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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淹过去了,这时候我脱了鞋,一只手提鞋,一只手端饭,小心翼翼地从水下面的小桥上淌过去。

    那天中午,我打开方君的房子,里面没有人,房间里一阵阵的冷气从门口往外涌。

    我把饭放在桌子上,想方君到哪里去了,她是不是到学校找我去了,如果她去了学校应该看得到我,我每天都有在同一个地方吃饭,吃了饭又时同一条路上来的。她去学校一定找得到我的。我躺在床上准备先睡觉,等方君回来,她一回来一定会弄醒我的。我脱了衣服钻进被子,但是我一钻进被子反而更加睡不着了。被子里方君身上特有的体香一下冲进我的鼻子里,我全身的血y反而加快了流动的速度,我的身体像暴雨中的池塘一样沸腾了起来,上涨了起来。我在床上辗转难眠,我在心里埋怨方君。以前周末中午的时候方君主早早地站在门前等我,有几次她在山坡上的两旁开满油菜花的小路上等我,我从学校一下到小溪前面就能看见她。我一到房间她先在我的脖子上吊一会再吃饭,吃过饭两人一同上床,一直做到精皮力竭时才一同睡去。

    我越想方君越睡不着,越想她越是睡不着,辗转反侧躺了半个多小时后干脆起来了。

    我打开门到了外面,邻居老头也不知跑到哪能里去了,以前没事时还可以和他吹吹牛。老头是参加过朝鲜战争的,一次押送犯人时因枪毙了一个顽固不化的战俘被开除军籍回家种地了。他到现在每天晚上收听“美国之声”和“bbc”对国际政治很有自己的一套见解。

    已是四月了,重庆的阳光已经有点热了,公路上除了偶尔开来或者开过去的几辆汽车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公路下面的那家卡拉ok厅还没开门,路边的树一动也不动地站着,整个团山堡在重庆四月金黄色的阳光里昏昏沉沉地没有一点精神。

    方君是不是到赵海萍住的地方玩去了,在这里也就是赵海萍住的地方可以去。赵海萍住的地方我没去过,但是我知道地方。我到赵海萍住的那幢房子前叫方君的名字,我叫了两声就听到了房子里面赵海萍答应的声音,随着答应的声音二楼上的一扇门开了,赵海萍穿着一条睡衣披着头发出来了。

    我问她方君在不在,她说不在,她站在上面叫我到她上面去玩。我想方君不在她这里肯定到街上去了,我一个人也无聊,就下了田埂,上到了她的楼上。

    赵海萍房子里有一个窗户可以看到学校的几幢教学楼和我们的宿舍区,可以看到宿舍区下面的饭堂,可以看到饭堂下面在阳光里一片氤氲的翠绿的山坡和山坡下那条丝带一样闪着光亮的小溪。房子的门边还有一扇窗户,整个房间宽敞明亮。我说,你这房间又大又明亮,住起来真好!她给我倒了一杯水说,我也就是看上了这个房间的明亮才从学校搬出来的。

    方君呢?她没有和你在一起?赵海萍坐在床上问我。

    我中午吃过饭就来了,到现在也没看见她,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我还以为她和你在一起就来你这里找她,刚才我在下面喊她一定把你吵醒了!我说。

    我看到你从学校出来的,你对方君真好,我经常看到你从学校给她端了饭送来,你先坐一下,我洗把脸。赵海萍说着从门后面的凳子上端起一只盆子出去了,我从门口看着她弯下身子从门外面的一个水轮头上接水,接了水放在轮头边上的凳子上开始往脸上抹了几把水后,拿起一出去接水时放在窗台上的一瓶洗面y往手里倒了一些又放在了窗台上,她往脸上抹时往门里面看一下,她看到我正在看她时对着我一笑,慢慢地细细地侧着身子往脸上抹。

    赵海萍桌上有几本书,我拿起一本翻了翻,书里面干净明亮,好像从来没看过一样,桌子上面的墙上有一个像框,是赵海萍的一张艺术照,照片里的赵海萍浓装艳抹,妖艳动人。

    我看着照片,她进来了。照片照的不好,人长丑了,也照不出什么效果来。她一边放盆子一边说。

    这么好看,你还要什么样子。

    她经过我的身边时我闻到了她用的那种洗面y的淡淡的清香。她放了盆子,拿起桌上的一只梳子开始梳头,她的头发很长,很浓,很密,我听见梳子在她的头发间穿行时发出的声音。她侧着脸看着我问我,她的脸红了起来。

    那你说照片上的我好看还是平常的我好看?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感觉眼前的她和照片上的她都好看,就说,都好看!

