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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我还没有来得及一一享受呢,我不想死得太早。

    我把手机扔到床头,准备去浴室洗澡。做完床上运动一定得洗一个澡,不然一身臭汉,是很对不起与我错肩而过的那些漂亮女孩的鼻子的。当然,更多时时候,会影响到你的某种生活情趣。

    这时候,手机再次响起。“铃铃……铃铃……”

    我靠,不会是女鬼小红不死心,又拨过来了。我赤身l体僵在浴室的门口,脑海里开始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接,还是不接?接了会是什么结果,不接又可能是何种结果。

    “铃铃……铃铃……”手机在固执地响着。我想像着在手机的另一端,一个因为受欺骗而愤怒变形的鬼脸,一张苍白如a4纸的脸,两道弯细细的柳叶眉,两只大眼睛鼓突出来,眼角开始往下淌着艳红艳红的血。那张原本性感、可人的小嘴此时变成极度大张,上下各两颗尖锐的牙齿长长地伸出到嘴巴外面。

    “钟阿狼,你他妈的快接电话,不然我就来找你,掏你的心,挖你的肝,喝你的血,fi——fi——zi——”

    我头皮发麻发胀,心跳在不知不觉中增速到80迈。“不就是一女鬼吗?老子伊拉克战争、恐怖分子拉登都不怕,还怕什么?”我如此转念一想,一边自言自语安慰自己一边走到床边,郑重地拿起手机。

    “喂,死阿狼,手机响了半天怎么不接啊?是在屋里挺尸呢?还是正在和小情人做床上运动呢?”一副公鸭嗓子在手机那端大喊。

    “老臭,你他妈的有什么s事儿啊?我不是告诉这你了吗,没事儿不要给我打电话,因为我听见你的声音我就烦!”我冲着手听话筒吼,把刚刚的一腔恐怖全撒到孙越忠这倒霉孩子身上了。“你他妈的欠我的5万元稿费什么时候给?再不给小心我今晚去睡你老婆。”

    那边却传来嘻嘻的y笑:“阿狼,哪来这么大的火呀?是不是打扰了你的温柔好梦?五万元稿费我不是说过只要有了钱就第一个先考虑你吗?咱哥俩谁跟谁呀?”老臭在那边很有奈心地说。

    我太了解老臭了,他这个人生来就欠扁。世界上就有这么一种贱人,你好言好语和他说话,他倒横眉立目和你大吼;你和他吹胡子瞪眼,他反倒低声下气和你说话。老臭是这类人的代表。我气鼓鼓地说:“有p快放,我马上要去洗澡了。”

    “嘻嘻,肯定又和某美女做床上运动了,你这种习惯我是清楚的,只要一做完床上工作就要洗澡。其实女人都是水做的,所以女人并不脏,比咱们泥做男人要干净得多。”

    我大吼:“你有完没完,再不说事儿,老子就坚决挂电话了。”

    “狼老弟,别急,请稍等,今天咱去一个好地方,保准让你开眼。”老臭加快语速,他心里清楚我真有可能果断挂掉他的电话。

    我说:“我没时间!你找别人吧。”

    老臭:“阿狼,阿狼,别挂电话听我说,咱们白天不去,晚上去。那地方神秘得很,必须得有圈内人士带着才能进去,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进去的。那可是一个很高级的只有上流人才会去的地方。哥们有这等好事当然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你,怎么样?咱们下流人也去当一回上流人士如何?你一定得去啊。”

    我不屑一顾说:“带上你夫人我嫂子去吧,不就是鸳鸯浴吗有什么新鲜的?你们两口子需要好好培养感情了,别一天到晚总是摔盘子砸碗的。现在社会从上到下都在讲究和谐,你们家也要多注意和谐。家是社会的最基本构成单位,家和谐了社会才和谐,这么深懊的学问你懂吗?”

    老臭:“我懂,你不要以为书商除了会赚钱其他都是白痴,我和你嫂子最近一段时间性生活很和谐,还经常在一起看a片交流经验。可是人家那边有要求,不允许带老婆的。倒是可以带情人,可是你知道小兑刚刚打完胎正躲到乡下养身体。所以只能咱们俩一起去,谁让咱们是铁哥们呢。就这么定了,晚七点我开车去接你。不见不散,不许再约别的人,尤其是女人。听到没有?”

    我缓了一口气问:“什么地方?怎么如此神神道道的?”

