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书院 > 都市小说 > 绝色传奇之月落红尘 > 第 1 部分

第 1 部分

复,而随其国灭之后,制作药丸之法也随之失传。”一边说着,他的眼神却偶有飘忽,似乎也为这药丸制作之法失传而惋惜。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江湖中,传闻只有少数门派泰斗偶有一两颗救命药丸,其制作之人也不得而知。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那毒王,有炼制药丸之术了。”

    听罢,林宇暗自斟酌,看来,当今天下,药丸制作还未得推广。她想到了她前世的蜜丸和水丸,心中已有了计较。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未作多言,见有客人来,先干活抓药了。

    晚饭后,林宇叫来小航帮忙。她与林宇一道,也是店里的柜面伙计。林宇设想着用前世的法子,先用中药打成细粉,接着用小米浇水,用一个箩,把药粉放进去,再放入小米,象滚元宵一样的筛,越滚越大,到和黄豆大似的,取出,次日晒干。一个小药丸就这样制成了。

    接着,她又尝试用第二种方法,把蜂蜜放在锅里熬开,将上面的白沫捞净,将药粉放入盆中,又把熬好的蜂蜜倒入药中,像和面一样揉匀,按需要的重量分成等份,最后成丸。这就是一颗现代常见的普通蜜丸呀。

    随后,她用蜡将其封好,便美滋滋的想着如何向傅梓鸣献宝了。

    林宇兴奋地翻开纸卷,提起笔墨,写下了制作之法。

    “姐姐,你好久都没作画了。”小航看到她写的是字而不是画画,原来凑过来的满脸兴奋一下子又拉了下来。

    “画贵在精而不在多,且作画也要看心境,以心作画,有感而画,才会出精品。”

    “哦。”她状似明白的点点头,却流露出些许不甘。

    哎,没办法,自从当初小航看了林宇作的第一幅画之后,就似乎迷上了她的作品。每每夜半闲暇之余,总要好心的提醒林宇一下,是否再做第二幅。而林宇偏就不再动笔,弄得她牙痒痒。

    林宇手里揣着制丸之法,欲走向傅梓鸣的房间,耳边却传来幽幽琴瑟之音。仔细听,便知晓是傅梓鸣在内庭里抚琴了,他不常弹琴,却有一手好琴法。令前世曾被琴友们赞誉精通琴艺的她也自惭形秽,因她的心境未到那所谓的高处。记得曾教她琴艺的师傅说过:弹琴要择地择境。良辰美景的讲究,旨在让心思安静清爽。如果地清景美而心不宁静,目的也不能达到。相反,如果心思清静平和,再喧嚣的地方,依然可以心无旁骛地弹琴。弹琴很大的讲究在于养心,在于正心。心正则琴声正,心远则琴意远。

    轻风袭来,白衣微飘,一曲高山流水,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让听者如痴如醉,如临其境。但那琴中的寂寂之音,又是在向谁倾诉。高山流水吟不尽,空庭觅知音。

    一曲抚完,林宇轻轻走进庭中,打破了这片刻的沉静。

    “公子,我有个制作药丸的设想,试着尝试了一下,做成了两种不同的药丸,请看。”林宇双手捧出,托到傅梓鸣眼前。

    傅梓鸣凝视着她,轻道,“小林可否为我刚才所弹之曲评定。”

    虽是请求,那但定的眼神却不容她拒绝,林宇直视着那双眼,道,“有句诗说的清楚:‘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说的好。”一抹微笑驱走了满室的寂寥,傅梓鸣站了起来,接过林宇的药丸,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兴趣大增,又看了她的制药方子,笑道,“你是怎么想到这法子的?”

    林宇便把原来想好之辞和盘托出,他似有心听着,眼神却不曾离开她,看得她一阵心慌。

    至此之后,他们便开始了制药丸之路。先是制作了治疗感冒发热咳嗽症状的,她起名曰玉露丸;而后又制作了治头痛昏重,脘腹胀痛,呕吐、泄泻的,名曰正气丸;此后,他们的制丸领域逐渐向各方面发展,还做成了治妇科的白凤丸。使得王乐及一跃成了当时轰动全冼国的名药铺,制药丸的起步也为后世医药界起到了深远影响。

    故后冼国药典志有说:药丸之法,起于岳国,却于初冼医怪林宇重创之并发扬广大。影响甚深,于其后世百年未曾有人及之。

    正文 精于学

    眼看着王乐及药铺药丸的成功,各药店也纷纷赶来讨教。

    对于药丸的制法,林宇倒是不介意与他人分享,但没掌柜首肯,顾及同行竞争,也不敢随意教与他人。只是掌柜外出仍未归,店铺完全交由傅梓鸣打理,她请示了他,他却只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林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于是乎,制丸之法,从运京起,传遍了北方,也传到了江南。一时间,各大小药铺都兴起了制药之坊。各种药丸也如雨后春笋般相继推出,成为出门在外、驻守边关等人之必备良物。

