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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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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欧阳孝忠抱着一个几乎和他一般高的紫色瓷坛出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重重地往我面前一放说:“五爷,你赏一眼,这是我亲自酿制的上等的好酒,有一个名字叫脑青金,亿万富翁们也未必能尝得到。”

    我轻轻掀开坛盖,扑面一股浓重的酒香,果真是上等好酒,比某著名企业老板请我喝的茅台味道还香。我凑近坛口,闭着眼睛用鼻子沉醉般嗅了又嗅,准备好好夸一夸这位孝忠的矮挫子。但是等我睁开眼睛望坛里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清亮的坛中,浮着几样令人心血大张的东西——一棵心尖,两个肝脏。更让我瞠目结舌的是,那里面竟然还泡着一根壮硕粗大的尘根。

    我直起身看了看欧阳孝忠问:“孝忠兄弟,你这沉酿都是由什么材料酿制而成的?”

    欧阳孝忠嘿嘿一笑,朗声道:“五爷你也瞧见了,这酒是天津小站米经过九九八十一天酿的,中间我又搀入了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男人心尖一颗,肝脏一个,外加一根青年男g和人参、苟杞等名贵中药,你喝了之后我保证你滋y壮阳,极有助于你恢复体力。我准备就这种特制的酒做一个广告,今年爸妈不收礼呀,收礼就收脑青金。五爷,不劳你动手,我这就打半斤出来请你品尝。”

    我急忙伸手相拦说:“不用了,欧阳老兄。多谢你们夫妻的一番美意,我灵异怪侠心领了。你先坐下来,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什么问题你请讲?我要是知道一定会告诉五爷。”欧阳孝忠声音宏亮。

    我咳嗽一声说:“听说过恐龙山庄吗?”

    欧阳孝忠点点头:“当然听说过,它是我们幽灵女皇亲自主抓的一项重大工程。”

    我眼珠子转了转,不晓得幽灵女皇和重大工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也不便多问,问多了怕露陷啊!我继续以考问的口气问:“知道它在什么位置?”

    欧阳孝忠往右边一指说:“它在馒头城的前面,从这里往那边赶至少得走两三天。五爷你要去恐龙山庄吗?”

    我点点头说:“是的,我要去办一件秘密大案,据线人透露,主犯就窝藏在恐龙山庄里面。”

    欧阳孝忠一拍大腿道:“五爷你算是找对人了,我曾在恐龙山庄地下十七层做过两年大厨,对那里的情况比较清楚,如果你老人家不嫌弃,我就跟着你同去恐龙山庄。你可是咱幽灵魔界的大名人,我是你的铁杆粉丝。能为你效力,我万死不辞。”

    又冒出一个新名词——幽灵魔界!我现在可能已经置身于这个幽灵魔界了。而且从欧阳孝忠的口中我清楚地意识到,被我假冒的这位灵异鬼侠还是幽灵魔界的著名人士。不知道他的知名度是否和人类当前的周杰伦相当。

    我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当然,能有欧阳兄弟的帮助,我当然十分荣幸了!”

    欧阳孝忠一听,乐得p颠p颠的:“五爷,你稍等啊!”

    过了片刻,欧阳孝忠从店后面开出一辆老爷车,我看那车前挡风玻璃上放着一个牌子,黑底白字,写着“新闻采访”四个醒目的大字。瞧不出来,欧阳孝忠还是幽灵魔界的一位兼职记者。

    欧阳孝忠看我走神了,笑说道:“五爷别见笑,这个牌子是我花5000幽币从卖假证的手里买来的。我平常去馒头城买菜进货,带着这玩艺儿方便,那些公差、城管看到这个牌子都不敢轻易拦我。你瞧,我这里还有一个幽灵魔界通迅署发的记者证,实话实说它也是花500幽币从贩子手里买来的。”

    我微笑点头,没想到幽灵魔界也时兴这些玩艺儿。谁说天下乌鸦一般黑,果真有一定道理。

    欧阳孝忠说:“别看我的车老,速度并不比奔驰、宝马慢呢。五爷你再稍等,我给车加点油。这一路不是没有加油站,可是现在你也清楚,那他妈妈的加油站的杂种们一个个都比恶鬼还凶,狠不得把过路的油水全都炸干了。时代不同了,人心不古啊。”

    欧阳孝忠说着,从铺子里拎出一桶油打开桶盖儿,咚咚咚地给老爷车加油。我无意间侧目一看,不由吓得身体一抖,平常我们给汽车加的汽油无色清亮,可是欧阳孝忠加的油却是血红血红的,扑面一股血腥味道!

