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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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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平川看着四周整块的枯田,倒是真没想过看看这东西的外形。但这山不够高,根本看不清楚像什么,于是给一个警卫打了眼s。警卫翻身上了边上一棵大树,几下便到了树顶上,四面眺望,往下喊道:“老板,像是一只蝎子! ”

    马平川皱起眉头,心想还真的有说法,也不顾什么形象了,冲到树下,也硬咬牙关爬了上去。来到树冠往下一看,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果然,这些枯死的田的整个形状,就如同一只巨大的张牙舞爪的蝎子。

    他朝下对着小孩儿大吼:“这是怎么回事? ”

    这么大的区域,这个形状非常工整,绝对不会是自然形成的,但要人来做出这种事情,而且是一夜之间让庄稼枯萎成这个形状,这怎么可能呢?

    “这片区域的地下,埋着一个巨大的东西。”小孩儿说道,“你看到的,是它在地面上的‘影子’。”

    7。祖坟那些棺材

    马平川从树上下来,再次上马,脸s已经很难看了。一来,他有点懊悔自己怎么疏忽了,没有早发现这形状的奥秘;二来,这个小孩儿的说法还是让他将信将疑。

    什么意思?地下埋着一个巨大的东西,影子是一只蝎子。“影子”为什么会让田里的庄稼都枯死呢?地下巨大的东西又是什么,难道是一只巨大的蝎子怪?

    这怎么可能呢,如此巨大的蝎子埋在地下,自己除了跑路也没什么能做的啊。

    再问这个小孩儿,小孩儿策马往前,一路往山下走,就对他道:“你们这片坟场,建在一个汉代古墓的上方,你看到的枯死的范围,就是汉代古墓地宫的范围。古墓大概在四十米深的地方,地宫被修建成了一个十分诡异的蝎子形状,不知道是何用意。”

    停顿了一下,小孩儿又平静地说道:“这里的庄稼之所以枯死,是因为古墓在修建的时候,里面铺设了一种机栝。最近有盗慕贼进入了这个古墓,触动了机栝,里面的毒气大量流出蒸发,把地表上的庄稼一夜之间都毒死了。”

    “小鬼,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马平川道,“难不成你有透视眼? ”

    小孩儿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因为我就是那个盗墓贼。”

    马平川皱起眉头,拉停了马,他的手下也纷纷停马,小孩儿胯下的马看四周的马停了,也停了下来。小孩儿转头看向马平川,后者就问道:“你说什么,小鬼,你知道你乱说话的后果吗?这可是我们马家的祖坟,你是告诉我,你掘开我家祖坟触动了机关,不仅惊动了我家先祖,还把我的庄稼全毒死了? ”

    “我不会乱说话。”那小孩儿说道,“况且我话还没说完,我接下来会告诉你,你们祖坟的棺材都去了哪里。”

    马平川点头,手已经按到了自己腰间的手枪上:“对,那你说,去了哪里?和这蝎子有关系? ”

    “被吃了。”那小孩儿说道,“底下的这座古墓,把你们祖坟那些棺材,都‘吃’了。”

    “吃了? ”马平川觉得情形很怪异,他竟然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这么严肃地j谈,而且被这小孩儿的气场死死压住了。最离奇的是,他发现,这个小孩儿说的一切话,他竟然有点相信了。他捏紧了手里的枪,想让自己找回主动权。“怎么叫吃掉了,这古墓是活的? ”

    小孩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 ”

    “我知道你在哪里能找到那些棺材,但不知道为什么棺材会被地下这座最大的古墓给吃了。”小孩儿说道,“你如果现在掘开这里,你会发现所有的棺材全都贴在下面这座蝎子形古墓的墓墙外,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过去一样。”

    小孩儿很镇定,这种超越常人的镇定,越来越让马平川不舒服。

    如果你看到一个看着很弱,但一点也不怕你的人,你最好小心一点,因为“不怕”这种事情是装不出来的。真正的不怕一定来源于内心无比强大的力量,马平川这种人,习惯了用权势压人,其实内心没有多少底气。

    小孩儿说完之后,看向马平川:“我有一件事情,觉得需要知会你一声。这里方圆几十里,再过几个月必然寸草不生,几十年都无法复原,在这片区域内的所有人,都将不得善终。作为一方之主,这里人口密集,你还可有些作为,也许事情不至于如我所说那么糟糕。”