    老臭:“恐龙山庄,八宝山还得往西走。那可是富人们开心的极乐世界。行了,我还有事儿,晚上在家里等着我。”“叭”老臭挂了电话。

    我靠,这熊孩子有时候就是这么较霸道,谁让他是一个小小文化公司的大老板呢!我把手机扔在床上,然后去浴室洗澡,然后坐到电脑前面开始写作。中间接了三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护士长刘嘉瑾的,说她昨天晚上做梦又梦见我了,我在梦里真的挺坏的,不但吻了她性感的嘴,还在她的身上身下乱抹;第二个电话是小报记者武紫薇的,她余怒未消,在电话里继续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我一直等到她骂完那句结尾语“去死吧你”,然后等她关了机我才敢关机;第三个电话是一位女学生——我的铁杆粉丝孙娟打来的,她向我问好,问我恐怖小说新书什么时候出版,希望有机会来看我,然后祝我创作顺利。三个电话中惟有最后一个电话让我最赏心悦目。

    我的恐怖小说写作进展得还算顺利。到了晚上六点五十分,楼下传来汽车喇叭声,两长一短,跟巫婆半夜叫魂似的,我一听就知道是老臭孙越忠来了。这家伙身上毛病不少,比如不爱洗澡,比如爱抠臭脚丫子,比如爱挖鼻孔掏鼻毛,比如总是不小心把臭袜子穿翻了等等。但他有一个好处,就是守时。说是晚上七点到,他一般都要提前十分钟。老臭说:“生意人最讲究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最讲究的是信誉。守时就是讲信誉的最好体现。”我说:“现在这社会最不讲信誉的就是你们他的生意人,大至房地产开发商,盖的破房子价钱死贵不说,单单那种假冒伪劣不知害苦多少普通老百姓?小至你这样的文化公司老板。你丫的拖欠我的书稿费四五万元什么时候还?”

    每当此时,小老板孙越忠就会一脸坏笑向我服软:“阿狼老弟,大作家,咱先不提这个行不?你把下部书稿《空谷幽魂》给我,我立马到华旗银行把你上部书的稿费给支了。如果我账上没有钱,我就把我的内k卖了顶账。如果我的小弟弟哪个富婆看上了,我也愿意出租,一晚上不要她多的钱,给个三千、五千就行。”

    我说:“老臭,丫的就你那不争气的小弟弟,看见漂亮姑娘就自动滑精的破玩艺儿,还指着它为你向富婆挣钱,你下辈子吧,啊!”

    女孩漂亮没有错,但古今中外,有多少英雄臭男人们就栽倒在漂亮女人的蛇蝎之心面前。对此我认识深刻,所以我的生活准则之一就是,不拒绝漂亮的女孩,但一定小心漂亮的女孩。我知道男人的通病,见到美女就心动,迈不动腿。美女说话的声音似乎都那么性感动听,所以许多臭男人都会有这种习惯:听美女的话,跟感觉走……结果,就不必我在这里罗索了。

    我一直不明白,老臭有那样的漂亮老婆孙香玉,为什么还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冯小刚说了,和一个女人在一张睡上,一睡就是几十年,怎么也会有一些审美疲劳。我和你嫂子虽然没在一张床上一睡几十年,但是只少也睡十几年了,当然也会有一些审美疲劳。”孙越忠这样说的时候,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就是一个无耻无赖的大色g。“十个男人九个色,一个不色是变态。”在蓝岛咖啡屋喝咖啡时,老臭向我灌输他的光辉思想。我说:“你丫的能不能三句话就离开女人和性,跟我说点别的有深度有内涵的内容?”

    老臭夸张地咳嗽一声说:“阿狼,咱哥们儿说点正事,你的恐怖小说《空谷幽魂》什么时候给我?我这边可是等不及了。今儿算我求你行不行?”

    我冷冷一笑说:“你丫的好坏也是一位文化公司的老板,手下领导着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十几个人,其码有五六位漂亮小妞、女秘书、二奶包围着,你能求到我?我算什么,不就是一非著名恐怖小说作家吗?离了我你就玩不转了?!”

    老臭说:“阿狼,我的一切都是枝杈,你才是根本,没有你这条粗根给我输送营养,我哪来的枝繁叶茂?你老弟心知肚明,我不是要靠你的大作赚钱吗?”

    我点点他的鼻子说:“好、好,知道这一点儿就行,以后别剥削我太狠了,也给我留一口饭吃,你有车、有房、有老婆睡有妞儿泡,我现在还租着人家的房子呢,啥时候让我也弄一套150平米的房子,让我像孙悟空先生那样在屋里翻跟斗玩儿,让我也开一辆奔驰或宝马到长安街上溜一溜,长一长咱中国人民的脸?”

