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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部分

西门口,在梨花胡同买了一个三进的小院子。几次三番的折腾下来,魏氏手上真的是一点恒产皆无了。

    现在听说大房在卖地产和房产,魏氏怎能不心动。

    这天早上,魏氏卸了钗环,只着一身平常人家地妇人家穿的那种本色布衣。拿了几样自做的点心,带着贴身的丫头就来了大房。

    正好艾芬几个人正坐在一起吃早饭。门房的小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老,老爷,魏,魏老夫人来了。现在应该都过了二门了。”

    艾芬站了起来。对众人道:“我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来。”说完就招小梅一起,转出门去。

    “母亲,你怎么来了?”艾芬刚出了荷院门,就看见几个家丁丫鬟在想尽办法拖延时间。这些下人看见夫人来了,都松了一口气,见礼之后就下去了。

    因艾芬站在了大门当中,魏氏看她满脸孤苦无依的样子,也不好意思从她侧身通过。只能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向房里望,可惜隔的太远,看不真切。

    魏氏指着丫郇手里的食盒,道:“听说凯青病了,我特意来看看他。”两人就在门口聊起了家常。

    很快,周嫂子出了上房,朝门口走了过来。艾芬方侧开身子,引着魏氏朝上房里走,道:“我们正在吃早饭呢,母亲还不曾吃饭吧?一起吃点吧。”

    一旁的小丫头知机,赶紧摆上碗筷,服侍这魏氏坐下。魏氏趁吃饭的间隙打量了一下众人。女子不用说了,都是眼眶红肿,形容消瘦。阳凯青和于松两人,更是脸色蜡黄,眼窝深陷,重重的黑眼圈。趴在春凳上。

    梦圆正端着碗杂粮粥喂自家相公。于松也是搞怪,喂三口粥就有两口溢了出来,就好像病重得连饭都咽不了似的。

    艾芬转过身去,用帕子擦了下眼睛,留下泪方转过身来,对魏氏道:“让母亲担心了。”

    魏氏将眼神收回来,连忙道:“他不是我儿?不担心他担心谁?”

    这话说得一屋子的人都快要吐了。阳凯青回府已经大半个月了,早不来看,晚不来看,偏偏在得知阳家将手上的地契卖了之后来看,本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却偏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糊弄人。

    艾芬忍得内伤,眼泪婆娑,绝望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论什么药下去总是不见效,只能这样捱日子罢了。”

    魏氏听了少不得安慰几句,挨打的有于松,梦圆也少不得哭起来,周嫂子因两人都哭了起来,也跟着流眼泪。屋子里的丫鬟们见主子都这样,一面劝慰一面也都嘤嘤地抽泣起来。

    魏氏几次想提自家的事情,都c不进话来。好不容易勉强劝得一行人吃完早饭,艾芬又红着眼眶,指挥家人将阳凯青、于松两人搬回床上趴着。

    魏氏趁这个空档,对艾芬道:“媳妇儿,你二弟如今定了一门亲,讲好丧期一满就择吉日毕姻。”

    艾芬听了赶紧恭喜,魏氏愁眉苦脸道:“你也知道,你二弟是怎样一个情况,哪有好人家的女儿肯嫁给他续弦?好容易寻这一家,要地彩礼又高……”

    还没讲完,就有小丫头来回话,说之前的老参用完了,去帐房支银子帐房先生却说没有银子了。艾芬大惊失色,忙让人将帐房叫过来。

    长贵带着两位帐房前来,毕恭毕敬的站在下首。艾芬坐在椅子上,问道:“之前卖了那十几倾地不是有几千两银子吗?怎么这么快就没有了?”

    两位帐房将腋下地帐本递给长贵,道:“回夫人话,这些日子请大夫、抓药都用了。”长贵再将帐本放到艾芬一旁地桌子上。

    艾芬随便一翻,魏氏就看到了上面写的各种名贵药材,其中有一只千年的老参,就用了一千多两银子。

    艾芬将帐本递给周嫂子,周嫂子看完之后也是叹气,不肯说话。半晌,艾芬问长贵:“有人问这宅子吗?”

    长贵点点头,道:“有是有,不过给的价钱都太低,最高只肯给到四千两,还要求经济费用咱们出。”

    又是沉默半晌,艾芬咬牙道:“四千两就四千两!卖他!你去找保人和经济,对方什么时候有银子,咱们就什么时候将这宅子卖了。”

    长贵答道:“夫人,对方说只要我们肯卖,随时能拿的出银子来。”

    艾芬这时候看向了魏氏,道:“母亲,要是儿媳这屋子卖了,暂时没找到居处,能不能到二弟府上暂住几日?买到新屋就搬。”

    魏氏正在喝茶,听见艾芬说要到自家家里借住,差点没被茶呛死。咳嗽了两声道:“说什么借住不借住,一家子骨r,随你来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只是我们新买那院子只得三进,哪里住得下你们房这么多人。不如去前门口那里,现成的宅子租一间先住着,然后再慢慢地寻合适的房子,岂不便宜?”

