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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来也不容易。我要真是你的种,现在还不知被当礼物送到哪去了呢。我看哪,你给她找过年轻点的”莲成话没说完,被应帝的手伸到背心冰了一下。

    “说啊,年轻点的,你这意思是朕老了?”莲成的肌肤滑腻,应帝手一放进去,就不舍得拿出来。恼得莲成站起来躲闪,直跑到琉璃屏风后面去。应帝仗着腿长手长,伸手就抓。

    闹了一阵,扯她坐到怀里,扳过脸亲了一下:“奖励一下,能想着给别人。不过,南越公主朕得留在宫里,反正空殿宇多,指一间给她。”

    “既然决定了,还问我干嘛?”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莲成指指殿宇,“除了你这里,各处的殿廊下可都挂着圣主家训里的话呢。后妃以不妒为美德,后宫要雨露均沾。”

    “给朕收起你这副教导嬷嬷的嘴脸。原来话在这里等着朕呢。想把朕推出去,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我搬回去吧,这样不合礼制。说的人肯定也不少。我保证乖乖的配合林太医。”

    说的人当然是有的,从莲成以哑女的身份特选入宫,他专房专宠到此刻一同起居,从来就没断过上折子的人。

    “难道要让史书记下我是魅惑君王的妖妃么?”

    应帝怫然不悦,“朕又没有昏聩之举,他们凭什么这么说。”

    莲成低着头,“外头把我说得好难听。栖梧宫的地龙也铺好了。”

    应帝终是不忍,点头应允。

    转背找了萧泉,“给朕查,是谁在莲成面前乱嚼舌根。”

    萧泉想了一下,“乾元殿怕是没人敢,莲妃娘娘又不曾出去。依奴才看,娘娘冰雪聪明,自己也能想到这层。娘娘从前不在意这个的,现在上心了,许是好事。”

    南越公主一行,二月初四至京,宿在离城五里的驿站里。

    虽然不是南越王亲自,但由四王子宗宁护送公主入京。皇帝下旨要隆重其事,好好款待上宾。除了宫城内的准备,城里所有南越公主经行的道路都用黄沙、清水铺洒,只是不设黄布帐幔,也不禁百姓来迎看。

    有消息灵通的人卖弄宫里的传闻,说这公主千里迢迢来到炎夏就是一心要应帝做妃子。于是观者愈发如潮。

    护送的禁军骑士着五色介胄,乘高头大马一排排过去,然后是南越使团。身边有着绛色官袍的礼部官员陪同的,正是南越四王子宗宁。路旁围观的人群啧啧称叹,王子如此仪表堂堂气宇不凡,想必身后车轿内的南越公主,定也是倾城美色。

    而这时,二皇子李奕正一身皇子仪仗代天子在宫门口迎候。

    不多时间,宗宁一行便到了宫门,一时钟鼓司乐官鼓声大作,笙箫齐奏。

    宗宁翻身下马,回身携了南越公主,一路行来。

    李奕缓步走下台阶,微笑致意,道:“四王子与公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李奕年仅十五,却是一派堂堂皇皇的天家气派。“我朝陛下在大殿相侯,王子,公主请!”做了个请的手势,邀宗宁与自己同入大殿。

    朝宴之外,当晚应帝在后宫徘云殿设家宴款待南越王子与公主。既是家宴,后宫妃嫔们自也参加。

    莲成在栖梧宫的妆阁中由庄姑姑给她梳妆。应帝本不要她出席,临时又改了主意,“今日就叫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死心。”

    莲成的脸型宜庄宜媚,庄姑姑给她梳了个反绾髻,既压得住场,又不至于太隆重。莲成平日只梳倭堕髻,图个简单,发根只须用根红绳一系,再微微向一侧斜堕即可。今日却是她回宫后第一次露面,不容太过马虎。

    庄姑姑梳捋青丝,云想衣在一旁递簪送钿。一炷香的功夫,镜中便出现了一位高髻翘朵的佳人,可谓端庄难掩娇媚,艳丽不至流俗。

    开宴之时,应帝携莲妃、淑妃一同入场。应帝坐了南面的御席,二皇子李奕随侍身侧。西面是妃子的座处,因淑妃代掌后宫,便居了首位,莲妃居次,德妃告病未至。妃位之后,九嫔、婕妤依品级而坐。东面首座次座坐了宗宁兄妹。

    今晨朝见之时,应帝赞了宗宁一句“生子当如孙仲谋!”,一时南越宗宁在这炎夏都城声名鹊起。

    此刻他望向对座的目光几许复杂,原来徐姑娘便是炎夏名声赫赫的莲妃。只是,应帝不是她徐家的灭门仇人么。一时闻得应帝举杯祝酒,才回过神来。忙拿起酒杯,站起说了几句应景的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应帝又对李奕道:“朕酒量浅,奕儿,你代朕再敬王子三杯。”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宗宁与李奕饮过三杯,唤起妹子,“阿螺,你也代父王敬皇帝陛下一杯。”

