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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部分

是什么混账话!”

    阳凯青毫不在意,挥手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只是放心不下芬儿。”对在场的三位大大地鞠了一躬,郑重托付道:“届时还麻烦你们三位,替我好好照顾她。”想了想,忍住心痛到:“倘若有人对她好,也帮我,帮我劝劝她。

    气得周嫂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拉着依依不舍地梦圆走了。

    艾芬在家无聊,贺小美一起打双陆,半响,门房上一个小厮飞奔而至,道:“夫人,柳姑娘,柳姑娘出事了。”

    小梅霍地起身,按住艾芬,问道:“说清楚,别有的没的吓唬人。”

    那小厮喘了口气,接着道:“柳姑娘浑身是血,被人抬到了大门口,已是晕了过去,门房里其他人将柳姑娘抬回了房里,我来请示夫人。

    来不及问柳妍怎么会出现在大门口,艾芬连忙站起来,问道:“大夫,请大夫了吗?”小厮道已经去请了。艾芬点点头,又想到其他,忙吩咐道:“快,快去前门请那个妇科圣手孙大夫,另外,另外去请两个有经验的稳婆来。

    小厮答应着出去。艾芬扶着小梅,两人急急忙忙朝着兰园走。刚到院门口,就听见小红的哭声,柳妍压抑地喊痛声。

    等艾芬进了屋,看见小红头发凌乱,衣衫破碎,跪在脚踏上哭,留言脸色苍白地躺在软榻上,捂着肚子打滚,血水已是侵湿了身下地被褥。

    艾芬推了一把吓傻了的小梅,道:“快去烧热水,另外取两尺摆布两把尖刀拿水煮过了送过来。”又将小红拉起,道:“快别哭了,你家姑娘怕是要生了。你看你这脸,跟个小花猫似地。快下去洗洗脸,这里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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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一百一十六章魏氏求救

    柳研肚子只七个月,早产。好在接生用的一应物品都已是早就准备妥当的。不至于事到临头抓瞎。

    两个接生的老娘来了。将帮不上忙的艾芬推出房门,留下几个胆子大的丫头,在一旁帮忙打下手。

    屋内柳研呼痛声越来越碜人,听得在院子里转圈圈的艾芬皱起眉毛,心里发怵。觉得自家也肚子痛起来。正想找个什么事情转移分散一下注意力。就看见小红重新梳洗完毕上来。

    艾芬忙拦住她,问她原由。小红咬着嘴唇一语不发,只是望着窗户哭。哭得艾芬心里更是受不得。加上家人又领了大夫来。只好扔下小红,让家人将大夫请到前边去奉茶。

    艾芬这般忙碌,小梅看不过眼。从厢房里搬了个椅子,垫上厚厚的垫子,强拉着夫人坐了,道:“这院子里来来去去都是人,慌乱中再冲撞了夫人可怎么办?夫人还是在这里歇着吧。”又将小红拉到夫人身边,吩咐道:“屋里头忙乱,你替我照顾夫人。我去忙去了。”

    扔下艾芬和小红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干着急。幸喜柳研生产还算顺利,不到一个时辰屋里就传出婴儿的啼哭声。过得一会儿出来一个老娘。对着艾芬万福道:“恭喜夫人,是为千金。母子均安。”

    艾芬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笑道:“劳烦老娘。”顺手递上一封八钱银子的赏封。老娘晓得这只是报喜钱,一会儿还有银米打发。笑纳之后又说了几句喜庆吉利的话,见主仆二人都不肯十分搭理她,自觉无趣,念了声阿弥陀佛就进屋去了。

    小红还是哭。艾芬一面劝一面问话。只是小红嘴不肯张半分,什么也不肯说。艾芬只得暂时将心里的疑问丢开。

    且说周嫂子气冲冲地从狱里回来。进了垂花门,到艾芬院子里。见院子里悄无声息,上房里只得一个二等丫头照看门户。奇道:“这院子里人都哪里去了?你们夫人呢?”