    艾芬在心里骂了一声,脸上还要做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道:“还是母亲考虑的周到。长贵,你让常福先去租个三进的小院子,再吩咐下人准备准备,咱们就搬家。”

    接下来又是一阵忙碌。大夫来给阳凯青、于松两人请脉。魏氏本想等艾芬将这宅子卖了要点银子的,后来被艾芬一句话堵了回去:“母亲,凯青不是你儿?但凡有一线希望,你叫儿媳妇怎么就舍得放弃?”

    饶是魏氏是个老面皮,这样被人直接说,也是羞得面红耳赤,就觉得身下这垫着厚垫子的凳子上长了钉子,有点坐不住。闲话两句就起身告辞了。

    总算将这尊大神送走了,艾芬几个人都大舒口气。之前帐上有银子,魏氏来求,她们要是不给就是不孝,如今出了事,帐上只有救命的银子,好推脱多了。

    阳凯青虽然不赞同,但是想到自己出事之后,魏氏三番两次袖手旁观。不免有点寒心。再加上魏氏今天来这里这么久,除了最开始看过他两眼,之后更是问都没问。这怎能不让他死心?所以对于艾芬几人的作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长贵在一旁问道:“夫人,还租那宅子吗?”

    艾芬抚掌笑道:“租,怎么不租!不租的话,怎么能让沈淑珍相信我们是真的被上绝境了呢。”

    长贵答应着下去。阳凯青忙叫住他,问道:“有人出四千两银子买这宅子是真的吗?”

    长贵点头,道:“是真的。”

    阳凯青沉吟半天,道:“那就请他来看宅子吧。”

    买宅子的人很是心急,下午就来了。艾芬、周嫂子、梦圆三人一起去会客。那知道等她们三人走进花厅就看见厅上站着的人就有十来个,桌子上还摆着一个大夫用的箱笼,顿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厅上的主位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劲装打扮的男子正低头玩着一把折扇。听见脚步声,那人抬起头来冲他们一笑,她们就差点尖叫出来。

    那人霍然就是淑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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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章暗斗

    对于沈淑珍的造访,他们都是有心理准备的。应该说,她们之所以布这个局,就是想让沈淑珍造访。只是他们没想到,这沈淑珍完全不按牌理出牌,这样直接就上门了。

    好在沈淑珍顾及颜面,没有直闯内宅。不然阳凯青、于松两人假病的事情,只有穿帮的份。

    好半晌,三人还呆在门口。沈淑珍站起来,上前一手牵着艾芬一手牵着梦圆,娇笑道:“哟,我是老虎不成?看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来,坐下说话。”将两人按到椅子上坐着。

    沈淑珍一身的男装打扮,偏要耍女人的妩媚,看得阳家人j皮疙瘩掉了一地。

    艾芬三人心里叫苦,站起来道了个万福,道:“不知沈夫人光临寒舍,有失远迎之处,还望夫人赎罪。”看着桌上的茶都是三等地花茶,忙吩咐小梅,“将这茶端下去,另换上好的来。”

    小梅心领神会,福了一福就要下去。沈淑珍目光流转,将折扇找开,伸手虚拦了一下,笑道:“你我本是知交好友,何必弄这些花头?更何况贵府有事,正是缺银子用的时候。我作为你的知交,不能替你排忧解难也就罢了,倒累得你破费,让我良心如何能安?”

    这话听得跟沈淑珍一同前来的大夫不停的拈须微笑,看向沈淑珍的眼光也是俱是赞赏,道:“夫人如此有心,真当得起敦友也。”

    沈淑珍自然是要谦虚几句地。

    如此做作,让知道沈淑珍为人的阳家人,内心好一阵翻江倒海。

    艾芬看一眼一旁坐着的大夫,又看一眼沈淑珍。沈淑珍用折扇击掌,连连摇头,道:“你看我这记性,都忘记替你引荐了。”遂指着那大夫对艾芬道:“这是太医院的陈太医,专司跌打损伤。你家相公病重,我别无他法,只能请个太医来替你分忧解难了。”说完只殷切地看着艾芬。

    艾芬心里一颤,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抬眼瞥见外面屋檐下恍惚有个个影掠过。她略一思索,迟疑地问道:“沈夫人,我听管家说你是要买这宅子?”

