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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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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道:“你敢说小爷缺家教,你敢骂我爹?”

    想想自家后台,掌柜的也说:“我骂你爹又怎样了?”

    少年点头,唤过从人,“你告诉他,我是谁?”

    从人看了他家主子一眼,却有几分犹豫。少年道:“怎么了,哑巴了?”

    “你就告诉他,你家主子是谁!”人群中有人说话,少年的背顿时僵直了。刚才这人骂他爹,想不到,他爹就在背后。

    那从人听到这话,心头的底气忽又回来了,“我家主子是当今三皇子,你骂他的爹,就是骂皇上。众人做个见证,这人敢诋毁当今圣上教子无方。”

    三皇子?

    掌柜的也僵住了,这天子脚下,该不会有人胆敢冒充才是。再看那少年,年纪正当,相貌俊美。自己只往达官贵人处想,没这么个人,怎么就没想到是天家子弟呢。

    “殿下,小的瞎了狗眼,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殿下宽恕小的这回。”

    李宏也不再啰嗦,“我只问你,今下午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去当家传之玉,你是怎生将她一块好玉用低价骗下的。连人家等着救命的钱你也坑,你这钱赚的也太黑了吧!”

    “这就拿出来,小的这就去拿,殿下息怒。”围观的人群这才知道三皇子确是来找茬的,是为了给个小姑娘出气。

    李宏收了玉佩,“若是再有风声传到小王耳朵里,你就准备关门吧。”

    “是、是、是。”掌柜的忙不迭的应着,把这尊瘟神送走。

    李宏出了店门,左右一瞄,应帝却不知何处去了。心头叫苦,怎么会在这里撞上。叫了从人把玉给下午萍水相逢的小姑娘送去。自己沿街寻着应帝。

    襄助万寿

    李宏整整找了七八条街,可到处都没有应帝踪影,又不敢回府。只好在街上胡乱走着。实指望他老子已经回宫去了。

    “老三!”左侧酒楼靠窗的位置有人微微伸出头来叫了一声。

    李宏一听,头都不用抬,赶紧往酒楼奔去。这世上还有谁敢叫他‘老三’。

    上到楼上包间,有一名相熟的侍卫给他打起帘子:“三少爷,请!”

    进到里间,应帝正悠悠然坐着,看样子已经坐了不短时间。这条街他方才分明有走过,而且在他回府的必经之路上。这个他能忍,可是这么走了一路,肚子倒是真饿了。

    莲成捂着嘴巴笑,想不到出来看这么一出。那家店从前被应帝砸过一回,想不到换了个掌柜的又让李宏闹事。那位店主真该去算算,怎么请的掌柜的总和皇家犯冲。

    李宏又转向她,轻轻叫了声“莲母妃”。

    看他一个翩翩公子在街上走得鞋面上、衣衫下摆全是灰,虽是气度不改,但终究狼狈了几分。莲成也不好再笑他:“三皇子,你饿不饿,再叫几个菜随便吃点。”

    外头的侍卫听了,便再去点了几个菜。并叫人过来收拾桌面。

    菜上来,李宏瞟了应帝一眼,应帝好笑的看着他,指了指位子,“坐下吃。”

    李宏这才坐下,端起碗开吃。一边感激的朝莲成点点头。

    “看不出来啊,平日里闷着不吭声,就只会念些之乎者也的人,还有这份肝肠。”

    李宏赶紧放下碗筷,回答应帝的话:“儿臣是看那小姑娘一家着实可怜,病的病,小的小,这才拿了祖传的玉佩去当。谁知半路被那掌柜的诈了去。她母亲在床上气得病上加病。她独个儿跑出来哭,遇到儿臣。”

    “吃吧,吃吧,你也算是好心。”

    应帝看莲成在一旁笑,知道她在想有回自己把她硬攥出来,也是在古玉坊。那个没眼力劲的掌柜,居然跟他说‘令嫒’。他当时就把手里看着的一块血玉扔地上了,硬是砸了他十来块好玉。起先莲成拉着他过去看,他倒没想到能见到这个一贯不引人注意的三儿子。

    李宏很快吃完了一碗饭,莲成问他:“三皇子,你帮人干嘛还唱这出啊?”

    李宏摸摸耳朵,小声说:“那是淑母妃一个堂兄弟开的,儿臣想着就当不知道,小小的戏弄那黑心掌柜的。没想到会遇到父皇与莲母妃。此处离儿臣的府邸不远,父皇和莲母妃赏儿臣一个脸面,去让儿媳妇敬杯茶?”

