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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部分

所要对付的是天下无敌的鬼母,因此必须有制敌取胜的把握才行。那y山苦海双妖之一的庞仁君,临死时因留字在细沙上告知体师父说,她父亲天玄叟庞极曾经留下一部手抄本,藏在紫湖山麓野鸟d中。其内尚有奇珍十二件,悉以赠令师。那手抄关系重大,因那天玄叟庞极武功高强,为百年数一数二的黑道高手,他平生揣摩天下各派的武功,尽数录在其中。连鬼母位以称雄宇内的玄y真经,他也曾览阅过,记载得十分详细。你如要对付鬼母,非知己知彼不可。这部手抄本既有记载玄明真经,你细加研究,不难发现破绽或弱点,从而针对其弱点,痛下苦功,这才有击败鬼母的希望。”

    史思温矍然道:“既然有这种机会,史思温这就出发到那紫湖山去。”

    血印禅师道:“这些字迹,老衲是数日后始见到。不知在老衲之前,是否曾有人见。事不宜迟,你还是赶紧起那紫湖山一探究竟。不过苦海双妖另一个费选未死,不知会否在紫湖山。”

    史思温慨然道:“纵有任何危难,史思温也不惧怕。”

    血印禅师突然又想一事,便道:“你取到天玄史庞极遗下的秘籍之后,如紫湖山不便久居,可以回到此地,一心一意苦练剑术。”史思温大喜,忙忙施礼称谢。

    血印禅师当下告诉他那紫湖山江左东南的武夷山脉中一座名山,由于此山之旁,有一个大湖,湖深数丈。远远望去,水色带紫,极为悦目,称为紫湖。因而那山以湖为名,称为紫湖山。此去紫湖山,大概十日便可到达,血印禅师怕他走错,便画了一幅详细地图。

    史思温急于为师复仇,连素斋也不吃一顿,匆匆拜辞下山。不一日,已踏入武夷山脉中。但见乱峰c云,丛岭遮路。入山渐深,已不见人烟。好在他身上干粮带得极足,可以在山中熬上半个月也没有问题。

    史思温仗着一身武功,便不按着地图的路线规规矩矩地走。凡是隔着山峰,总是直接攀登凌跨过去。走了足足五日,越走越不对。再看地图时,已找不出来龙去脉。史思温跌足悔恨不已,但已无计。只好找个石d,胡乱吃些干粮,饮几口山泉,便在石d中憩息。等到翌晨,暗念必须往回走,找到入山途径,才按图寻到紫湖山去。

    他这一转足足转了五日,还是在乱山中绕来绕去。这正是欲速不达,当初为了少绕一点儿弯路,谁知竟然多耽搁了几日。若果老是走不出乱山,可能还得老死在这人烟全无的荒山中。

    如是又走了两日。这天早晨,史思温仍然不屈不挠地向西北方走。眼前的景色十分悦目,壮丽中蕴着清秀。峰回路转,鸟语猿啼,那熙攘的尘世纷争早已抛在脑后。便可怜史思温哪有心情来欣赏,不过他有一点可以肯定的,便是再越过数座山峰之后,必有人家。这是因为他忽然发现一座树林中,竟有斧头遗痕。既有樵子,人烟自然不远。

    蓦地听到低微的啼哭声,随风隐隐送入耳中。史思温闻之大讶,想道:“这荒山中哪得有人啼哭?况且声音虽然嘶哑,却是女子嗓音。”思疑不定,便有点儿踌躇起来。尝闻深山大泽中,常有幽灵妖魅,化身作各种形相,引人心动。这声声女子啼哭之声,会不会正是山精木客之类,诱自己人彀?

