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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以李玉书的脑筋的“活络”以及足以“点石成金”的权力,要弄钱,那钱还不像洪水般滚滚而来。以下,便是老江讲述的有关李玉书不费吹灰之力成功弄钱的几个实例:

    从李玉书家搜出的赃物:一块劳力士手表

    一,专案组在关某(李在成都的跑腿人,受李委派,负责照看监视李在成都的情人赵某,李到成都时,关也为其开车)口中查实,李玉书看上了四川京川交通工程公司新买的一辆929型马自达小轿车,并经常借用此车。他嫌借用起来太麻烦,于是,索性将该公司的经理雷志彬约请到宾馆吃饭,雷经理平时想请李副市长吃饭还担心自己没那么大的面子哩,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李副市长居然请自己吃饭!还不乐得p颠颠地赶去了。

    在饭桌上,李玉书直截了当地向雷志彬提出把马自达便宜处理给他,多少钱,让雷经理开个口,他一分不少照付就是。雷志彬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仍强装笑脸打着哈哈说:“李市长看上了我这辆车,是给我脸面,说啥钱不钱的,你喜欢,拿去用就是了。”李玉书虽然表明会付钱,但事过多日也没有兑现。雷志彬自然半点也不敢吭声。

    随后,李玉书便吩咐关某,将该车先过户到关的名下,然后再卖出。关某照李的指示此办理,实得车款二十二万元,关某给李玉书谎报说卖了二十二万元。后来,李从关某处取走十五万元,另五万元案发前仍保存在关某手中。

    二,专案组在调查中发现,关某曾与杨树清、俸世雄及李玉书的侄儿王德军等人在成都成立了成都蜀达实业公司,在中央花园购买了一套房子,没有具体运作过什么业务,只是一次按李玉书的安排,同俸世雄与成都罗德园艺公司总经理梁瀛签订一份虚假的草籽购销合同。罗德公司后来就以预付草籽款的名义划来二十四万元,关某与俸世雄又按李玉书的指示将此款取出交给了杨树清。

    专案干警先后赴南充、遂宁等地,最终在成都找到了梁瀛。梁交待了送钱给李玉书的事实:一九九九年十月,罗德公司在成乐高速路取得了九百六十万元的绿化工程后,李玉书多次找到梁,称梁在成乐路取得这样大的工程应该有所表示。梁瀛后来按李玉书的要求,采取签订虚假草籽购销合同等分四次通过转账和付现金的方式,送给李七十四万元。同时,李玉书在给其情妇赵某买车时叫上他和乐山人严正西一起去,严出了十万元的车款,梁没有出钱,只是按李的吩咐将车上到自己的名下。

    专案干警同时找到俸世雄,俸是李玉书的外侄。他证实了有关虚假草籽购销合同及划款的情况,还交待他曾经手的大笔现金都是由李玉书的妻弟媳马卫交给他,让他全部交给了王德军。

    当专案干警第三次找到王德军时,他才刚刚知道李玉书被抓起来了。据他陈述,俸世雄每次转交给他的钱,都是由李玉书安排的,前后共有三百多万元,都按照李的吩咐全部投入到一家电气公司。

    专案组判定:如果情况属实,这家公司极有可能是李隐匿赃款的地方。

    专案干警赓即对这家电气公司进行全面调查。

    该公司成立于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三日,注册资金五十万元,办公地点设在成都百花芳邻吉祥楼和名人楼的两套房子里。工商文件记载出资人为另外三人。二〇〇〇年七月,该公司变更为外商独资企业,法人代表叫柳建,持加拿大护照。在调查该公司固定资产时发现,两套用来办公的住房价值为一百三十六万八千元,户主为李玉书的妻弟媳马卫。此外,该公司还在百花东路购买门面房一套,登记房主为柳建,价值九十一万元,而该处正是李玉书交给情妇赵某开的“悠悠茶坊”的门面。

    专案组指派专业司法会计对该公司的账务及业务往来进行审查,渐渐地,这家公司的真面目浮出了水面:公司五十万元注册资金系李玉书所出,两套办公住房和茶坊门面的购买资金由李玉书提供,公司收购四川大邑西岭镇政府沙坪水电站的四百一十五万元中,承接原电站债务一百万元,实际付出现金三百一十五万元,加之用于公司其他支出,共花费三百八十一万元。从账上看,这三百八十一万元是柳建个人借给公司的,实际上全部是李玉书交给其侄儿王德军的现金存折及存单。