    她笑了一下说,你真会说话,不愧是文学系的。

    赵海萍粉红色的睡衣在肩膀上只有两条细细的带子,下边膝盖处有一圈花边。雪白的莲藕一样的小腿在决无意地晃着。她光着脚,趿着一双红色的拖鞋,涂了红色的指甲油的脚指头像十粒红色的米粒紧紧地挤在一起。

    我说的是真的!

    我哪里有方君好看,你的女朋友比我好看!她说。

    怎么说呢!方君的皮肤没有你的好看,她的个子没你高,你的身材也比她好看。

    真的嘛?赵海萍把头发往后一甩,人靠在床上的被子上往后躺了一下。她高耸的茹房更加耸在胸前,我看到她的两只茹房上面两颗花生一样大小的茹头顶在她的睡衣下面,我一下子耳根燥热,血往上涌。

    赵海萍睡衣里面没有穿内衣,我想起那天在她们宿舍睡到天亮时,从我头顶跨下来的她的雪白的大腿和她两腿中间的白色的窄小的内k,我身上的血y澎湃起来,我的下面涨了起来,硬了起来。我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压住了我难受的下面。

    我一直想找一个像你一样英俊高大潇洒的男朋友,但是一直都有没有遇上过,如果能找到像你一样的男朋友,我一辈子都有满足了。赵海萍说着,她的两只脚晃了一下,脚步上的拖鞋滑掉在了地上,她把身子往床后退了一下,两腿弯曲,全身卷卧在了床上。

    你不是有男朋友吗?我问她。

    是呀!我有男朋友,我的事方君没给你少说吧?我怎么说呢,我连我自己都有不知道我说的是她的哪一个男朋友。

    我以前在中师时就有一个男朋友,我们现在还有联系。但是我在我们村也有一个男朋友,那是我们家里给我找的,我们从小就在一个村,我本想学校毕业了能到外面去,但是我毕业后又回到了我们村里的小学,我们就维持着关系。这个男朋友包一点小工程,家里有点钱,我中师毕业后他给我们家盖了一幢小楼房,那幢楼在我们村里是最好的,我想我一个小学老师,还能怎么样。他家找人到我们家来提亲,我们家也答应了,但是我总觉得就那样和他结婚有点对不起自己,我好歹也上了四年中师,不忍心就那样一辈子呆在小山村里,我后来又复习考试,到了重庆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我能留在重庆就准备和他分手,我不想再回到我们那个小山村去了!她说。

    你不是在体育系找了个男朋友吗?我问她。

    她欠了欠身子,伸直了腿。她粉红色的睡衣的花边盖住了她白晰的膝盖以上的身体,笑笑说,体育系的,怎么说呢!就算是吧,但是我总觉得那个人就像个种庄稼的,没有一点生活的情趣,我们不会长久的,毕业后就会分手。

    她一直望着我说,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平静,有时笑笑,一只手不停地拨着落在被子上的头发,她莲藕一样的圆圆的肩膀里面臂弯里的黑色的腋毛时隐时现。我身体里的波浪一层层起伏着,一次次被我压下去。我的下面一直鼓涨着,顶着我的裤子,我端起桌的水杯喝了几口水,感觉身体里面轻松了一些。

    这时候风开始从窗户里吹进来,摇动着垂挂在窗边的窗帘。我闻到了外面暖暖的阳光的味道,杂草的味道,潮湿的泥土的味道。

    风从窗边靠在被子上的赵海萍身上吹过,把她侧在一边的头发吹到了她的脸上,她抬起手把头发往一边抚了一下。她的眼睛一直望着我,风从她的身上吹到我的脸上,我感到了春天的抚摸,春天的温暖的、清香的、痒痒的抚摸。

    “你把桌上的那个扎头发的圈圈给我拿一下。”她对我说。

    我从桌上找到一个布做的圈圈丢给她,她用手接的时候那个圈圈在她的手上弹了一下掉在了地上。她支起身体,腿往下伸去穿拖鞋,她的身子压着睡衣,两条腿往下伸的时候两条腿一下从睡衣里滑了出来,我看到了她的和她睡衣一样粉红色的内衣。