    但史思温到底是个侠义之人,想了一会儿,便决然自誓道:“我这个身体已属玄门,更兼是一代大侠的弟子,今日既然听到女子哭声,焉能不理?纵然被妖勉精怪所害,也得去瞧一瞧……”想罢豪气倏发,蓦地仰天长笑数声,一径大踏步向啼哭声处走去。

    绕过山腰,陡见那边有座幽谷,谷中尽是嶙峋怪石,寸木不生。但谷中却有一株五尺高的绿树,叶形如茶,颜色碧绿得可爱之极。树边蹲着一个女子,此时正哀哀痛哭。虽已声嘶力竭,眼中无泪,继之以血。但仍不肯罢休,大有哭死幽谷方始甘心之概。

    这个少女荆钗布裙,竟是个村女装束。但因衣裳颜色配调得宜,看起来甚觉清雅。

    史思温偷窥了好久,见她的确哭得肝肠寸断,声音逐渐低微,生似行将断气。当下忍不住疾跃下幽谷,站立在那村女身前。却见那村女面目秀丽,双眸中已无光彩。可是史思温仍然瞧得出她眼中毫无悲戚之意。他为之一怔想道:“也许我看错了,她定是伤心至极,故此旁人无法看得透。”

    那村女虽然见到这个少年突然出现,但啼哭如故,也不走开。

    史思温觉得她好像哭得更加伤心,悲惨得四天云台,峰岭黯然。实在忍不住奇怪之心,便朗声问道:“请问姑娘何故独自在此啼哭?”

    她没有理睬,哭得甚为起劲。

    史思温歇一下,又问道:“姑娘遭遇了什么不幸?这般伤心?要知你已哭得声嘶力竭,再不停止,便有性命之虞了。”

    她理都不理,仿佛史思温那么大的一个人摆在面前,根本就看不见。

    史思温有点儿窘困,本想转身走开,但又不念这样便无功而退。于是又朗声道:“姑娘,你可以暂时停一停么?”他歇一下,见她毫无反应,不由得更加提高嗓子,道:“姑娘,你究竟听到我的话没有。”

    那村女啼哭如故,连眨眨眼这种最漠视人的表情也没有。

    史思温含怒想道:“这女子太不近人情,纵然想哭死,但也不应这副样子对人啊!咦,莫非她已哭得神志不清?我且推推她,看是如何?”他先伸手在她眼前一晃,见她没有反应,便肯定对方可能哭得昏了。于是轻轻推她的肩头,一面道:“喂,姑娘,你到底瞧见我没有?”

    哪知史思温的手一触到她的肩上,她立刻停止啼哭,眼睛眨了一下。史思温怕她以为自己轻薄,忙忙缩回手,哪知手一缩开,她又大哭起来。

    史思温剑眉一皱忖道:“这个女子太过任性固执了,想人生有什么值得这么留恋?如是特别留恋,倒不至于伤心至这个地步,不好了,她连蹲也蹲不稳啦,我且看看她的脉息如何再说。”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细按脉息,但觉微弱之极。

    史思温大惊忖道:“这种脉息别说再哭下去,就是略受震动,心脉立断,神仙难救。”正想之时,猛然惊觉那村女已停止哭泣。他的两道剑眉紧紧皱在一起,心中却有一点点领悟。

    原来史思温记得自己才推她肩头时,她忽然停了一下,但手掌离开,她便啼哭如故。现在他抓住她的手,她便停止哭泣。由此他领悟出她的忽然不哭,好像和他的手有关联。不过此刻地按着她的脉息,觉察出极为微弱,只须再哭数声,可能心脉即断。当下不敢移开手掌以试验,急急以左手从囊中取出师门秘制保心丹,给她眼下一粒。

    不一会儿,村女脉息渐强,眸子中已恢复了一点儿神气。史思温心想她最少也得将养个把月,才能恢复耗去的元气。

    她喘息了好一会儿,颈上微观红晕。敢情灾难一过,便生羞赧之心。史思温见她露出畏羞之色,不知不觉缩回右手,那村女登时又啼哭起来。史思温赶快一把捏住她的手腕,道:“你再哭几声,性命便保不住啦,你姓什么?为何在此处啼哭不休?”

