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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御姐遇上正太-第9部分

量对你的悬殊,失去一切自控的能力,没有理智,因为没有思想,只依循着动物遇见仇敌的本能,嚎叫着,想用爪牙将之撕成碎片,生食活剥。

    何方劲猝不及防,被她一包砸退几步,旋即脸上挨了两掌,被冬末扣住脖子用力掐乐。

    “阿舒!”

    他出手反抗,叫道:“你疯了么?”

    冬末厉声喝道:“我没疯,我只知道,你欠我的命,今日就该还我!”

    她的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你,才能洗刷我的耻辱!

    小区门口的行人都被这场搏斗惊呆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叫:“快打电话报警!”“快叫保安!”“快吧他们拉开!”

    “冬末,你怎么了?别打了,不能打人,有事好好说嘛!”

    冬末在狂乱中根本听不进外界的声音,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把何方劲除之而后快。直到有人用力抱住她的腰,将她拉开,她才意识到环境有所变化,挣扎大叫:“放开!放开我!我要杀了那个畜生!我要杀了他!”

    何方劲也被人群里的误会这是两口子打架的热心人士拉开推走:“小伙子,人家这么生气的时候,你还是快点走吧,有事以后再说,别呆在这里火上浇油了。”

    冬末看见何方劲离开,急怒攻心,一面挣扎,想从拦报他的人怀里挣脱,一面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可是她到底在叫什么,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好似她心里这样的压抑,这样的深寒,被何方劲的出现激的翻涌不休,若是不叫出声来,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排遣。

    也不知挣扎了多久,叫了多久,她累得没有力气了,嗓子也痛,出不了声了,她在停下来,才感觉有人抱着她,在抚慰的轻拍着她的肩脊,才听到耳边有人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冬末,不痛了,不痛了,别怕,别怕啊,我陪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个声音,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似乎离她极远,又似乎一直都存在她的心底,让她恍惚一阵,虽然因为对方侧搂着她的腰的姿势,未能见到他的面孔,唇边却吐出了两个字:“夏初?”

    她的嗓子已经哑了,这一声喊没有发出声音,只有气流,但抱着她的人却听到了,回答:“是。”

    “你回来了?”

    “嗯,我说过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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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看她的神态渐渐恢复正常,便将手臂上的力放松了些,轻声问:“冬末,你渴不渴?累不累?要不我们回家喝口水,休息一下吧。”

    冬末微微迷茫,理智这才一点点的回笼,想起自己刚才干了什么,现在又是在什么地方,刹时间羞愧不已。

    在小区这样失去理智的打人叫喊,来往的人没把她当疯子,也必定当她神经有问题了。

    然而抬头望去,夏初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局促,目光温柔的投注在她脸上,眼里只有满满的痛惜怜爱,来往人流那探奇而厌憎的目光看过来,竟不能影响他分毫。

    这样的时刻,原来,竟是他阻止了她的蠢行,护住了她;一直挡在她的身前,替她承受了他人的目光。

    这还是个孩子呢!却已经知道这样爱惜她,保护她了,当年的何方劲为何却能够那么绝情不义的做出那样的事,今日又大言不惭的跑来说什么“补偿”。

    “夏初!”她这一声依然没能吐出声来,但眼睛却随着这一声轻唤而湿润了。直到此时,她那似乎被春寒冻得没有了知觉,完全麻木了的身体和心灵,才缓缓的回复过来,开始有了痛感,开始觉得疲累,也开始感觉到了抱着她的人的体温的温暖。

    夏初嗯的轻应一声,问:“有什么事?”

    冬末长长地舒了口气,忍着痛继续用气流说话:“你送我回家吧!”

    “好。”夏初点头,突然伸手,轻轻地替她将因为刚才打架而凌乱的头发理了理,抹去她眼旁的湿痕,然后将她的手架到自己肩上,另一手搂着她的腰,用一种办扶半抱的姿势,陪着她一起走。

    冬末顺着他的姿势将自己的大部分重量都靠在了他的身上,随着他的脚步慢慢的移动,感受到他的动作和步伐的移动中所透露出来的那种谨慎和珍惜,以及其中的保护意味,恍惚中,原本疲惫不堪,躁动不安,飘移不定的心,竟一点一点的沉静了下来。

    第26章

    “夏初。”她再叫了一声。

    夏初啦她的手握紧了些,回应:“在呢。”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疲惫的说:“我累了。”

    夏初问:“我背你上楼好不好?”

