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优秀的血统重于一切,她对阎过涛十分不满,但是不可否认,他是她

    唯一的儿子。

    「在你的眼里,根本没有人有资格,不是吗?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是下贱

    卑劣的。」他终于看清母亲的严苛,是来自于疯狂的自以为是。她活在一个封闭

    的世界里,看不起所有的人。

    她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不打算接受儿子的盘问。她站起身来,虽然双脚因

    为不胜酒力而有些虚软,但她还是勉强维持优雅的步伐,想走回房间里去。

    走了几步,他却突然出手握住她的手臂,狠狠地逼近她。

    「我有话要问你。」他的眼里有着愤怒的火焰,决心要得到真正的答案。

    在回来之前,他已经透过特殊的管道,查出关于郭至中的一切。就如同冷蜜

    儿所说的,郭至中一辈子都是个婚姻骗子,最后死在女人的手中。那么,他多年

    来听到母亲所叨念的,郭至中被冷家女人勾引的种种,都只是通篇谎话?

    「这是你问话的方式吗?我没有教你礼貌吗?还是你根本就低贱到怎么教都

    教不会?」阎雨妍打起精神来,怒叱着他,却在接触到儿子的视线时,心里有些

    发毛。

    她过去常常打他,将他关在储藏室里,用尽所有办法折磨他。直到有一天,

    他用愤怒而可怕的眼神紧盯着她时,她才因为恐惧而没有打下手,从那天起她就

    知道,他已经长大成人,不再可以随她恣意折磨……

    而此时此刻,阎过涛的眼神跟那时候比起来,不知要恐怖上几千几百倍。

    「如果你就是高贵的代表,那么我宁可是低贱的。」他讽刺地说道,过度用

    力地握住她的手臂。虽然在血缘上是最亲近的,但是他却完全不能理解这个女人。

    「我要知道真相,不是你编撰出来的种种,而是当初的事实。」他一字一句地说

    道。

    「我知道了,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阎雨妍有些颤抖,勉强挣脱了儿

    子的箝制。她深吸一口气,拂开前额的头发。

    「郭至中当初是主动离开的,并不是被萼的母亲勾引的吧!他根本就是个婚

    姻骗子,你只是不愿意承认会误嫁给一个婚姻骗子,所以将一切怪罪在冷家头上。」

    他说出这些隐藏多年的真相,亲手拆开那座由阎雨妍替他围堵的仇恨之墙。

    每说出一句,就否定了他多年来的仇恨,当真相都说尽时,他就从长达二十

    年的桎梏中被解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