    “怎么做? ”马平川问道,“小哥,你来找我说这些,肯定有目的,不妨把事情讲明。”

    小孩儿说道:“我有几个伙伴,如今还困在地下的古墓中,我在古墓中看到过你家的棺材,知道你们马姓是这里的望族,为棺材的去向所扰,所以来知会一声。同时,我希望你帮我做两件事情——第一,准备七天的g粮,一把短刀,重六斤,风灯油星和炭粉一袋,我要下去救我的朋友,并想办法封死古墓的几个窍孔;第二,请你掘开这些枯死的庄稼的边缘,在湿泥上取五丈长的竹竿灌入石灰,敲入泥中,只留一指,越密越好。”

    “为何要这么做? ”

    “画地为牢,下面的东西太凶,必须将其困住,在这里解决它。”小孩儿说道,

    “我从里面出来,和你说这些很不容易,我的朋友被困在下面,生死未卜,但事情由我们而起,我一定会解决。如果我七天后没有再来找你,请你将这封东西寄回我的家乡。”

    小孩儿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马平川:“如果我七天后没有出来,这片地方,让你们的子孙尽量不要靠近。”

    马平川看着书信的封皮,收信人那里写着东北的张家,就皱眉道:“小哥,这下面到底是谁的墓?为何那么凶?如果是我的祖宗的大坟墓,我帮着外人动我家祖宗大坟好像不太妥当吧? ”

    小孩儿道:“你家如此兴盛,这种邪x和你不会有关系,你们在这里修坟山,估计只是巧合而已,底下的这座古墓为汉代墓葬,墓主尚不明确,但墓是这种形状的,一定不是一般人。”

    马平川想了想,他想的是其他东西,如果不是自己家的祖坟,看这墓的规模巨大,其中一定有大量的财宝,眼睁睁看着给这个小鬼弄去,自己岂不是猪头三吗?

    “我今天已经说了太多的话了,你不要再问了。”小孩儿说道,“你可否帮我,给一个准信。”

    马平川在当天晚上准备好了这个小孩儿要的东西,小孩儿带着馒头,随即消失在了夜s里。第二天,他按照小孩儿的说法,组织乡丁去四周采购长竹和石灰,把整片区域围了一个遍。

    马平川的想法是,等这个小孩儿把下面的事情做完,自己再将其捕获,他带着自己的人进入古墓,或者g脆黑吃黑,让他们把盗得的财物都j出来,反正古墓是在他的地盘上。

    然而自此,马平川再也没有看到那个小孩儿。

    怪事到此并没有结束,马平川利欲熏心也罢,对地下的古墓好奇也罢,在半个月后,他下令掘开整块坟地,要把地下的古墓揭顶,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

    然而,挖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却没有发现所谓的古墓,只是在下面,挖出了一只两丈多长的黑s铁蝎子。往蝎子底下继续再挖,则泥土频频坍塌,加上此举惊动各方势力都来刺探,马平川一看事情不可再做,只好把泥土回填。

    十年后,他派人到小孩儿给他的书信上的地址,并进行探访,却发现信上所书的地址,是一处巨大的宅院,但已人去楼空。当地有人告诉他,张家原来是当地有名的望族,行事低调,但是不知道为何,在前段时间忽然败落,销声匿迹了。

    没有人知道,小孩儿到底到哪里去了,是否底下真的有一个蝎子形状的地宫。马平川只是推测,这个小孩儿应该姓张,如果他活下来了,一定是一个了不得的人。

    8。和过去有关

    我当时听完之后,心中无喜无悲,我几乎立即觉得,那个小孩儿,就是小时候的闷油瓶。

    事情发生时是什么年代,解放之前,果然,这家伙有一大把年纪了吗?

    张家人寿命都很长,体质特别,似乎也不用太意外。

    “你是说,当时的那个地方叫作马庵村?现在这个地方还在吗? ”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点头:“在,不过如果您要去,我觉得没有必要。因为这回忆录上,写了他们之后挖开当时的那块坟地,却没有再挖下去,只挖出了一只铁蝎子,但在回忆录上,并没有后续的描述,再之后有记录,已经是隔了一年多时间。”

    “你是什么意思? ”我问道。

    大金牙道:“他们挖出那只铁蝎子之后,有没有继续往下挖挖出地宫?铁蝎子上面写了什么?有没有蹊跷?这些都没有记录,这一年多时间,马家由极盛转为破败,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肯定和这蝎子有关系。”他道,“之后,全国解放,马家举家去了尼泊尔。”