    她院了几口气,才道:“我姓陈名红英,就住在南方十里处的了工家村。我们村子以种菜出名,闲来无事,常常攀登高山大岭,或者绝壑幽谷,找寻野生名茶,取籽回去培种。昨日我自己走到这边来,忽然见到这座幽谷中,独自长着这株绿树。远看以为是异种名茶,匆匆赶落谷来。哪知细看之后,又不大像……”

    史思温剑眉一皱,道:“那么你失望得大哭起来么?”

    她摇头道:“不,不。怎会这么傻呢。那时我本想采几片回家去给我父亲看,他一定认得出是不是茶树。哪知摘叶时,忽见叶后藏着一枚鲜红色的果宝,颜色非常好看。我起初怕这果子有毒,不敢摘下去,光是凑近去嗅嗅。那果宝的香味实在好闻,我才放心摘下来,放在嘴中尝一尝。”

    她说到这里,已自力竭,便休息一下。史思温被她勾起好奇心,真想叫她不要停止。好容易等她恢复一点力气,便又继续道:“那枚红果入口便化,甘香满颊,咽下腹中之后,全身都感到十分舒适。”

    “那么你哭什么呢?”史思温大感讶异,忍不住c上一句。

    “谁知隔了一会儿,我觉得满腔悲哀,非哭不可,于是放声大哭。这一哭开了,竟不能停止。最惨的是全身酸软无力,连站也站不住。更别说是走回家去,就这样一直哭了一日一夜,直到相公你出现。”

    史思温甚觉奇怪,暗忖何以自己一抓住她,她便能够不哭?想了一会儿,蓦地哭然如有所悟。暗念这一定是自己乃是男子,她是女子,因y阳二气相感应,故此她一被自己握住,便可以停止哭泣。

    陈红英甚为聪明,见他矍然之色,便问道:“相公你知道为什么能够使我不哭么?”

    史思温点点头,但一想这些理由不便解释,便含糊道:“我虽然想到一点,但未必就对。等我再瞧瞧才可以确定,现在你能够移步么?我送你回家去。”

    她挣扎起来,史思温以内力助她,登时容易得多。她欢然道:“真奇怪,我好像比平时有力,身体也轻得多,站起来并不费多少气力呢。”

    史思温暗暗一笑,道:“那么我们走吧。”

    两人慢慢牵手走出幽谷,史思温问道:“陈姑娘你既是此地人氏,可知道有一座紫湖么?”她忙道:“我知道,就在西南方第五座山便是。但我们可不敢到那边去呢。”

    史思温听了,暗自点头想道:“这就是了,那y山苦海双妖一定十分凶残,这些山里人可能曾遭他们残杀,故此列为禁地。”

    走了几步,陈红英道:“那是因为紫湖山前面的紫湖,麇聚无数野鸟。这种野鸟似鹰非鹰,全身黑白相间,性情凶暴非常,却又合群。只要惹怒其中之一,立时数百数千地成群扑来,或用嘴啄,或用爪撕。别说是人,就是老虎也不敢招惹他们。”

    史思温一听敢情如此,自己竟是料错了,不觉仰天长笑。

    陈红英不知他笑些什么,便也陪着笑起来,忽然叹口气,道:“我以为自己一定哭到气绝而死,哪知相公突然出现,救我一命。我现在居然还有笑的福气哩。”

    史思温低头安慰她道:“你暂时别胡思乱想,回到家里,还要好好地将养好久呢。”

