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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哦?”傅梓鸣峰眉一挑,“可是嫌价格低?”

    “不不,公子不要误会。只是我家主人对此人之画深感兴趣,并令我们但凡见到一并购之。故,我们也不敢将其妄自卖出啊。”不知为何,执事就是不想让这个神仙似的公子误会,连带的还解释了一通。

    正犹豫间,却听一声传来:“是什么事,让我的执事犯难了?”人未至,声先到,蓝衣飘飘,纸扇轻摇,一人走了进来。狭长的凤目,性感的朱唇,挺直的鼻梁,细不尽风流样,却尽数表现在这男子身上,真是星光璀璨,顾盼生辉。

    两人双目相视,都暗自为各人之风流气韵所折服。将傅梓鸣引入内厅,韩余道:“在下姓韩名余,不才唯宝斋楼主,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傅梓鸣。王乐及药铺掌柜乃为父。”见其开诚布公,傅梓鸣也一派坦言。

    “哦?原来是傅兄,幸会幸会!贵店的药丸,可是享誉全国啊。”韩余笑道,“岂不知傅兄也是好书画之人?我这楼里藏品甚多,有前吴国大师秦怡的青竹,还有前岳国孔方之的仕女图,你看正中庭上那幅,正是我楼里的镇楼之宝:宛花。相传为前岳国皇帝为其深爱女子所作。不知傅兄以为如何?”

    看着那幅‘宛花’,傅梓鸣眼神一沉,却道,“我只想买临风之作。”

    韩余没想到他如此执着于临风的画作,要知道这个临风,到目前为之,据他所知也只出有两幅作品,且两幅都在他楼内,尚未卖出,而这傅梓鸣又如何得知。只有一个原因,于是韩余问道,“傅兄是否与临风相识?为何执着于他的画作?”

    眼神微柔,傅梓鸣答:“我仰慕她已久,很喜欢她的作品。”

    看着那泛着柔光的双眼,韩余只觉有些刺眼,便道:“听君一说,自是了解他,不知临风为何样人士?竟深得傅兄如此倾慕。”这么说,他却心想,那幅“雪梅”,作画风格不拘一格,超脱于现世画风,可谓自成一派,他也很是喜欢,很喜欢那幅画中体现的梅之铮铮傲骨,想着不知是怎样的人才可画出这种神色俱佳之作,也不由心生结识之意。心下决定,对于“雪梅”,他断不会卖出。

    而傅梓鸣却不想多说关于临风之事,只回道:“临风其人我不便多说,还望见谅。”他和傅掌柜其实早已知晓林宇的女儿之身,也看出他们的易容之术,只是不点破。作为一个资深医者,对男女体态他们可是一看便明了的,却不知易容下遮掩的是如何姿色。他只想等着哪天小林亲口对他直言。

    他那天晚上听了林宇的心意之后,眼看她匆匆离去,不忍阻拦,却不由自主地走近了林宇的房间。

    “咦,姐姐画的不是傅公子么?”房外的他,听到小航这句话,心里一喜,暗道原来小林心里真的有他,又惊异于她居然还会画画。却又听林宇道:“拿去卖了。”傅梓鸣顿时心里一紧,闷气便生,直想冲进去把这丫头给收拾一下。回到卧房,他便决定,还要好好了解她的一切。于是第二日,便悄悄跟踪了小航,一道来到唯宝斋。

    接过执事手里的“月下独奏”,韩余仔细端详,心下暗赞:他的画,又一次带给他巨大的惊奇,这次的意境与上次截然不同,人物粗中有细,色彩也更丰富。却不知他如何调配这些颜料。韩余看着画上的抚琴之人,再看眼前这男子,作为一代画师的他,隐约明白了画中之人与傅梓鸣的关系,也不恼其对临风之事的缄默,笑道:“既然傅公子如此喜好临风之作,这幅‘月下独奏’,就三百两白银卖与公子了。只是,那幅‘雪梅’恕不出卖,还请公子见谅。”

    见韩余态度坚决,傅梓鸣也不好多说什么。心想小林的作品得人如此欣赏,也应该为她高兴吧;既然作画是她的兴趣,就不该遮掩了她的光芒;只是,为何心中隐隐略有不安。

    于是他付了银票,小心接过画卷,道谢后转身离去。

    看着那白衣男子远去的背影,韩余的眼神流露出一抹兴味意长:“临风,我是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呢。”

    正文 赴约

    听了小航的回叙,林宇不由喜上眉梢,不想她的作品这么快就得到了当世著名画楼——唯宝斋楼主的肯定。看来凭己之力,以后畅游天下的心愿是指日可待了!