    “阿螺敬皇帝陛下,恭祝陛下吉祥如意、万福万寿!”南越公主笑颜如花,望着应帝清俊的面容。

    应帝嘴角微翘,“多谢公主善颂善祷。惟愿公主殿下芳华常驻。”

    阿螺公主低头一笑,掩袖饮尽。而后回到座席,轻轻击掌。掌音未尽,已有已有四个身着南越服饰的女子从石阶上旋到中央的锦毯上。弦鼓声起,那四个女子踏着节拍摇腕、晃腰、踏足,跳起南越风情的舞蹈。

    席上亦有南越美酒,莲成浅酌了两口,觉得甘甜怡人。庄姑姑在身后轻道:““娘娘,这酒入口甘甜,后劲却不小,您略尝尝就好了。”

    莲成回头,“姑姑怎知?”

    “奴婢见太后醉过。”

    面前人影一闪,却是阿螺公主又起身,往西席一路敬来。从淑妃开始,一一敬过。众人知她是南越送来予应帝的,都客气饮过。座中有几人还把目光转向莲成。

    莲成只做不知,与阿螺饮过一杯。见她一个一杯的敬下去,心头说了声好酒量。待要再饮,觉得微微有些上头。庄姑姑不住的使眼色制止。这位小姑乃乃的身体可禁不住这么喝。

    搞得淑妃也侧目来看,“莲妃妹妹不善饮么?”

    “是,我酒量很浅。”

    淑妃端正坐着,口中轻语:“若是浅醉,侧边的莲塘吹吹风会好过些。”

    莲成谢过她。庄姑姑赶紧扶她从座席上起身,悄悄离开。

    果然风一吹,头清凉许多,莲成斜坐在徘云殿的回廊上,对着池中波光粼粼的一池水。

    “你就是败了我四哥的徐姑娘么?”

    莲成转头,才看见方才敬酒的阿螺公主,竟不知几时走到跟前。 起身一福:“公主有礼,我是皇上的莲妃。”眼波逡巡着,四下找庄姑姑的身影,猛然记起庄姑姑去隔壁殿中给自己端热茶了。

    “不是么?我从没见过四哥看人时那样失态过。方才他的手放在膝上,捏得指节都白了。我们都知道了四哥去追火器,败在广平王后人手中。我也好想见一下。不是你么?”

    莲成摇头:“我是宫妃,出不得宫的。”

    “既然不是,那我回去了。看你酒也喝不了两杯,想来是我看错了。”

    喝过热茶,莲成扶着庄姑姑的手慢慢往回走。场上正表演到一段剑舞,是李奕安排下的。

    三十六名身姿矫健的女子手持三尺青锋,随着鼓点与乐声舞动。场中剑影翩飞,煞是好看。

    莲成放落座,应帝的目光已瞥过来,见她两颊酡红,眼中迷离,微呈醉态。想是去哪处醒酒去了。

    宗宁坐得笔直,不敢再向对座看去。

    应帝笑道:“奕儿,闻得四王子骑猎博弈、弯弓s箭无所不能,你们想来性情相投,多亲近亲近。”又含笑对宗宁说:“这城内城外可供游赏的景致倒颇多,朕让二皇子引着王子四处看看。多待些时日才好。”

    李奕忙应了声‘是’。

    “四王子要让我代父王多尽点地主之谊。”

    宗宁亦含笑谢过:“宗宁早慕炎夏文化,今朝有幸到了京城,定是要多盘桓些时日了。还要多打扰二皇子。”

    三日后,应帝封阿螺公主为九嫔之首的昭仪,只在三妃之下。

    而宗宁当真留在京城中,随二皇子四处游玩。还特意去看了太学与皇家寺庙。原来当年广平王收服南越,虑炎夏鞭长莫及,为了化解南越人的戾气,将儒佛二教引入南越,十余年后也颇见成效。

    李奕将宗宁送回驿馆,急急进宫向应帝复命。

    “奕儿,朕赞宗宁绝非谬赞,你可能留得下他?”应帝坐于龙案后,一脸肃然。

    李奕抬起头:“父皇的意思是?”

    “此人不除,来日必为大患。”

    “儿臣明白了。”

    有子如玉

    想衣给了莲成一个玩具,两个会打架的小人儿,只要按动小人儿背上的机扭就开打。最神奇的还不在这里,而是他们打得并非全无章法,反而是一招一式都是武林各派的外家功夫。

    “莲成,这是程帮主送你的,说是要答谢你为槽帮纾难。”

    莲成惊喜的摆在桌上,看两个小人儿打斗,口里说着:“程帮主?她到京城来了?”

