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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9 部分阅读

    「你怎么老喜欢亲妈妈。」

    「嘿嘿嘿,那是因为妈妈嘴里又香又甜,奶糖一样。」

    「我看你才是刚吃了奶糖,甜言蜜语!你尝的恐怕是自己的味道吧?」

    苏蘅眼波流转,媚态横生。「以后不准乱亲!」

    「好好好,妈妈叫亲我才亲。」

    王行之笑嘻嘻。拿这个吓我,妈妈,你可不知道,我第一次和老师的时候她就亲我的那里了,不都是肉,洗干净就好,嘿嘿嘿,毫无心理障碍。

    「在胡说八道妈妈就把你的嘴用胶布封住!」

    苏蘅刚意识到自己言辞不当,举止更不当,心下暗自责备自己软弱,过于溺爱儿子,会给他不恰当的信息,越发调皮不堪,对母子以后的相处也会造成困扰。

    当下理理云鬓,看着王行之温声的说道:「妈妈知道,你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对异性有好奇心,甚至常常对母亲有超脱寻常的幻想,」

    苏蘅说到这,小心的察言观色,接着道:「这是正常的。也是普遍的,但是——我们毕竟是母子,妈妈是妈妈,怎么能说是女朋友,甚至——老婆呢?」

    苏蘅咽口唾沫,觉得自己言不达意,言语苍白,这番难堪的劝导简直比作报告做演讲难上百倍,既要说出意思,清楚坚决的表态,同时又不能太过火,伤了儿子的心。

    「妈妈爱你,也知道你爱妈妈,可是这爱是纯净的爱,母子间的爱,可跟那些普通男女朋友间的爱有所不同,你知道吗?」

    「我知道妈妈。」

    王行之认真地点点头,说道:「今天,干脆就跟妈妈坦白了吧。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最喜欢最喜欢的女的。」

    王行之转头看着窗外。

    「我喜欢她的脸,她的长发,她的额头,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的牙齿,她的颈,她的肩,她的胸脯,她的胳膊,她的手指,她的腰,她的臀,她的腿,她的脚趾。她是这个世界最好的,最美的。」

    苏蘅眼里闪动着宝石般的光芒,一颗心复杂的如同被猫乱挠的毛线球,她的心情跌宕不已,时而酸涩如青柠檬,时而嫉妒如铁荆棘。这一秒希望儿子赞美的是自己,下一秒却又希望儿子那非同寻常的恋母情怀能够云散。一时间矛盾纠结,难以取舍。夕阳透窗柔光变幻,王行之看着窗外的脸半金半红,五官和毛发散发着光,如同最虔诚的信徒在诵念自己对神的赞词——他的声音起先生涩,话语尚有不畅,后来逐渐变得顺溜,像是暗地里为这个心思吐哺彩排了千千万万遍,话语通过心吟唱出来,直达听众的心里,触动灵魂。

    「她的脸是光洁的,她的发是漆黑的,她的额头是饱满的,她的眉毛是英挺的,她的睫毛扑闪闪,她的鼻是玉琢的,她的唇是娇嫩的,她的牙是细白的,她的颈是纤润的,她的肩是秀美的,她的胸是神圣的,她的胳膊是藕做的,她的手指是细长的,她的腰是柔韧的,她的臀是丰盈的,她的腿是修长的,她的脚趾是可爱的。我想和她永远相爱,永远不分离。」

    王行之转过头来,每说一个地方,发着热光的眼就要在那儿逗留一会,宛若是自助游的旅客看到风景,与其说是诗由心生,不如说苏蘅的绝色引导他自然而然的发出美誉,发出赞叹。

    苏蘅从心里开始颤抖,行行说的果然是我!全身不可遏制的颤栗起来,心儿托在云端一般,就要随着那眼光羽化而去。周身滑腻如脂的白皙肌肤上涂了一层夕阳的美艳,宛若女神;剑眉微蹙,是苦恼是薄怒;双目不似静泓,倒像流泊,转着转着,渐渐迷离了;嘴儿半张,是惊讶是喜悦,;脸上羞涩而微怯,情动的处子似地,娇嫩的无法承接情郎大胆热烈的情话,如嗔似颦,喜装不喜。