    通过调查取证,这家公司实际就是李玉书开的,该公司收购沙坪电站和购买三处房产及公司注册资金的钱共计六百五十八万八千元均系李玉书个人所出。李玉书这么多的财产是从哪来的呢?徐建洪和马卫进入了专案干警的视线中。

    在专案组的强大攻势下,徐交待了李玉书伙同其妻弟媳马卫向他索要三百五十万元的经过:一九九八年初,在李玉书的“关照”下,徐建洪以其两家无资质的公司,承接到了成乐高速路的一个路基工程和绿化工程,一九九九年底,李玉书得知这两个工程盈利七百万元后,当着马卫向徐表示,他要三百五十万元。之后,在马卫的协助下,李如愿以偿。

    在徐建洪交待了李玉书伙同马卫索要巨额贿赂后,马卫更加重要了。专案组干警发现,马卫与乐山市交警支队的某科长经常联系。干警找到该科长后,他交待几天前曾与马卫一同前往上海,马离开乐山时将二百八十余万元的股市资金转移到他名下,要他保管。

    二〇〇一年七月十一日,干警在监控该科长时发现一个从无锡打给他的电话,而马卫的老家就在无锡,她很有可能在老家。两名干警急赴无锡,在马卫的父母宿舍外等了三天,然后跟着其父母一路到上海,次日又乘飞机到福州。干警从接机人群中发现了马卫,迅速将其带往福建省检察院,于八月十六日押解回川,并向专案组如实交待了李玉书以上犯罪事实。

    副市长身边居然美女如云

    人嘛,七情六欲天生就,英雄难过美人关,李玉书好色,这在乐山是早有传闻的,只不过如今的人们强调“观念更新”,不仅未将个人——特别是事业有成的人物——作风问题看得有多么重要,反而将其视为一个人是否“能干”的一个标准。

    据专案组查实,李玉书早在担任乐山市五通桥区区长时,就与一颇有姿色的曾姓女人有染,直到他后来调任乐山市交通局局长,也没有断绝关系。当然,曾女也有所图,以自己的r体从李区长那里换来了许许多多的好处。但令曾女没有想到的是,李玉书吃着碗里的,又盯上了锅里的,竟然又看上了与她来往密切的同学陈某某,竟然厚颜无耻地向陈某某下了手。李玉书看中陈身材好,人又比曾女漂亮。当然,陈某本身也是一个有缝的蛋,巴心不得也能像同学一样轻轻松松为自己弄些好处,如今李区长主动召唤,自是喜出望外,踊跃上前解衣投怀。和陈某云雨初度后,李玉书觉得乐在其中,为长期霸占陈某,他居然跪在陈的脚跟前许诺说:“你离婚吧,和我在一起。现在你们厂效益不好,只要你答应,我就把你调到某某局进入正式编制。”

    和令人敬畏的堂堂区长的一夜情竟需要她付出毁灭家庭的高昂代价——何况,她的丈夫虽然系小民百姓,但视她若心肝宝贝般宠爱——陈某某暂时还没有这样的思想准备,但是,如此跪在他脚下苦苦央求他的绝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高踞在数十万人之上大权在握能改变她的前途与命运的大人物,她怎么能够拒绝?思想上的斗争不过是片刻之间的薄雾云烟,很快,烟雾散尽,她决定以实际的态度来地应对这一突然袭来的人生大事。

    在陈某某离婚的过程中,李玉书绝对没有出面,但他的影响力却显然在其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最终,懦弱的丈夫同意与妻子协议离婚,在签字的那一霎那,陈某某哭了,因为丈夫给她留下一句撕心裂肺的话:“家里的门永远都向你开着,如果有一天你累了,想回来,我和女儿随时都盼着你。”

    陈某某铁心进入李玉书的情人行列后,李没有失言,很快便利用职权将陈调到了某局上班。

    而且,李玉书并非像猴子扳包谷,扳一个丢一个,他对委身于他的女人也颇有情义,有了陈某某以后,他并没有冷落曾女。他花巨资在乐山思太大厦为两个女人各购买了一套住房,一个住楼上一个住楼下。李玉书楼上楼下两处享受着人生之大快活。他希望两个女人“和平共处”。据知情人透露,两个女人还真未因争风吃醋闹过别扭。

    此后,随着年龄的增长,陈某某眼角皱纹多了。为了保持恒久魅力,青春永在,把这只爱吃腥的“猫儿”套牢,陈还为李玉书先后做过两次美容手术,拉过一次皮。

    陈某某也曾与李玉书闹翻过。那是因为李当上乐山市副市长后,在担任成乐高速公路指挥部常务副指挥长的日子里,李常常借口工程工期忙不能回“家”,引起陈某某猜疑。有一回,陈某某跟踪李玉书到成都,发现他又有了新“巢”,气得她觅死寻活,李玉书费了许多心血方平息了这场风波。