    我的上帝老天爷张天师啊,这难道是人血吗?这个矮挫子用人血做汽车的油吗?世界真是太疯狂了!我想进一步问个明白,但又怕问得太多露出自己的马脚,于是便闭口在一旁站着。

    一桶油倒得见了底儿,欧阳孝忠皱着眉头说:“这老爷车的肚子真不小,一桶油没加满,咱这是随着五爷跑长途,不够用哩。”

    旁边那粗壮老婆说:“后院不是有两个备用油桶吗?我去拿来。”说完迈虎步腾腾绕到后院,顷刻之间出来,让我大惊的是,这女老板肩扛手提着两个死人,皆是三四十岁的壮汉。看那皮肤神色似乎都死了不久。“扑通”“扑通”将两个壮汉扔在地上。

    孝忠老婆身子一跨,跨在一个壮汉身上,两只如门栓的胳膊伸出来,只在那壮汉脖项上轻轻用力,就将壮汉脑袋拧下来,然后后退半步,哈一声将没有脑袋的壮汉举起,头朝着老爷车的油箱,两脚朝天,只见从壮汉脖项里沽沽流出鲜红的血来径直流进老爷车的油箱里。

    欧阳孝忠找来一个高板凳,跳上去,像挤牛奶一样,从那壮汉的双脚开始,然后是小腿、大腿、肚腹等一一挤摁。随着他的挤压,就有更大的一股鲜血流进老爷车的油箱中。尤其到了肚腹,每挤摁一次,就有大股的鲜血哗哗地流淌出来。挤过之后,那壮汉的脚和腿、肚腹变得灰白,与原来相比几乎瘪了一多半。

    倒完一个壮汉的血,那粗壮的女老板又扛起第二个壮汉来继续倒血。

    时间不长,在这对人r店夫妻的配合下,将两个死亡壮汉的血全部倒进了老爷车的油箱里。欧阳孝忠过去叭地在老婆脸上亲了一口说:“多谢老婆。我们要暂时分别了,你在店里等着我,我去去就回来,我们依然做天长地久的夫妻。”

    他的老婆抱起欧阳孝忠在他的脸上、嘴上亲了又亲说:“现在的幽灵魔不像老国王在时那般太平了,盗匪猖獗,馒头城里更是凶险得很。你们这一路要多加小心,陪五爷办完事情你要立即赶回来,不要让我等得花儿也谢了。”

    夫妻隆重话别之后,我们上了老爷车。欧阳孝忠点火开车,老爷车p股冒了三股黑烟后终于启动。车驶出很远欧阳孝忠还冲后视镜摆手说再见。我扭头一看,他老婆还痴痴地站在门口向这边张望。

    天空中传来甜美的歌声——送君送到大门外,有句话儿要交待,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不采白不采,不采白不采……”突然从我的脑后响起一个怪异的声音,吓得我头发忽地全都竖起来了。

    蝙蝠侠

    我扭回头看,竟然是一只蝙蝠。

    我大吼:“哪来的会说话的蝙蝠啊?”

    “我不是蝙蝠,我是蝙蝠侠!”那只蝙蝠一下跳到我的肩膀上,嘴巴一张一张地为自己解释。

    欧阳孝忠呵呵笑道:“五爷,我忘给你介绍了,这是我的好朋友,据它说它是跨越大西洋从美国来到这里的蝙蝠侠。我就算它是蝙蝠侠吧。这位是五爷,是幽灵魔界鼎鼎大名的三十一门七十二派的总门长!”

    听罢欧阳孝忠如此介绍,我才明白灵异鬼侠的身份,幽灵魔界鼎鼎大名的三十一门七十二派的总门长,是不是相当于我们国家的公安部部长呢?!

    “总门长好,五爷好,失敬失敬!”蝙蝠侠说。

    我缓过神来笑道:“蝙蝠侠好,你在美国呆得好好的,为什么要飞越千山万水,来到我们幽灵魔界呢?”

    蝙蝠侠说:“我靠,这事儿说来就老太婆的裹脚又臭又长了,不是一天两天能说得完的。”

    欧阳孝忠说:“我说,你就捡主要的给五爷讲一讲,五爷见多视广,我听不懂的话他老人家一定能听懂。”

    蝙蝠侠说:“五爷,你大概听说过几年前发生的911事件吧,实话实说吧,当时我就在白宫,看着飞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白宫,我都吓傻了,拉登灯不愧是著名的恐怖分子,他策划的这起恐怖事件不但让老美死了数千人,还使得美国经济倒退数年。让老布总统心惊r跳住院31天。嗳,我蝙蝠侠一世英名也就在这次911事件中毁于一旦。等我苏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周围一片黑暗,有刺鼻的烟味。我浑身酸痛,像得了重感冒。我挣扎着想起来继续为美国人民出力流汗,救苦救难,可是我双脚用力一踹才发现,不行了,飞机撞了白宫,巨大的颤栗令我失去了上天入地的无敌功力。蝙蝠侠不再是一个侠了,变成了一只普通的蝙蝠。纵然我有豪情万丈,也无力回天,带着无限的遗憾和惭愧之情,我飞越重洋来到幽灵魔界,多亏遇到孝忠兄弟,每天给我几斤血喝,使我得以维持生命,我就暂且在这里偷生。今日遇到五爷,幸会幸会啊。”