    她从床上下来,蹲下身子捡了扎头发的圈圈,侧着头看看我,起身走到我的身边,照着我身边墙壁上的一面镜子扎头发。

    她的身体挨近我,碰到了我的胳膊,我感觉到了她的胯部温暖的体温,她的身体动了一下,把我的胳膊往我的身体里面挤了一下,整个身体向我靠了过来。我全适身的热血沸腾起来,我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她顺势坐进我的怀里,两只胳膊抱住了我的脖子,我一下吻住她,在她的嘴唇上吸吮起来。

    她的嘴唇潮湿而柔软,她知道我要什么,应合着我,我的舌头往前一伸,她张开嘴巴把我的舌头衔在嘴里。我的手在她的后背摸索着,我摸到她光滑的肩膀,我从她的后面拉她的睡衣,她往我的怀里欠欠身子,我把她的睡衣从后面拉起来,摸上她浑圆光滑的臀部。我放开她的唇,吻到她的下巴,吻到她的脖颈,隔着衣服吻她柔软的茹房,她紧紧地抱着我的头,扭动着身子嘴里发出喃喃的呻吟声。我吮她另一只茹房时,她肩膀上睡衣的带子滑了下来,她肥硕的茹房呈现在我的眼前,我怔怔地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茹房上面樱桃一样透亮和茹头,她扭了一下身子,把她的另一只茹房上的樱桃塞进了我的嘴里。

    重庆春天的风,一波波摇动着重庆一座座温暖的山岗;重庆春天的风,把重庆一座座春天的山岗一次次吹得弯下身去,又一次次扶起来;重庆春天的温暖的潮湿风,把重庆春天的山岗吹得像野兽一样猛跑;重庆春天的山岗野兽一样,在重庆春天温暖的土地上一路猛跑;重庆春天的野兽,在重庆春天的土地上,横冲直撞,势如破竹,强悍无比,凶猛无比;重庆春天的湿漉漉的土地,在重庆春天的野兽的冲撞里欢声四起,欢歌四起;重庆春天的土地浪花飞溅;重庆春天的酥软的土地,发烫的土地,蓬勃的土地,旺盛的土地,呻吟如歌,流水如歌啊,春天……

    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男人这么好。

    赵海萍在我的怀里喃喃地说,她面若桃花,气若游丝。

    我也从没有感觉到过像你这么好的女人。我浑身湿透,全身酥软。

    你要记住我,大马。赵海萍说。

    大马,是方君在我们两人时对我的称乎,我身边这个身若腻脂的女人也这样称乎我。

    重庆噢啊噢 (48)

    48

    区图书馆里有阅览室,里面有各种报纸,刊物。大一时我去看书时不要钱,过了一年后收钱了,五毛钱半天,里面的报纸,刊物随便看。有时报社寄来了稿费但是样报没来,学校图书馆重庆的报纸只有重庆日报,其他的报纸一样也没有。每到周末,我都到区阅览室看报,看到有自己作品或者看到自己喜欢的别人的作品,连同报纸一起窃之。

    那段时间开电影课,区图书馆有一份《世界电影周报》,我通常是看完后一摞全拿走,一学期下来,里面选的内容厚厚地粘贴了两大本,同学间传阅,出尽了风头。

    图书馆一楼是火锅城,一位二十快,酒水免费,兄弟们周末每周一锅时来过几次。二楼是录像厅,刚到重庆时里面放武打片,生活片,第二年开始放三级片,现在什么样片都有。三楼图书馆,四楼老年人活动中心,下午、晚上都有舞会。在三楼看报,可以闻到一楼火锅城里火锅的香味,喝酒人的花拳声;可以听到二楼录像是厅里的刀枪声,男人的打架时的呼喊声,女人在床上的呻吟声;可听到四楼悠扬的舞曲,叮叮咚咚的舞步声。我在里面看了一会报纸,没有看到有我的作品,心情却被这些声音搅的毛里毛燥地。我对和我一起来的阿武说了一声就出来了。

    出来又往哪能里去呢!我往街上望着,看到海马歌舞厅门口有几个女人站着,心里一动就走了过去。舞厅里比以往人要多一点,我在舞池边上适应了一下光线就拉起一个一人在边上坐的女人进了舞池。

    女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虽然化了装,但可以看到她脸上已开始松弛的皮肤。这样年龄段的女人有像我一样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请跳舞简直是受宠若惊。她一到舞池就把她松软的胸部耸进我的怀里,给我的感觉就像我的胸膛是铁板,她的两只茹房是两快磁力很强的磁铁,一下粘上了我的胸膛。一般情况下我很少请年级大的女人跳舞,这种女的一到舞池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用整个身体和你跳舞,她的胸部紧紧地挤压着你,两只胳膊紧紧地缠绕着你,你如果吻她,她就会吸住你的舌头很久不放,就像要让整个舞厅里的人都看到她还不老,她还有年轻小伙请跳舞,而且还有让小伙子着迷的资本。我不想请她们跳舞的另一具原因是,这个年龄的女人很少有女性的自然的清香,有的只是厚厚的粉脂的呆滞的香味。