    以上的曾女、陈女,以及下面将要重点谈到的十六岁的赵女,只不过是李玉书相定较为固定的“二奶”,除此以后,他还短期地在成都包养过空姐、歌舞团女演员和在校的女大学生。

    更为荒唐的是,李玉书在多个“二奶”处熬红了眼睛,掏空了身体,回到乐山市政府后却叫苦道:“哎,成乐高速路工期短,要赶在国庆前通车,只好打夜战了!”为此,他曾多次受到上级的嘉奖表扬。

    在李玉书硕果累累的“二奶”行列中,只有十六岁的赵某能够艳压群芳,独邀专宠。

    对此事,老江却是不能理解,他对笔者谈道:“李玉书的好几个情妇我都见过,这姓赵的除了年轻,年轻得就像个不懂事的小娃娃,面相显得很‘甜’,要真论漂亮,甚至还比不上其他的好几个情妇,而且,据我们了解,这赵某被李玉书金屋藏娇后,并不愿意过那样的生活,还寻死觅活的,不像其他几个情妇那样对李玉书忠心耿耿,可偏偏,李玉书就最喜欢她。”

    当然,这也并非是专案组必须要查清的内容。弄不清楚,也就只好作罢。

    被李玉书养在笼中的“金丝鸟”

    这位被副市长“买断”青春的赵姓少女一九八三年一月十七日出生于四川省攀枝花市的一个偏僻山村。由于家境贫寒,她初中毕业后就辍学在家。一九九六年五月,十五岁的赵某来到成都打工,很快,她见识了腰缠万贯的老板们挥金如土的生活,也看到了自己的卑微。从那时起她就在想,自己要是有一天也能过上像他们一样的生活该多好啊?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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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赵某做着这个梦时,一位改变她生活的“贵人”果真出现了。

    一九九七年春节过后,赵某到成都市一家海鲜城当了服务员。老板见她相貌出众,人也乖巧机灵,仅让她在前台干了几天,便将她“破格”提拔为大堂领班。老板的用意很明显,当时,虽有一些官员和商人常来海鲜城用餐,但生意很不稳定。为了留住这些高消费的客人,海鲜城的老板不禁在赵某身上打起了主意。得到了老板的重用,赵某自然要有所回报。于是,每次有达官贵人来海鲜城用餐,赵某必主动出面给他们陪酒。客人们见海鲜城突然来了个小美人,也乐得天天来找她取乐。这样,海鲜城的生意一天天火了起来。

    李玉书对赵某一见钟情颇有点戏剧色彩。一九九九年四月的一个傍晚。李玉书与他在成都的一帮狐朋狗友来海鲜城用餐,赵某接待他时,一不小心将一盆菜汤打翻溅在了李玉书身上。没想到李玉书丝毫不予怪罪,他一边招呼赵某入席,一边对她说:“如果你是真心道歉,就好好地陪我喝几杯酒!”为感激李玉书,当天晚上,赵某陪李玉书喝了很多酒,还跳了几支舞,她给李玉书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第二天下午,赵某出乎意料地接到了李玉书打来的传呼,邀请她到喜来登酒店吃饭。在喜来登酒店的一个包厢里,赵某和李玉书两人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天,李玉书谎称自己是新加坡来华经商的商人,名叫李理。他许诺,只要赵某听他的话,他可以帮助她赚到很多钱,并帮她开个店。

    有这样的好事,赵某当然求之不得,她也非常清楚这位论年龄比他爸爸还要大上几岁的男人为何会对她如此的“乐善好施”。当李玉书提出要她陪他过夜的时候,她虽然害羞,最终却仍然点了点头。令李玉书惊喜不已的是,赵某居然还是个守身如玉的黄花闺女。

    赵某失身于李玉书之后,李答应她将户口转到成都,并以她的名义购买一套别墅送给她。之后,李玉书果然说话算数。一九九九年六月,他以赵某的名义在成都丽都花园为她买下一幢价值六十一万元、面积一百六十二平方米的豪华公寓。而此时,赵某也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想到自己竟在不经意间傍上了一个高官,赵某心中不由一阵狂喜……

