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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2)

子心x,ai玩ai闹,便给他放了一天假准他出宫游玩,连费用都给报销了。

    严锦飞这边刚走,那边林默言就回来了,在玄澈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就见玄澈眉头越皱越紧,直到最后完全舒展开,可那双黑眸却沉入了无底深渊之中。

    ------

    玉席

    宫中突然传了个消息,说是太子纵容手下击杀宫人。这消息不出两天就传得沸沸扬扬,很快就落入玄澈耳中。玄澈上午听到这个消息下午就见到了自己的外公——户部尚书林功——老人苦口婆心地劝说自己要弃军保帅,听得玄澈莫名其妙。

    东宫中的人本来就不多,又都是心腹之人,而且玄澈最厌恶宫中这种仗势欺人之事,向来管得很严,何时有人犯下如此罪过他却全然不知?

    然而不等玄澈开口询问,严锦飞就跪倒在他桌前,一问才知,竟是那日严锦飞意外偷听到元贵妃谈话时遇到了一个老太监,那老太监是贵妃宫中旧人,情急之下严锦飞只有将其击毙,本来已经处理,却不知是哪里落下了痕迹,让人发现了。

    玄澈皱了眉,他发现调查刺客一事来他皱眉的次数就直线上升了。

    果然情报网不是那么容易建立的吧,终归是外行人……玄澈想,目光又落在严锦飞身上。

    严锦飞之事本来并不严重,宫中这样的事多了,只是这回被人先下手为强,就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连朝廷上的大臣都听说了,虽然玄沐羽那里没有表态,但他这个做太子的若还要名声,就不能听之任之。

    这招用的倒是好,不费吹灰之力,不劳亲自动手,就这样将人上了自斩羽翼的狭路。

    只是这“弃军”也有不同弃法。

    次日,严锦飞因恃宠而骄,无故击毙云霞宫太监一名,杖责五十,破去气海丹田,逐其出宫,永不录用。

    玄沐羽听了此事也不说什么,这里面的是是非非他心中有数,但却不yuc手,堂堂太子若是连一个并不得宠的后妃都争不过,那这太子之位还要了做什么,迟早成了一个绞刑台,绞死了这台上之人。

    旁人看这事就这样完了,只是在玄澈眼中,这不过是一场战斗的第一声枪响,离落幕还有着长长的距离。

    春去夏来,又迎来了秋天。今年秋天j位贵妃心血来c弄了个赏花会,虽是后妃们的玩物,但也少不得给皇帝皇子们发个帖子意思意思。

    玄沐羽本是没兴趣参加,不过听说玄澈也在应邀之列,便欣然去了。

    满园花se关不住,虽是秋天,但姹紫嫣红也不比春天逊se。嫔妃、公主和皇子们三三两两地站着,他们彼此j谈,目光却不住地往园门飘移,今天他们期待的主角还没有到。

    此时,玄澈坐在东宫之中等待,因为j天前玄沐羽吩咐了要来同他一起走。

    戎席站在门口,林默言从后院回来,进了屋,对玄澈附耳道:“殿下,查清楚了,元贵妃送上的是一盆紫j。”

    “哦,还是稀有品种,倒还蛮用心的。”玄澈似在自言自语,又说,“可怜了一盆j花。”

    林默言心有不解,想问又不敢逾越,正想着,皇上来了。

    虽然是事先就说好的,但是玄沐羽看到玄澈正在等他还是觉得莫名的高兴。玄沐羽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对这个孩子似乎太上心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欢。

    皇帝和太子一同出现在赏花园中,让一些人差点咬碎了牙齿。

    “参见陛下,太子殿下。”

    园中众人施礼,玄沐羽挥挥手示意他们起来。

    人群后玄涣惶恐地对玄沃说:“二哥,怎么办?父皇他这么喜欢太子……”

    “还是孩子罢了!”玄沃恨的咬牙切齿,却还是说,“来日方长!”