    “尼泊尔? ”

    “对,尼泊尔。”大金牙道,“我前段时间刚从那儿回来,有他们家的地址,在他们家也看到了那只铁蝎子,他们正在低价出售。”

    “你不会是忽悠我吧? ”我道。

    “不会。”大金牙道,“如果您对我说的事情有兴趣,不妨移步,劳您大驾,咱出国去?有我给您说着,那只铁蝎子相信能轻松拿下。”

    我想了想,觉得这是到现在,唯一和闷油瓶的过去有关的线索,我也许还是应该去一趟的。但是,我不能和大金牙一起去,我做了这么久的生意,知道这种人是苍蝇不叮无缝的j蛋,他如果跟着我去,肯定是想着和这马家联合宰我一刀,说不定还有其他各种陷阱等着坑我的腰包。

    于是我和他定了一个时间,却比他先动身,连小花都没有通知,就去了尼泊尔。

    然而,这一次却完全是空手而回,我不仅没有找到马平川一家,连大金牙给我的地址上的那条街道,我都没有找到。我觉得这也许是一个大骗局,我提早动身,他们完全没有准备,被我识破了。

    最后,这一次的寻找,完全变成了旅游活动,我发现完全找不到之后,便开始胡吃海喝,并且想办法,异想天开地想在尼泊尔发展发展生意。

    但我发现尼泊尔的体系完全不适合我,只适合作为中转站,并且我从内心不喜欢国宝外流的行径,也就没有去深思,反而发现了不少当地的古董,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在国外的收藏市场能卖多少钱。

    话说回来,就像胖子说的,我为什么会来墨脱?是因为我看到了闷油瓶的画像,一切又都是我面前的张海客家族设计的。这些张家人口口声声说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有可能救张家的人,为了让我和他们一起到雪山里面去,甚至不惜告诉我闷油瓶的事情。我心里一下有种朦朦胧胧的想法,但一时之间又无法厘清,就决定先不动声s,接着往下听张海客讲述。

    (第一部 完)

    连载版本第二部开始

    第一章 问题的所在

    张家小孩们看着那朦胧的雕像面面相觑,都有点犯嘀咕。

    祖师爷的训诫上说过,什么东西是奇怪的?如果所有的东西都很奇怪,其实不叫奇怪。

    真正的奇怪,必须是在普通的现象中,存在不同的东西,不管这些普遍的现象你是否可以理解。

    举一个例子,如果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从上班的地方,到了一个没有重力的世界中,这其实不算奇怪,因为你可以理解为自己在做梦,或者自己到了宇宙空间。但如果你发现这个世界中,重力对所有东西都没有用,唯独只对你有用,那就奇怪了

    不过这种矛盾点的发现,却也恰恰是很多事情的契机,如果这是一个y谋的话,这种矛盾点往往会让背后隐藏的很多东西暴露出来。

    在我认识的人中,胖子就是一个特别善于发现这个矛盾点的人,而且他有一个非常好的思维优势,就是他首先怀疑一切事情的合理x。说白了,他在遇到任何他自己不理解的事情的时候,就觉得是有人在耍他,如果不是人,就是有鬼在玩他。

    这种思维方式的好处是,你永远有一个准备揍得对象。人这种东西,无法面对无形的恐惧,但一旦知道有人在玩自己,愤怒会给予自己很多额外的力量。

    而在这种善于发现矛盾点的人当中,张海客就是和胖子很类似的一个人,这批人其实水平智力都很出众,各有各的长处,但惟独张海客有所谓的“破局”能力。

    很多时候,我们说如果有人要设计你,能破解的时候一般都是所有伏笔没有埋好之前,一旦伏笔埋好了,所有东西开始启动了,在想要翻盘就特别难。

    也就是说,如果你已经进入了一个圈套,要破坏一个已经完成的圈套,并且自己已经被困住了,破局就需要相当的智慧和想象力。

    最主要的就是发现弱点的观察力和如何迂回的想象力。

    所以张海客一看到东西,正正地排在墓室正中央,他就知道这东西肯定是关键。

    在这个墓室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倒挂在房顶上的,唯独这一件东西是正常的,那么,这个东西至少可以提供两个线索。第一,假设这种墓室的布局是一种有特殊象征意义的布局,这个正立的东西,也许可以反推出这个象征意义是什么。第二,如果这个墓室的设计有什么机关作用,那么,这个正立的东西,一定是机关里相当重要的一部分。