    他们说说笑笑地握手同行,形迹亲密之极。

    山峰那边蓦地转出两个人,却是一男一女。两下相隔尚远,这一男一女乃是在史思温他们右侧的峰上,故此史思温没有发现寂寂空山中,忽然会有人踪出现。

    那一男一女年纪均轻,男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一身壮士打扮,眉毛甚浓,脸上露出一股粗豪之气。肩上斜c着一柄宝剑,丝穗在风中微微摇晃。那女的年纪更轻,约在十八九岁左右。身材婀娜,长得眉目如画,雪肤花貌。端的好一位美丽的少女。她也带着一口长剑,故此在婀娜中又隐隐露出英气。他们一瞧见下面携手同行的两人,都一齐怔怔地定睛而视。这时史思温正低头安慰陈红英,形态甚是亲昵。

    “那不是史思温么?”壮士惊讶地说。

    他一说完,便想张口大叫,旁边的女郎突然急躁地道:“不要叫他,我不理他。”

    那壮士讶异道:“为什么?你当日受他庇护,可以说有过救命之恩。”

    “大叔你别管我。”她显得浮躁异常地说,“哼,我理会他才怪哩。”

    那壮士耸耸肩,露出无可奈何的样子,但果然不则声。眼见史思温牵着那位姑娘的手,转到山后,消失不见。

    “郑大叔,我很抱歉刚才对你无礼。”那位女郎低头道:“但我不愿意见到他。”

    那壮士敢情正是自告奋勇替朱玲找回徒儿上官兰的魔剑郑敖。他凭自己在黑道中的关系,果然不久便得悉上官兰出现江西地方。当下兼程追赶,不消多日便追上了上官兰。

    上官兰起初还惊疑不定,但经郑敖说出详细经过情形。她也就暂时相信,随他一道向襄阳进发。仅仅走了一日,上官兰已发现这魔剑郑敖处处不失男儿本色,果然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于是渐觉放心。

    第二日来到武夷山脉中,便忽然碰上史思温携着那位姑娘。上官兰一见之下,登时妒恨攻心,使得她几乎要晕倒在地上。若不是魔剑郑敖在旁边,她可能会在一怒之下,追将上去,把史思温狠狠地痛骂一顿,甚且掴他几个耳光,方能稍泄胸中之愤。

    “哼,怪不得他以前虽然和我很好,但有时会流露出有心事的模样,原来他已经有了心上人,他太可恶了,既然这样,他应该坦白告诉我啊……”她一面恨恨地想,一面走下峰顶。

    郑敖见上官兰面色又青又白,颇为担心她出了什么毛病,本来想自己追上史思温,告以他师父并没有死这件事。同时因地消息灵通,此时已知石轩中和东海碧螺岛主子叔初约期斗剑的事。但因上官兰面色太难看,唯恐她有什么毛病,只好暂时不去理会史思温。

    魔剑郑敖本是粗豪成性的人,一时没想到男女爱情方面。大踏步追上了上官兰,连声问道:“上官姑娘,你怎么啦?”她摇摇头,没有回答,随即放快脚步,飞奔下山。魔剑郑敖没法,只好紧紧跟着。

    转眼间已到了山腰,上官兰循着史思温他们去路,转将过去。只见史思温和那姑娘,牵手并肩而行。那姑娘显得甚是怯弱,不时要史思温扶她上坡或落坡,上官兰看在眼中,更加痛恨,竟然呆在那边,动也不动。魔剑郑敖陪着,虎眼圆睁,暗想这位姑娘不知犯了什么毛病,以致大失平日温柔常态。

    史思温还不知道后面数丈之处,四只眼睛在凝望着他们。反倒是那村女陈红英,因史思温以内力托着她走路,自己不但不须用力,甚至连路面也不必看,于是不时游目四顾。偶然一回头,蓦地发现了数丈外的一男一女,不由得骇了一跳,叫道:“相公,他们是什么人?”