    那小鬟看见时周老妇人母女,福了一福,道:“柳姑娘正生产呢。夫人不放心,过去照应了。”周嫂子听了,不知缘故,狐疑道:“这还不足七个月,怎么就要生了?”

    丫鬟摇头说不知。周嫂子和梦圆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起身朝兰苑走去。艾芬坐在檐下,正拉着小红的手,拿帕子替她擦眼泪。两人慌忙走过去,问道:“这是怎么了?”听见屋里不甚响亮的婴儿啼哭,“生了?”

    艾芬抬头,见是妈妈来了,点头道:“刚生了个女儿,接生老娘还在屋里头忙活呢。”周嫂子听见屋里又水声,知道正在给孩子净身。

    看见周嫂子母女回来,艾芬就想起相公,羞羞答答地问道:“他,他可曾明白了?”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周嫂子的眉毛就竖了起来,又不忍明说阳凯青的打算,只胡乱点了点头,拿柳研转移话题。

    艾芬也没注意到周嫂子的异常,指着小红说:“我也不知道什么。她又是个没嘴的葫芦,一声也不吭。”

    梦圆大大咧咧地,问道:“我听你房里的丫头说,柳姑娘是被人从外面抬回来的?不是说不舒服吗,怎么又跑到外面去了?”

    “莫不是?”周嫂子想起下午柳研说要去寻人情一事。她只当柳研早早告退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却没想到她原来是存了这个心思在里头。

    艾芬偏着头,想起沈淑珍来。同样是受人恩惠,怎么差别就那么大。

    道:“我猜也是。真是难为她了。也不知道谁这般狠心,对一个孕妇下这样重的狠手。”

    三人又说了一会子话,哄得小红破涕为笑方作罢。梦圆想看柳研生的小闺女,道:“我们去看看柳妹妹去呀。”

    周嫂子上前两步,看屋子里已是收拾妥当,方让艾芬进屋。柳研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外侧边放着一个小襁褓。梦圆将襁褓抱在怀里,看了一眼,惊呼道:“哎呀,怎么这么丑。也不想柳妹子…”

    艾芬微微地笑,知道新生儿都是这样。周嫂子横了梦圆一眼,道:“大惊小怪做什么?别吓着她。这小孩儿生下来都是这样地。长得又快,不消一个月就能长得白白胖胖。你小时候,那脸比她还皱呢。”

    两位老娘将东西收拾妥当。过来报数,婴儿净重只得四斤左右。三人听了心里俱不好受,这样瘦弱的孩子只怕是不好养活。周嫂子打发了两个老娘,有约定后日来洗三。

    艾芬将孩子抱过来。道:“柳妹子现在身子弱,怕是不好自家奶孩子。只是不知道先前定的奶娘因不到日子,有奶没有。”

    柳研只是气力用尽,累地虚脱了。看着自家的孩子忍不住幸福的笑。听见艾芬说奶娘,道:“嫂子,我养了这几个月,身体早就养壮了。我自家奶她也没什么要紧。”又见一行人干站着,连杯茶也没有,连忙唤道:“小红,小红,快给夫人和姑娘上茶!”

    一句话没说了,小红就捧着描金的小盘,将了几盏茶上来。一双大眼儿肿得跟个核桃似的,奉了茶也不说话就退了下去。

    柳研看着小红使性子,却没脾气。向众人赔罪道:“我家的人儿不长进,让大家笑话了。”小红一听,更是跺了跺脚,转过屏风出门去了。

    艾芬将孩子放回床上,思量着暂时抬个小罗汉床来做婴儿床。之前没想过柳研早产两个月,摇篮也没来得及做。想罢这边,问道:“妹子,好好的怎么会小产?”