    “朕微服私访到你府上去,还不知引出来多少揣测呢,吃饱了就滚吧。”

    李宏站起来,“那儿臣告退。”

    看着李宏出去,莲成心道:这个三皇子倒不像是皇帝的儿子,活脱脱是毓王的儿子。书上说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说的怕就是他们这种人。冷不丁下巴被应帝转到他那边,“你在看什么?”目光中有着研究。

    莲成老老实实说了觉得三皇子不像应帝的儿子,只没说像毓王的儿子。

    应帝没好气的松开手,“这个铁板钉钉的是朕的儿子,朕还没那么倒霉。”说完就看到莲成一下子卡白的脸色。

    “你那时捏死我不就得了。我是个孽种我知道,不用您总是提醒。”

    应帝话一出口就失悔了,看莲成眼眶泛红,又碍着侍卫就站在外头 ,拉不下面子来哄。半晌才‘哼’一声,“谁总提醒你了,自己多心瞎想。”

    莲成把泪水了回去,盯着窗外暗下去的天色。她其实一直很介怀身世,她的出世根本就是一场阴谋的失败成果。从这个方面来说,她和应帝都只是这场阴谋的承担者而已。而制造阴谋的两个人偏偏是她的生身父母,她不能怨,不敢恨。窗下是一个卖莲子羹的小铺子。一个老人在冲着莲子羹给客人,冲出来还冒着热气。旁边坐了个小孩儿,像是老人的孙儿,正捧着一只碗,舔着碗延上残留的莲子羹。

    “哪,眼巴巴的望着,吃吧。”莲成转过头来,应帝正把一碗莲子羹推到她面前。自然不会是他去买的,但至少留意到了自己的需求,吩咐人下楼去买了。

    被热气一冲,她方才忍住的泪一下子滑落下来。

    应帝觉得有点无措,他可是头回看见莲成落泪,小时候差点被他捏死,后来被侵犯都没有在他面前哭。

    莲成说了声:“我就哭这回。”扑到应帝怀里放声哭出来。

    应帝的前襟一会儿就被打湿了,他有点生硬的哄着:“别哭、别哭。”一手在莲成背上轻拍着。他小时候把李熙打哭,怕他去父皇母后那里告状,也只是威胁:“再哭,我还打你。敢告状,天天打你。”

    也有妃子,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没有这样止不住的掉泪过。

    “别哭,别哭。”

    莲成气恼,这人就只得这句‘别哭、别哭’来哄人么,擦擦鼻子坐直身子。

    应帝这才松口气。再哭下去,他恐怕就要开口致歉了,谁见过皇帝给人道歉的。再说了,他还是受害人呢。

    看看胸前一片狼藉,“你怎么什么都往上擦啊?”

    莲成看着也笑了,“要不你等着,我去给你买一件去。”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应帝拉住,“叫他们去就好了。”

    两个人就在包间里等着替换衣服。

    莲成端起那碗莲子羹,细细尝着,刚才那孩子的神色仿佛这是世上至上的美味。

    “给朕尝一口。”

    只有一把勺子,莲成勺了一勺喂给应帝。

    “不怎么样嘛。”

    也没指望他会说好吃,她羡慕的是那样一家人在一起,互相关爱的过日子。

    “我想去看爷爷。”

    又是那个老哑巴,有什么好看的。

    “二弟把他照顾的很好。”言下之意,不用去了。

    莲成低下头,把莲子羹一口一口吃完。

    外衣也买回来了,侍卫直接递给莲成。自然是没法和应帝起先的那身比的,不过仓促之间,也只能将就了。

    莲成站起替他把旧衣脱下,换上新衫。

    系好扣子,还不及看下合不合身,就被应帝一把抱在了怀里,在她头顶闷闷的说:“小狐狸,以后别哭了。”

    过了一会松开她,“好了,差不多要关宫门了。”拿过一旁的纱帽替她戴上,下楼上马车,回宫。

    应帝下朝换过便服,往栖梧宫去。去了不见莲成,找了宫人来问。去南越公主的月蟾宫。

    应帝脸色突色一变,“萧泉,立即去把莲妃找回来,要快。”不是让她少跟阿螺接触的么,怎么都跑到那边去了。平时也没见去哪里串门。

    莲成正跟着阿螺学跳南越舞。那日见了便很喜欢。今天出去逛园子,恰好遇上,两人年纪相仿,莲成很喜欢阿螺的大气善饮,一时心动便跟去月蟾宫。

    萧泉知道端倪,不敢怠慢,忙忙的赶过去。去了便宣应帝旨意,让莲妃速返。萧泉呵呵笑着,“皇上过来,没见着娘娘,有些不乐意。今日在朝上与一帮老臣生了好大的气,娘娘一会劝着些。”

    萧泉没说什么事,莲成也没问。

    一回去,应帝就说:“以后不准去月蟾宫。”

    “是。”

    月蟾宫有什么古怪?

