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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这是奴家听到的最动人的诗句了。”说着倒了杯酒,递到林宇眼前,“奴家敬公子一杯。”

    林宇接过这杯酒,一饮而尽,只觉烈酒封喉,暗悔自己怎忘了带解酒药,却不知这酒比平日兰姬招待客人的淡酒要烈许多。又见兰姬敬了韩余一杯。

    韩余饮完,嗔道:“临兄只赞了兰姑娘的歌舞,却怎不品评我弹的筝?”

    林宇一愣,刚刚只注意了兰姬歌舞,没仔细听他弹筝。却听兰姬调笑:“韩大人不会是吃味了吧。”

    纸扇一摇,韩余只道,“我看临弟与兰姬情浓意切,却怎能冷落了我这风流才俊呢。这杯酒,该罚!”说着端起了一杯酒,递到林宇跟前。

    林宇看着这酒杯,暗暗祈祷自己千万要挺住,慢慢端起饮下,“韩兄这筝弹得好,我只觉得这歌、曲、舞已融为一体,配合的相得益彰。以后若有机会,倒想单独品评韩兄的琴艺。”

    两杯下肚,果觉得头有点晕乎:“小弟不胜酒力,有点晕了。”她捂着头,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两人,“扫了韩兄及兰姑娘雅兴,还请见谅。”说罢头突然一偏,身子向前倾,便觉倒入一宽大的胸膛中。

    抬眼间,却见韩余那精致的五官近在咫尺,他搂着她的肩膀,眼里流露出一丝担忧,匆匆向兰姬告辞,带她出了翠微阁。

    正文 告白

    韩余不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搂着临风,让马车远远跟着,忘了问他住哪里,却也不想送他回去。怀中的人儿不时动着身体想离开,却引来韩余更紧的搂抱,慢慢走在这花雨坊中,韩余只觉怀抱着个柔弱如骨的身体,内心有如在火炭上煎熬。晚间的阵阵春风,微微细雨,也清醒不了他迷乱了的心。他一向得意于自己的坐怀不乱,虽常流连于花丛间,却未曾为了谁而动心。可今晚,他却是破例了。他那引以为傲的风流样却在看到这临弟时消失得荡然无存。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为何会对一个男子动情。

    他走进了一个较暗的胡同,见前后无人,低头看着临风那嫩白细腻的皮肤,还有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似乎正等着他去采攫,渐渐地他像着了魔似的低下头,缓慢接近那抹红色的芬芳。在他感觉快要品尝到那诱人的芳泽时,却忽觉后背吃痛,眼一黑,倒了下去。

    林宇觉得头晕的厉害,闭着眼,却能感到自己从韩余的怀抱到了另一个人的怀抱。这人横抱着她飞檐走壁,在坊间穿梭。她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阵阵熟悉的药香,不禁吟语:“傅梓鸣,是你么?”

    抱着她身体的双手收紧了一下,他轻道,“是我,我抱你回家。叫我梓鸣。”

    “梓鸣,梓鸣,你来接我了。不好意思我喝醉了。呵呵。”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林宇一阵乱语,用了自己的真声。

    两声软软的呼唤入耳,抱着她的人满意地笑了。

    约一刻钟后,傅梓鸣把林宇带回了房间,轻轻把她置于床上,并遣走了小航,取出解酒药,喂着她服下。

    林宇躺在床上,随着药性发挥,头也渐渐清醒。微微睁开眼,便看到那温玉之人坐在跟前,他的眼神迷蒙,看不出是恼还是忧,修长的手指捋了捋她额前的软发,随后,又自然而然地将指尖移至她的脸颊,轻轻抚弄,就像在抚弄一件珍宝似的,爱不释手。时光仿佛就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四周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药香,空气令人窒息,林宇的身体像被定住了似的,不能动弹,呼吸有点紧促,内心也随着他的举动而阵阵战栗,不是害怕,只是暂时无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温存。

    “呃……”她试着想发出声音,打破这暧昧的情形,却觉得发出了一阵呻吟。

    他的指尖滑到她的嘴唇,阻止了她的吟语:“以后再不准这样单独出门。”

    她愕然望着他,完全不知差点被韩余轻薄的事。而他的手指仍在她的唇上轻轻划动,眼波如水般荡漾,“我和掌柜其实早已知晓你们是女扮男装,并作了易容。只是,怕你们有难言之隐,故不点破。”

    如果不点破,就可以一直这么相处下去,不是很好么。她心里这么想着,却说不出口。

    “我等不及,等不及你亲口向我道明,你装扮的缘由和你的真正身份。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脸渐渐欺近她,手指轻轻扣住了她的下巴,林宇突然很害怕听下去,想逃脱却发现自己已被他牢牢困在臂弯里,听他在她脸上吐气如兰,“重要的是:我喜欢你,却不知你的想法。”

    她终于明白:逃避永远不是办法,这世上的事情你总得面对。于是,缓缓道出了自己内心的感受:“你才识广博,举止儒雅,又与我有着共同的爱好和心愿。所以,我敬慕你,会因你的注视而心跳;会被你的才气所吸引。但是,感情是需要两人长久相处才能不断滋长的,我只请求你给我时间,不要迫我,好么?”