    惊喜之余,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邀约。

    可她却不知,唯宝斋的楼主却是那当朝有名的风流才子——韩余。

    韩余,前三国之吴国人,前朝为翰林世家。其父韩植乃一代鸿儒,深受三国学士拥戴。吴国灭后,元帝为笼络各方学士,便让两个儿子拜韩植为师。于是,韩余也就成了元帝两子的伴读。七岁便会吟诗作赋,而他第一次开口歌颂的正是梅。自弱冠以后,其书画又渐闻名于世。后被景帝钦点为状元,一时风光无限,前程似锦。这年青才俊,才双十年华,生得一副迷死人不偿命之面孔,传闻其风流多情,又尚未娶妻,惹得运京城里各小姐芳心暗许。而此人喜流连于花坊之间,又常为烟花女题诗赋词,故颇受各烟花女们的拥戴,运京各大妓院也都向他开着绿灯。

    天下两大文化娱乐中心,一是京都运京;二是江南的吴国旧都南齐。都说运京何处最销魂,竟在东城花雨坊,而坊中最出名者当属翠微阁。

    韩余第一次与林宇的邀约,正是在这运京第一名妓院——翠微阁。

    都说女大十八变,林宇望着镜中日渐变化的脸,心中不由得隐隐担忧。看着这张脸,可以想象以后会是如何的倾国绝色,但自古红颜多薄命,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自己生得平凡。

    因去的是闻名的妓院,林宇并不想对脸部做易容,换上男子的青衫,腰带白玉佩,挽起一束长发,用白色发带在头上寄了一个结,拿起一根玉钗,这是母亲留下的遗物,她将其斜c于发结中。铜镜中立现一风度翩翩俏公子是也。

    翠微阁之所以出名,不仅仅凭其旗下的七大美姬,还在于其一流的服务和让人不得不服的高姿态。故而,京城人士想要去翠微阁享受却也绝非易事。

    林宇刚立于阁院门口,便有一妙龄女应侍上前招呼,看到林宇,她不由呆愣了半晌,却见是生客,便先把林宇带到了大厅中,用一种有青花印记的茶杯给她上茶,随问了她的名讳,有否熟人相引。林宇答:“鄙人临风,唯宝斋楼主相约于此。”应侍听罢,遂又将她引至二楼的青花阁。刚近阁外,便听阁内隐隐传来一女子的娇笑之声。林宇整了整衣角,随着应侍踏步走了进去。

    阁内,一男子衣着淡紫长衫,上绣银色细菊,腰佩碧玉,一双凤眼潋滟,修长的手指轻握纸扇,薄唇微翘,含笑间情挑身边的女子。应侍报了林宇的名,便径自离去。只见那男子懒懒地抬眼,却在看到林宇之后闪过一丝惊艳。

    “好俊的公子啊!”那妖娆女子毫不掩饰地看着林宇,轻笑道,“怕是那号称冼国第一美男的昱王也要自愧不如了。呵呵。”

    经此一说,那男子眼眉一挑,嗔道,“哎,婉娘真是薄幸,见了新人忘旧人。上次对昱王是念念不忘,这次又对我家临兄频送秋波,怕是早把我这老相好抛到九霄云外了。”说着修长的手指轻点了一下桌面。

    婉娘见状,忙收回目光,帮林宇和男子沏了茶,“韩公子真会说笑。奴家再忘也不会忘了公子呀。”说罢便悄然退下。只留林宇和那男子二人在阁中。

    男子目光紧盯着她,从上至下扫了她全身,看得她直发毛,便见他起身一躬,道:“在下韩余,久慕临兄才华。故相约翠微阁一叙,今日一见,却不想临兄如此年轻,真叹一代英雄出少年啊。来,临兄请坐。”

    一听到韩余这名号,令林宇心里一震,早已听闻他的举世才华和风流艳事,一时有些后悔自己为何不易容,却只能赔笑道,“原来是韩侍郎,真是幸会。在下拙劣之作,又何幸能得韩大人赏识。”

    看着林宇这一笑,韩余顿觉万花失色,不由呆了一下,愣了数秒才恢复。遂微笑着将她引至他身旁,她依言坐下。

    轻摇纸扇,感觉阵阵清风伴着淡淡茉莉香拂面而来,他那带着磁性的嗓音在林宇耳边响起:“想必临兄也是第一次来这翠微阁吧?”她点头。

    他复又笑道:“这翠微阁,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第一次来此,应侍见你是生客,便要先打茶座。所谓打茶座,即是将你带至大厅内,用一种有青花印记的小茶杯给你上茶。此时会有人拿来一本‘菜谱’,上面画有翠微阁内所有待召女子,若有中意者,而那女子亦愿意,则示意管事姨娘另换一只精致茶杯,泡好茶亲手捧给你。如女子不愿意和你交往,你就必须另觅他人。打过茶座,有了相好,以后才可随时光顾这翠微阁。”韩余见林宇听得兴味勃勃,啜了口茶,又继续道:“第二步叫出场,场分酒场、戏场、游场。你若有了相好的女子,可以在京城内的各大饭庄、酒楼、戏院、庄园、游船叫她来作陪。”

    “天,这就是所谓的三陪服务!”林宇惊叹道。

    “三陪?”