    我怀里的女人上半身紧紧地贴着我,用她的大腿蹭着我的大腿,用她下面凸起的山丘碰着我大腿的根部。她侧着头靠着我的胸,半闭着眼睛,在音乐的海水中处于一种痴迷状态。

    一支舞曲结束,我把手放开,她拉着我的另一只手,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才放开,我感到她的眼神里有一种迷恋,一种等待的光芒的闪耀。第二支舞曲响起,我又拉她进了舞池,她穿着一件吊带很细的连衣裙。重庆的街头这种女的很多,从后面看身材袅娜,姿态优美,肌肤如脂,你加快脚步走到她的前面一看,变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甚至四十多岁的少妇。舞伴l露着圆圆的肩膀,在旋转的时候她白色的胸衣露出了一部分。她仍紧紧地缠着我,用大腿不停地碰撞着磨擦着我的下面。我慢慢地把她带到舞池里面。在灯火昏暗的地方,把嘴唇按在她的嘴上。舞伴早就准备好了,我头往下一低,她的嘴巴准确地完全地接住了我的嘴,舌头一下伸进到我的嘴里。我吻着她,我放在她腰间的手慢慢往下滑,滑到她的臀部,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肩膀直接伸进她的衣服里面,摸上她的茹房。女人笑了一下说了一声,来!就拉着我出了舞池,绕过舞池边上的沙发,走到座位后面的一个角落。角落里有一条沙发,一坐进去和外面成了两个世界。女人伏在我的怀里,一只手解开我的腰带,一只手伸了进去。

    女人的舌头湿湿地滑滑地蛇一样在我的嘴里游来滑去,胸部摇晃着磨擦着我的胸膛,她的手套弄着我的下面,我的下面无法扼止地竖立起来,她站起来转过身子,拉起裙子的下摆,一下坐进了我的怀里……

    重庆六月的热浪一下子淹没了我,我心潮浮动,心情郁闷。街上仍是车水马龙,人流熙攘。我汇人流,没有人知道我的低贱、我的无耻。

    ……

    当这一切

    恍惚,迷离地

    出现在四年以后的现在

    我该如何向你解释

    如今的改变

    面对你那长睡中安祥的容颜

    ──曾皮《怀念的人》

    重庆噢啊噢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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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我的全部身心都给了你

    你却对我有很多隐瞒

    让她去吧,她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她干什么都和我无关。我这样想着,在学校过一两个星期。两个星期我没去找过她,她也没来找过我。

    我承认我的性格有软弱的一面,可以说每天课间时分,闲余时间,尤其晚上躺在床上我都有在想她,想她个人的安全,想她是不是按时去上课,想她是不是又在外面。我一想到她的母亲,她的一个人在四川南部的一个小镇上一个人在一套很空旷的房间里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儿女们身上的母亲,我的心都在颤抖。而方君在这里干了些什么?她除了在这里混日子以外什么也没有干。

    在一个星期天早上,我到她的房子里,里面没有人,我摸了一下床,床铺是凉的。我回到学校到拉吉的宿舍去问拉吉有没有见到方君,拉吉对我一副不屑的表情,他见我进去躺在床上动都没动。我不知道方君晚上干什么去了。晚上我在美术系的门口等她,快上课时她坐着拉吉的摩托车匆匆而来,我挡住她问她干什么去了,她一句话,我去干什么不用你管。

    我说,行,我不管,我是管不了你,我要把你在这里的所作所为打电话告诉你的母亲,然后我就不管你了。

    方君怕她的母亲,我们在她家呆了六天,六天的时间她一支烟都有没抽,即使在外面她也不敢抽,她怕她的母亲闻出她嘴里的烟味骂她。方君一听我要把她的事告诉她的母亲后没了生气。

    两个星期没见到她了,她再有两个月就毕业了,再坚持两个月,两个月后她走了我就完全解脱了。

    拉吉在学校后面也租了房子,那幢房子共四层,上面两层租给学生住,下面两层全是麻将室。

    我在学校吃过晚饭,拿了书到了图书馆看了一会书一点也看不进去,就拿了书出来了。一天上午我们上了两节课,后两节没课,我拿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