    这样子谁能不动心?王行之放胆拥住苏蘅的香肩,头靠着她耳畔低而深情的说那一万遍不多,一千年太短的情话:「我爱你。」

    吻在她的敏感的耳轮上。

    忽然,苏蘅低低地叫唤了一声,怕痒似的一缩脖子,细细的喘息变得明晰,唇间发出那种语无伦次的娇喃。儿子的情话犹如一曲优美的歌,曲调凝成一条线,顺着她的血管,笔直插入下腹处,阴部不为人知地因为两腿的夹紧而生出一丝快感,丰浑身毛刺般又热又痒。王行之心猛地一跳,他又闻到那丝气味。尽管它像夜晚的轻烟般飘飘渺渺,或是银鱼般在暗绿的湖水里倏尔闪过,但他有过一次闻香的经验,依旧是捕捉到了!

    苏蘅散发的这令人熏熏然的独特香味,超然气韵精灵似地由鼻透胸,直达王行之脑中,反刍一样又到嘴里,有着女人的妩媚的风味,留下青橄榄的回甘和嫩甘蔗的清甜。噢!妈妈的味道!

    「妈妈你好香好甜——」

    王行之话音未落,苏蘅嗯的一声,突然有力地把他几步推出门,「你洗好我还要洗呢!」

    王行之猝不及防,唉唉唉唉叫着被推到门口,「嘭!」,他愣在紧紧关闭的门前,懊恼的摸摸后脑勺,心想看来妈妈久经考验,我这招没有用哪!刚才明明气氛很好的,女人心海底针,此言非虚啊!

    他诗人般摇头晃脑,郁闷地找衣裤穿上了。

    苏蘅脸色古怪的靠在门后,高耸的胸犹自起伏,喘了片刻,伸直纤腰,优美地曲起长腿徐徐褪去略湿的衣裤,空气里顿时漫起暗昧潮湿的味道,这味道对苏蘅来讲虽时隔一年多,也许更久,却并不陌生。她的耳根子都是红的,心里有了答案。白玉似地手羞涩地翻动自己的蓝纹内裤,果然,裆部那略厚的布料已然被自己动情时分泌的打湿了!粘糊糊的一大片,晶亮亮的泛着光,不仅把整整两层的布料洇透,甚至还扩散到内裤的前端。

    这片潮湿是她欲火焚盛的证明,无可辩驳。鸡蛋清似地液体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雌性气息,热腾腾。而这一切都是儿子给予的!苏蘅腿打成x型,酸软无力,怎么会这样多?更令她难堪的是,纤手拂过,察觉自己的花唇至今还在红涨发热,花蒂儿更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般探出头来,晶莹粉嫩,盼人抚怜似地,股间湿哒哒河水泛滥一般,腻滑温热。儿子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行为不轨啊?

    再瞧那湿迹颜色分层,一块红枣般大小的褐色湿迹显然是最先的,可能在闻到王行之的性香之时就有了,她自己不知道,或是故意忽略而已。第二层比雏菊大上一些,已经晕染开来,会不会是王行之射精时的产物呢?最后的尤为粘腻延绵,热乎乎的一大片,一定是刚刚的情话的效果了,当然,王行之的那一句我爱你和哪一个在耳轮上的吻不啻为画龙点睛,令她春心哄动,暗流!