    我点点头,这才明白蝙蝠侠的来路。

    没想到这位蝙蝠侠也是一个饶舌的家伙,说起来没完了:“五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说:“请讲。”

    蝙蝠侠说:“我曾经在中国盘恒过一段时间,对中国侠客还有所了解,比如著名的孙悟空、沙僧,再比如郭靖、黄蓉,还比如荆苛等,到了幽灵魔界之后,我听说过几位高手,一位是千年y婆,一位是鬼婆子,一位是现任女皇二公主的贴身侍卫长,还有一位就是你灵异鬼侠阎五爷了。但是与孙悟空、郭靖比起来,你们幽灵魔界的大侠高手的名气可就小多了,为什么呢?是因为我耳目狭隘吗?”

    我微微一笑,大度地说:“这应该有n个原因。情况是这样的,世界上有著名的xxx,就有非著名的xxx,我现在应该还算非著名的之类。还有一个原因,我这个人不太重视宣传推广,后面即没有宣传团队,也没有花巨资给电视台、报刊、网络等打广告,所以名气就受到了影响。比如你蝙蝠侠,如果不是被拍成电影,也不可能被广大中国人民关注,你蝙蝠侠也不会为中国人所共知;第三,美国与中国相隔十万八千里,交通不便,宣传时美国可能就成了被遗忘的角落。第四个,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我一直专心致力于我们伟大的幽灵魔界的事业,所以既便是在中国生活的动物们也都不太了解我。”

    蝙蝠侠点了点扁扁的小脑袋,连连道:“你说得也有些道理。高见、高见啊!”

    ……

    老爷车一路行走,前面就是馒头城了。

    突然,从树丛后面窜出两个面容狰狞的家伙,一个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罚单,另一个手中拎着一个硕大的黑章,横眉立目拦住去路。

    欧阳孝忠陪着笑脸:“二位爷,有嘛事儿?”

    方脸说:“超速了!”

    长脸说:“超重了。”

    我心中奇怪,不晓得他们的限速标准,不知道超没超速,但说超重纯粹是无事生非,这辆车上只坐我和欧阳孝忠两个,外加一个只有几两重的小蝙蝠,怎么可能超重呢?“

    方脸一脸隐沉:“罚款,超速600幽币;超重罚500幽币,合计1100幽币,昨晚爷去嫖了一个没开过封的鬼妓,今儿爷心里高兴,那100幽币就自优惠了,你凑个整数只交1000幽币吧。”

    欧阳孝忠扭脸看了看我,我是个假冒伪劣的灵异鬼侠,此时只能微闭着眼睛装深沉。欧阳孝忠似乎从我的脸上看出此时我不宜露脸的说明,扭身从车上跳下去说:“二位军爷,今儿你们心情好,能不能给我们再打个折上折,别罚1000幽币了,罚600幽币行吗?你们知道我们做运输小生意的也不容易,一天累死累活才赚几十个幽币,若把钱都交给你们了,我们吃饭、给车加油都没有钱。”

    方脸癞蛤蟆眼珠一转说:“600幽币也成,但是我们不能给你出收据和发票。”

    “行行,我们做私人生意的,要那些发票也没有用。”说着从腰包包里掏了600幽币毕恭毕敬地递过去。

    长脸的家伙接了去。欧阳孝忠点头哈腰,扭身要上车。

    “慢着,爷还有事没说完呢!”方脸癞蛤蟆眼珠一瞪大声说。

    欧阳孝忠放下刚迈起的腿问:“爷,还有何吩咐?”

    方脸癞蛤蟆眼从从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把黄色票据说:“矬子,我看你眼色挺灵活的,一瞧就知道是一个会办事儿的家伙。爷我这里有些好处,是我们单位发的福利油票,太多我用不完,这是价值10000幽币的油票,给500幽币就归你了。”

    欧阳孝忠取过那黄色票据翻了翻,连连点头说:“好说,好说,我正准备买油票呢,遇上你这大富大贵的主儿。”说着又掏出500幽币,把方脸癞蛤蟆眼手中的价值10000幽币的油票换到手。

    这时候,y森森的长脸走过来,突然露出一丝笑意:“伙计,我这里还有点小事。前两天我去大屯嫖妓,有3000幽币的发票一直没有地方给报销,今儿就麻烦兄弟你给解决了吧。”