    听了林宇的话,傅梓鸣搂住她的手慢慢松开,手指轻点一下她的鼻翼,摇着头笑着轻叹:“不想你小小年纪,竟会有如此多的想法,真不像个十四岁的少女呢。放心,我会给你时间。不过……”眉头一拧,他加重了语气:“以后没有我的陪同,不准不易容就出门。”哼,他可不想让那些一干色狼看到林儿的样子。

    林宇被他的眼神镇住,默默点头。看到她如一只乖乖猫的样子,眼帘微垂,小嘴微噘,傅梓鸣不由心神一荡,轻轻啄了她的唇,“夜深雨露重,好生休息吧。”说罢暗自离去。

    次日午时,昱王府内。

    某人托着下巴,遥望远方,神情飘忽,“哎!”一声长叹,惹得一旁的昱王不甚其烦,“韩兄,你今儿在我这叹气都有十次了。有什麽想不通之事,你倒是说啊!”

    眼神收回,韩余定定的看向昱王的脸,一秒,两秒,三秒……专注的眼神看得昱王直发毛,赶忙跳开:“我脸上长花么,要看你也得看你那几大美姬去啊!”

    却听韩余连连摇头自语:“为什么同是男子,同是绝色,感觉却完全不同?”

    细细品味着韩余的话,又见他迷茫的眼神,曹昱笑道,“难道韩兄看腻了名花野花,这会变性了?改玩美公子了?”当时冼国虽不盛男风,但也有些好男色之人。“却不知是怎样的绝色,迷得我们风流倜傥的韩兄也魂不守舍。”

    白眼一翻,韩余正色道:“女人!”不过,除了林弟。他心里暗叹。

    回到府中,韩余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安坐在靠椅上,他定定看着墙上的“雪梅”,回想昨晚的一切。他只觉得这林弟是个迷,是个对他来说诱惑至深的迷。他从小就能作诗,而作的第一首就是《咏梅》。世间咏梅之人何其多,画梅之人又何其多,但当他一眼看到林弟的那幅“雪梅”时,便深深被画上表现的梅之气节吸引。兴许,心动,就是从“梅”开始。第一次的相见,林弟的相貌令他惊艳,他不同于昱王。昱王虽美,却有阳刚威武之气,驰骋沙场的他造就了那身魁梧精壮的体型,一想到若是让他换成女装,就会变成怎样魁梧的一个少妇样,韩余就差点喷饭。可是林弟不同,林弟的气质,清秀淡雅;他拥有少女般的清纯,却也有如成人般的思维。他那甜美的笑使人久久难忘,他说过的话还在耳边余音缭绕。他可以想象女装的林弟是多么倾国倾城。

    可是,这样的人儿,却深藏某处人未知。

    韩余不管这是不是一时迷恋,他不会放弃,不会放弃对临风的寻找和追求,因他只求不愧对自己的心。

    端起茶,细细推想,有关他的一切。他自认自己武功还不错,那日也怪他太疏忽大意,竟能让其他人近身夺人。目前,他所知的,与林弟有直接关联的人,就只有傅梓鸣一人。而且,他隐隐觉得,傅梓鸣与林弟关系匪浅。看来,王乐及药铺是有必要仔细调查一番了。

    而此时,翠微阁的“兰苑”中,丝竹声声,兰姬正舞着昨日的《踏歌》。庭中坐着一年轻男子,面目清秀,身材颀长,他手握酒杯,独自啜饮,肆意的目光不停在兰姬曼妙的身上游移。一曲舞毕,举步轻移,兰姬上前盈盈一揖,却觉腰身被揽,便落入男子炽热的怀抱中。

    “都退下!”磁性的男音透露出不怒而威的风仪,男子横抱起兰姬,踏步进了主宅。

    怀中的兰姬冷静异常,见宅门一关,双脚回地,便轻道:“主公,……”话未说完,唇却已被堵住,只觉长舌深入,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紧贴着那婀娜之身,男子呼吸紧促,手也逐渐往下探,却感觉怀中的人儿身体僵硬,没有回应。一时怨气便生,一把扯起兰姬长发,怒道:“骨子里不就是个s货,还想装个贞妇样么!”