    应帝捏捏她的鼻子,“别给朕阳奉阴违的。告诉你也无妨,月蟾宫里有麝香。”

    麝香,闻多了会导致流产或是不孕。

    莲成为那个远嫁异乡的女子不值,应帝不想要异族女子的子嗣,所以给她用了麝香。

    “怎么,很同情她?”

    莲成吐出一口气,“同情归同情,莲成不会坏皇上的事的。皇上这么做,自有国家利益的考量。”

    有幸生做了公主,不幸生做了公主。

    “皇上,我们和南越,真的避免不了开战么?”

    应帝哼了一声,“南越若是真心臣服,朕自是以君父仁爱之心待之。朕的后宫中并非没有他族女子,也为朕生下了儿女的。南越人当年本来就是不得不称臣纳贡,时时有叛逆之心。还在暗中利用炎夏矿藏制造火器,若不是朕让老二去江浙坐镇,偷运的火器就不只数百了。”应帝停了一会,“那个女人,朕没把她当j细对待就不错了。你少和她来往。”

    “皇上,你干嘛说这么多给我听啊?”

    应帝眼一瞪,“朕有时恨不能掐死你这只小狐狸算了。”说这么多还不是不想她认为自己残忍狠毒。

    “莲成”

    “什么事?”莲成纳闷应帝会用这种类似商量的口气唤她。

    “二弟府上子嗣不旺,你身边那个想衣朕瞧着不错,想送给他。你意下如何?”

    想衣是喜欢毓王没错,可莲成没看出来她有想嫁过去的意思。何况想衣一走,她可真找不到可以说说话的人了。

    “我、我问问她吧。”莲成犹豫的说。

    “这种事情主子说了就算,问她她还敢不应么?”好容易小狐狸和他开始良性互动,可不能叫那个丫头在背后坏他的事。

    莲成笑笑,“我没当想衣是下人,我还是问问她吧。”这栖梧宫中那麽多人竟是没一个人没背景没来由,只有想衣是真真正正跟著她的,应帝却连她也想赶走。

    云想衣没听完,就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才不要去给一个有妻有妾,有子有女的人当小老婆呢,还不晓得是第几房。”说完猛地想起来,“对不起哦,莲成,我没有在说你。我知道你是被无奈。”

    “我们现在在说你。”

    云想衣摇头,“总之我是不去的,如果莲成你不需要我了,我就上大街卖凉茶去。”

    “这里是京城,卖凉茶不会有生意的。”想衣好像挺服程帮主的,而且程昱的做法莲成自己也很欣赏。遗憾归遗憾,却也不是没了你就不能活。

    云想衣挠头,“那我改卖热茶,嗯,大碗茶。话说回来,莲成,你的凉茶方子拿去朱老板那里入干股,每个月还能分到三四两银子呢。”

    “能给爷爷过日子就行了。”

    于是,应帝在栖梧宫还是能看到那抹他深恶痛绝的身影。想衣自己不愿意,莲成坚决不干。这小狐狸是愈发蹬鼻子上脸了。

    莲成问起偃王那边的消息,应帝实在是很不想告诉她。废后带发修行了,这对她倒是个解脱。偃王的老二已经出世了,应帝现在的的确确是爷爷辈的人物了。虽然他还差两个月才满三十。

    应帝的万寿,自然是宫中朝中的一件大事。淑妃不是一般的头痛。从前有皇后,她和德妃不过是分管一部分事务。现在,皇后被废,德妃六甲待产之身,所有的事都要落到她的肩上。虽然有成例可循,可出了一丁点差错也不得了哇。

    应帝在乾元殿接到淑妃求见的消息,愣了一下。

    萧泉忙提醒,“皇上的万寿就要到了,淑妃娘娘怕是来请旨的。”

    “哦,叫她进来吧。”

    淑妃一身正式的宫妃装扮,拜伏在龙案下。

    “平身吧,淑妃找朕有什么事?”

    “皇上万福。臣妾是为了万寿节的安排来请示皇上的。”淑妃婷婷的站起身子,立在案前。

    “哦,有什么问题?”