    此法传至烟花之所,那些“妈妈”们更将其应用于c药和去胎药中,制成小丸。美曰“春丸”和“红丸”。一时成为众风尘姐妹们出场待客之必备良物也。

    又此法传至那远在千里之外的毒王,只听他哈哈一笑,数月后,更多剧毒之丸制出。一时成为某些人行艰险狡诈之事之必备宝物也。

    而作为始发者的林宇,这时却还在王乐及药铺里安心地看诊,殊不知天下已由一颗小小的药丸引发了巨变。

    不久,外出采购药材的掌柜回来了,已听闻林宇所做药丸之事的他对林宇赞不绝口:“尔好学深思,博通群书,后将为良医也。”

    林宇却深感惭愧,毕竟是她照搬了前世人的知识财富。于是,更加勤奋地跟掌柜及傅梓鸣学习。而难能可贵的是,他们见林宇如此用功,竟毫无保留地把所学知识和医术都传授给她。在教学过程中,林宇逐渐发现傅掌柜不仅深谙各种药物,且他的医术精深,平时并不显露,只由傅梓鸣和林宇出面坐堂看诊,说是让他们年轻人多历练。

    这个时空的药材比林宇前世的要多很多,许多已绝迹的药材都在这可见。林宇看着那些以前只能在古书或者博物馆里见到的宝贝,在这里却是很稀松平常,想着要是随便拿一种带回去,也会轰动医学界,真真要羡慕死那些教授们了。想到这,她便更加热情地投入到研习这博大精深的医、药学中,并一边学习一边作记录。为了使自己所学更加系统化,她还把记录做了归类,有写药材的,有写医术的,还有总结他们研制的各种药丸配方的。但,光光药材一项,要总结记录的就有很多。还记得前世的《本草纲目》,可是李时珍他老人家花了几十年时间走遍名川大山耗费不少精力而编著的。林宇自认不能跟李时珍比,但他的巨著给了她很大启发,依照《本草纲目》的编写方式,她逐渐开始对这里的药材知识进行规范整理,积少成多形成规模,最后便成了初步的《草药集》。同时,对于医术,她也分成了总论、妇人、少小婴孺、七窍、诸风、脚气、伤寒、内脏、痈疽、解毒、备急诸方、食治、平脉、针灸等上百门,按此归类,编写了《万林要方》,并尽量做到一病多方。

    这一举动,得到了掌柜和傅梓鸣的全力支持和协助。他们对林宇这种整理记录的做法很是钦佩赞赏,也提出了不少中肯意见。因林宇的经验较少,对很多他们口述的药物及治法,她首先是记录下来,而后要亲身试验过,才会把其加进去,此外,为了不使他们起疑,她还不着痕迹地适度融入了一些现代医学的理念。这并不是对他们医术的不信任,只是她的个人作风。而他们对于她的那些现代医学疗法也大感兴趣,比如对于按摩术,针对很多人在感冒时经常会浑身发冷,同时还伴有发烧的症状,林宇加入了一种按摩治疗法。

    她用一个患者做示范,并一边示范一边讲解:“将两个手大拇指和食指并紧,可以看到有个凸起的点,这就是合谷x,用大拇指按下去然后让它张开,轻揉。第二个外关x,取x办法向上弯一下手腕,可看到有一个横纹,即腕横纹,然后向上三个手指,用大拇指点到两个骨头中间凹陷处就是外关x,找到这个x位用手指慢揉。第三个是曲池x,屈肘的时候,最高的这块r即曲池x,找到这个x位也是轻轻按揉。”轻揉之后,患者表示感觉稍好。见状,傅掌柜也满脸的惊奇:“此类按摩术,真闻所未闻,这是你想的?”搔搔头,林宇不好意思道:“这是我以前遇到的一个叫刘长信的老医者教的。可惜他喜隐游山川,现已不知所踪。”

    掠掠胡子,傅掌柜轻叹:“哎,可惜啊。”

    他们这俩父子,其他不提,只要一说到医学方面的都会很兴奋。而傅梓鸣更是经常拉着她秉烛夜谈,只是谈论范围似乎越扯越宽。从医学,到琴曲,到前朝旧事,再到这天下。林宇渐渐发现他这个人越来越不简单,他不是一名普通的医者,他学历渊博,知识广泛,是一本百科全书,以至于她也不由得被他慢慢吸引,被他那儒雅的气质,谪仙之姿,满腹的经论,偶尔不经意间流露的忧郁眼神所迷诱。可是,她却未曾发现他注视她的眼神也逐渐变得炽热且长久。