    我不是性冷感么?前夫不是一只取笑我是一个复杂冰冷的机器,找不到开关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儿子一下就扳住开关,将它开启了呢?苏蘅颓然的把内裤丢进桶内,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或许我只是寂寞了,又或许,我真是那么个荡妇,在自己儿子的亲昵耳语中,竟然……苏蘅不敢想下去,她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迷惑。她在女校上的小学,中学。从小,那个特别严厉的庞老师就教她要做淑女,坐立行走,吃饭穿衣,她都竭力保持着淑女的样子,又说男女之间应该保持距离,不可以乱讲话,有失体统。

    久而久之,在外人看来,寡言少语的苏蘅自然冰美人一个。随之,从未接触过男人的,青春期的她迅速陷入冲动的爱恋之中,飞儿扑火般,未婚先孕,不得不休学一年。

    新婚期的她可以说从未真正在床上得到女人的快乐,每当王立百般抚弄挑逗她时,庞老师的严肃脸面就会跃入眼帘,性是罪恶的,丑陋的,随便的女人是淫荡的,可耻的!庞老师的话像闪电一般,将那夫妻间应有的情调劈得一干二净,她瞬间失去热情,尸体般机械的承受丈夫的冲刺,不作任何反应,起先王立新婚燕尔,觉得看她一张脸就满足。后来王立自己事业,地位都渐渐不如她,床上也征服不了她,渐渐就淡了,她对也就只是耳闻,从未尝过滋味。

    但是刚刚一刹那,臀部像被过了电一般,浑身激灵灵一颤的感觉,就是么?苏蘅心里突然空荡荡的,有一种酸楚的自怜,痴痴地也不知站了多久………… …… ……

    吃过晚饭,散了一会步,母子俩回到病房,齐齐看书。苏蘅看的是【金色笔记】,王行之则是【世界通史】,看几行就抬头瞧一眼苏蘅,心思不定。苏蘅给他看的发恼,中午的事情让她颇有心虚,些难以面对儿子含情的目光,当下拿出唐明月给他带来的英文课本,惩戒道:「很闲是吧?下个星期就补考了,妈妈巩固一下你的单词量。」

    王行之一下蔫了,放下书迟疑道:「妈妈不用这样吧?那些个鸟语学了有啥用?学了就忘,不如不学。」

    「哼!」

    苏蘅板起脸:「这次再考不及格,暑假让你去补习,专补英语!」

    「妈妈皇后不要啊——」

    王行之慌了,两手举起做匍匐状:「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罢了罢了,朕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取出记单词用的本子,一脸悲壮。

    「妈妈皇后不要啊——」——苏蘅忍住笑压低喉咙,模仿得维妙维肖——突然反应过来,这调皮蛋,又在胡言乱语!伸手以两指夹住王行之的厚耳垂,稍稍用力一扭,王行之夸张的惨叫表示臣服,大叫太皇太后饶朕一命。母子俩同时笑出声。苏蘅心想毕竟是自己儿子,总算没有因为自己的那番话变得陌生起来,也就放了心。

    晚上睡觉前,苏蘅还叮咛睡在隔壁床的儿子至少要盖条被单,别着凉。又想着改天询问询问景卿姐,看看她对恋母情怀有什么看法和办法,在微叹今夜舒缓愉快,出奇的好睡的同时,沉沉入眠。…… …… ……

    苏蘅梦到自己成了一个海蚌,躺在白色沙滩上,薄薄的壳摊开着,露出里头多汁鲜嫩的肉。太阳晒得她懒洋洋的,一个小孩带着出海人用的斗笠,捡了一跟树枝,逗弄她袒露着的软滑雪白的,而她贪恋痒痒的感觉,欲拒还迎般颤抖着,始终不舍得将壳合上,汁液横流,浑身酥软——场景一变,幕天席地,她的身上压着个沉甸甸的男人。她看到他雪白可爱又粗大饱胀的的那一刻起,就不想挣扎,仿佛知道这只是个梦一般,她要遂一次意!她挑弄他的硕大,抛媚眼给他,浪荡的腰肢扭起来,筛动不已,他喘着粗气,急切地分开白嫩的腿儿,进入了她——哦——苏蘅一声吟哦,她被充实了,完满了。他没有任何言语,任何多余的动作,蛮牛一般冲起来。苏蘅那细腰与丰臀都各自有了生命一般,无须她的掌控,跳着令她脸红的舞蹈。有时积极地拱起迎合,吸附在他身上,像吸盘鱼和鲸鱼肌肤相贴。有时放荡的离开他,是为了迎接下一个更深的碰撞。平时做的有氧运动有了用武之地,两条光滑的长腿夹着他猿猴一般瘦而有力的腰,挨挨擦擦,两脚在他身后交叉,反扣得那么用劲,直把他往自己两腿之间带。又红又白的脚丫随着快感的攀升弯弯曲曲,勾来勾去……苏蘅惊讶与自己的饥渴和不堪:「我,原来这么想要。」

