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天晓得盛洁伶费了多大的劲,才能稳住声音,「我原本没打算

    来,只是碰巧要接待一位外国客户。」

    她是个好强的人,在发现男友劈腿的情况下,她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是专程

    前来,更别提让他知道,她已经连续几天因兴奋过度而失眠。

    「刚刚那女人是谁?」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她、她叫萧湄,是我在英国认识的……好朋友。」吕锦隆小心地用字遣词。

    盛洁伶淡哼一声,「看得出来,你们很「要好」。」

    「对不起!我……」

    「我想听的不是那三个字。」以手势制止他的歉意,「你只要回答我,你爱

    她吗?」

    她行事向来干脆,要嘛就问个清清楚楚,否则拖泥带水的感情,只会延长痛苦

    的期限。

    「我……」他是喜欢萧湄,也折服于她床上的媚功,但若说这叫「爱」,似乎

    又言过其实了。

    男友的犹豫对盛洁伶而言,等于是一种默认。刹那,心脏像被利刃刺穿了般,

    鲜血汩汩而流,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好极了……」而理该呼天抢地的她,却反常地夸张大笑,「哈、哈……哈哈

    哈……」

    盛洁伶是在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痴心,更笑自己的愚蠢。

    曾经,他说要和她患难与共……曾经,他说要照顾她一辈子……这些点滴她

    始终记在心头,而许诺的人竟然已经抛诸脑后?

    她那比哭音还难听的笑声,让人打从心里发毛。周遭的旅客纷纷投以异样的

    目光,猜想这个女人是不是「起肖」了?

    「洁伶你冷静点,事情并非你想像的那样。」吕锦隆也担心她情绪失控,做

    出什么疯狂之举。

    笑声止住,「要不然是怎样?」

    「其实我……」赫然瞥见萧湄去而复返,他赶紧退开两步,「我现在没时间

    解释,等受完训,我再打电话给你,好不好?」

    尾音甫落,一记香吻贴上他颊侧。

    「亲爱的!司机已经在外头等候,我们可以走了。」

    「喔。」吕锦隆尴尬地拉起行李。

    若非念在过去的情分,以及他眼神中传递的「恳求」,盛洁伶早就跳上去掐

    住他的脖子,问问他良心何在了。

    尽管她不发一语,但哀怨的表情仍引起萧湄的注意。

    「这女人怎么一直盯着你,你认识她吗?」

    「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