    玄沐羽牵着玄澈慢慢走向凉亭,一路上各种各样的j花,有的硕大如盘,有的小巧精致,有的简单爽约,有的层层叠叠宛若雍容礼f,有的灿灿如金,有的n白似雪,大概这时能开花的j花品种都汇集在了这小小的院子中,也难为了内心寂寞的妃子们如此用心。

    玄澈有些同情这些妃子,玄沐羽可不是一个好丈夫,以前有心做好皇帝的时候,为了政治上的考虑就让后宫成了权力的另一个角斗场,现在无心朝政了,居然沉湎于男se之中。宫中独开了一个水园,圈养娈童若g,j乎夜夜在那欢愉。玄澈虽没去过,但想也想到的是如何风景。

    这后宫就是一个围城,城外的人想进来,城内的人未必想出去,却都困守在城内不得开心颜。

    入了凉亭,便有茶水糕点等候,又有宫人将花中珍品摆到凉亭附近,以供皇帝赏玩。

    一p金h粉白之中,一抹紫se分外突兀。玄澈看到了,便对玄沐羽说:“父皇,儿臣想看看那盆紫se的j花。”

    玄沐羽立刻令人搬上来,放到玄澈面前。

    玄澈左右看看,忽而展颜一笑,眼中波光晃动,霎时灿se无边。他转头对玄沐羽说:“这花很美。”

    玄沐羽一愣,似乎要为那眼中的明媚颜se所蛊h,p刻后方啜啜道:“从未见澈儿如此笑过……”随即玄沐羽收敛了心神,对众嫔妃说,“这是谁的紫j?”

    元贵妃听到皇帝询问,大喜,上前福身道:“是臣妾的紫j。”

    玄沐羽道:“元妃,你的紫j朕十分喜ai,你可想要什么赏赐?”

    元贵妃含羞笑说:“能得陛下的赞美臣妾已是心满意足,哪敢再要赏赐呢?”

    玄沐羽不置可否地笑笑,这些嫔妃平日里争宠邀功一个比一个厉害,可真到面前的时候却又一个比一个谦虚,当真虚伪。玄沐羽看看玄澈,后者正在玩赏紫j,他似乎是感受到玄沐羽的目光,便抬头来看,眼中波澜不惊,若有似无地笑了笑,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了其它地方。

    这孩子怎么都不撒娇呢?玄沐羽心想,有些郁闷。似乎他的母妃也是如此,淡淡的人。

    玄沐羽不再想那些有的没有的,转而对元贵妃说:“那朕就准你到内务府自己挑些东西吧。”

    “谢陛下。”这下元贵妃当真高兴了。

    赏花会高高兴兴地开始,皆大欢喜地结束。

    第二日元贵妃就迫不及待地去了内务府挑选赏赐,元贵妃倒也不敢贪心,挑了j个珍品便走了。她这边从内务府前门出去,那边物品的单子就从后门飞出去落在了太子的书案上。

    玄澈看了一眼单子,目光落在“玉席”二字之上,想了想,招来林默言秘密吩咐了j句,林默言面露惊骇,半天才唯唯应了出去。

    一个月后,云霞宫中传来元妃身染恶疾的消息,据传元妃p肤溃烂,浑身恶臭,夜夜惊叫难眠,太医束手无策。数日后,又有近身宫nv染上同样恶疾,云霞宫遂完全隔离,化为一人间地狱。数月,元妃不治身亡,其器物、宫人尽数陪葬,云霞宫空。

    太zg中——

    巨大的书桌后站着一个琉璃孩子,面若芙蓉,黑眸似水,只是这潭水深不可测,冰寒刺骨。

    “都处理g净了?”玄澈说,笔下不停,面无表情。

    林默言躬身其后,低低道:“g净了。”

    “父皇那边呢?”

    “没有动静。”

    玄澈停了笔,拎起那方宣纸,吹了吹,半g的墨迹沉沉地凝出一个“元”字,柔弱的笔力间隐隐透出一g子狰狞。

    玄澈看着这字皱起了眉头。

    “果然还是变了……”

    玄澈揉了宣纸,抬头对桌前人说,“那听风楼以后就这样运作吧。”

    注1:紫j似乎是宋代才出现的,就让我加快历史进程吧……

    ------

    夜宴

    永泰四年,太子八岁。

    除夕——

    宫中凉薄,虽同为皇室成员却难得见面,更不要说团聚。一般过年皇室中多有举办宴席,表现一下天l之乐,顺便同大臣们联络一下感情。但玄沐羽自从皇后死后就不好这口,平日里只和太子或宠妃吃吃饭,一家人一起聚餐是从没有过。