    他越冲越快,苏蘅渐渐地脑子什么也想不起来,呢呢喃喃到哥哥你好棒,你真行。

    他仿佛被抽了一鞭的野马,疯了似地折腾起来,一阵阵热潮从苏蘅的阴部出发,朝她全身袭卷而来,简直要把她没顶。她的两腿间呼呼呼地被点着了火,又闷又热,烈焰蒸腾。她无力的瘫在床上,呻吟声犹如给关了几千年的鸟儿被放生时叫的那么响。不管了不管了!她撇弃可笑的矜持,发春的母兽一般,使劲的发情,用力的撒娇,仿佛叫声可以带她脱离着令人窒息的冲刺,挤出作恶多端的。她的腰像被甩上船板的鱼儿般奋力扭起来,惊艳绝伦,无边的骚浪!苏蘅失去理智,她腰肢的回击只能让闯进来的家伙更加充血,更加硬朗,他像一个永不停歇的永动机,给予没有尽头的快感。

    不行了不行了——苏蘅难以自制的左右甩着发,草儿刺得她脸颊生疼,她的手拔起草来,抛向空中,倾泻那股不断累积的快感。她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她开始哽咽,她开始流泪,她应该笑的——她迷惘自己哭泣的原因,然而眼里的泪如同才凿开的井,喷涌出来。她为一层层直扑脑海的欲潮和暖流而欢欣喜悦,她的手脚得了帕金森病一样颤抖,然后是自己的身躯,她跟不上他的节奏,她咬他的肉,她咬自己的唇,终于,在自己一声悠长的叫喊声中,她的无法控制的痉挛起来,接着全身抽搐,她恍神了。

    她仿佛看到自己化作月夜下的海豚,在水里已然憋闷了三十几年,她要喷发了!狠狠的用尾巴一击水,她就那么蹦起,离水面三丈高,她终于看到了迷迷蒙蒙的黄月亮,小黄狗似地蹲在山后头,毛茸茸的。而她浑身轻飘飘的,不知要到哪里去,一切都没了意义,她心里只想着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然后最后一束光离她而去,她慵懒而满足的翻了个身,肥满盈实的丰臀时不时抽搐一下,美极了……

    是梦吧?

    二十九

    苏蘅一张眼就被怅惘若失的感觉攫住。原来是梦。这突如其来的绮梦让她既羞愧又刺激。

    激情余势不竭,在体内游荡着似乎还未散去,心也快一拍慢一拍的杂乱无章的跳动。苏蘅喘着气一摸额头,才觉得浑身酸软软,湿腻腻的好难受,仍旧夹紧的大腿儿根处潮湿灼热。她沉湎在那好象是虚幻的,又是真实不过的燕好片段,然而梦像沙岸上的画,浪爬过的地方,便了无痕迹。可有些细节她却记得分明:张大的蚌壳,那个调皮的小孩,那个白如玉箫的男人性器——这暗示的一切令她羞愧难当。她心虚了,转身看着晨曦微光中儿子在床上的暗影——沉沉地像块礁石。

    她竟梦到和儿子在野外交合!她的手扭着薄毯的一角。这一个念头像一只手提纲挈领的把梦的内容从潭里抓起来:她不知羞得把腿打开,心安理得勾引,急切难耐地迎合,那似乎学自【爱经】的姿势纯熟的使出来,百般变幻——像是要吞噬儿子的母狼。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能吸土!下乡时酒桌上,某个干部的污言秽语不知怎的冒泡在她的脑子里。苏蘅「呸呸呸!」,心里否定这谗言,况且【爱经】她只在宋景卿房里匆匆翻过一遍……她这么想着,脸颊却烧起来,热得发烫。