    看着韩余那不解却又邪笑的眼神,她解释道:“三陪就是:陪吃、陪喝、陪玩。”

    “恩,临兄这说法还真是贴切。”他满面笑容地看着她,“最后就是吃花酒。若你与阁中女子熟识之后,可在阁中摆酒宴客,吃了花酒后,算是正式与其结欢好之喜,你才可留宿翠微阁。若想独包那相好的女子,则以后该女的所有吃、穿、玩花费及下人的安置费用均由你一人承担。若你包的是一名未开苞的雏儿,那花费可就更多了。”

    林宇恍然一叹,“原来这就是翠微阁‘纸醉金迷’的生活。”不禁问道:“不知韩兄在这里又包了多少女子?”

    “呵呵,”似乎听出了她话中的讽刺之意,又或不想让她误会,韩余一本正经地解释,“我只是为这的‘菜谱’填画而已,因为帮了他们把这里的女子画到‘菜谱’里去,我就跟她们很熟识了。平日也偶尔叫她们出过局,至于留宿,却是没有的。”

    “恩。”她点点头,看来外传这韩余常流连于花丛间,是有点夸大了,复道:“俗话说:‘美酒虽好,却不可贪杯’,这翠微阁的软香如玉,虽诱人,如果流连忘返,深陷其中,就会消磨人的志气。记得我师傅曾对我说,前三国时期,动乱不堪,他曾孤身夜泊岳国都城内的秦淮河,却看那班官僚还醉生梦死,在河畔与烟花女玩乐。当时,他听到烟花女唱着岳王作的《梦宛花》,不禁感慨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梦宛花》’。”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梦宛花》’”默默念着诗句,韩余的眼神先是惊诧,诧的是看她小小年纪,却有如此见地;后又渐转深沉,暗暗深思是怎样的境遇,造就了她少年老成,忧国忧民的个性,深深看着林宇,道,“不想君如此年轻,却对世事有如此深刻见地,实令我敬佩。不知临兄师尊是谁?临兄多大年纪?家住哪里?”

    林宇轻茗了一口茶,暗想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太多的好,复编道:“我是个孤儿,从小为师傅收养,隐居于某山中。如今师傅已仙逝……”说到此她眼神黯淡下来,目光飘渺,直视远方,仿佛看到了师傅在世时的音容笑貌。韩余见她伤神,不由为她添了茶。停了停,复道:“我则与两个师弟四处漂泊。今年十四有余,到运京逗留已有数月,偶尔卖画,只为挣些盘缠。”

    “才十四啊!那我以后叫临弟可好?”听了临风说他仍独身,韩余喜道。

    林宇觉得她从前世母亲那学来的演技已经很不错了,可这家伙怎么会一脸喜像,总该表现出同情她这可怜的四处漂泊的孤儿的神情吧,她瞪了他一眼,纳闷地点了点头。这无意的一瞪,在韩余眼里看的却是万种风情,按下内心的躁动,韩余道:“以临弟才学,又为何不考取功名?宁愿深藏于市井之中?”

    “我不喜朝堂上的纷争,很羡慕师傅的逍遥,如今这漂泊生活,我很享受。”林宇笑答。

    看着她的笑容,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药香,韩余又一次愣了神,看到她头上的玉钗,心中顿时一颤。又似无意地扫了一下林宇的颈部,看到那明显的喉结,不由大叹,内心直喊:“天!难道我真的要为这男子所迷了?我爱的是女人,绝对没有断袖之癖!”

    似乎为了验证心中所想,韩余叫来了婉娘,接过婉娘呈上的一本精致的银色“菜谱”,却亲自为林宇介绍:“翠微阁的‘菜谱’是分等级的,就像这里的女子也分等级一样。等级不同的女子相貌会画在不同的‘菜谱’里。而翠微阁里最出名的七大美姬则画在这本银色‘菜谱’中。”说着把“菜谱”翻开道:“临兄可有听闻这七大美姬?”见她摇头,他得意一笑:“七大美姬,即是梅、兰、竹、菊、莲、丹、鹤。这七位美人,除了丹姬已被司马大学士独包,其他六位,虽听闻相好甚多,却都未曾有留宿过客人。她们之所以出名,却不仅仅在于她们的美貌。梅姬喜弄文学,兰姬擅歌舞,竹姬长于舞剑,菊姬善书画,莲姬于琴瑟闻名,鹤姬棋艺了得;丹姬算是全才,琴棋书画皆有染指,却不精。”韩余一边说着一边在“菜谱”上给她分别指出那七位美姬。

    林宇看着她们,心下却想:“在这男权主义甚盛的世道里,她们却能活出如此个性,又或把男人玩弄于股掌间,令我这21世纪的后人也不得不钦佩。”

    复又听韩余道:“今日我们就赏兰姬的歌舞吧!”

