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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谭白虎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把身体挨门站住,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偷听屋里的动静。

    “谭白虎同志平日里的表现很好,没任何反常迹象,更没发现任何违法乱纪行为!”这是龚梅的声音。

    “关键是那把枪!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一个陌生人的声音,明摆着就是那姓陆的警察。

    “我见过那把枪,根本不可能是真的!我看,报案之人明摆着是别有用心!谭白虎原本是一个农民,又老实巴交的,怎么会有枪?这岂不是天方夜谭?!”

    “关键是他喝酒之后竟然用枪顶住了别人的脑袋!举报人虽然说他没有犯罪动机,但据说枪是铁的,又凉又硬!”

    龚梅“咯咯”笑出了声:“我说陆同志,举报人不会是大脑有毛病吧?小孩儿的玩具枪也是铁的,只要是铁的东西当然就又凉又硬!怎么仅能从手枪的又凉又硬这一点上,就断定枪是真的呢!?”

    “我也只是来了解情况,如果早就断定枪是真的,现在来的,恐怕就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整个刑警队了!”

    谭白虎听里面这么一说,心里立马踏实了。看来,不但警察现在没找到自己的手枪,甚至连报案人报的案都似是而非!居然说自己是喝醉了才拿出了枪的!而且,竟然没确认枪的真伪!看来,这报案人非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阮大头本人莫属!

    这时,房间里又传来警察的声音:“真枪也好,假枪也罢,关键是枪在哪儿?找出来一瞧,我们就都明白了不是!”

    龚梅耐心地敷衍道:“我早就通知了谭白虎同志,他一定会尽快赶回来的!”

    警察冷笑两声:“他敢回来就好!如果就此消失,事儿可就大了!”

    龚梅几句敷衍警察的话,虽然说起来平淡而不经意,但在谭白虎听来,心里却是暖烘烘的,像一只拨动他感情之弦的小手,把他的鼻子拨得酸酸的。他真的没想到,在这么关键、这么危机的节骨眼儿上,作为一行之长的龚梅不但没抛出自己以求自保,反而义无反顾地处处维护自己。这无异于是拿她的前途来给自己做赌注!他的心里热到一定程度之后,鼻子就酸得受不了了,细小的眼睛里几乎落下泪来。

    谭白虎把心一横,嗽嗽嗓子,立刻敲了自己宿舍的门。他主动把自己送给警察!

    龚梅听见敲门声,先于警察迎出来,一对杏眼惊喜万分又惊恐万状地盯着谭白虎,那眼神分明在说:“你还真回来了!枪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陆卫国不愧是一个老警察了,龚梅刚一往外走,他立刻意识到犯罪嫌疑人的到来。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箭步冲上来,“呼”地站在了谭白虎面前,身体与身体只有半尺的间隔,此时,即便是谭白虎能够从哪里掏出枪来,除了两人r搏,也没有任何可以施展的空间。此刻,陆卫国早已经把一对眼光化为了两把匕首,直刺谭白虎的双眼,令农民出身的谭白虎不寒而栗。

    “你就是谭白虎?”陆卫国厉声问道。

    “是……我。”谭白虎的个头本来比陆卫国高,可在陆卫国大义凛然的的视下,已经显得比陆卫国矮了整整半个头。

    “枪!交出来!”

    “枪?啥子枪?”谭白虎在惊恐中还会狡辩。

    “少费话!枪!快交出来!”陆卫国把自己匕首一样的双眼直直地近谭白虎的一对小小的细眼,四目的间距已经不超过二寸了!

    “就是阮大头瞧见的那把枪?”谭白虎口吃起来。

    “对!就是顶住阮先生脑袋的枪!”陆卫国的双手早已经攥成了拳头,就等着谭白虎有个风吹草动的动作,自己就可以无情出击了。

    在人民警察的震慑下,谭白虎即便有美女龚梅深情助阵,也依然有如一个被押赴刑场就要执行枪决的罪犯,嘴唇情不自禁地剧烈抖动着,脸皮煞白煞白的,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子颗颗有黄豆粒一般大小。

    “在……我的怀里……”谭白虎一边结结巴巴地支吾着,一边把自己的一只瘦手往怀里掏。

    陆卫国是见过各色歹徒的主儿,好汉哪能吃这眼前的亏?他立刻以比闪电还快的速度,极职业地把谭白虎的整个身体揽在了自己的怀里,左手反擒住谭白虎的左臂,让谭白虎动弹不得,身体失去了重心,被迫倚在他的身体上,也让谭白虎的右手别在怀里,像被捆上一样根本拿不出来了!谭白虎疼得疵牙咧嘴地直叫:“哎呀!哎呀!您这是干啥子吗?”