    “好。”

    她伏在夏初那并不显宽厚的背上,安下心来,闭上眼睛,疲倦的陷入将睡未睡的迷糊里,感觉他背着自己一层一层的上楼,然后翻找她提包里的要是,把门打开,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到床上,替她脱去鞋袜,打来热水替她擦脸擦手洗脚,虽然因为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而动作生涩,举止却轻柔无比,仿佛在对待什么珍而重之,深惜深怜的珠宝。

    这么多年了,绕在她身边的男人虽称不上如过江之鲫,但来来去去也算众多,那些传说中女子应该享受的殷勤,她都享受过。夏初不算十分细心周到的人,可难得的,是这份关心不像别人那样算计回报,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对她好。

    就因为这份单纯,他的关心才难得而温暖。

    她在迷梦里下意识的伸手,将他的手抓住,感受那份温暖的真实。

    夏初任她抓着,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她逐渐有紧张变得安详的睡容,不知不觉的,叹了口气。

    他本事一个十分简单的人,一朵花的开放,一片叶的新绿,一个孩子的笑容,陌生人对他的善意,都能让他欢喜快乐;除了父亲母亲看到他时偶尔会有的担心目光,他几乎没有忧愁,那些属于成|人的复杂的感情,他懂的不多。

    可是遇到冬末,他却慢慢的懂了一些他以前不懂的欢乐与忧愁。想着她,粘着她,看到她伤心,会跟着难过,看到她高兴,会比她更高兴;在他的身边,他会觉得欢喜无限,难过也无限,前一秒身处的环境还是鸟语花香,后一刹却似乎被抛进了冰天雪地。

    这种喜忧无常的情绪,像是一把锋芒四射的刺刀,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却也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坚定——不肯退,不愿退。然后在这样的坚持里,他慢慢的懂了许多以前不懂的复杂感情,喜中还藏忧,欲笑富含泪。酸甜苦辣涩错综交织,像一杯既伤人的酒,也醉人的酒。

    于是,他开始学会叹气了。

    悠长的一声叹气,将冬末冰冷的手握着,放到脸上,喃喃的说:“冬末,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就像你说的,有很多事我不懂,尽管我努力学习,但还是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懂。但是,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这样好不好?

    冬末一觉睡醒,屋里已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感觉得到自己握着一只温热的手掌,拧开床头灯一看,夏初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一手与她相握,一手为枕的趴在床沿上,也在睡觉,被灯光一刺,眼睛闭了闭,头转了个方向,再过了一小会,才醒过神来,轻啊一声:“冬末,你醒了?”

    冬末翻身坐起,问道:“现在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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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掏出手机看了看,吃了一惊:“居然就到了晚上9点,难怪我觉得肚子饿。”

    他一说,冬末也觉得饿了,脱口问道:“我们出去吃?”

    夏初正想附和,突然想起冬末曾经把他仍在菜馆里就不管的前科,顿时警惕起来,头要的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不行,出去吃你一个人走了怎么办?”

    冬末一愕,看到他眼睛圆瞪,慎戒慎惧的样子,想笑的同时又觉得愧疚,心一软,握握他的手轻道:“不会了。”

    夏初松了口气,但想了想却还是不愿外出:“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在家里吃好了,我去看冰箱里有什么东西。”

    “家里没吃的,只有面条和鸡蛋。”

    “有面条和鸡蛋就可以了啊。”

    夏初回答着,突然两眼放光的望着冬末。

    他这是干什么?冬末绷紧了神经,进入一级警戒状态,谨慎的问:“你要干什么?”

    夏初嘿的一笑,用一脸不知跟谁学的谄媚相,可怜巴巴的说:“冬末,你煮面给我吃吧。”

    冬末本来已经准备去煮面了,听到他的话却改变了本意:“凭什么要我给你煮面吃?”

    “这个……这个……呃……”夏初支吾着,脸又慢慢的红了,看着冬末,很小声很小声的说:“听说女的如果能给男的做饭,就会喜欢那个男的……”

    冬末愣了一下,才推测到这句话的原意,那应该是:如果一个女的喜欢一个男的,就会心甘情愿的给那男的做饭吧?夏初完全就把这句话的意思弄反了!

    这又是向谁学的半吊子理论?冬末嘴角抽搐,啼笑皆非。

    “胡说八道,这样的傻话你也信,人家说猪在天上飞,你怎么不信啊?”

    “因为猪没长翅膀,不会飞啊。”

    “同理,女的给一个男的煮饭,也不代表她就会喜欢他。如果喜欢一个人是这么简单的事,那人家开饭馆的女的,不是每天都要喜欢好多男的?”

    夏初想想也是,顿时沮丧起来。冬末忍笑下厨煮面,简简单单的一碗面条,两个人也吃的津津有味。

    刚放下碗,就听到门铃响,冬末透过猫眼一看,确实崔福海一脸惊虑之色的站在门口,她的心一沉,胸中的轻松愉悦瞬间被一股回到现实的沉重冰冷冲击,愣了愣,才开门将他让了进来。

    崔福海手里还拎着只大背包,进门就先把背包扔下,然后上下打量了冬末一眼,问道:“冬末,你没事了吧?”

    “没事。”冬末摇头,问:“你知道他来了?”

    “刚去门卫室拿信件听轮值的保安说起。冬末,他怎么敢来?”

    “我也料不到她敢出现在我面前。”冬末苦笑一声,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相信一句话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崔福海本来以为何方劲的出现,必让冬末痛不欲生,不料她说话竟还能讽刺调侃,并没有他意料中的沮丧难过,大感诧异:“冬末,你的气色,比我想的要好。”

    “是么?”冬末摸摸脸,沉吟道:“大海,也许,我已经走出来了,面对他,绝不会再感情用事。”

    崔福海更觉愕然:“冬末,你现在能这样从容,为什么下午的时候,竟会那么冲动?”