    她点点头,也对这些女子产生了兴趣。

    于是,他们由婉娘引领,出了青花阁,下楼,进了后院。一路走,见林宇有所迷惑,韩余笑道,“临弟有所不知,这翠微阁,前院共三楼。每楼也分等级,安置不同的姑娘,越往上等级越高,费用也越贵。而七位美姬,却不在这楼阁内。她们都有单独的院落,除非有包客另外出钱请人,一般都由四个丫鬟,四个男仆服侍。”她暗自咋舌,乖乖,真比她当那司马家小姐时的仆人还多。

    不经意间,便走到了一女子闺院,却见院门上一匾额刻着清秀隽永的两个字:“兰苑”。婉娘轻叩了木门,叫道:“姑娘,韩大人着临公子到访。”这时,院门打开,但见一名约十几岁的丫鬟,着青布衣衫,领他们入院。许是韩余与兰姬已很熟悉,不需经她介绍,婉娘没有再跟他们一起进院,径自离去。

    这庭院,有些像老北京四合院的布局。正对门立着一道雕兰屏风,过了屏风,便见院中有三处小宅,主宅为兰姬所住,副宅则是丫鬟们的住所,此外还有一个是小厨房。院中种有兰花和一株桃树,院后则是杨柳依依。因这兰苑刚好背靠护城内河,故晚间可见河上船灯影影,烟波渺渺,好一派繁华夜景。

    “姑娘,韩大人到了。”丫鬟在主宅外轻道了一声,便见门开,他们跟着踏了进去。

    只见宅中一绿衣女子,婷婷立于敞开的窗台旁。那女子闻声回转,林宇顿觉眼睛一亮。只听她盈盈一笑,道:“韩大人大驾光临,奴家有失远迎,还请见谅。”芊芊细腰,盈盈而握;声若软香,酥麻无比;回眸一笑,但使百媚生。如此佳人,又怎会怪她的有失远迎呢。只听韩余笑道:“兰姑娘,这是贤弟临风。他的画作惟妙惟肖,令我都折服。”

    见她眼神一转,林宇赶忙作揖:“初次见面,叹姑娘容貌惊为天人,真乃天生丽质难自弃,态浓意远淑且真。”

    “呵呵!”兰姬掩嘴一笑,波光流转,“奴家见了临公子,才叹这世间为何男子都能生得如此绝代风华,又幸这容貌生在公子身上,若是个女子,那还不要把我们众姐妹都比了去。”说着,她也不避嫌地直勾勾看着林宇,而林宇却觉得这女子挺爽直可爱,便报以微笑回之。

    韩余看着林宇和兰姬之间频送秋波,内心却感觉极不舒服。纸扇急摇,恼道:“兰姑娘,今日我是特意带临弟来欣赏你歌舞的,你可不能把我家临弟的魂都勾了。”

    兰姬扑哧一笑,道:“奴家从未见过如此美男子,是奴家的魂被临公子勾了才是。”

    说罢,便叫丫鬟在庭院内摆了香案及桌椅,但见香案上置一古筝,却不见抚筝之人。见林宇疑惑,兰姬笑道:“劳烦韩大人今日为奴家伴奏可好?”

    看到林宇的目光转向他,韩余一喜:“当然可以,不知姑娘想奏何曲?”心下却想一定要好好在临风面前表现。

    见韩余跃跃欲现的样子,兰姬笑答:“《踏歌》。”

    清风袭来,兰香幽幽,桃红树下,一袭浅绿轻飘,筝轻轻弹起,但见长袖飞扬,罗裙舞动,环佩轻响,眼波流转顾盼间,一曲《踏歌》,犹似天上仙音,悠悠传来:

    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

    相随相依,浴日御风。

    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

    相亲想怜,浴月弄影。

    人间缘何聚散,

    人间何由悲欢,

    但愿与君长相守,

    莫做昙花一现。

    一曲末了,林宇仍沉浸在那天上人间舞秀清风的意境中。

    不禁有感,吟起那句乐府诗来:

    “月寒江清夜沉沉,美人一笑千黄金。

    垂罗舞縠扬筝音,郢中《宛花》且莫吟,一曲《踏歌》动君心。

    动君心,冀君赏。

    愿作天池双鸳鸯,一朝飞去青云上。”

    吟毕,韩余双眼放光,兰姬也一脸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