    「去洗澡——」苏蘅刚想翻毯子,对面床上却有动静:王行之嘟嘟喃喃的抱怨着什么,一翻身,再翻身,被单滑落在地。苏蘅轻叹一声,下床想要捡起被单给王行之重新盖上,王行之突然面朝过来。苏蘅以为他醒了,叫声行行?没有反应。苏蘅这才看见儿子把枕头打竖抱着,夹在腿间,就那么紧紧搂着,腰间上下老熊抱树一般蹭动起来!弹簧床随即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声声入耳!

    「行行在干什么?莫非是——」苏蘅难以置信的睁大眼,在微光中勉强辨认儿子的动作。王行之这时已将枕头压在身下,下半身紧贴着枕头的一侧,挤压摩擦。床板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的下腹显得有力,腰几乎不动,单靠腹肌的力量让阴部在枕头面上磨动着。

    苏蘅屏住呼吸,心想莫非儿子也做那种梦了?想到白天二人胡天胡帝,再一次责备自己的孟浪,太过宠溺。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王行之的动作越发快起来,枕头的柔软想必带给他很大的快感,他一边冲刺一边口中喃喃叫着什么……

    苏蘅定神一听,吓了一跳,他叫的居然是妈妈,妈妈!这行行,怎么这样!

    莫非行行他梦到了我,她心里想,就像我梦到他一样?苏蘅心里有种古怪的窃喜,偷偷埋藏在意识的最深处……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也许是护士,苏蘅一动不动,屏息凝听。深怕给人听去什么,她觉得尴尬极了,恨不得捂住儿子的嘴。

    脚步声并无停顿,由近及远。没等苏蘅松了口气,王行之翻腾冲撞地越发鲁莽起来,妈妈,妈妈的叫声也越来越响,整张都床被王行之的大力折腾弄得挪动颤抖,嘣!嘣!嘣!嘣!简直像是在地震!

    苏蘅心又一下子纠紧了,支楞着耳朵,汗如雨发,她仿佛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在门外停住。完了完了!给人听见了!她窘迫万分,脑子一片空白,只是蜷在被中,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妈妈!」王行之发出一声高高地喊叫,身子重重抽动几下,渐渐平息下去,只有床发出轻微的声响,屋子里平静如海。苏蘅蹑手蹑脚摸到门后,握住门把猛地一拉,没有人,是她神经过敏了。

    回头躺倒在床,心跳如鼓。苏蘅一侧头就看见儿子醒了,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似乎想要述说着什么。她被看得心里有点慌乱,强装镇静地起床走过去把地上的被子捡起,给儿子盖上:「好好睡觉,乱动什么!」

    王行之头缩了一下,有些害怕,但终于看着苏蘅的脸,大胆地说道:「妈妈我爱你。」

    「知道了。」苏蘅心情复杂,害羞恼恨皆有,语气不善地回道:「别乱想,乖乖睡觉!」说完曲指敲敲王行之的脑袋,以示薄惩。

    「喔。」王行之眨眨眼,抬头,似乎在竭力端详苏蘅的想法和表情,一会又试探:「妈妈你还没说你爱不爱我呢。」

    「烦人——」苏蘅娇嗔道。心想你爱妈妈是哪种爱啊?有你这么爱的吗?

    「快说啊妈妈,人家需要安全感呢。」王行之捏着嗓子嘟嘴撒娇。

    「爱爱,怎么不爱。」苏蘅忍住笑,她被爱子发痴卖傻逗乐了,从来这招就对她有效。

    「好敷衍啊,不行——」王行之做不依状。

    「爱——,爱——,妈妈爱行行——,这下满意了吧?快睡吧,明天还得办出院呢。」苏蘅边说边躺下,等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