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干净点!别脏乎乎地弄出病来,我还要用呢!”

    她会回什么?谢谢提醒?不要脸?还是“哟,你怎么不早说?”

    都不是!舒宁的回复迅速而又异常简单,竟是:一个笑脸!

    对着那个致命的甜美图标,我呆了半响,一怒之下,将手机狠狠扣在储物室

    的面板上:勾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哪怕你回答个他在操我,都比这个图标更让

    我绝望:你到底在与他做什么?!

    “她是不是跟你编瞎话呢?你没跟她说你看见她了吧?千万别,这时候不能

    打草惊蛇,听你老哥的话,现在就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对了,她怎么会这样的?

    我是说,是不是她之前就有了人?还是感情那个啥破裂了?”

    我扭脸看看施放,欲言又止。要把真相告诉他,他会有什么反应?也许就建

    议直接拉着我去精神病院了。

    结婚一年之后,舒宁最大的感受就是我对她的爱淡漠了,只顾自己的事业,

    自己天天学校、家庭之间的两点一线,“眼见着青春就要埋没在粉笔屑和柴米油

    盐之间”(舒宁语录)。

    爱情也许可以在婚姻的冷藏箱中得以不腐,但一成不变的规律生活却给双方

    都有一种被冰封的感觉。四年前,她为了北京的户口与工作机会,为了这段从各

    个方面都堪称完美配对的婚姻,异常痛苦地牺牲了另外一段炽热的感情。孙海滨

    死于异国他乡的消息,传到她的耳中时,我每天24小时地陪着她,以防她想不

    开。整整三年,时间之手才抚平了她和我心中共同的创伤。直到婚前,我才将孙

    海滨的照片从她屋中取下。

    宁宁从高二就把身子给了我的这个兄弟,大四时还和他同居了半年。女性骨

    子里那种深藏于基因之中的被强行占有之后所激发的欢愉,一旦与孙海滨的致命

    魅力结合在一起,只能让我哀叹“阴道是通往女人之心”的话揭示了铁一般冰冷

    的真理。遥远非洲大陆中一群黑鬼的一粒子弹,打在了孙海滨的头上,也让我的

    头颅对于那一板砖的记忆苏醒过来。直到高二之前,舒宁和孙海滨就生活在我的

    一左一右,却很少有一次交集。舒宁不会知道这个从初中闯入我生活的流氓学友

    孙海滨,对于我的呵护,是缘于他对于夭折幼弟的移情,也不会知道,那一板砖,

    只是打给她看的,让她可以给自己找一个借口,下狠心与他一刀两断,随我同去

    北京。从初一到高二的兄弟情份,他宁肯自己挨上一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