来像火在烧。

    我感觉她的这幅画的创意还可以,但是她画的是一个热情奔放,头发像火炬一样燃烧的女人。这种女人应该表情丰富,神采飞扬。但是方君画出来的女人两眼无光,表情呆滞。我指出我的这些看法后方君开始烦躁起来,她出去买了一包烟进来点上,她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用一根带子扎在头上像一个道士,一会儿带子开了,她气急败坏地用手使劲拔了几下后用一个橡胶圈扎在后面。地上颜料、画笔、烟、打火机乱七八糟地摆的到外都是。

    第二天上午我到她住的地方,她已起来了,那幅画整体出来了,但是画上人物眼神和人物头顶的火炬的颜色不相称。

    我们又去了她们教室,去的时候我拿着那幅画,她们教室的四面墙壁上又挂了许多画,一些空着的地方已有人写了纸条标明已占,还有两个同学因展位太小和不在显眼的地方和老师争辩。方君看了一会就出来了,我们回到她住的地方,方君就把那幅画扔掉了。

    第二天就是截止日期,我建议方君避开动态的东西画一个静态的,比如画一幅风景,我在她们教室里看到有好几幅作品是画风景、物品、机械的,但是她说静态的东西她没画过。

    晚上方君拿来一幅画,两个胖嘟嘟的脸红扑扑的戴着帽子的小男孩坐在草地上,一个小孩手里拿着线板,一个小孩望着天空。一看就知道是北方草原的小孩在放风筝,虽然地上的草绿了,但是草原上的风还是很冷,两个小男孩圆圆的头、圆圆的脸、穿着厚厚的衣服坐在草地上就像两个圆圆的球,身后的草地一望无际地绿着,头顶的天空一望无际地蓝着。

    这幅画是方君借别人的。

    第二天她们年级毕业汇展开始,有几个老师来参观打分,展厅外面站着许多她的同学,一个同学手里拿着一只玩具狗放在脸上做着亲昵的动作。老师们打完分就走了,我又进去看了一会,我注意找赵海萍的名字,四面的墙壁上没有她的作品。我看了一圈走到门口,我看到教室中间的展台上摆了许多手工作品。我走上前去看到上面有手工编的篮子、花鸟、动物,这些作品一个个做工精致,形态真,找到作者的名字一看,作者就赵海萍,没想到赵海萍还有这一手。

    重庆噢啊噢 (54)

    54

    我看到在台阶上站着的几个同学的头发在阳光下像发黄的草一样在风中起伏。当然,他们几个没有注意到我在看他们,看他们黄色的没有一点光泽的头发。我把阿龙叫到身边,指着那几个同学说,你看,那几个家伙的头发怎么像草一样枯黄!

    这几个家伙,肯定是事干多了。他说。

    我一想,也真是,那几个家伙都有女朋友,平时在学校里搂肩搭背地公然出入,难保没干事。

    我问阿龙,你怎么知道别人事干多了?

    肯定是身体里面的东西让女人吸干了,头发不黄才怪,你看我的黄吗?阿龙反过来问我。

    我看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又浓又亮。

    这是系里第一次把我们四个年级的学生一同集合起来,系主任站在台阶上大声骂几个学校给了处分的同学,他让几个受了处分的同学举起手来,我看了一下,那些同学都是少数民族的,他们平时都穿着他们的民族服装,有时花衣花裤,有时一条长长的斗篷。平常吃饭喝酒都在一起。我认识一位叫江布的比我高一级的同学,他可以说是他们年级的重点人物,平常年级有打架斗殴的事他总是冲在最前面的,他人高马大,面黑眼大,有点侠客的味道,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只要找到他的门上,他一概帮忙。

    曾皮留级的事就和他们这些少数民族的同学有关。他们这一级还是按科目记成绩,不像我们施行学分制。曾皮一到学校不好好上课,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搞创作,一天只是在吃中午饭或者晚饭时上骑一辆破自行车飞驰在去饭堂或者到学校外面去的路上。他们这一级一学期成绩有四门课不及格就要开除,一学期下来曾皮有五门课不及格,而那些少数民族的同学也有很多人四五门课不及格。曾皮就和江布几个少数民族的同学商量,少数民族的学生学校本来就收分低,像江布凉山的学生大多都是委培生,到学校时的分数更低,这些同学到学校后因基础差,很多课程学起来本来就很吃力,而这些同学平常又喜欢喝酒,一到周末就凑在一起喝得天昏地暗,平时上课也不是专心听课,考试时就一个个傻了一样。江布他们几个少数民族的同学知道他们自己都有被学校开除的危险,这些地少数民族的学生好不容易从偏远落后的大凉山出来了,回去丢人显眼,哪个也不愿意回去,他们一伙就到系主任家门口静坐请愿,他们的借口是自己是少数民族学生,基础本来就差,是地区教委托培养生,毕业以后也是要回去,要求学校给他们降低分数线。曾皮的理由是他是学校的特招生,文化课基础也差,在学校期间写了不少诗歌,有很多在国家级的刊物上发表和获奖,为系里为学校争了荣誉增了光,也要求学校降分数线。他们一伙先和系主任谈话,没等到系主任的答复就在系主任家的门口静坐到了天亮。

    学校对他们都留了情,曾皮被留级,江布他们少数民族的学生学校按45分的及格线而全跟着原来的班继续上。

    但是,他们少数民族的同学又出事了。

    我们班也有几位少数民族的同学,少数民族的同学又数凉山的同学最喜欢争强好胜。那段时间凉山的“飞鹰组合”风靡一时,其中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