    沈淑珍将折扇合上打开,打开又合上,反反复复地把玩。闻言道:“贵府出了这般大事,我又岂能作势不管?论理,朋友之间本应疏财重义,将你些许银子用也无妨。”将扇子扔在桌子上,拍了拍手。

    一帝紧挨着的两个丫头分开,露出身后一个朱漆地箱子来。其中一个丫鬟将箱子找开,屋子里顿时银光乍现,晃人眼睛。箱子里面俱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细丝雪花纹银。

    沈淑珍很是得意,指着银子道:“只是你的性子我也知道三分,贯是不肯无功受禄的人,不得已,我才想了这样一个下策。当然,我也不是买你的宅子。只是你这宅子左右都是要卖,卖给别人不如卖给我。”

    喝了一口茶,沈淑珍看众人都看着她,继续道:“你也知道,我平时只住西王府,买你这宅子也不能自住。白空着也可惜了地,不如你还住在这宅子里,也不消你给租金,愿意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

    这话说地很直白,沈淑珍买了宅子,却仍旧给阳家人居住,那和直接给银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陈太医第一个鼓掌叫好,道:“沈夫人真乃女中豪杰是也!这等豪情,这等胸襟,让我们这些须眉男儿都自叹弗如。”

    有人凑趣,沈淑珍更是自得,道:“这箱子里是纹银四千两整。比你们当初买这宅子花费地银子还多出二百两。”示意丫鬟将箱子推到艾芬跟前。

    艾芬好似感动地要哭,用帕子抹了下眼角,站起来又对沈淑珍万福道谢,道:“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生受了。”

    一旁的周嫂子忙弯腰仔细检查银子。沈淑珍看见,心里不喜。只是当着陈太医的面不好发作,好半天方得一句话,道:“妈妈真是心细如发。”

    “小妇人财迷得紧,倒让沈夫人见笑了。”周嫂子嘴里告着罪,手下却依然如旧。直到将银子都检查了一遍,方起身对艾芬点头。

    艾芬放下心来,笑道:“沈夫人真是慷慨大方。只是我也不能伏着沈夫人大方,就占夫人的便宜。”转过头对小梅道:“去我屋的里间将床头里头那箱子里的房契拿过来。我既已收了银子,这宅子自然就是沈夫人的了。另外吩咐家人将东西都收拾好,明日就搬。”

    “这么着急做什么?”沈淑珍站了起来,再一次拦住小梅,笑道:“也不需要这样麻烦,不如我们一同前去,正好让陈太医替病人诊治一番如何?”

    艾芬忍着妊娠反应,忍得额头渗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这情景落在沈淑珍眼里,就觉得她心虚。眼波流转之间,以扇敲头,失笑道:“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记性,真是要不得,该打该打。”

    众人莫名所以。

    沈淑珍偏着头,看向一旁的丫头,那丫头明白,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一个包袱。艾芬、周嫂子、梦圆三人看见那包袱都是一怔。那包袱用的是本色粗布,上面简单地绣了一圈跑藤花,一只喜鹊,分明就是她们落在寒江亭的包袱。

    沈淑珍满意地看着她们的表情,示意丫头将包袱送上。道:“当日寒江亭一别之后,包袱就被我贴身丫头捡到,早就有心将东西还过来,奈何事情太多,抽不出空。以至于拖到今日,真是罪过。”

    周嫂子接过包袱,毫不客气的当场打开,银子、房契、地契通通都在。这些东西失而复得,三人自然是很高兴。艾芬再次道了一个万福,道:“沈夫人拾金不昧,如此高风亮节,真是我等地表率。”陈太医也凑趣地夸奖了几句。

    沈淑珍最在意地便是名节、名声这类虚无缥缈的东西。艾芬这顶高帽子给她戴上去,她当即就笑道:“哪里哪里,阳夫人你谬赞了。可有减少什么东西?”说完还连连欠身道歉。

    艾芬连连摇头。又说了几句夸奖沈淑珍的话,起身带着沈淑珍、陈太医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向荷院。一路上艾芬还充当导游,替沈淑珍介绍整个宅子地布局。

    阳凯青、于松两人躺在床上。大热的天,偏两人还盖着大厚被子,打着寒颤喊冷。只一个脑袋露在被子外面,脸色蜡黄,眼窝深陷,脸颊塌陷。

    好在沈淑珍还晓得男女之大防,只看了两眼。将身子转过来,对陈太医道:“麻烦陈太医帮他们诊治诊治吧。”

