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挣自己的生活费和回家做家务,照顾母亲。没想到这么个文弱的女子要担负起

    这么沉重的负担,真让我觉得命运不公。

    要命的是她选的这门课除了做实验和写实验报告,最后结束时有一个口试,

    要占成绩的30我怜她身世,所以平时尽量多帮她忙。做实验时多给点指导,

    交实验报告之前让她先eail给我修改一下,经常给她开小灶,有时允许她

    不做完实验提早回家。她也颇感激我对她的关照。

    六月下旬的一个中午,我坐在办公室里批阅实验报告。第二天下午就是学生

    们的期末口试了。上午我刚eail收到教授们定下的题目,粗粗看了一下,

    有容易有难的。对大部分人应该都没有问题,但是沈晓兰呢?我稍稍替她捏把汗。

    “笃笃”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正是沈晓兰。我把她让进来,语带关切的

    问:“复习的怎么样?是不是遇上什么问题要问我?”

    她扫视了一下办公室,问道:“就你一个人吗?”

    “对,就我一个。本来还有个韩国博士后,这周去圣地亚哥开会去了。不用

    拘束。”我伸手拉过一把椅子。

    她身穿一套浅黄色连衣裙,没戴眼镜,显得更加清秀可人。她在椅子上坐下,

    把书包搁在腿上,低着头,沉默不语。

    “怎么啦?有什么事吗?”我侧着头,想看她脸上的表情。

    她又犹豫了一下,终于抬起头,用黄莺般的声音说道:“kev,我想

    请你帮个忙。”

    “咳,没关系,只要我做得到的,一定帮你!说出来听听,要我帮什么忙?”

    “能不能——把明天——口试的题目——告——告诉我?”她语带阻塞地说。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胀大了一倍。天哪!泄漏考题,这要是被学校知道了

    我可就是马上被踢出去的命。而且不会有任何学校会收我,我可就得打道回府,

    做“海龟”了。别人做海龟都风风光光的,我这里要是连个硕士都没有就回去,

    人可就丢打了,父母面前如何交待?不行,风险太大了!决不能答应。打定主意,

    我深呼吸了一口,假装轻松的说:“这事儿啊——恐怕要叫你失望了。考题只有

    在明天口试之前我才拿得到,现在还在教授手里呢!”

    “你骗我!”她注视着我,肯定地说。

    “我没有啊!”我的视线不自觉地移开。

    “我提出要求后你没有马上回答,刚才说那几句的时候又不敢看我。还说没

    有骗我?”她突然变得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