    也许,对于感情方面,林宇总是少根筋,或者说是有点排斥。前世的她,因为身份问题,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们都各自怀有目的。她已不记得她前世的那些男友长什么样了,可是,一想到那些甜言蜜语,那些她曾经付出的感情都在真相大白之后变得那么幼稚可笑,她就不由得对于爱情产生了一种无力的抗拒感。其他的都可以教,但感情之事却要自己体验才知道,前世的她已经上了这一课,这世的她,不想再轻易把心交出去了。只要不丢心,就不会经历感情的痛苦。当时的她是这么想的。

    但林宇很奇怪傅梓鸣怎能安于药铺中,像他这样的人考取个功名应不成问题,况国家正值广招人才之际。

    于是,在某日晚上,林宇提出了内心的这个疑问。傅梓鸣看着她,只淡淡一笑,“吾之志不在于朝政,只在乎医道救世也。”林宇暗自点头,能用自己所学医术,使病人脱离病痛折磨,恢复健康,这也是她的心愿啊。

    却又听他道:“我曾想畅游天下,救治病苦之人,但恐自己医道不精,因此在药铺跟随父亲潜心研习,不想却遇到了你——林宇。”他顿了顿,凝视着她,目光渐转深沉,复又道,“你天资聪颖,精于学,勤于问,善于思,知之甚广。我何其幸运,能遇到你。故妄自遐想,若能与你一道,共游天下,广施医德。以尔等之力,定能救治更多百姓。不知你,以为如何?”他目光灼灼,一字一句,声声如洪钟般敲动林宇的心扉,使她回避不能。

    这样的人她又如何能拒绝,何况她也有广施医德之意。林宇略想了一下,微笑回视他道,“我也想游历天下,只是也叹学艺未精,但求能从师掌柜,待学成之时,愿与公子,共同完成心愿。”

    听到此,他顿时神采飞扬,突的握住了林宇的手。当时的她,只觉他那刻好似盛开的仙葩,流光溢彩,深深印入她的心,以至于多年以后,她仍忘不了那刻的神情。于是乎,林宇就那么楞楞地看着他,任由自己的双手被他这么握着,握着,温暖了她的心,却不知,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已然悄悄滋长。

    “今后就叫我梓鸣吧。”他笑道。

    “恩。”林宇轻轻点头。

    “那现在就叫吧。”他的笑容有点贼。

    “……”她的心跳的有点厉害,嘴却不由自已的微启,轻轻一声,“梓鸣。”说完逃也似的离开。

    她想,也许,他早已知道了她的女儿身。只是,她还不想那么快就挑明。她的心有点乱,她害怕一旦说明,这层纸捅破,就再也回不到以前。

    回到卧房,林宇的心仍未平静,觉得刚刚的自己就似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两世加起来活了都24年了,却于处理感情之事还显稚嫩,真是惭愧。她不断地磨起墨,想以此平复自己的心情,又不自觉摊开宣纸,提笔,心一横,随意潦画起来。

    画毕,看到自己的作品,林宇吃了一惊。

    只见那画中,月色朦胧,皑皑古松下,一人手抚素琴,眼帘低垂,微风袭来,衣角轻扬,几缕青丝拂面,却徒增几许风流,真是仙风骨道,雅俗共赏。

    “咦,姐姐画的不是傅公子么?”不知小航何时已站在她身旁,轻道。

    是啊,她怎就画了他,赶紧往上添了一些云雾,于是那画中之人,其面容在一片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亦真亦幻。

    林宇起笔,落款,递与小航。“拿去卖吧。”

    正文 画之争

    小航依言接过画纸,轻轻卷好,未多想,悄然于第二日拿到了运京最大的画楼——唯宝斋。

    唯宝斋,是近几年才兴起的一家画楼。此楼不仅为当朝著名才子韩余的直属画楼(即韩余的作品只在这里出售),更珍藏了不少著名已故大师之罕见真迹,传闻经此楼品评甚佳的作品,都会成为各收藏者争相竞买的对象。