    陆卫国一声断喝:“放老实的!”

    龚梅惊愕得岔了音:“怎么就动手了!”

    谭白虎还保持着理性,吱吱歪歪地呻吟着:“我可没动手!我可没动手!”

    陆卫国一声大喝:“举起手来,脸朝里,贴在墙上!快!”

    谭白虎按照陆卫国的指令,把被折腾麻了的双臂举起来,前额乖乖地顶住了墙。

    陆卫国眼疾手快,趁谭白虎疵牙咧嘴、举手贴墙的瞬间,立刻从谭白虎的怀里摸出一把乌黑瓦亮的五四式手枪!而后,把枪顶在谭白虎的后脑勺上,厉声喝道:“走!到派出所!”

    龚梅见了谭白虎怀里藏着的东西,再听了陆卫国的一声断喝,立刻想到了阮大头那一双近自己的色眯眯的大眼珠子;眼前浮现了阮大头的大眼珠子就又立刻想到了谭白虎顶住阮大头大脑袋的那只枪!没有枪,便没有阮大头的存款协议!而这协议分明是阮大头被谭白虎用枪顶着脑袋签定的!

    思维进行到这里的时候,龚梅开始后怕了。她是个聪明人,她晓得,如果五一支行被认定是顶住客户脑袋签存款协议的银行,对于她自己来说,甚至对于五一支行,乃至整个合作银行来说,将意味着什么!!!???

    她的腿仿佛突然失去了骨头的支撑,感觉发软;她的眼前好似遮上了一层朦胧的迷雾,开始发黑,就在她几乎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就要倒下去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谭白虎的“哈哈”大笑之声。那笑声像在乌云里闪电之后炸响的一声惊雷,惊得她重新睁大了自己的一对杏眼。这时,她看到谭白虎继续大笑着,扶在墙上的手已经放了下来,陆卫国正不甘心地使劲儿拉动着手枪的保险,以期用这把枪对谭白虎进行威慑。

    “别搞了!这保险是假的,是和枪身焊在一起的!”

    龚梅如梦初醒,使劲儿眨眨自己的杏眼,望一眼怒气冲冲的陆卫国,再看一眼得意洋洋的谭白虎,不解地问:“你们是说,这枪是假的?”

    谭白虎瞧一眼面红耳赤的陆卫国,再看一眼气喘吁吁的龚梅,慢慢腾腾地从裤子兜里摸出一张购物小票,举到陆卫国的眼前,装出一副极为谦卑的模样,说:“陆同志,这枪真是仿真玩具!我花三十八块钱买的!你瞧,购物小票还在这儿呢!日期也是几个月以前的!”

    二十、硝烟弥漫才开战

    陆卫国的洋相让阮大头又跌份儿了!而且假如龚梅愿意,他阮大头还可以被告为qg未遂哪!阮大头连自己都不摸门儿,他怎么就让一个外地烂仔用一把仿真的破枪给镇住了!

    枪的文章没法儿再做了,可阮大头的麻烦也接踵而至!不但分布在北京市各区的地下钱庄经理们不断大事小事、没事找事地找他,而且为了拉存款,至大支行的任博雅、左忠堂打着租他写字楼作办公室、帮他老娘挣钱的名义也踅摸上门来。五一支行的谭白虎、龚梅,虽然让他恨得牙根疼,可也没放过他,不断地催要存款的支票,甚至厚着脸皮,竞打着为他阮大头赔礼道歉的借口,也找上门来!

    一边是地下钱庄的闹心事儿,一边是欠了人情的哥们儿,还有拿捏着自己小把柄的姐们儿,这两个亿美元到底怎么打发呢?他阮大头既不想损失自己不近女色的好名声,也不希望在经济上吃亏,更不想窝窝囊囊地就这么被谭白虎治了。于是,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么瞅着,老娘怕女人,是有道理的。真他妈是‘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一贯雷厉风行、勇往直前的阮大头现在的大脑急成了一锅浆糊,没了主意。但是,有一点他门儿清儿,就是宁可让自己存款的利息暂时不能落袋为安,也不去主动得罪任何一头。拖吧!看来,只有拿出自己原来的看家本领,继续以市井无赖的劲头,把对自己不利的事儿,一拖再拖,最后让其不了了之了。于是,阮大头学了袁世凯以退为进的把戏,以医治脚疾为借口退隐了。只是他没回乡下钓鱼,而是秘密出国,去了俄罗斯。他计划在看十七八岁的洋妞跳艳舞的同时,再谈成一笔海外游资的引进项目。

    阮大头这一隐退不要紧,可把五一支行的龚梅、谭白虎撂那儿了,眼瞅着煮熟的鸭子竞要飞,也是没着没落地干瞪眼儿。

    谭白虎有如不幸闯到热锅上的蚂蚁,一天给阮大头打三次电话也找不到人,一来是到手的存款业绩就要没,二来是自己在美女行长面前的荣誉,不是也打了折扣吗?