    却说这年安王奉旨进京,邻国雄单和成国分别派遣高规格使团前来进行友好访问,于是玄沐羽下旨举办国宴。说起来皇室成员还是沾了这些外来人的光,才有机会齐聚一堂。

    夜宴设在太极西大殿内。帝位空着,皇帝还没来,三位大妃去了两位,仅留一名德妃和j个家世显赫的嫔nv们坐在凤座之后,三三两两地轻声说着悄悄话,安王和太子则坐在帝位坐下手第一,往下一桌才是皇子皇nv,再往外去则是大臣们,他们多携带者家眷,其中不乏青年俊才和美貌nv子。

    帝位的另一边坐着两拨人,一拨人身着c原f饰,五官y挺,为首的那人面目刚强,有着一双浅褐se眸子,看着他便能感受到一g杀气。此二人正是雄单正使:萨朗耶。另一拨人f装款式与大淼并无太大不同,为首那人似乎是个武将,年纪不过三十出头,身着半身轻铠,怀里竟揽着个红衣少年,看那少年五官精致,穿着阔领长裳,露出精致的锁骨,又是言笑晏晏,声音说不出的婉转,分明是个男妾。这等场合竟携男妾对大淼已是侮辱。这揽红衣少年之人正是与大淼分江而治的成国使臣:顾隆。

    大臣中有不忿者,一个青年到顾隆面前敬酒,一杯下肚却说:“顾大人好兴致,竟携娈童来此大宴之上!”

    场面霎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青年与顾隆身上。但见顾隆坦然处之,反倒是青年见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倒别扭起来。

    顾隆泰然道:“想人生,良辰美景堪惜。大淼人皆如你这般不识乐趣么?”又挑起红衣少年的下颚,笑,“还是我的绛莲惹人疼ai。”红衣少年听闻咯咯笑起来,媚态横生。

    听对方把自己同一个娈童相比,青年面se铁青,转而冷笑:“原来成国的一品大将就是这般德行,难怪当年会被我大淼皇祖打的仓皇而逃!”说着对着东方一拱手,似乎是在对那战绩显赫的开国皇帝致意。

    顾隆也不急不恼,瞄了一眼旁边,悠悠道:“想当年将我们赶出临澹的人如今也只能传下这等玩偶。”

    众人顺着目光看去,终点竟是玄澈。但见他身着黑se礼f,更衬的粉雕玉琢,长睫下波光粼粼,双颊艳若桃李,唇不点而红,真好似一不识人间烟火的水晶娃娃端坐于此。

    玄澈苦笑,心说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但眼下情景容不得他超脱事外,虽不愿管事但皇室的颜面不能不顾,便回眸道了句:“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玄澈借孔子之言说顾隆以貌取人,谦和得,为大淼讨回一个大面子。大淼大臣无不欢喜,再看顾隆的目光也不同了,充满了挑衅,似乎在说:我国一个八岁小儿也能让你哑口无言。

    顾隆是真没想到一个小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一愣神眼中泄出一道精光,虽然立刻就敛去了换上懒洋洋的模样,却没能逃出玄澈眼睛。玄澈心想此人意yu拌猪吃老虎,不简单。

    顾隆拱手笑道:“真想不到太子殿下还有如此才学!”他将j个字咬得极重,让人一听便觉得他实在讽刺。

    玄澈淡然道:“不及顾大人,见笑了。”

    这话若由其他人说来只会显得理屈词穷,但玄澈一派雍容淡定,反让人觉得他一个八岁小儿比一国大将更有气度,顾隆先前的讽刺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两度j锋,顾隆竟然都输了。但不待他另行反攻,就听外面太监唱声道:“皇上驾到!”

    大淼诸人纷纷起身深躬,整齐一划的声音响彻大堂:“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沐羽款款而来,宽阔的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9

    黑se礼袍在腰间用金se绣五爪九龙丝带束起,愈发显得玉树临风,烛火摇曳,光影错乱,他从天上而来,沐月光之姿,清冷绝美,高不可攀,他的出场没有人可以移开目光,直到玄沐羽在帝位坐下说了声:“免礼平身。”众人才如梦初醒。

    玄澈落座,却不由得又看了一眼高位上的玄沐羽,今日的玄沐羽出乎意料的摄人心魄。却不想回眸正好对上玄沐羽看来的目光,二人皆是一愣,随即相视一笑,竟说不出的默契温馨。

    雄单和成国使臣同时起身,一改刚才或桀骜不驯或刁钻散漫的样子,按本国的礼仪行礼道:

    “淼国皇帝长生。”

    “见过陛下。”

    “两国使臣远道而来,辛苦了。”

    玄沐羽正在为玄澈的回眸而心悸,随意说了j句客套话宣布夜宴开始。

    宫廷宴会不见得比寻常家里的家宴更有意思,只是请的优伶更有名,歌舞更精致,场面更豪华而已。

    安王看一眼身边的太子,他还充满稚气的漂亮脸蛋上却是不可思议的沉静,淡然地看着厅中的歌舞,偶尔夹一口眼前的饭菜,举止优雅到无懈可击。不过安王却也看到了刚才那个回眸和微笑,心中有些怪异。

    安王低声道:“太子殿下,你刚才的表现可是精彩极了。”

    玄澈对上安王的目光,颔首道:“皇叔过奖了。”

    安王笑道:“怎么会,我想现在全场的臣子们都以有你这样的太子感到欣!”心中却想,怎么不见刚才微笑的柔波?

    噢?玄澈不动声se地低头吃菜,心中道:只怕你不这么想。

    安王算是见识别人口中“x子淡漠,处变不惊”的太子,这漂亮又聪慧的孩子很让他的喜欢,只可惜是那个人的孩子,将来……

    歌舞进行到一半,突然听顾隆怀中的红衣少年说:“大人,这里的歌舞好无趣!”

    绛莲一改柔柔低语,声音甚大,不要说坐的近的王公大臣,靠的远些的臣子家眷都听到了。大堂顿时安静下来,目光集中在绛莲身上,当事人却好像无知y儿还在将军的怀里撒娇。

    顾隆宠溺地捏捏绛莲的琼鼻,道:“那你说要怎么才有趣?”

    绛莲噘起红唇似乎是认真地想了想,故作天真地拍手叫道:“刚才那个孩子好漂亮,又那么聪明,他一定很有趣!”转而又对玄澈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小弟弟,你说好不好?”

    说的正是太子玄澈!

    玄澈身为太子怎么能与优伶同台献艺,此举分明是挑衅。

    立刻有大臣怒喝道:“大淼太子之姿岂是凡夫俗子所能见识?”

    玄沃也站出来扮演起一个ai护弟弟的好哥哥来,只可惜语言过于苍白:“大胆狂徒!我国皇子岂容你再次羞辱!来人啊,将这不知好歹的人带出去!”

    果真有侍卫作势上前,却没有真将人绑出去。顾隆也顺势将绛莲护在怀里,眯眼看看玄沃,道:“沃殿下,绛莲乃我成国之人,若有过错我自会惩戒,有劳殿下关心了。”

    安王在一边淡淡道:“绛莲公子既然踏上我大淼的土地,自当遵守我大淼的刑律。”

    顾隆道:“那敢问安亲王,不知我的绛莲犯了何罪?”

    “以下犯上之罪!”

    安亲王眼中s出寒光,顾隆毫不畏惧与之对视,口中道:“绛莲年y,说话有不妥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只是这以下犯上之说太过牵强,他可是见猎心喜,诚心请教而已!”

    玄沃接口道:“既是请教,必然先‘情’再‘教’,我怎不见他请!”

    玄澈听到这里骂了一声笨蛋,果然听到绛莲高兴地拍手而起,笑道:“那我请了殿下就可以教吗?”说罢又三两步跳到玄澈面前,居然拉起玄澈手,道,“殿下,殿下,我向你请教可好?”

    玄澈一时未答,就听安王说:“你是什么身份,请得动我大淼太子!”

    一直不曾开口的玄沐羽此时见绛莲拉起玄澈的手,心中极度不快,冷声喝道:“放手!”

    绛莲一惊,手不由自主地就松开了,只是这挑衅之举乃是来此之前就商量好的计策,断然不能就此中断。绛莲立时小嘴一瘪,泫然yu泣,水蒙蒙的一双勾魂眼在j个主要人物身上转来转去。

    顾隆在一旁凉凉道:“想不到大淼君臣定要和个孩子计较,只有这般度量么?”