    “原本宫中就臣妾与德妃妹妹的资历最深,有她帮着臣妾心头也安稳几分,只是如今她身子不便,臣妾想请旨,让莲妃襄助。”

    应帝略沉吟了一下,小狐狸也躲够懒了,那日林寻梡说调养了几个月,稍见成效。他看着,也不像那会风吹吹就倒的样子。反正她也无聊,找件事给她忙活。

    “只是莲妃的身子不大好,经不得劳累。”

    淑妃忙道:“也就是借莲妃妹妹去帮忙臣妾督一督工。再说了,臣妾也还有个小小的私心,如果有哪处不合皇上的意思,皇上就看在臣妾与莲妃妹妹都是头回管这样的事,宽宥则个。”

    应帝虚指点了淑妃两下,脸上笑意盎然,道声:“依你,去吧。”

    何人到访

    被点将的莲成惊讶的指着自己,“我?可是我什么都不懂啊。”

    “朕就是想让你跟着淑妃好好学学怎么样管理后宫。她倒也不会真的放手让你做什么,你就一旁看着她是怎么做的就是了。”

    于是莲成便到揽翠宫向淑妃报到。

    “妹妹快来,姐姐都快烦死了,一桩桩、一件件的。”淑妃看到她,高兴的迎上来,拉着手就往里走。莲成确是半点不懂这些事的,从小到大,何曾用得到这些,也没有人教她。

    皇帝万寿,该有的礼仪可是半分不能差错。到时还会有不少藩国使团出席。稍有不慎,就会失了国体。打仪场,仪乐班台子,大庆典席,各班艺马,走宴场……样样都得安排周全妥帖了。淑妃这才觉出废后当年的不易,十年前应帝双十的万寿节,她也不过同样的年纪,硬是c持的妥妥当当的。幸好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礼部的官员是自己娘家的人,不致使绊子。宫中各处的总管太监还能拿捏住。

    淑妃拉了莲成来,倒是后面对应帝所说的那个理由真实几分。再者,自己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后,独断专行恐人后议论。有个同居妃位的莲妃襄助,才说的过去。

    莲成毫无头绪的坐下,淑妃正在传御膳房的总管太监问话。看她也真是没经历过,就让她坐在一旁先听听。万寿节当日,丹陛上下要布置200多席,不当耍子的。淑妃要过问的就到总管大太监这一级。由他把所有的具体安排呈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再添补。上面有什么意见也有总管大太监去向下传达。

    如是半个月,莲成就坐在旁边看着淑妃怎样调教宫人、安排各项事宜。只是一概不发表意见,便是淑妃问她,也只答一声“依淑妃娘娘的意思办就是。”淑妃也挺满意她的知趣。反正名义上是二人一同办理。

    倒是淑妃教训宫人的手段令她开了眼界。淑妃武将世家出身,治理宫人跟治军一般,甚有威仪。那种时候的淑妃是有点仪容严整,不苟言笑的。只不知在应帝面前是不是又会换上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莲成正坐得发闷,李霄进来找淑妃。小小的孩子,长的唇红齿白的,只是对莲成有股敌意。不乐意叫她,也不欢迎她过来。莲成不以为意,她当年还对刚进宫的秀女搞过恶作剧。这个孩子喜欢她才奇怪呢。在皇宫里,能当面表现出恶意的也就只有孩子了,还是被宠得肆无忌惮的孩子。听说,应帝很疼这个幺儿。

    李霄被淑妃督着不甘不愿的叫了声‘莲母妃’就跑了出去。

    临回去时,想衣告诉莲成,“那小孩儿抓了虫子要吓你呢。”

    莲成失笑,她怎么会怕虫子,她吃过的可能比李霄见过的还多。不过二三十只各式小虫从头上的绿荫棚子掉下来,还是让莲成吃了一惊。这小子还真是挺恨她的,费心收集了这么多。她要是没有轻功,提前知道也不好一下子全避开。

    淑妃当即让李霄道歉、罚跪。莲成笑笑离去,省得她在场,淑妃不得不惩罚儿子。回头,帐可全记在她方莲成身上。

    想衣还在愤愤不平,“明明是男人花心,见一个、爱一个,干什么都要怪到女人身上。”

    “这就是你说的,不能给有妻有妾、有子有女的的男人做小老婆。”

    “莲成,这世上真的有那种‘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负’的感情么?”

    “至少皇宫里是没有的。”

    随着万寿节临近,东玄、西陵、北戎的使团也相继抵达。与二月就在京城盘桓的南越宗宁,分别住在不同的驿馆里,有朝廷的专使负责接待。不少民间的艺人,甚至杂耍班子进驻皇城外城。朝廷在空地上给他们搭了帐篷居住,巡夜的士兵也明显增多。

    至于民间,不用里正多加督促,已自发贴上了祝贺圣寿的大红吉字。京城的匠人们赶着用彩画和布匹装饰街道,商家还挑起了大红灯笼。今年是应帝登基后的第二个整十万寿,自然是要大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