    强忍着发梢的抽痛,静静直视那男子,兰姬咬牙道:“启禀主公,皇帝最近似乎在策划着什么行动,韩余只叫我好好练舞,他昨晚带一小公子来兰苑赏舞。那公子名临风,约十五六岁年纪,奴家未曾见过。韩余对那公子甚是关心爱护。”

    “他们没有留宿?”说着男子放松了对兰姬的钳制。

    她不由松了一口气,又道:“临公子喝了两杯烈酒,便醉了。后韩余送其离开。”说罢只觉手上突热,便见一药丸现于手心。

    却听那男子道:“这是这个月的解药。以后每月继续向张九上报各官员动静。”

    言毕,男子转身离去。

    主宅外脚步声渐远,丫鬟们默默收拾着庭内的桌几,随即退回副宅。少顷,兰苑又恢复了宁静。

    兰姬打开窗台,一缕微风抚过脸庞,两行清泪已然顺着面颊滑落。

    正文 声声醉

    春天来了,万物发芽,百树开花,林宇直立船头,呼吸着这原始的带着泥土芳香味的清新空气,沐浴在泛着暖意的阳光下,让春风随意抚弄着她耳后的如丝秀发,人也随着那缓慢前行的游船而变得无比惬意起来。

    神游恍惚间,只觉身上一暖,一件披风已覆于身上,“船上风大,小心着凉。”温和之声在耳边响起,抬眼间,傅梓鸣已在身旁。

    自从那日醉倒翠微阁后,又有恐于韩余的暧昧举动,林宇一连好些日子都安于药铺潜心学医。跟着傅掌柜研讨针灸之法,收获不小。那时涉及到针灸内容的医书,其父深奥,文多重复,错互非一,给林宇的编辑整理工作带来很大困难。傅掌柜知晓后,帮助她把那些医书做了一些综合比较,去其繁复,并论其精要,给她提供了大量的宝贵经验。这些日子,来抓药就医的病人也比较多,忙得她和傅梓鸣不亦乐乎。而她则现学现用,将针灸之术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时也积累了不少临证经验。

    不知不觉到现世已有近一年。

    时正值阳春四月,春雨已无踪,百花开正浓,满城皆一派艳阳高照,正是出门游玩之最佳时机。

    运京有好春游之风,这时的护城河、城郊西山、东城崆祠,游玩人士比比皆是。林宇拉了小航,在傅梓鸣的陪同下,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运京的护城河,有内河外河之分。内外河皆始于一个源头,即北部玉莲山脉。该山脉山顶常年积雪。积雪融化,山中溪水,汇流成河,人称玉莲河。该河自北向南,流经运京。在运京城外经人工开凿,一分为二,即变为运京的护城内外河。内河约十几丈宽,自北向南,横穿京城。外河则绕着半边城墙而过。出了运京后又合二为一,一直流到江南,后由江南小镇怀愽出海,成为连接冼国南北交通的一个大动脉。

    他们乘着雇来的游船,在内河上欣赏着两岸的京城风光。不远处不断有游船经过,京城民风开放,各船都大开船窗,船上不时传来阵阵歌、琴曲之声;也有两船停靠于江中,相互对歌之情景。

    林宇立于船头,一时兴起,摆上瑶琴,迎着风,也引吭高歌起来。

    雨过白鹭州,留恋铜雀楼,斜阳染幽草,几度飞红,摇曳了江上远帆;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羞,心事轻梳弄,浅握双手,任发丝缠绕双眸;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传,流传往日悲欢眷恋;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容颜瞬间已成永远;此刻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身边两侧万水千山;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羞,心事轻梳弄,浅握双手,任发丝缠绕双眸;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传,流传往日悲欢眷恋;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容颜瞬间已成永远;此刻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身边两侧万水千山;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出自《倾国倾城》)

    一曲已毕,未曾回味,傅梓鸣却已往林宇头上覆了个面罩,炽热的眼神透过隐约而见的面纱,看得她一阵心慌,“唱得很好,我却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你的真面。”

    这时,周围已驶来两艘游船,船身比他们的要大一倍,也比他们的要华丽许多,一看便知里面的人非富即贵。两船渐渐停下,一船在前,一船于右,他们的小船被夹在两船之间,也只得抛锚停船。前面的船上先走出一人,但见他手执纸扇,着淡蓝衣衫,双眼放光,像盯着猎物似的,将林宇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最后又停留在脸上,却未曾看她身旁的傅梓鸣半眼。

    “小航,不要出来。”怕她俩今日未曾易容的脸会被识破,她赶忙低声道,遂又直视着眼前那男子,想着为何同是执扇之人,气质与那人真是差之千里,轻轻将手伸入袖中,却听那男子道:“在下司马云,适才听姑娘一曲,疑似天女纵歌,听得我都醉了。故一路就着歌声急驶而来,还想一睹姑娘芳容。”说罢起身一跃,转眼已至林宇身前。他试图用纸扇掀起她的面纱,眼底满是猥亵之意。傅梓鸣随即出手一挡,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做出如此之事?”