    看那绛莲果真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又作一派纯真,说是孩子也没人能否认,只是能跟在大将军身边上台的人都不会是个简单角se。大淼君臣明知是激将法,但有时候被激的人却不得不应。

    玄澈看戏也演够了,自己不得不出场了,便抖抖袖子,起身对皇帝和众人一拱手,淡然道:“既然将军兴致如此高涨,本王也不便扫兴,就让本王即兴奏一曲,算是献丑了。”

    玄沐羽本想阻止,却收到玄澈一个安抚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便改成了:“将琴奉上。”只是这口气实在不善。

    太子与优伶同台献艺实是不妥,玄澈也不上台,他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甚是随意地将琴置于腿上,搭上了baen的手指。

    起手拨弦三两声,尚未成调先有情,只是这情却显得深沉。

    顾隆心中咯噔一声,顿觉预感不好。

    果然只听玄澈清清脆脆的声音在j声琴音中缓缓y道:

    “山外青山楼外楼,

    瑞阙歌舞j时休?

    暖风薰得游人醉,

    直把淮央作中州。”

    虽只有四句七言,但顾隆已经失了常态,面se青白。

    今时今日成国与大淼分江而治,淼在北,成在南,但当年这中原却是成国的天下,定都中州,也就是现在的临澹,却不想冒出了淼太宗玄清君,把成国君主赶到了长江以南,被迫定都淮央。短短四句诗由敌国太子作来更是讽尽了成国现状,也难怪老成如顾隆也不得不变脸了。

    今日成国使臣只能说是作茧自缚了。

    “太子好文采!”顾隆不愧是一品大将军,这种情况下虽然面目依然狰狞,仪态却不失半分。

    玄澈悠悠然撤了琴,道了声:“雕虫小技,让将军笑话了。”

    第三次j锋,顾隆大败。

    注:“瑞阙”是宫廷的别称。

    ------

    j锋

    夜宴继续,只是成国使臣这边偃了声息,大淼那边却是君臣同欢,当然,也有不高兴的,比如玄沃,还记着自己那句没人响应的命令,比如玄沐羽,对于绛莲拉住玄澈之事念念不忘。

    酒水下肚,众人也渐渐放开手脚,不单是欣赏歌舞,更多的离位与他人聚在一边聊天,

    角落里汇聚了不少才男才nv们,彼此暗送秋波,皇家年夜饭成了牵线搭桥的好场所。

    以前宫廷夜宴年年举办,处理了不少旷男痴nv,可惜这十年来皇帝头子心情不好,不搞晚宴,直接导致了京城内单身贵族的数量上升。今年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哪里能轻易放过,男男nvnv凑在一起眉目传情,足以想见春日来临之时又会有多少新婚燕尔。

    另一边是脸比枯树发如蛛丝的老臣们,他们大多已经远离了权力中心,致力于充当幕后黑手的伟大事业。平日里碍于舆论不敢你来我往,现在难得凑到一起了,一时间臭气相投,狼狈为j,有什么能告人不能告人的心思都挤到一块、拧成一团、搓成一条使劲往对方那儿扔,似乎至此一夜就要把天下大事尽握其中一般。

    再一堆则是现今政坛上的中坚力量,名曰君子朋而不党,三五个人站在一块还要保持着距离,捻胡须,眨眼睛,尽做仙风道骨之态,故作高深地讲着谁也听不懂的玄机话,偶尔和另外一群人对视,眼神在空气中产生激烈的碰撞,顿时火花四溅。可转眼又收回目光,泰然处之,y诗作对,好象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至于存在于全场的半大孩子们,鉴于大人们彼此的关系也被生生分作了j堆,虽然他们未必明白现在分堆的意义,不过有人可以和自己吵闹也是乐趣。

    玄澈身为太子不能随便离席,只能与安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安王说:“澈儿小小年纪已是才思敏捷,一首七言将成国讽得无完肤,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玄澈不敢独占林升之名,谦道:“前人之功,不敢妄居。”

    “不知这诗作何名?”

    玄澈不好说是《题临安邸》,只能说:“兴起之作,无题。”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妨请皇叔赐名。”

    安王很受用地摸摸下巴,做思索状,道:“《夜宴讽成王》可好?”

    “谢皇叔赐名。”玄澈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反正今晚之事传出去他注定成为成国杀之而后快的目标,也不怕再招惹一些。

    正说着,突觉光线变暗,抬头一看,正是林功站在面前。

    玄澈起身行礼:“外公。”

    这声外公叫得林功浑身舒坦,伸手虚托,笑呵呵地说:“太子殿下请勿多礼。见过安亲王。”最后一句是对安王说的。

    安王颔首致意。林功转而对玄澈说:“殿下的诗做得好!不知可有诗名?”