    “下一步我们做啥子?”谭白虎自打从野鸭湖回来之后,就敢独自到龚梅的办公室请示工作了。

    “除了找阮大头,再找文才子!”龚梅心里不比谭白虎轻松,那要到手的存款本是自己险些陪了身体才获得的成果,怎么就能这么不明不白地飞走了!?

    谭白虎为难了:“文才子也找不到了!”

    “公司其他人呢?你全都问过了?”

    “我骑自行车去三次。公司所有的人都说不晓得!要不,我们告阮大头强……”

    龚梅赶紧伸出双手,做出足球裁判叫停的手势,打断谭白虎的话:“行行行!别再提那一段啦!”

    龚梅在办公室里急急忙忙地度了几个来回,“无奈”把秀气的脸蛋儿写得满满的。牛不喝水强按头是市场经济里不应该发生的正常交易;真的以“qg未遂”罪对阮大头进行威胁,既对拉存款的工作无益,也不是她美女行长的风格。

    望着一脸苦涩的谭白虎,龚梅只得无奈地叹口气,安慰这忠实的员工:“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他阮大头放着这么大一个公司不要,永远不回来了!”

    “那……”谭白虎一脸踌躇。

    “那我们就等着瞧!”龚梅坐进沙发里,虽然是满心焦躁,却在谭白虎面前装出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慢慢地品了一口茶,学着丁香花开放的淡雅,淡淡地微笑着。

    阮大头的出走,给至大支行的任博雅、左忠堂提供了发展业务的机会。他们正好以租办公室为名,实施拍阮大头神经病老娘马p的计划,以期把已经失去的阵地再重新夺回来。

    本来在五一支行就没有多少存款的左忠堂到至大支行之后,业务上不但没长进,一个月下来,反而一分钱存款没有!副行长的名他挂着,副行长的工资他拿着,却没干出来半点副行长的事儿! 任博雅心里对左忠堂开始有了看法,他的脸上也就不对左忠堂有啥笑模样了。一上班,任博雅就很不客气地叫来了左忠堂。

    “咋着?我的大博士?五一支行与阮大头签协议时的调查报告踅摸来了没有?”任博雅的一张白脸上自然是乌云一片。

    左忠堂现在才开始感觉出来,原来这市场经济下的官不是那么好当的!当多大的官,就要受多大的累!原来之所以自己在五一支行当官而没受累,都是因为有那么一个没日没夜忘我工作的女强人龚梅扛着,是她把应该他受的累给背过去了!他的良心忽然有了某种发现:过去对龚梅的嫉恨,其实是自己自不量力的表现,他现在的确应该对着五一支行的方向,默默地念美女行长的好!

    见任博雅一脸的y郁,左忠堂已经再没有那种怀才不遇的感觉了,眼见着自己的副行长位子已经到手,可却一分钱存款没拉来,只觉乎着理亏。于是,他便老老实实地哈着老腰,低声下气地回答:“谭白虎对我可警惕着呢!那份调查报告,他就是死活不肯拿出来给我瞧!不过,企业的情况,我也门儿清,咱们如果能与阮大头签协议,那建立业务关系的调查报告,我现编都来得及!”

    任博雅撇了一眼弓腰站在自己身边的大博士,心说:“净他妈的装孙子!丫挺的吹牛皮都不怕大风闪了舌头!”虽然心里如此这般地想,可嘴上却始终如一地装出一副心平气和的语气,半认真半玩笑地说:“签协议时,你还在五一支行,你咋就没自个儿留一份调查报告?”

    左忠堂谗笑着回答:“都让谭白虎自个儿收走了!上次陪陆卫国到五一支行,我还真在谭白虎那里翻了半天呢!可这半彪子,连一个字也没留外边!”

    任博雅故意深深地叹口气,拖长声音说:“这么瞧着,这份调查报告也得我亲自出马搞了!要不我们凭啥说至大投资公司是我们的优质客户呢!”

    任博雅的一声叹息,无异于是对左忠堂无能的批判。左忠堂的老脸上立刻挂满了羞红,急忙顾左右而言他:“我听我小姨子的丈夫的舅舅的妹妹……”

    任博雅恼火地打岔:“成成成!!您别绕圈子,直接说事儿吧!”