    陈太医答应着。艾芬请沈淑珍到了隔壁的屋子喝茶。两间屋子只一墙之隔,只要不是刻意压低声音说话都能听见,又有心腹地小丫头看管,沈淑珍自然是欣然前往。

    周嫂子陪着陈太医替两个姑爷看病。

    没了外人,沈淑珍对艾摇动拿出来的房契,自然是毫不拒绝地笑纳了。接着又对艾芬和梦圆控诉了一番。艾芬自然是拿今天沈淑珍地‘义行’将沈淑珍捧了一遍。

    陈太医坐在椅子上架子十足。一旁伺候的小丫头替他将东西都准备好了,阳凯青地手腕在号脉用的玉枕上好一会儿,陈太医方伸手出来号脉。

    号了两下脉,陈太医原本闭着的眼睛猛然张开,表情诡异。周嫂子上前一步,抓住陈太医的胳膊,语带哽咽的问道:“陈太医,求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这两位姑爷啊。”趁人不注意,手里折叠好地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陈太医手心里捏着银票,心里了然。他本来就是沈淑珍请来替病人看病的,沈淑珍又没说清楚和阳家的事情,他自然是乐得赚几两零花钱。面上作出一副凄然的神色来,摇着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周嫂子知道自家赌对了,提着得心终于放了下来。这才觉得小腿肚子一直在发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引着陈太医到隔壁给地给爷号脉。

    陈太医做张拿乔,号了半晌脉,不肯下诊断。周嫂子会意,一咬牙,再递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陈太医方摇头,最后陈太医象征情的开了一个十全大补的方子,里面全是人参、鹿茸之类的名贵药材。

    号完了脉,周嫂子请陈太医去隔壁屋子奉茶。哽噎着问道:“陈太医,你看我这两个姑爷究竟是个什么病症?”

    陈太医平白得了这么多银子,自然是要配合着演戏,一面走一面摇头做惋惜状:“令婿这是重伤之后的恶寒,再加上高热……如果能挺一个月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周嫂子红着眼眶,陈太医摇着头转过门进屋。艾芬连忙起身迎上去,不免又要询问一番,陈太医自然是有严重就说多严重。

    沈淑珍拿过药方,看上面都是些吊命的药材。没料到这些人连太医都敢收买,自是深信不疑,以为阳凯青、于松两人真是罔效了。

    让了陈太医坐下,艾芬流着泪道:“外子的病怎么会严重成这样。”

    沈淑珍一怔,脸上就有些恼怒的神情。艾芬视而不见,继续道:“外子毕生只得一个心愿,只愿将这三山五岳游历一遍。如今身体如此不济,如何经得起路途上的折腾!”说完又哭了几声,接着道:“却是我妇人之仁连累地他,如今连他这微薄的愿望也达不到了。”

    沈淑珍听出艾芬话里的隐喻,更是恼怒。心里一动,反而笑眯眯地道:“西王府里有一批能工七匠,回头我让他们做一辆舒适的马车送你,这样你就可以载着你家相公去游山玩水了。”

    看来沈淑珍是巴不得阳凯青、于松两人早日死掉。如此急不可耐地送上催命符。倘若两人真是病成如此,只怕在马车上颠簸两个就死了。

    得了沈淑珍这番话,阳家知道内情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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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一章安排

    阳府所有的下人都站到院子里。他们心里多少有点惶恐不安,不知道夫人将他们叫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恶性肿瘤。从这几日府里的行事来看,夫人会不会因为没银子使,将他们这些下人都卖了?

    “夫人,人都已经叫到院子里了。”长贵弓腰站在下首。

    等真要走了,众人才发现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首先就是这些家人们,百十来口人,要都带走只怕是不现实。

    阳凯青一反刚才躺在床上的虚弱模样,正在西窗下洗脸。擦脸的间隙从窗缝里偷偷望了下台阶下乌鸦鸦的家人,对长贵笑道:“好小子,办事越来越利索了啊,回头我让小雪做双鞋奖励你。”此时地他,脸也不蜡黄了,黑眼圈也没有了。

    长贵对小雪有情地事情,已不是什么秘密。他精神地应了一声,拿眼睛瞟红着脸站在艾芬身后的小雪。

    艾芬看小雪很是尴尬,站起来推了相公一把,笑道:“要做你自己去做,我出去看看。”小雪赶紧上前搀着她。

    梦圆跟着站了起来。看意思也想去凑热闹。周嫂子道:“你就别去了,趁这个机会,我和你去看看你们家的饭馆吧。将自用的东西都收拾过来,至于铺子,或留或卖都由你们。”拉着梦圆就要走。

    梦圆似想起什么,站住了不动,好半晌才道:“我记得这些家具可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