    玄澈道:“安皇叔赐的名,《夜宴讽成王》。”

    林功不易觉察地皱皱眉,继而笑道:“好名,好名,有我大淼之威!”安王笑得很得意,林功拱手又道:“下官与孙儿许久不见,这会儿只好给安王告个罪,借太子殿下一叙了。”

    安王拱手笑道:“自然,自然,本王怎好打扰你祖孙二人共享天l。请。”

    安王看着一大一小离去的身影,低头抿酒,却说:“皇兄生了个好儿子。”

    玄沐羽就坐在安王旁边,本来听安王取那么一个诗名心中不快,只是玄澈答应的快他才没有c嘴,然而现在玄沐羽却在听到安王的赞美后露出笑容,骄傲道:“朕的皇儿嘛!”

    安王瞥一眼自家兄弟,见玄沐羽满是怜ai自豪的目光落在玄澈的背影上久久不肯离开,不由得微诧,但面上不表现出来,只轻笑说:“只可惜皇兄却不是一个好父皇。”

    玄沐羽面se一冷,压抑着怒气沉声道:“此话怎讲!”

    “呵呵,皇兄以为呢?”

    玄澈随林功出了大殿,清冷的空气迎面扑来,大厅中人声鼎沸所带来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

    守在门外的林默言、戎席立刻跟上。森耶捧上一件裘披:“主子,外面冷。”

    “唔。”玄澈应了一声接过裘披,为林功递上,道,“外公,天寒。”

    玄澈虽口气淡淡,但手中动作已经让林功感慨万分,接下裘披抖开却罩在玄澈身上,道:“殿下有心就好了,殿下年y,受不得寒。”话音落下,旁边一林府小厮送上外衣,玄澈见林功自有准备便不再多言。

    又想起大殿上玄澈的表现,林功不由感慨道:“有子如此,我复何求啊!”

    玄澈默然,脸se微红。

    二人行于御花园中,林功道:“今日之事传出去,必然引起轰动,届时又将有大批才子俊杰会聚于太子座下。如此一来,太子称得上是文武双全了!”

    林功说的“武”正是三年前的惊魂一夜。玄澈后来才知道,那晚之事辗转流传之后,自己成了拥有“谈笑间,灰飞烟灭”之气度的人物,不少壮士豪杰前来投奔,加之严锦飞之事太子在朝臣间更是树立了一个“公正严明”的好形象,目前太子党形势大好。

    而今日之事又会被传什么模样?一诗挡千钧?

    玄澈苦笑着摇头,道:“外公过奖了。”

    “殿下太过谦虚了。”林功认真地说,又皱了皱眉头,“只是那安王不安好心,那样的诗名传出去,只怕成国上下皆要视殿下为眼中钉r中刺了!”

    玄澈淡然:“算了,不论有没有这么一个题目,我都不能安生。”

    “殿下……”

    玄澈却打断他:“再说了,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这……”

    林功还要说什么,却看到玄澈展颜一笑,美则美矣,却也锐利非常。林功知自己这个外孙非一般h口小儿可比,也不再说什么。

    祖孙俩漫步于小径上,且行且谈,行到暖亭,见京畿统领烈y将军傅曙与一青年坐于亭中,两人便上前寒

    束缚东宫(bl)_分节阅读_10

    暄。介绍一番,才知那青年乃兵部侍郎、燎原将军郑志铎之子,郑关。

    郑关常年随其父镇守边关,今年因出阁特请旨回来祝贺,正好赶上难得的宴席,就代表燎原将军出席。他见到玄澈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曾听闻太子殿下五岁已有大将之风,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凡!”

