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大雪纷纷飞舞的早晨

    战斗还在残酷地进行

    我要勇敢地为他包扎伤口

    从那炮火中救他出来

    我要勇敢地为他包扎伤口

    从那炮火中救他出来

    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

    我的小路伸向远方

    请你带领我吧我的小路啊

    跟着爱人到遥远的边疆

    请你带领我吧我的小路啊

    跟着爱人到遥远的边疆……」

    这歌声婉转动听,好像教堂里的赞美诗,听得我如痴如醉。

    方芳唱完后低声问我:「涛,好听吗?」

    我亲了她一下说:「嗯,好听,这是什么歌?」

    方芳说:「是苏联歌曲,《小路》。」

    我说:「哦?老师还会唱苏联的歌啊?真厉害。」

    方芳说:「这是老歌了,我小姨教我的,她说我阿婆活着的时候经常唱给我

    阿公听,她还会用俄语唱呢。」

    我问道:「阿婆?阿公?」

    方芳说:「就是姥姥、姥爷。」

    我说:「那你就直接说姥姥、姥爷不就得了,咋还整台湾词啊。」

    方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阿婆是上海人,我用『阿婆』、『阿公』这

    些称呼用习惯了,我们家里都不用『姥姥』和『姥爷』这些称呼的。」

    我说:「上海人啊,哦,怪不得老师你说话这么贼拉好听。哎?你姥姥是上

    海人,那你们家是怎么来东北的?你姥爷是东北人吗?」

    方芳说:「我阿婆年轻时就加入了共产党,抗战后期的时候被派到了东北。

    我阿公不是东北人,是苏联人。」

    我惊奇道:「哟,原来老师还是混血儿啊。哎,你跟我说说,这段跨国的战

    地爱情是咋产生的?」

    方芳说:「我不是混血儿啦,我妈妈和我小姨是。我阿婆和我阿公的爱情可

    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你要听吗?」

    我说:「当然要听,不美也没事。」

    方芳说:「在抗日战争快结束的时候,苏联对日本宣战,阿婆为了保护老百

    姓的财物而被一名年轻的苏联红军强暴了……」

    「啊?苏联红军啊?」我惊讶道。

    方芳淡淡地说:「嗯,任何组织都会有一些不好的人。」

    我觉得也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