    欧阳孝忠啊了一声,冷汗差点从额头上冒出来,他扭头看一看车中坐着的我,转身凑近那个长脸压低声音说:“军爷,实话给你讲吧,我的车上坐着的那位爷是谁认识吗?他就是咱幽灵魔界著名的灵异鬼侠阎五——五爷,他可是专管贪污腐败的,这一次是便衣出行,要到馒头城私访查案,所以才一直没有露头。如果你们太过份,我就只好如实报告给五爷,那时你们丢了这份工作事小,恐怖还要被关进21层地狱去受千刀万刮之苦。”

    欧阳孝忠声音虽小,我却听得清楚。灵异鬼侠阎五,我都差点忘记我是谁了!

    听罢欧阳孝忠的话,长脸、方脸两个家伙都探出一尺多长的脖项往车里看。

    我害怕他们识出假来,p股使劲往后靠,并稍稍扭了脸,不让他们看得太清楚。我的心在怦怦直跳:万一这两个家伙识出我是假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怎么办?我的大脑在急速转动。

    “走吧,你们快进城吧。这几天馒头城里也不太平,你们要小心一些。”长脸突然大声放行。我长长吁了一口气,总算闯过一道鬼门关,不晓得前面还有什么凶险在等着我哩!

    老爷车开进桥口,我问:“这是到了哪里?”

    欧阳孝忠说:“五爷,你老日理万机,贵人多忘事。咱们刚进来的那个地方是北五环,再走一会儿就是北四环,现在就算进到馒头城了。”

    “城市——钢筋水泥组成的坟墓!”蝙蝠侠在我的肩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往事不堪回首啊,相当年我是何等的英雄,如今好汉不提当年勇了。”

    馒头城啊馒头城,你究竟是一幅什么模样呢?我无法想像自己既将跨入的幽灵魔界的城市,会与我在人间所见到的城市有什么区别。

    千年y婆

    依旧是灰白世界,连路边的野花和树木都是灰白色。没有绿叶与五彩缤纷的花朵幽灵魔界真的让我感到不安。死亡像幽灵般一直伴随着我左右。

    离那些高楼大厦越来越近了。那些高楼的墙体也是一样的灰白色。在有些墙壁上还能隐约看到恐怖的画面,突出的眼,生着长长白牙的吸血鬼。渐行渐近,高楼下大街上可以看到鬼影绰绰。他们身形飘忽,颇让人捉摸不定。

    忽然,咚的一声巨响,老爷车整个车身忽悠一下似乎撞在了什么东西上。欧阳孝忠嘎地踩了急刹车。

    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忽然车窗外出现一个被抱举的鬼娃娃,和安微省曾经出现的大头娃娃几乎一模一样,大脑袋,小眼睛,细胳膊细腿细脖子。一双大眼恐怖地盯着车内。让我感到恐怖不安的是,那举着他的一只手中,竟然攥着一个掉了的胳膊,紫黑的血顺着大头娃娃的肩还在往下滴滴答答的流淌。

    “欧阳兄弟,出车祸了,你的老爷车撞人了!”我惊诧地提示欧阳孝忠,心中责怪:你丫的怎么开着的,眼睛长到p股后面了吗?看看把人家鬼娃娃一条胳膊生生地撞下来了!

    出我预料的是,欧阳孝忠不但不承认错误,而是一脸愤怒地推开车门,矮矬的身体忽地从车上跳下去:“你丫的找死啊你!快滚,滚得越远越好,再让我遇到我就告到馒头城的城管那里,抓你丫的进监牢住上三百年。”

    “你,你撞了俺娃还有理了!你把俺娃的胳膊撞掉了你得赔,只少得赔俺20000幽币!”一个尖厉的声音呼喊着。

    欧阳孝忠一跳八丈高,怒火万丈:“我、我靠,你丫碰瓷儿还以为我不知道呢?你丫的在人间的时候就是做的碰瓷勾当,不知做了多少年。那一次在亚运村安慧桥上碰瓷,结果遇到了一个醉酒驾失的,把你们父子俩给撞个半死,幸亏遇到我们幽灵魔界的办差官,把你们带到我们幽灵魔界,没想到你们还他妈妈的死不悔改,继续做碰瓷生意!想要20000幽币,实话告诉你,2分幽币都不给!滚,滚!”

    那对父子全愣在那里,呆呆地听欧阳孝忠训话,似乎欧阳孝忠的话揭开了他们身上的伤疤,这对父子一时皆无话可说。

    “让开,别挡爷的道儿!”欧阳孝忠、两把将两个家伙拉开一边,自己身体一纵跳上了老爷车。老爷车哼哼数声,p股冒出两股黑烟,继续向前行驶。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那对父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