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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人的脸庞一一历历在目。竟然忽得明白了这几日,自己缘何怒不可遏:自己是在生自己的气!

    原来,自己骨子里还是那个战战兢兢腼腆文雅的小书生,只是换了一副呼风唤雨皇权威仪的王爷皮囊。自己用心计将宁荣两府众美圈为性奴,一开始只是为了逞自己淫欲,可以奸玩这些个绝代佳人。只是内心却也揣揣,常觉着自己将这许多或可爱,或娇媚,或温柔,或良善,或高贵,或委婉,或风流,或体贴,或气宇不凡,或知书达理,或洁身自好,或乐观达命之种种绝色女子,一并儿揽来供自己淫乐奸污,只做自己的性奴,未免亏了德行。

    虽说这些女子其实是获罪于皇权,本来要沦落得更加凄凉的命运,自己其实是救了她们。但是到底自己来自现代,这等主子为天,奴婢为地,身为佳人,无有恩爱,无有情愫,无有对等,不过是用自己的来侍奉主人的事,自己其实内心颇为惊惧。早在最初,就种在心田对自己这等行径的些许愧疚。

    然后,湘云乐观开朗,可卿娇媚风流,凤姐妖娆火辣,宝钗温柔体贴,连那几个小丫鬟,对自己都恭顺奉命,自己做了一阵“主子“,居然越来越理所当然,他也不是卫道士君子,自然也就只管享受这等温柔乡风流事,那些许愧疚也就收起了。只管告诉自己:这些女子感恩戴德,畏刑知命,奉节守礼,自然是应该做性奴伺候自己的。也偶尔就信了:这些女子自然一个个都是愿意的。外来的情爱再不可思,一生只以身子来尽自己欢愉便是了。

    谁知迎春跪地泣诉自己已经失身于他人。那一时,弘昼才仿佛千头万绪涌上心头,竟是潜意识中终于想到:这些可爱可怜的女子,其实个个都是十五六,十七八,岂能没有爱欲情愫。迎春若非被登徒子奸污,便是有了情郎,或是心有所属,便是凤姐可卿,难道仍凭自己奸污了一夜,裸着身子眠在自己身边时,不曾想起那夫妻恩情的贾琏贾蓉;便是宝钗湘云,如此知书达理温柔侍奉自己,难道不曾想起要做一个洁身小姐,嫁一个如意郎君?

    自己居然凭借君权,如此玷污了这许多女子,圈禁了这许多佳人,虽说就算没有自己,她们家破人亡夫别子散的命运亦不可避免,亦更加是要被人暴虐,只是到底这种将这许多本有自家人生的女子,一律收为自己性奴的事,终于被迎春一语,触动了自己那份收藏已久的愧疚。

    自己愤怒,不是愤怒迎春失身,是愤怒自己为了淫欲,居然霸占了这些女子的身子。

    自己愤怒,不是愤怒蚰烟怨怼,是愤怒自己为了欢愉,居然狎玩了这些女子的灵性。

    此时,又是一个闺阁处子,在自己胯下被自己奸污了。而且用的是几分暴虐。

    又是一个女孩子,用自己此生最洁净最守护的,换取了自己的片刻快感。

    弘昼找到了自己愤怒之源头,不知怎得,一丝悔意,竟汹涌而来。一时竟不知该做什么说什么。

    弘昼这里心思汹涌。蚰烟却接着适才的惊惧越来越甚。两人宁静了已经了一炷香的功夫,蚰烟实在难忍着沉默,又何况自己尚且裸着身子,阴户尚且张着对着男子,身上尚且一片污秽,实在不得再忍,便咬一咬牙,强自忍着羞耻,轻轻喊一声:“主子……”弘昼被这一声呼唤仿佛在梦中惊醒,“恩“了一声,也不知该答个什么。此时他已经恢复了神智,知道自己再怎么得也是已经收了这些女子做性奴,再没个回头的。何况胯下的女子就在片刻前才被自己如此暴虐奸污,相比此时尚在惶恐。

    自己若是不下令,两人难道就这么裸体对着?

    又一想,旁边还跪着一个小丫鬟,回头一看,篆儿说是跪着,其实已经如同是趴着,想是适才弘昼暴怒奸虐蚰烟,被吓得人都软了,又或者是适才不得不目睹了男女之事,起了,更加酸软乏力之故,此时已是伏地难起。

    弘昼想了想,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终于开口道:“恩……蚰烟,你可怨恨本王?”蚰烟一愣,她候着王爷奸污自己之后,继续发落自己,不想弘昼有此一问,一时竟是惊恐的脱口而出:“不……不敢……奴婢怎么敢“,发现自己语无伦次,才缓了缓道:“主子不管怎么发落奴婢,都是该当的……仍凭主子处置……”弘昼一笑,左右看看,将被扔在一旁的蚰烟的肚兜拿起,擦拭了一下自己的下体。又提上裤子,回头对篆儿道:“起来……你扶你家小姐回房去罢了……恩……回去再替你家小姐清理吧“。蚰烟一愣,奇道:“主子?”弘昼此时心绪反而已经平静,已经转身,却也不知是否留下一地狼藉就此离去,听她疑惑,知她还在等着自己“发落她的罪“,有些好笑,也要安慰蚰烟之心,便回头故作淫荡荒唐道:“你是本王的性奴,伺候本王是应当的,你的身子自然也是本王的玩物……本王适才玩过了,不错,甚好……尤其乳头儿颜色,下身颜色都好……有什么罪,自然也不追究了……恩……你不要再胡思乱想,好好回房去休息……以后……也尽量不要背后胡言乱语,本王今日不发落你,未必次次都不发落你……安分守己,好好伺候本王就是了。恩……此时你想必痛着,回去沐浴更衣,晚上……本王再来看你就是了。”蚰烟有些一时跟不上弘昼的心思,只得答个是。

    弘昼说着,就走几步,又实在有些愧疚适才自己的暴虐,回头对篆儿说:“本王没有戏言,既然叫你扶你家≈039;小姐≈039;回房,你回头去传谕凤妃情妃,本王临幸了性奴姑娘蚰烟,甚适,晋邢蚰烟为小姐,赐号≈039;烟≈039;……”说完,也不再回头,就漫步出了林子,待到蚰烟不可再见自己背影,才长嘘一口气,挥洒了一下适才剧烈运动的汗水,去角门传话,让门下太监去王府传旨,让王府门人晚上进园子来。然后才去顾恩殿里让秀凤伺候自己沐浴更衣。坐了会子,换上一身新黄阿哥服饰。才带了两个小宫女去藕香榭看望蚰烟。是夜就仍然宿在藕香榭。

    只是此番弘昼即不冰冷,也不着热,即不怪罪,也不安慰,只是静静只是让蚰烟主动伺候自己。那蚰烟既然失身,见弘昼不惩罚自己,还晋了自己位份,再怎么得羞耻,也只能温柔伺候,弘昼心事未减,不过是躺着受用。那蚰烟虽然初失贞洁,也只能循着礼数,是夜自己就在弘昼身上挪动身子,让弘昼快活一夜不提……

    蚰烟如此畏惧小心,倒是颇能解除弘昼心下不安;却不知怎么的,真的是惶恐性事,即使已经失身,每每弘昼要她伺候,那惊惶羞辱的神色,倒更让弘昼连日来不安愤怒之心得以纾解。看着这新晋的“烟小姐“每次时的羞涩,捂羞时的惶恐,扭动时的畏惧,用口儿、乳儿、手儿、阴道主动挪动伺候时的三分伤心七分却是小心翼翼感激王爷不惩罚自己的那撩人神色,竟让弘昼越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