    除非这个墓室的建造者想玩点超现代设计,否则,这两点逃不了。

    几个人分散开去,各自选择自己的动作,慢慢向那个东西靠近,走进便看到,那是一匹铜马隐藏在黑暗之中。

    铜马只有半人多高,遍体发黑,上面全是突出的r头钉,看着就像是生了皮肤病一样。那种黑s和一般的黑s不同,黑的有点发惨、发白,说白了,就是他不是纯黑,而是由很多完全不同的黑s组成的。这些黑s都十分接近,很难分辨,但一看就能看出不舒服的地方。

    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张海客觉得这可能是一种漆器,被腐蚀之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种漆器内部很可能是空心的,用藤萝处理过的g纤维编制出来,然后上胶上漆。

    如果是象征意义,一匹马倒立在屋顶上,然后整个儿倒过来,他不觉得会有什么象征意义。即使身边的人觉得这个设置本身和风水有关,他内心也不是特别相信。但如果这是某个机关的一部分,那空心的设计就大有可说。

    “别用腿,走个钢索过去看看。”张海客说道。

    所谓的钢索是一段绿豆粗细的钢丝,张海客腰间缠绕了十圈,这东西每人腰间都有,只有张家小孩才会使用。因为人一旦成年,钢丝就无法承受成人的重量。

    几个人把钢丝连起来扯成一根,来到马的两边,扯起绳索让钢丝从马的上方通过。

    这样,人爬在钢索之上,就可以不用踩到那匹“马”四周的地面,还能检查马身上的所有细节,以张海客对机关的了解,必然能够有所发现。

    另几个人就看向闷油瓶,因为钢丝本身有弹x,加上扭矩的原因,两边拉着钢丝的人需要极大的力量来拉动,所以在钢丝上的人必须尽量体重轻一些。

    闷油瓶在所有人里面年纪最小,当然心灵神会,往前就想上去,却被张海客拦住了。

    “他年纪太小了,如果失手,我们都会遭殃,我来,如果有事大家自己担着。”

    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十几岁的孩子,差个两三年是天地之别,十三岁和十六岁完全是两个概念。

    众人点头,张海客就对闷油瓶道:“你先到地面上去,等没事了再下了。”

    闷油瓶看着那匹马,却没有动,张海客又说了一遍,闷油瓶才道:“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听,不过,你们这一次凶多吉少,你们可以留一件信物给我,如果你们遭遇不测,我可以带他们回去j给你们的父母。”

    张海客就皱起了眉头,虽然张家有训,不计较这些,因为所谓的乌鸦嘴触霉头这些讲法,很容易让人把一些相当重要的感觉藏在肚子里不说,但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还是让他不舒服。

    “为什么?”他问道。

    “因为我们都毫无头绪。”闷油瓶说道,“这儿的一切我们都不懂,即使我们知道再多的知识,对于这个地方都不适用,我们不可避免地进入了一个最可怕的误区。”

    “什么误区?”张海客有些不高兴了,因为闷油瓶这种语气,还因为这些话从他稚嫩的嘴巴里说出来。

    “这个古墓虽然也是一个古墓,但和以往所有古墓完全不一样,所有,我们学的东西,对这个古墓来说都没用。也就是说,现在的我们就和普通人一模一样。”

    闷油瓶的话让张海客出了一身冷汗,他之前一直觉得不太对劲,但他一直找不到问题的所在,闷油瓶一说他就明白了。

    确实,问题在于,自己以往所学的一切、所看到的一切,和眼前的都不一样。

    虽然他们一直都想用自己的知识,去套这个古墓,比如说风水布局啊、机关术啊,都是他们想把这个古墓拉回到自己可以控制的层面,但事实是,所有的推测都很勉强,这样的古墓他们第一次见,古墓之中所有的布局都扑朔迷离,让人无法理解。

    他们的经验中有一条,好比是三十六计中的最后一计,就是遇到这样的古墓,最好是放弃。

    他们能放弃吗?不能。闷油瓶的另一句话也说对了,到了这个地步,他们是绝对没有勇气放弃的。

    十六七岁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作壮士断腕,他们努力了那么长时间,临门一脚了,肯定是不肯放弃的。

    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