    史思温乃是一代大侠石轩中的嫡传门人,天资高绝当世,反应之快,无与伦比。闻言迅即回头瞥见,目光到处,赫然见到竟是自己日夕萦怀的上官兰和曾经败在自己剑下的魔剑郑敖。这两个人何以会走在一起?他不暇思索,只有一阵狂喜涌上心头。

    魔剑郑敖道:“史思温到底见到我们啦!”上官兰咬着嘴唇不作一声。现在的情势她可说是一大考验,就看史思温的态度如何了。

    史思温喜极之下,反而怔了一下,这才爆发一声欢呼,叫道:“兰妹妹,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他心中本无芥蒂,故此甩开陈红英,便向上官兰那边奔去。

    刚刚奔出寻丈,眼见上官兰站立不动,似乎在等他过去。突然后面传来一阵哭声,史思温猛可想起陈红英元气亏损甚巨,再哭两声,可能便当场死掉。吃了一惊,忙忙转身奔回去,一手扣住她的手腕,陈红英立刻停止哭声,但端个不停。史思温惊问道:“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却说不出话来。史思温因她身体极弱,无法拉她一同奔过去,便抬头要叫上官兰过来。哪知目光到处,上官兰已不见踪影,只有魔剑郑敖的背影还可看见。

    他大惊叫道:“兰妹妹……兰妹妹……”叫声中郑敖突然回头,大声道:“史思温,你师父可没有死……”但适好史思温也在叫喊,故此史思温听不见他说什么。

    魔剑郑敖不知道对方听不见,因见上官兰已跑出老远。唯恐在这乱山中,一下子给跑掉了,再也难以寻到。故此自己也施展轻功,疾追上去。

    这一下子突变的形势,魔剑郑敖可就明白了上官兰毛病的所在,原来是在心中。

    上官兰这时恨不得长上两只翅膀,立刻能飞开千万里。和那薄幸负心史思温打隔得无穷般远,永世不会再见他。在她脑海中,史思温听到那女子的哭声而急急奔回的一幕情景,十分清晰地浮现着。她脑海里真想把这个宇宙都毁灭掉。世上的一切事物,对她都毫无意义,最好能够完全毁灭,包括她自己和史思温,在霎时间都化为乌有,这样她便可以不用妒根悲痛了。

    魔剑郑敖相当了解她的悲愤心情,是以只默默地紧跟在她后面三丈之远,不追上去,也不叫她停止。上官兰突然又愤恨地停步回头,嘶声叫道:“你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

    郑敖见她疯狂般叫喊,更加怕她想不开而自杀。在他心目中,上官兰是个温柔可爱的女孩子,是以他异常同情和怜悯她的遭遇。当下点头道:“好吧,我不跟着你就是,但你要记得,你师父朱玲姑娘可在等着你哩!”

    上官兰痛哭失声,一转身便向山上飞跑。也不知跑过多少座山头,已经筋疲力尽,一骨碌滚在草地上,直在喘气,但仍在无声无息地流泪。这种可怕得近乎毁灭的痛苦,的确能够令任何一个人在当时感到要发疯。

    她躺了好久,身上被阳光晒炙得虽然澳热,但山风吹在身上,却感到十分清凉,渐渐已恢复理智,蓦地觉得这里颇不寂寞。当下支起上半身,放眼四下扫瞥。却见自己敢情处身在一个绿草等绵的山坡上,前面竟然有一座大湖,湖光澄明。大湖的那边,群峰的影子倒映在水中,组成一幅幽趣横生的湖光山色图。

    在湖边凑集着无数水鸟,身上羽毛颜色黑白参半。这些水鸟停栖在湖边,挤得密密的。最奇怪的是这些水鸟竟是环绕着整座巨大的湖边,仿佛替这澄明的大湖,镶上一圈黑白交映的花边。

    他们虽然停着不飞,但吵闹非常。间中飞起两只硕大的雄鸟,就在众鸟头上撕扑啄抓,凶狠异常地狠斗起来。看来这些水鸟都十分矫健有力,尤其是那钢喙和利爪所到之处,羽毛飞洒,只须片刻工夫,其中之一必定头碎颈折而死。

    上官兰只看了一会儿,已有七八对水鸟相斗。都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