    老臭说:“阿狼,别开玩笑了。我还指着你借我点银子去泡妞呢。这样子好不,为了表示对你努力写作的慰劳,今晚我请客,咱去一新鲜地方玩去。”

    没得办法,老臭这孙子就是这样和我软魔硬泡,不窄干我身上的血他决不松口。我想自己上一辈子可能真睡过老臭的女人,不然他为何追我到今生今世来讨债?

    我换上一身人模狗样的衣服,从楼上坐电梯下来。老臭坐在他的帕萨特车里透过窗户远远地冲我乐:“阿狼,人是衣架马是鞍,瞧你今天这一身妆扮,果真是一表人才啊。如果你老人家到清华、北大走一圈,不知道会有多少女研究生、女博士你一见钟情,死心塌地要做你情人哩。”

    我一p股坐在副驾驶座上,看也不看他说:“少费话,开你的车吧。”

    “晚饭吃了没?咱先到范老板那里随便吃点儿,我白天去一家出版社,与那家副社长打了半天嘴官司,他nn的现在这社会,是个小领导手里有一点小权力就想贪,这帮家伙们心里都特明白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个道理。嗳,不说这些扫性话了,心累比身体累更要命,我得先补充点儿营养。你知道范老板的狗鞭金元宝汤特补,走咱去尝一尝。”

    我冷笑:“你想去看范老板就说去看她吧,何必要卖这么多关子,绕这半天儿舌,我的耳朵都被你磨出老茧子了。”

    老臭一副y谋鬼计被我识破的样子,笨笨地笑了笑。车忽地拐上五环路,从安慧桥上了北辰路往南驶去。

    范老板的范府酒店在亚运村一个并不十分繁华的地方。正是吃饭的时候,那些大老板、大领导们,大多都在这个时候出动直奔饭店而来。我与一个出租车司机侃山,说北京这座城市的交通拥堵时间应该是早上七八点上班高峰时间和下午五点下班高峰时间。该出租车司机很懂行地说:“非也,晚上真正拥堵是在七八点时间,这时候才是老板们领导们出门活动的高峰期,这些兔崽仔们要么有私家车,要么有免费公车,反正花咱们纳税人的钱他们不心痛,就为吃一顿饭他也得从东城跑到石景山去。你说能不拥堵吗?”

    范老板是一位漂亮的女老板,依我阅女名星无数的经验判断,她的年纪应该在三十四五岁左岁,但实际见面看上去比她的年纪要年轻得多,肤白如玉,大眼水汪汪的,眉目之间传出万种风情。我不晓得老臭如何与她沟搭上了,总之老臭只要一有饭局,一准儿把客人往这里带。

    老臭到范府酒店,就跟到他们家似的。

    “今晚几位?”范老板仿佛早有准备,或者与老臭心有灵犀,早就笑眯眯地等在那儿,眼睛看着老臭,那眼神爱昧得灯光迷离、万紫千红一片春光,就差他娘的春光乍泄了。

    “就两三个人,随便吃点儿我们还有事儿。要快一些,菜仍是那老三样啊!再外加一盆狗鞭金元宝汤,一定要百年老汤的那一种。”老臭熟门熟路地说着,我眼睛的余光看到他的手在范老板美丽的丰臀上捏了一把,被范老板顺手轻拍了一下。当然,我看见只作没看见,眼睛瞧向了旁边漂亮的服务员。

    来到“富贵来”包间里坐下,老臭把我隆重介绍给范老板。范老板面带微笑望着我说:“大作家,最近有什么大作?出书了别忘送我一本,我可是你的铁杆粉丝。”范老板不亏是生意人,八面玲珑,话说出来让人心里格外舒服。

    “当然,一定送、一定送。如蒙不弃,我送签名的!”我一幅文质彬彬的文化人模样。我想我的这种姿态应该会给范老板留下比较深刻的印像,说不定她与老臭做a时也会想像到我。其实人是有多面性的,有的时候像狼,有的时候像羊,还有的时候像狗熊。只是在不同场合,面对不同的人,就会表现出不同的一面。我曾看过一篇纪实文学,提到某某领导,上午在一个万人大会上大讲廉政,中午就到帝豪大酒店吃虎鞭去了,下午就上了一个漂亮女处长的床。到了晚上,公安机关的同志就敲响了他家的门。最终案件被公开,原来这位满嘴廉正的家伙,不但是个特大贪污犯,还睡过不下一百个女处长、女科长,当然还不包括洗浴城的女老板、女待应生,以及高中低档著名、非著名妓女们。

    这时候,老臭的手机响了:“噢,是汤处,你人已经到了,那就请上楼吧,我在二楼208‘富贵来’客房里。”