    “是啊,京城分堂有些事,她亲自来处理。不过,依我看,来见毓王殿下一面才是真的。”

    “见着了吗?”莲成玩得很开心,她从前跟毓王说起过,想不到程帮主会送了来给她。

    “不清楚,我没敢问她。”想衣有点郁郁的。

    正玩着,庄姑姑走进来,“还在屋外就听到娘娘的笑声,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莲成就拿起来,重新演示给庄姑姑看。

    “还真是有意思。”

    庄姑姑说给萧泉听了,萧泉又说给应帝听。

    “朕送她那么多东西,也没见她对朕笑笑。要什么朕给她弄不来。”应帝顿了一下,“那东西怎么进宫的?”

    萧泉小心的回答:“前儿个云姑娘出了趟宫探亲,是莲妃亲自跟奴才要的腰牌。奴才当时还说给皇上您听来着。”

    毓王在府内,闻说二皇子李奕到访,毓王与于氏对视一眼,便一道迎了出来。刚走出二门就看到李奕与皇子妃沈氏进来。

    “给二皇叔、二皇婶请安!”

    毓王与于氏忙一人挽起一个,“来、来、来,屋里说话,屋里暖和。”

    进屋说了几句闲话,沈氏便笑说要去看弟弟妹妹,于氏知二皇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也就顺水推舟,拉着侄媳妇进去了,边走边说今春流行的几种服饰。

    “不瞒你说,婶子也是不服老啊。”

    “哪的话,不是辈分在那里,我还真想叫您一声姐姐,您哪里老了。”

    见她们走出去,毓王持了酒杯,与李奕对碰了一杯,“二皇侄此来,可有叔王能效力之处?”

    李奕笑道:“皇叔,就不兴侄儿特地来看看您和婶子?”

    “亲侄儿登门,做叔叔的自然是不胜欢喜,只是,你此来,当另有要事吧。”

    “侄儿有事请皇叔帮忙。”

    毓王望他一眼,“何事?讲!”

    “请皇叔代为引荐槽帮帮主。”

    毓王酒杯在手里转了一转,“槽帮,你想从水路下手?”

    “皇叔也知道了?”

    “不瞒你说,当时宗宁偷偷入境,我就有将他就地除了的心思,可当时没有万全的把握。怕是打虎不死,反被虎咬。这一回,他是以护送公主进京的名义来的,人在我炎夏境内出事,南越若兴问罪之师,如何应对?”

    李奕身体趋前,“皇叔,小侄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待宗宁等人改行水路,侄儿也派出精兵,扮作海盗行事。皇叔上次带回的五十只火器,这回正可以派上用场。至于南越要讨说法,侄儿亦可借机肃清海盗。”

    毓王目中精光一闪,“皇兄准你调兵?”

    李奕颔首,“父皇将银羽卫暂拨给侄儿调派。此事不便调动水军,所以想借助槽帮之力。”

    银羽卫,只听命于应帝的神秘力量。看来皇兄是非杀这南越宗宁不可了。

    “宗宁敢来,想必有全身之法,不可不防。”

    李奕点头,“是。宗宁此人,若非敌手,侄儿也有心要交这个朋友。可不幸生作了敌人,也是让人很期待的。”

    毓王看李奕目中的坚毅,叹了声果然后生可畏,那南越宗宁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李奕更小,才十五。

    皇兄一面提拔李奕在朝臣和外藩面前露脸,一面以淑妃为后宫之尊,两派势力都不致轻举妄动。另一面对身怀有孕的德妃在面上给了许多赏赐,私底下没有一点关爱顾看,却是不动声色就瓦解了德妃与二皇子薄弱却又牢固的联盟。

    德妃与二皇子即使知道,但各自利益所在,这裂痕是不得不生。即便德妃再生个女儿,两家为了利益再度联合,这中间也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再说,谁知道德妃不会第三次、第四次怀孕呢。李奕从前小,必须与德妃联合才能在后宫有立足甚至露脸的机会,如今,这小子人大了,心思也大了。

    叹口气,一切都因为他们离那把椅子太近了。

    他与皇兄只差一岁,但自小皇兄的光芒就把他掩盖了。母后在时,把着他的手教他的便是:李熙,你一定要好好辅佐皇兄,我的两个儿子,不能争。后来父皇母后相继离世,朝臣欺皇兄幼主继位,连广平王叔都生了二心。他李熙没有。并不是因为他不想,只是父皇、母后、皇兄都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去想而已。

    “皇叔,皇叔?”李奕看他不语,出声唤他。

    毓王回过神来,“还是那句话,打老虎一定要打得死才出手。”

    “侄儿记下了。”