    “我听我那亲戚说,阮大头的寡妇娘是一个神经病!”

    任博雅不耐烦了:“这跟存款还是没关系呀!”

    左忠堂忍辱负重地极为耐心:“有关系!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嘛!”见任博雅又不耐烦地鼓起了双眼皮的大眼睛,左忠堂赶紧接着说出自己话的主题,“我立马儿,要公阮大头寡妇娘的关去!”

    任博雅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屡阳光:“对!这么办,倒还八九不离十!”见左忠堂一副傻呆呆的样子,又不无讥讽地问:“不过,你不会是想带她到神经病医院去吧?”

    左忠堂苦笑一下:“我再怎么书呆子,也不会冒这种傻气儿吧!”

    “那你准备咋样公关呢?”

    左忠堂这次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神经病的通病是爱听顺溜话儿。听说,阮大头的寡妇娘最讨厌女人,我就从这一点上跟她找共同语言!而后,先付订金,后租她的办公楼!”

    任博雅在业务经费上还是很大度的:“只要租的办公楼合理合法,订金先付后付,我都没意见!只是你有老婆,咋样去跟那老婆子找讨厌女人的共同语言去?”

    左忠堂又笑了,只是这次笑得带了不怀好意的意思:“那老婆子因为老伴得了性病就以为世界上各个女人都有性病!我买了几本书和几盘录相带,把古今中外女人让男人染上性病的故事都收集全了。而且,还更深入一步,把古今中外祸国殃民的女人也都一一罗列出来!我就不相信她不喜欢瞧!”

    任博雅冷不丁儿地一拍桌子,大叫一声:“好!你这样,就像个在读博士啦!”

    二十一、难堪女色寡妇娘

    这世界上,最痛恨女人的人,应该是女人。阮大头的寡妇娘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早年的她,仿佛是与黄连为伴,的确是个苦命人。她不姓阮,而复姓诸葛,单名为秀。诸葛秀与丈夫老阮头儿的祖籍同在北京远郊的同一个村,是一个从土里刨食吃不饱、靠果树挣钱穿不暖的穷地方。可谁也想不到,即便如此之穷,不安分的老阮头儿在解放前却染上了一身富贵病。由于他每每进城卖自产的水、干果的时候,总是忘不了悄悄地摸到京城胡同的窑子里,偷偷地踅摸上一个要价最低的窑姐,没出息地寻求一下新奇的刺激,无所顾忌地发泄一下额外的性欲,结果,淋病、梅毒全染上了。有病又没钱治,在阮大头才十一二岁那阵儿,老阮头儿便在卧病数年之后,一命呜呼,作了花下鬼。

    老阮头儿的死让原本就没有性a的诸葛秀成了一个真正的寡妇,而且还给她的神经带来了强烈的刺激。自打老阮头儿因性病发作一开始卧床不起,她就开始怕女人,就感觉女人很赃,而且赃得莫名其妙。等老阮头儿作了花下鬼之后,她对女人的恐惧便一发而不可收拾,甚至觉乎着天下的所有女人,包括她自己,全如污泥浊水一般不干净。大字不识几个的她以为,男人一挨了女人,就保准儿要得病的。过去得的,不是淋病,就是梅毒,现在得的,更邪乎,还有爱滋病!于是,在阮大头穷困潦倒那阵儿,一个个的柴禾妞儿被诸葛秀执着地从儿子的身边赶走了;在阮大头发家致富之后,半个小蜜阮大头也依然养不住。因为,诸葛秀一见到阮大头身边有女人,总会让儿子不得安生,不是嘴里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就是索性当着阮大头的面,昏厥而倒,什么时候阮大头身边没女人了,诸葛秀才什么时候能够从床上爬起来。对于中国人来说,从过去到现在,不论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从来不把精神上的疾病当成病。虽然大家私下里都把诸葛秀叫作神经病,虽然诸葛秀因为儿子也成了兜揣数百万的富婆,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真的认为诸葛秀有病,更没人想到、建议或敢于把诸葛秀带到精神病医院里去做认真的检查。因此,贵为至大投资公司董事长,腰缠亿贯,又身为孝子的阮大头,在惧怕女色的神经病老娘监护下,其实是一个颇为可怜的男人。混到了四十岁,他除了不断寻花问柳般地在人r市场上打野食之外,身边连一个长期的女伴都没有。但是,阮大头不愧是阮大头,做事儿不但很绝,而且总能把坏事儿变好事儿,把不利变有利。他顺着老娘的坡,索性下了自己的驴。为了标榜自己是个孝子,同时不近女色,数年来,他的公司里不但没有女秘书,索性连一个女工也不雇用。这样一来,老娘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