    柳研心虚,忙把眼闭上,作出一副力竭的模样。不想小红在屋檐下,并未走远,听见夫人问话,忙又回来,道:“夫人,这番话我刚才不说,只是不愿意背着我家姑娘闲抹嘴。现在当着我家姑娘的面,将这话说透了才好。”

    原来柳研到了醉蓬莱,跟着大茶壶去凌霄阁寻昔日的姐妹。那姐儿怎肯担这种干系。推诿了几句,就让大茶壶送柳研走。

    哪知道半路上跑出来一个喝的烂醉的醉汉,抱着柳研的大腿痛哭。嘴里不干不净的叫着。小梅上去打时,发现那醉汉原是董公子。

    董公子将柳研搂了个死紧。柳研挣扎不脱,又羞又怒。又没地躲。吃醉了酒的人力气大,大茶壶和小梅两个人合起来也拉不开他。柳研挺着个大肚子,吃他没轻没重地抱住,立身不稳就跌坐在地上。当时肚子就疼起来。

    董公子借酒装疯,只不肯撒手。正乱着,来一个穿着透纱扣衫的粉头,手拿洗衣的大棒槌,领着两个才留头的小丫头。二话不说,上前对这董公子和柳研就一阵乱捶。大茶壶吃了两棒槌,慌忙躲开,小红一个姑娘刚上去就被人推到在地上起不来。

    到底因柳研羊水破了,又流出甚多血来。那粉头害怕,扔下十两银子,拎着董公子的耳朵走了。小红见势单拦不住。姑娘躺在地上又痛的满头大汗,只得跪着求大茶壶找人将姑娘抬了回来。

    艾芬看柳研闭着眼睛只是流泪,忙示意小红替她擦。道:“柳妹子,快别哭了。”转过头骂小红:“你也是,知道你家姑娘正月子里头,尽说这些有的没的招惹她做什么?惹得她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柳研闭着眼睛一个劲地摇头。小红又道:“还请夫人为我家姑娘做主。那该死的人还说,还说……。”小红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努力再三,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

    周嫂子拉过小红,替她将眼泪擦了。道:“他是他,你姑娘是你姑娘。毫无关系。你管他爱说什么?只当他是放p就行了。”

    没奈何,小红用盘子遮着脸,哭着跑下去。艾芬看也不是个事儿,忙道:“小梅,快去厨房看看,怎么要的鲫鱼汤还没送来?”

    三个人引着柳研说了些别的,起身告辞的时候,柳研方拉住艾芬的衣角,小声道:“嫂子,你可小心着董公子罢。”

    艾芬心里咯噔一下,扭头看她。她已是闭了眼睛。想到她和董公子的关系,就忍住了没问,和周嫂子母女一起离开。

    三人一路说这话,回了艾芬的院子,还没进屋就听见里面有人哭。夹杂着劝慰的声音。

    艾芬心里奇怪。就停了脚仔细听了听。姚氏在屋里已是听见了动静,忙迎出去,脸上俱是压抑不住的快意。嘴上说道:“魏老夫人来了。我人微言轻又劝不住,正要打发人去请你,不想你们就回来了。”

    魏氏在屋里听见姚氏的话,哭得更厉害了。艾芬心里烦躁。周嫂子也是竖眉,这魏氏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这里几次,俱是要银子。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而来?

    艾芬进屋,先给魏氏请安。魏氏扶起她来,看见她的脸,倒抽了一口冷气,问道:“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艾芬心里有气。坐到下方的椅子上,看魏氏哭得双眼通红,一身布衣钗裙,就有点心软。再想到她们大房出事,魏氏不肯施以援手。心又硬了起来。忙对魏氏道:“母亲难得来一趟。就在儿媳这里吃了饭再回家去吧。”说完就起身,要亲自下厨去整治一席酒,好款待魏氏

    魏氏忙起身拉住她。半晌,红了脸开口道:“我来也不是为了别的。之前我不是押了些铺子和地在周妈妈手里吗?少不得不要这张老脸,请周妈妈高抬贵手,还我两个铺子罢。”