    “我忍不住。”冬末看看自己刚才扑打何方劲时折断了的指甲,吸了口气,道:“大海,你不知道当他站在我面前时,我心里的那种恨。那实在是没有办法用理智去克制的冲动,我,忍不住。”

    崔福海想象一下加入何方劲站在自己面前的情景,不仅握紧了拳头——背后计划报仇可以很冷静,但是真正面对仇敌时,他会不会也忍不住挥拳。

    冬末靠在沙发上,闭上眼,长长的舒了口气,突然一笑:“大海,说实话,打了一架,我的心情好多了。”

    虽然依旧恨之入骨,然而再想起那个人,却不会再有自我厌弃到有同毁倾向的地步。此时此刻,她终于确定,自己当年,并没有什么地方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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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她复仇做到哪种地步,她都不需要不安,不需要愧疚。她的复仇,坦荡磊落,无愧于人。

    她与何方劲的前缘,终于在今日彻底了结,所剩的,仅是债务。

    厨房里洗完碗的夏初探出头来,好奇地问:“冬末,这么晚了,还有谁来做客?给客人喝饮料呢,还是我烧开水泡茶?”

    “冰箱旁的储物柜里拿两瓶纯净水过来就可以了。”

    “吓?!他、他、他、”崔福海吃惊的看着夏初,下巴的咯咯的弹出好几个“他”出来,却没一句完整的话,正正宗宗的表演了一场下巴往下掉的好戏。

    夏初却还记得他的长相,只是有些记不起名字了,挠挠头,很不好意思的将纯净水递给他,抱歉的笑:“请喝水。”

    然后他的目光被崔福海扔在地上的大背包吸引住了,惊奇不已:“咦,这包怎么好像是我的?不对,我又没背包上楼。”

    再然后他才想起来:“哎呀,我下午的时候把背包仍在小区门口了,我得下去拿。”

    “不、不用!”崔福海颤抖的下巴终于恢复了功能,叫住了他:“这个包就是我从门卫室背上来的,保安说是下午拉冬末的人背包,让我把它带上来,可没想到………下午拉住冬末的人会是你。”

    夏初感激不尽的道谢,冬末知道崔福海肯定有不想让他听到的话对自己说,便转头对夏初说:“你那包在外面仍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丢了东西没有,你提去书房检查一下吧。”

    “我包里又没有什么东西,啊,不对,我包里有你的画像,可不能丢了。”

    夏初终于恢复正常,指了夏初的背影,低声问:“冬末,这就是你在跟何方劲那样打架以后,现在还能从容的原因?”

    冬末不承认,也不否认。

    崔福海愣怔了一下,也说不清是替她高兴还是替她担心,踌躇了一下,叹气:“冬末,我一直希望你身边有个人陪着,让你远离过去的阴影。可是,这个陪着你的人,这,这。”

    冬末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你初遇他的时候,不是还怪我拒绝他吗?”

    “我也没有怪你拒绝他,我只是觉得你当时的手段不对。唉,冬末,这个,还是个孩子呢,喜欢他,宠溺他也可以,但认真到让他……登堂入室,这却太……冬末,你现在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后盾,一个稳定不倒的支柱。他跟你的差距,实在太大,要是真在一起,不要说外界的阻力了,就是你们自己,也会有很多很多的问题的。”

    冬末垂眸,玩着纯净水的瓶子,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有笑意,等他说完,才轻声说:“大海,你担心什么,我知道。”

    崔福海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喃到:“要是这孩子,再年长几岁,智力再高一点,知道些人情世故,懂得爱情的责任,那就好了。”

    冬末轻笑一声,道:“大海,谢谢你的关心,到我这个年纪,若还是不能清楚的认清自己以及爱情,那真是白活了。”

    “冬末,你的话虽洒脱,但感情又不是你手里的溜溜球,想收就收,想放就放。到时候如果真有什么,你,可怎么办才好?”

    冬末有些恍惚,一股说不清是悲凉还是在恼怒的情绪涌上心来,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崔福海的话,就听到书房里的夏初传来一声欢呼:“还好还好,画没丢,一张都没丢。”

    冬末听到他孩童般的欢呼,心里一紧,旋即放松下来,不自觉的一笑,对崔福海低声说:“他陪不了我一生,但在这么艰难的时日,他能陪我这一程,已经够了。”

    说话间夏初拿着一叠画奔了出来,兴高采烈的叫:“冬末,你看你看,这是我画的你。”

    崔福海看一眼冬末,再看一眼笑得灿烂的夏初,长叹一声,起身告辞。夏初丝毫没有察觉情况有异,跟着冬末将他送到门口,挥手道别,又继续抓着冬末去看他画的画。

    第27章

    夏初的画跟他的性格一样,都是以明亮色彩为主调,简单而直接,没有什么艺术家的灰暗批判,看上去就给人一种欢快、喜悦、温暖而充满希望的感觉,生气勃勃。冬末虽然书读得少,但生性好强,学识修养却不肯落下,渐渐地却觉得讶异,只觉得夏初笔下的自己,实在是无处不生动,无处不灵活,许多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情绪,都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