    身边有年轻漂亮的美人做伴,李玉书仿佛自己也年轻了许多。他虽然身在乐山,心却早已飞到了成都。每天李玉书一下班,就通过高速公路飞车赶到成都与赵某过夜。次日一大早,他再飞车回到乐山上班,天天乐此不疲地往返于两地之间。即便如此,两人分开的时候,赵某的影子也时时在他心中闪现,是的,她太年轻了,年轻得脸蛋上还带着稚嫩气,小小的茹房结实而坚挺,还有着两条修长的大腿和一张焕发着甜橙般光泽的美丽脸蛋。她一点也没有那些同样和他保持着r体关系的成熟女人的做a功夫。但惟其如此,李玉书才觉得她更加可爱,因为她天真烂漫,无比柔顺,无论李玉书要她做什么,她都答应,毫无矫矜之态,就像一只竭力讨好主人的波斯猫。每次完了事,他要看电视或文件报纸了,她便安详地躺在他的身旁,一丝不挂,纯朴自然,两眼半开半闭,呼吸均匀,给他营造出一种安适恬然的气氛。

    李玉书与赵某的关系发展到三个月后,他将赵某的户口从攀枝花迁到了成都。除此之外,他还花十七万元在成都百花东路为赵某购买了一处旺铺,开了一家“悠悠茶坊”,让赵某做起了老板娘。另外,他还为赵某买了一辆白色富康车。

    靠上李玉书这座大山后,赵某就像过上了天堂般的生活。只是,这样富足的生活却不能打消她内心的失落和寂寞。时间一久,她便有了许多烦恼。

    烦恼来自她实在难以适应这种“金丝雀”般的生活——李玉书在乐山上班,除了回来陪她的时间外,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更要命的是,慢慢的,她发现李玉书这个大人物的心眼小得连一根丝线也穿不过。每当李玉书看见她与一帮打工仔来往,就会在她的耳边讥讽他们文化层次太低,担心她跟着他们学坏。从表面上看,李玉书对赵某很关心,但他内心深处却十分警惕。赵某越是化妆打扮,他的心里就越紧张,到后来,甚至连交水电费这样的事,李玉书也要亲自去办理,他生怕赵某有单独和异性j往的机会。

    李玉书的狭隘之心还差点引出一场大祸。二〇〇〇年二月十四日情人节当晚,李玉书专程从乐山市赶回成都与赵某共度良宵。晚上,就在两人推杯换盏之时,一位送花小姐按响了门铃,称一位男士指名要将花送给“二栋二单元402号的赵小姐”。赵某一下子傻了,她不知道谁会和她开这样的玩笑。她急着向李玉书辩解,可李不愿听她的解释,一把将花扔在地上:“我看,恐怕是你的情人太多了吧,竟连谁送的花都搞不清楚了!”李玉书一番y阳怪气的话,让赵某满腹委屈。更有甚者,李玉书还硬她承认与一个打工仔有染。赵某不承认,他就打她骂她,这使赵某的精神一下子到了崩溃的边缘,她趁李玉书不备,猛地打开窗户企图跳楼自杀。李玉书怕出人命,不得不收敛了自己的行为。不过,他虽然对此事不再追究,却赵某写下了一份“坚决不再勾搭男人”的“保证书”……

    此事过后不久,赵某发现,这场闹剧竟然是李玉书精心设置的一个陷阱。原来,在那段时间里,赵某几次提出要李玉书与妻子离婚,李当然不愿意,他怕因此而影响自己的仕途。于是,他只好设计了这场闹剧,企图以赵某的这份“保证书”来要挟她。

    果然,自从有了这份“保证书”,李玉书便堂而皇之地将赵某“看管”了起来,还取消了她茶坊老板娘的资格。从那以后,即使赵某外出购物,也要事先向李玉书打电话请假,说明外出的时间、地点等,回家后再及时销假。不仅如此,李玉书还在赵某的卧室里偷偷安装了一台微型摄像机,监视赵某的一举一动。后来,赵某实在无法忍受他的折磨,便以打电话、写信甚至下跪等方式哀求李玉书,她不再要妻子的名分,只要做人的起码的自由。但这一切努力都失败了,赵某最后想到了死。

    二〇〇〇年五月二十九日凌晨,赵某匆匆给父母和李玉书写下两封遗书,然后下厨房为李玉书做了一桌他喜欢吃的菜。晚上七时十分,李玉书回到“家”中。赵某默默地给他敬了几杯酒后,泪眼汪汪地哀求李玉书给她一点自由。说话时,赵某的指甲把自己的额头顶出了血,但她这些异常的举动,李玉书全然没有理会,他烦躁地说:“只要你赔我二十万元损失,就可以走人……”说完摔门而去。

    绝望了的赵某一边哭喊着,一边掏出安眠药吞进了肚里。随后,她举起水果刀就向自己的手腕动脉割去……这一幕恰巧被回屋取公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