    “师兄息怒。”林宇握住了傅梓鸣欲动的手,直视司马云,那个曾经是她称为三哥的人。轻道:“司马大人息怒,只因奴家自小便生得一脸暗斑,不敢轻易视人,遂出门都只以面纱遮面。还请大人见谅。”说着便暗自神伤似的轻抚着脸庞。

    “哦?此话当真?”

    见司马云一脸疑惑,林宇正色道:“司马大人如若不信,奴家可揭面视之,若有吓坏大人,还请恕罪。”

    听罢,司马云近看着她,面纱下的脸,若隐若现,似乎真有一团黑斑遮住了半张脸,执扇的手也犹豫着,却一时半刻不敢揭面。

    犹豫间,突口吐啜沫,淬道:“呸,还道什么天仙美女,只不过丑妇一个。”抬头斜视比他高一个头的傅梓鸣,“本大人光天化日之下爱干什么事就干什么事,用得着你管!”

    一个气焰嚣张,一个却置若罔闻。傅梓鸣一脸的漠视,他看着更来气,刚想发作,却听那船内传来一熟悉之声:“三哥,不要跟一般贱民计较了,免得扫了我们游玩的兴致。”

    司马云听后,怒视傅梓鸣:“哼,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说罢跃回船上,冲着船夫大喊:“你们还干着干什么,还不快开船。扫了爷的兴致,你们回去都别想干了。”

    船夫们不敢怠慢,赶紧起锚,荡开船桨。随着一声吆喝:“起船!”,船已开拔。

    看着那些司马家的人渐渐离她远去,林宇的心也随之冰冷:“总有一天,他们会得到报应。”

    抬眼看到傅梓鸣目送那船离去的厉色眼神,林宇问道:“梓鸣,你刚刚给他身上撒了什么药?”

    厉眸一闪即逝,他轻道:“轻谷散。”

    轻谷散,无色无味,微粒状,附着于身上,一日后会使人全身发疹,红痒难忍,状似皮肤过敏,病状持续一周。

    林宇扑哧一笑,“若他敢揭开我的面纱,我就给他撒‘重谷散’,叫他一个月都痛痒难当。”

    调笑间,却忘了右边还停有一艘游船。

    在他们与司马云周璇之时,那艘船一直未有动静。一时众人也都没注意到它的存在。却不知那船上的人,已默默把发生的一切看在眼底。

    他们正想起船,那船中却悠悠传来一天籁般女子之音,细细一听,却是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兮,心悦君兮君不知。君不知。君不知。(出自《越人歌》)

    女子清纯柔美之音让我们沉浸其中,似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已忘怀。那船上站出了六个船夫,歌声一停,船夫便打出了让他们继续停船的指示,只见一男子走出船外,他面赛潘安,貌堪绝色,身着宝蓝衣,衣外罩身透明丝质外衫,上面绣着烫金花纹,腰佩宝剑,剑鞘上刻着双龙戏珠图案。只听他哈哈一笑,道:“在下李昱,不知对面兄台及姑娘如何称呼?”

    透过面纱,林宇目不转睛地直视着昱王,朦朦胧胧中,她只觉得对面的他那似曾相似的脸,让她想起了很多往事,一时间竟也看呆了眼。

    傅梓鸣担忧地看着她,故意大声回道:“原来是昱王,幸会!在下傅梓鸣。这是我师妹,……”被他点醒,她忙接口:“奴家名林宇。”

    “刚才林姑娘一曲,词曲音境甚好,听了令人如痴如醉,却不知是何名?我船中的兰姬听后,非要与姑娘比试歌艺,适才唱了一曲《岳人歌》。”

    这时,兰姬已出船舱,她后面跟着一高挑男子,身着淡青服饰,腰缀白玉佩,剑眉斜挑,双眼狭长,鼻翼直挺,薄唇轻抿。他隐隐立于兰姬身后,却让人觉得有种傲立群雄的气势。

    兰姬笑道:“适才兰儿轻轻唱之,真真献丑了。”

    看着对面这一行绝色男女,林宇真幸今日不虚此行,遂道:“回昱王,奴家刚刚唱的是《倾国倾城》。”

    面朝兰姬,又道:“兰姑娘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