    毓王见他绝口不提曾与宗宁交手的徐方,看来是已经知道莲成的事了。这小子的消息够灵通的。

    “我可以给你引见程昱,其实你身负皇命,江湖门派自然是任你调遣的。”

    李奕笑,“还是皇叔引见的好,一来,皇叔与程帮主有交情;二来,侄儿也不便贸贸然就去见皇叔的知己哪。”

    这小子连他的事都知道了。

    毓王笑斥了一句:“胡说八道。”

    “皇叔放心,侄儿可不敢在婶子面前瞎说。”

    栖梧宫内,应帝正不忿于莲成痴迷两个会打架的小人儿。

    “不就是会功夫的小人么?你要是说了朕早给你弄来了,至于欢喜成这样。”

    莲成把东西收起来,小小声的说了句:“这是人家送给我的嘛。”

    应帝气结,“朕给了你那么多东西,昆山之玉,随和之宝,夜光之璧,犀象之器,哪一件不是稀世之珍。”

    “那些东西放在那里照明、盛物好用,可又不能解闷。”莲成腹诽:得你一件东西,都得跪下来谢恩,也不问别人想不想要。赠送跟赏赐能一样么?

    “你一个人闷,朕来陪你也没见你领情,自顾自在一边玩。”

    莲成走过来,坐在应帝身边,“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么?”

    “你先说是什么?”应帝有点受不了她歪着头笑看自己,怕一不小心就错答应下什么,后悔都来不及。

    “我想出宫去玩。”

    “不行,若是传扬出去,后宫嫔妃擅自离宫,朕也无法替你周全。”应帝不答应。

    莲成撅着嘴,“我想要的你又不肯给,别人送东西给我你也不高兴,幸好程帮主是女的。不然东西肯定我都别想见到。就算是坐牢也兴放个风不是。你自己不是也喜欢跑出去玩么?”别当我不知道你的老底。

    应帝想起,莲成上回离开的时候说,这座皇宫对她来说就是一座监牢。

    “厄,那等朕以后带你出去。”

    应帝本来坐在塌上,含糊应了一声。当即抱着莲成的腰往身后一倒,翻身覆上她。他其实也很怀念当年与小小狐狸把臂同游京城的事。于是应帝便抽出一天的时间,带莲成到外城游玩。

    炎夏京城并未有宵禁,是以虽然夜色已晚,街道上仍是一片繁华景象。

    老字号的古玉坊来了位贵客。古玉坊专做达官贵人的生意,伙计的眼光是一等一的毒。这位少爷面如冠玉,一身衣着虽不打眼,但是质地上乘,光是手中折扇上吊着那块白玉坠就价值不菲。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的样子。说白了,就是头肥羊。

    伙计请出了掌柜的亲自接待,捧出了店中珍藏的古玉。这位公子看完了一盘,摇头,掌柜的一挥手,伙计换了一盘更好的,还是摇头。就这样,半个时辰把店里的玉都看了一遍,还是不能让这个小公子满意。店里原来选玉的人,纷纷停下手中挑选的物件,来看着这位公子挑玉了。还小声问询,这是何人,却是无人得识。

    掌柜的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这哪是来选玉,分明是来捣乱的。这一忽儿功夫,看了几十盘子的玉。掌柜的也希望能有人告诉他这是谁,这京城里的大家少爷他多半识得,什么时候冒出这么个人来。

    掌柜决定把镇店的一块宝玉拿出来,若这少年再是如此,那便真真是来捣乱的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中有一对男女,本是男的被女的拉着过来看热闹,却不料一眼见了那公子,便站在店门口看。

    掌柜的亲手捧了一块美玉出来,那少年眼中一亮,拾起来看了半晌,掌柜的脸上现出一抹得意。不料少年还是摇头,随手就把玉扔回了盘中。

    掌柜的脸色都变了,小心翼翼的捧起来查看有无损伤。

    “你、你是何人?敢到我们古玉坊来撒野。”

    那少年撇嘴,“谁到你这里撒野了,不过是没有看得上眼的。”

    掌柜的恨道:“看不上眼,就这一块你就赔不起。你是哪家子弟,报上名来,若是与我家店主相熟,还可通融一二,否则……”

    少年道:“你这店里就还没有小爷赔不起的。你家店主是谁人?也配与我相熟。”

    看来真是存心来找茬的了,掌柜的示意伙计把货都收好,以免一会冲突起来有了损坏。

    “小公子怕是要给家里大人招祸了,我劝你还是好生着吧。”

    “别说我家大人,就小爷我也不会怕你那店主。”

    “你、你这少人教的东西!”

    少年脸色一下子沉下来,竟让掌柜的有几分骇然,“你、你想怎样?”

    少年道:“你敢说小爷缺家教,你敢骂我爹?”

    想想自家后台,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