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

    眼前,不自觉地又滑过了当年的那一幕,赤裸的母亲、横死的父亲、呜咽声

    被他死死捂在口中的妹妹和几乎咬碎了口中牙齿的他……他晃了晃头,驱走了那

    些回忆,担心的问道,“也不知道,盼情他们现在是否平安无事。”

    月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口气依旧温柔无异:“盼情妹子武功高强,就

    算敌不过,脱身总不成问题。至于那赵姑娘,她是死是活,又有什么紧要。”说

    到最后,终究还是对一路与聂阳同寝的赵雨净流露出鲜明不满。

    聂阳也不愿对她详说客船底舱炸裂之事,既平添几分不快也于事无补,索性

    先放到脑后。

    但想要暂时忘却对云盼情的担忧,又谈何容易,那被滚滚浓烟吞噬的身影,

    只要闭上双目,就会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体力恢复大半之后,聂阳总算与渔村中的诸人打了照面。这村子尽是些生性

    朴实的渔民,拢共不过几十户人家,彼此都沾亲带故,依水傍林,在这金翅河畔

    与世无争,过的倒也安详平和。

    村中大半姓章,连同人数较少的刘、陆两姓,便是这里全部人丁。章姓虽然

    人多,公推而出的村中领袖却是陆家族长,负责断理村中诸事。聂阳暂住的那间

    陋室,原本是那位族长次子卧房。那儿子自幼喜好冒险,总想着习得一身武艺闯

    荡江湖,年纪轻轻,便跟着偶然途经此处的跛脚剑客一去不返,只留下一间空屋、

    一把木剑和一只他大哥为他编的草蝈蝈。

    平时那里总是放些杂物,村里人救下了聂阳兄妹无处安置,这才搬了几件家

    具过来,腾出地方让他们二人安身。

    陆家长子、三子都已娶妻生子开枝散叶,两个女儿一个远嫁他乡,一个嫁入

    村中章家,这诺一个家中,也就剩下那年过五旬的族长,与他身边的一妻一妾三

    人而已。

    聂月儿与那族长远嫁他乡的女儿年纪相仿,几句柔声细语,便轻易便讨得了

    那三个寂寞老人的欢心,恨不得将这两人永远留在家中,当作儿女对待。

    月儿醒后从不当着人面叫聂阳哥哥,陆家老者自然不疑有他,只当是江湖上

    的落难侠侣,清处房间后,还特意叫人抬了一张宽敞些的木床,好叫他二人可以

    共寝。

    此前那晚,月儿就是躺在聂阳身旁,搂着他的胳膊香甜入梦。

    月儿如此一说,聂阳自然也不好揭破,幸而月儿并未提及自己姓氏,聂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