    范老板又说了几句客气话:“有事儿你找我,你们先吃着。”然后告辞。她刚走不久,推门又进来一个人,西装革履,方面大耳,小眼睛浓眉毛厚嘴唇,一看就是一位处级领导。老臭给我们俩介绍:“这位是银千会的汤处,这位是著名恐怖小说作家钟阿狼。”

    “幸会、幸会”两双手有力地握了握。

    汤处更客气:“钟作家,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什么时候送我两本签名大作,我一定好好学习。”

    “不敢、不敢,请多指教!”我一边应酬一边在心里骂,孙子别和我来这一套,我这里郑重把签名的书交给你,你一转身没准儿就把它扔到厕所垃圾桶里去了。你们这类人我研究得透透儿,整天只顾着吃喝玩乐,哪会有时间学习我的大作?瞧你那德性,全都是在官场上养成的不良习惯!

    汤处冲我点完头,转身拉着老臭往门口走,轻轻将门虚掩上,两人在门口不远处嘀咕起来。

    我是一位非著名作家,我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从来不懈于做偷窥或听墙根儿的事。但如果遇到不良之人,我决不会姑息迁就,一定会以恶制恶。一位伟人说过,对付小人,咱就得用小人的伎俩,整得他们人仰马翻,将他打入地狱十九层而后快。基于这种思想指导,我放下筷子轻手轻脚站到门后,侧耳细听。

    汤处:“孙董事长,你带的这位朋友可靠吗?我看他特像正人君子,会不会影响我们——”

    老臭:“此人绝对可靠,我们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好得跟一人似的。你别看他长得像正人君子,骨子里跟我是一路货色,咱们臭味相投,我握着上帝的手向毛主席保证绝不会出任何问题。”

    汤处:“可千万别出什么露d啊,咱们都是属于上流人,而不属于下流人。你我也都是有身份、要面子的,如果这种事儿从他那儿泄出去,恐怕不好交待,我也没法儿再做公务员了!”

    老臭:“汤处,你完全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一百回。我这兄弟嘴严实得紧。‘打死也不说’这句名言你听说过没有,出处并不在著名小品演员范伟那里,而是在我兄弟这里!严格讲他是范伟的老师,我再次向毛主席保证,他绝对没有问题你就一千个放心吧。对了,我让秘书刘瑛给你送的红包收到没有?你也辛苦一年了,我公司的事情让你费了不少的心,意思一下总是应该的。”

    汤处立即警惕得如白色恐怖下的特务分子接头,低头吊眼左右看了看,威严地咳嗽一声说:“已经没问题了,你的事儿我拿上议事日程了……”

    靠,你乃乃的龟孙一个。我冷冷一笑退回到餐桌前,突然扯着嗓子大喊:“孙董事长,什么时候上热菜?我的肚子里马上要造反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8、进庄

    帕萨特车驶过八宝山,又往前行驶了十多公里,从宽阔的主路上突然向北拐进一条y暗的乡间土路,两旁是林立的白杨树。没有了路灯,四周黑黝黝的。野狗的狂吠声偶尔传进耳朵。远处山坳里有三二处鬼魅般幽幽的灯火。

    取代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汤处开始抬手指挥前行的线路,一忽儿左拐,一忽儿右拐,一忽儿上坡,一忽儿下坡。又向前行驶了不知多少公里,眼前出现一片开阔山坡,山坡上某一处闪着团团的灯光。

    “就到恐龙山庄了。”汤处喜兴于色。

    夜黑,从外面看不出这个我从没听说过的恐龙山庄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觉得它可能是一处独立隐蔽的别墅豪宅。很多中国人怕露富,有了钱盖别墅也要盖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自己躲在里面偷着乐。

    车嘎然停在门口,离车拦杆只有大约三厘米。老臭开车猛得很,如果没有法律束缚,他敢把保安给顶到西方极乐世界去。

    从岗亭上走下来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的家伙。走到车窗前低着头向里面瞧了瞧说:“先生,你们好,欢迎光临。请问你们三个人都持有恐龙俱乐部会员卡吗?”

    汤处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两张一模一样类似银行牡丹卡似的东西递过去说:“只有两张,这位是刚从中原来的朋友,身份保证没问题。”

    威猛保安接过去仔细看了看,交还汤处说:“对不起,两张卡只能进两个人。”

    老臭递过去一个非常礼貌的笑:“老弟,今儿你就放我们过去,改日我请客!”老臭这张臭嘴真是一个顺嘴流,说话不带过脑子。他向来见谁都说有时间我请客。如果真以此认为他仗义够意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威猛保安看了看老臭,很冷静地摇摇头,他大概也清楚,老臭那请客之说纯粹是p话,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