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揽着新欢的水蛇腰,吕锦隆快步从旧爱的面前走过。「看她手

    里还捧着花束,大概是来机场追星的粉丝吧!」

    「那副丑德行也想当追星族?真是「歹年冬搞肖人」!」嘲讽声随着高跟鞋

    音远去。

    盛洁伶闻言,气得直想拿花砸人。但,即使她不惜形象演出「泼妇骂街」,

    就能挽回男友的心吗?

    那萧湄的容貌无可挑剔,又一身贵气,想必家世应该不差。难怪锦隆哥要极

    力攀交,别说带出去有多体面了,搞不好还能平步青云呢!

    只是,想到自己拼死拼活、把吃苦当吃补,结果盼得的却是一段变调的恋情,

    这敦她如何能甘心?

    徒步走回停车场,那一架架冲上云霄的飞机,仿佛在讽刺她的渺小。盛洁伶

    终于深切体会到命运的不公,凄凉的心境也充满了悔恨。

    悔呀!悔教夫婿觅封侯……

    家里电话没人接,手机也不通,盛姊究竟上哪儿去了?

    或许,她和男友正在餐厅,开心地享受情人大餐;

    也可能他们进了某家汽车旅馆,一解多年来的禁欲之苦……

    愈想,白牧凡就愈心烦气躁。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这般牵肠挂肚,也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让他万分嫉

    妒,莫非他喜欢盛姊的程度,已到了无法「割爱」的地步?

    好不容易跑完密集的行程,回到家,差不多午夜了。而迎接夜归人的,果然

    是满室的漆黑寂静。

    正当他以为只有自己在家时,主卧室传出了疑似瓶罐的响声。

    白牧凡立即上前扭开门把,浓浓的酒气却扑鼻而来。他迅速摸到夜灯的开关,

    灯一亮,眼前的画面不禁让人瞠目结舌——

    除了十几罐的空酒瓶之外,满地是剪得破碎的布条,以及一片片艳红的花瓣,

    而床边则倚坐着「面目狰狞」的盛洁伶。

    以「狰狞」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她蓬松的鬈发乱如狂狮,脸上的妆糊成

    一团,晕开的眼线如同两条垂直的泥河,在幽微夜灯的衬托下,简直就像个「母

    夜叉」。

    然而她似乎没察觉旁人的接近,只是两眼无神地扯着手中的玫瑰,嘴里还喃

    喃自语。

    「他不爱我、他不爱我……」

    「盛姊,你为什么喝这么多的酒?」白牧凡轻声问。

    她不是开开心心出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