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日本女人所背负的是民族使命,而她们所背负的则是个人梦想。梦想是没

    有高低贵贱之分的,那些被洋人操过的女人,洗干净了给我操我也不会嫌弃,反

    正体毛和体臭又不会传染。

    方芳见我没再说话,便继续说道:「战争结束后,阿公就留在了中国。」

    我说:「为了你阿婆?」

    方芳说:「算是吧,他要是回国,那他只是一名退伍士兵,但他要是留在中

    国,就可以享受很多特权。」

    我不由得点头:「嗯,聪明的做法。」

    方芳说:「后来文革时阿公逃离了中国,阿婆被批斗,被红卫兵折磨死了,

    妈妈的哥哥姐姐也都死了,只剩下年幼的妈妈,和更年幼的小姨。」

    我说:「你阿公去哪了?回苏联了?」

    方芳说:「不知道,中苏决裂的时候他坚决拥护中国,我想他应该不敢回苏

    联了,反正以后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我问道:「那你阿婆是因为啥被批斗的?」

    方芳说:「传播资本主义反动歌曲,就是那首《小路》,在那个时候那是禁

    歌,不能唱的。」

    我有些惊讶:「就为这?这简直比文字狱与还变态。」

    方芳说:「是啊,不过那时候只要你没有乱七八糟的思想就没事了,这样才

    能稳定社会,实现共产……」

    我说:「没有自由的思想那活着还有意思吗?」

    方芳说:「只要让老百姓们有饭吃,饿不死不就行了,还需要思想做什么?

    思想越多越痛苦……」

    我说:「可那样的话,做人不就和做猪一样了?吃饱等死。」

    方芳小声说:「做猪又有什么不好?」

    我愣了一下,继而感叹道:「老师你境界真高啊!」

    「嘿嘿,哪有啦。」方芳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

    我笑了:「我不是在夸你啊,算了,你接着说,后来又怎么样了?」

    方芳继续说道:「妈妈长大之后就嫁给了一个比她大三十多岁的老干部。」

    我说:「也就是你爸爸?」

    方芳说:「嗯,不过我没见过他,在我出生后不久,文革就结束了,爸爸是

    第一批被清算的,他入狱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我轻叹道:「老师,你的命真苦啊。」

    方芳淡然地说:「这还好啦,妈妈一个人把我抚养大,不过从小她对我的要

    求就特别严格,严格得都让人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