    林宇的第一幅画作——“雪梅”便是在此楼出售的。

    她卖画的目的,只为了能挣得更多银两,不管在哪里,没有钱都是不成的。在药铺工作的那些收入,仅够养活她们。但她若想做更多的事情却不能。于是,林宇想到了卖画。她看到这世的画作都比较粗狂随意,只求形态大致相似,并不求细腻,特别是人物绘画,还比较呆板,她不知她前世所持的绘画理念是否能得到这里人的肯定。她前世的国画老师曾说她的画形神皆俱,能达到此功力的人可谓大家,就试着先用国画出纸法,画了一幅梅。这幅梅,枝干劲挺有力,中锋韧笔,渴焦兼施,浓淡晕染。为表现其傲霜凌雪之神,她用腕力和臂力运笔。这时期的人画梅多是墨梅,即用浓浓淡淡的墨水晕染而成。为了突出新意,增加韵致,她想采用一点色彩,以色点红梅,却为没有找到合适的朱砂犯难,于是她咬破了手指,将自己的血就梅形,点上。一幅“血梅”就这样出来了。当然,画名可不能叫“血梅”,免得吓了人家,即改为:雪梅。

    当时林宇和小航拿着“雪梅”递到唯宝斋执事面前时,他看了半天也估不出个价格。只是问她画的那花儿为何这么红。

    林宇笑道:“此乃我家公子特制颜料,我等也未可知。”

    “那请问你家公子想开个什么价格?”

    “二十两白银。”她毫不犹豫的叫价,这可是她的血染成的呢。

    只见执事犹豫了一下,稍顷,便取出了银两。

    林宇没想到如此顺利,也很高兴她的作品能被他们接受,于是,一个作画挣钱的计划在她心中就此形成。

    更令她想不到的是,她的“雪梅”,得到了一个知名人士的青睐。

    唯宝斋之所以能得到韩余的所有作品出售权,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韩余即是唯宝斋的主人。

    那日自她们走后,那执事便立即送交韩余。他看后,只说:“以后但凡见此人作品,立购之,并速报与我。还有,若下次他们再来,加银至三百两,并务必邀其主与我相见。”执事听后,大感惊异,要知道,这三百两,对于一个还名不见经传的画家的画作来讲,已经是天价了。

    看着那血染的“雪梅”,韩余却想,“此作神色甚佳。能以血做梅,画出如此惊人画作之人,却深在庭市人未知,临风,你到底是谁?”

    有了第一幅画的经验,林宇深感这里颜料的匮乏,便开始研究如何研制更多的颜料。国画颜料有矿物颜料和植物颜料之分。依前世的记忆,她研制了几种矿物颜料,有朱砂、朱膘、银朱、石黄、雄黄、石青、石绿、赭石、铅粉,泥银,又用贝壳磨出了蛤粉;此外,她还试着从植物中提取了一些色调,如花青、胭脂,并尝试着将他们融合应用,效果不错。颜料的制作,使得林宇今后的画作中色彩更加丰富艳丽,也为后世开创了一种新的作画理念。

    数月之后,林宇又作了第二幅——月下独奏,正是那以傅梓鸣为原型的画作。

    小航拿着它再次来到了唯宝斋。

    执事一见,便笑嘻嘻的迎上来道:“上次的‘雪梅’,我家主人非常喜欢,他说但凡有你家公子的作品将一并购之。我们还盼着你何时再来,可盼着盼着数月已过,还道你们换了卖家又或不再作画,这下总算是盼到了。”

    听此一说,小航也暗自替姐姐高兴。

    只见执事接过画,小心翼翼地展开,那一幅不似人间之境便展现眼前。

    “好一幅月下独奏啊!形雅韵,其态自若,意境悠远。”执事也不由连连称赞。“敢问你家公子要出多少价钱?”

    “五十两白银。”小航答道。

    “我们出三百两买了。”虽听小航报出低价,执事却不敢自作主张,毕竟主人之意不可违,而他也不是那种贪小便宜之流。“不过,”他忙补充道,“我家主人很想见见你家公子,不知可否约个日期相见?”

    “这个。”小航万没料到一幅画竟会引起别人对姐姐的兴趣,她们卖画,都是在隐姓埋名易容之后悄悄出去卖的。她一时也不知如何主张,只得道:“待我回去禀明公子再作答复。”

    “好,明日我将在此静候佳音。”执事笑道。不想再做停留,小航赶忙接过三百两白银,匆匆离去。

    前脚一走,后脚又踏进一人。一袭白衣,谪仙之姿,不是傅梓鸣是谁。

    执事还正收拾着临风之画,却只听傅梓鸣道:“刚才那幅‘月下独奏’,我买了。还有,以前她曾卖给你们的那幅,我也一并买了。八百两,这是银票。”说完他便将银票递上。

    执事口瞪目呆地看着他,暗想做了这么久,还没遇到过连画都没看就夸大价买画的买主。只是,这画的售予权不在他执事。于是他道:“此事还得容我禀明我家主人才可定夺。”

    “哦?”傅梓鸣峰眉一挑,“可是嫌价格低?”

    “不不,公子不要误会。只是我家主人对此人之画深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