    郑关年约二十七八,却长着一张娃娃脸,说这话时比之故作单纯的绛莲更显得率真,很容易引人好感。玄澈友好地微微一笑,拱手自谦。

    傅曙说:“殿下有陛下当年之姿。”

    玄澈或淡漠或微笑的神情终于出现了变化,眉尖微挑,瞪大眼看着傅曙,一脸的好奇。

    难得见到露出孩子气的玄澈,大家也都颇有兴致。林功在一边接上话:“当年陛下也不过岁,当时先皇攻下后虞,俘虞主归京,陛下作诗一首暗讽,不日虞主饮鸠自尽,此事当时可是轰动一时。”

    玄澈听得发愣。

    且听林功y道:“国破家亡山河在,朝为君王暮成虏。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濮桑间。”

    玄澈暗自惊讶,当年意气风发的玄沐羽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莫非真的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玄澈不信。

    傅曙又说:“陛下曾于军前七步成诗,后又领五万大军破后燕、收多罗,引多少豪杰折腰,只可惜……”

    大淼臣子皆叹出一口气,似在惋惜什么。玄澈依然睁着大眼期待下文,这些人却不说了,突觉亭中气氛沉默,回头一看,又见j人行来,衣饰奇特,正是雄单使臣。

    “萨朗耶大人。”以林功为首的大人们拱手致意。

    萨朗耶笑容满面,却站到玄澈面前,高大的身躯投下y影将玄澈完全笼罩在里面,周身杀气腾腾,道:“太子殿下!”

    林功在一旁脸se微变,但他城府极深,和傅曙j换一个眼神,站在一边静观其变。

    玄澈在萨朗耶的压迫下很不舒f,他虽然淡泊镇定,但真正面对杀气却是头一遭。

    没上过战场的人永远没办法想像在面对血r横飞时是一种什么状态,血流漂杵、尸横遍野,眼里看见的只有红se,耳朵里听见的只有杀声,鼻子里闻到的只有铁锈的腥臭,空气咸s粘稠,你感觉似乎每一个ao孔都被血垢堵塞了。更令人胆寒的却是,这种场景之下一把利刃就横在你的喉头,随时能把你化为无头尸身。

    玄澈此刻就是这种感觉,可他不能退缩,林功和傅曙就站在一边,他们可以化解这种迫却不上前,他们要看,看这年y太子能做到什么程度。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

    玄澈缓缓抬头,众人眼中似有一朵似在幽然绽放的牡丹,绽放之初还显得羞涩,却已经有了王的凤姿,他在盛开,在娇艳yu滴的花瓣中渐渐露出的淳淳huax,他美得雍容华贵,他傲得芳华绝代,他矗立于百花之中,无愧于王者的称呼。

    玄澈不再是温和轻缓的颜御,而是那个临危不惧、笑退敌意的大淼太子!他微微一笑,天地间冰消雪融,寂静之间众人屏息凝视。

    “萨朗耶大人。”

    玄澈明亮的嗓音平稳响起,话音落下,萨朗耶的杀气随之退去,林傅二人相视而笑,只有郑关还在一头雾水。

    郑关抓着脑袋喃喃自语:“怎么回事?”

    众人笑起来,连看似凶恶的萨朗耶也笑了,这时的他五官柔和不少,转眼成了个成熟俊朗的男人,那双浅褐se的眸子更显光华四溢。

    萨朗耶道:“太子殿下好风采。”

    盛开的牡丹陡然闭合,玄澈又成了淡漠的孩子,平静道:“大人过誉了。”

    萨朗耶心中为玄澈的突然转变而惊诧,面上却是不动声se笑说:“太子殿下不必过谦。我在雄单便听闻太子的威名,此次特地请旨前来,便是要看看传闻是否属实。太子殿下果真非同一般,比之陛下当年有过之也无不及。”

    玄澈微微皱眉,这人话说的好听,实则是在挑拨大淼君臣关系,自己要应了落在皇帝耳中,治个意图不轨也叫人怨不得。这厮刚才看大淼与成国勾心斗角只言不发好不高兴,又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还以为c原部落会比中原人来的鲁直,如今看来做高位的都是肚子里千回百转的家伙。

    心中念头转过不过是一瞬间,玄澈接着萨朗耶的话说:“父皇当年一曲c命,本宫自忖无可企及。”

    暖亭中j人谈笑风生,却不知其中多少明枪暗箭。玄澈面上应对着心中却觉得烦闷。他本不是热衷权利的人,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周种种都迫他陷于勾心斗角的沼泽之中。这些话语里的尔虞我诈让他很是厌烦。

    玄澈正考虑要用何种借口脱身之时,一边森耶上前附耳低语j句。只见玄澈面se微凝,起身施礼:“诸位大人告罪了,舍弟身偶有不适,本宫先行告退。”说罢便转身离去,看他身形虽稳脚下却是匆匆,看来情况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