    周嫂子听了,笑道:“说哪里话?只要魏老夫人将赎银拿来,我双手将铺子奉还。”、

    魏氏慌地给周嫂子行礼,流下泪来:“如今哪里还有银子赎它!那些地和铺子都给你吧。你只需要拿两个铺子抵了差价给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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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七章闹事

    春末夏初。

    阳凯青和于松被关在牢里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沈淑珍自从寒江亭之后,对他们就在没有后续动作。只是这样不上不下地掉着他们。

    上头没有指示,县父母也就懒得管他们。像是把这两件案子遗忘了。仍他们在牢里自生自灭。艾芬几次求沈淑珍未果,也只能死心了。每日里好酒好饭的送到监狱里。牢里头的生活无比规律,有无身事情劳心劳力,两人反而长胖了点。

    这天下午,阳凯青百无聊赖的翻着书,于松也捧着一本小说看的津津有味,要不是牢里环境不好,险些让人以为他们是在午后波光粼粼的湖边,百花争艳的花园,偷得浮生半日闲。

    牢门开了,牢头带着两个衙役进来。两人只顾看书,并不抬头。这个时辰还早呢,绝对不会是妻子送饭来。两个衙役径直走到两人的牢房前,将牢门打开。道:“快出来,大老爷要提审二位。”阳凯青诧异的抬起头来,有点不敢置信。他都以为他要想离开这里,除非死了之后从黑d里拖出去了。

    再说这两个案子索然有相通之处,也是风马牛不相及,如何能病案一起审理呢?两人狐疑的钻出监牢。

    旁边牢房的吴大听说要提审阳凯青两人,以为终于要结案了。一脸欣喜的抓着栏杆。眼看着衙役将阳凯青两人都带到了大牢门口,忙吼道:“各位差爷,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我,还有我。父母老爷审案子,怎么能少了我?我是这案子的苦主啊。”

    两个衙役时常的阳府的好处,所以猜度阳凯青二人甚是客气。而吴大自从进了监,根本没人拉看他。衙役捞不到好处,自然就不甚客气。对吴大呵斥道:“要提审谁是大老爷的主意,大老爷没说提审你,你就老实呆着吧。”

    两人在y暗的牢房里住的太久了。乍见天日,就有点晕眩。到了公堂之上,县父母是升好了堂,就等着他俩。

    接下来的一起就像是儿戏一般。

    县丞惊堂木一拍,就道:“作业本官做了一个梦,有仙人指点本官,说你二人是冤枉的。让我不可冤枉好人。”顿了顿,从案上的竹筒里抽出一张竹签子扔到地上,道:“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仙人说尔等今日这番事故,也是由于平日张狂所知。特此小惩薄戒。各大五十大板。”

    早有差人捡起,高声长出来:“各打五十大板。”

    两人目瞪口呆。接下来九幽衙役扛着大号的板子上来。这样地板子,寻常人五十板子打下去,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

    两人对看一眼。心里疑惑。难道是像这样结束他俩的性命?两人忙喊冤,县父母不管,只和摇着扇子装风流的师爷聊天。

    几个衙役就将扑腾这的两人托按到了刑凳上。板子噼噼啪啪就落了下来。五十板子下去,县父母看两人不死也差不多了。就叫人寻了几个壮汉,将两人抬回阳家去。

    家里面,艾芬和周嫂子母女商量着将居所都搬到荷园去,那里进水,夏天凉快。柳妍出了月子也跟着搬到了荷园。几个女人每天最大的事情不过是做做小衣裳,处理处理家务,给牢里送送饭食罢了。

    几个人在水秀上喂鱼耍子。长贵从院子的西角门进来,到了艾芬跟前,很是为难的叫了一声:“夫人。”低头只看着鞋尖。

    好在柳妍因为女儿倒奶回房去了。周嫂子扫了一眼柳妍住的屋子,道:“赶不走?”长贵将头埋的更低,赫然道:“小人无能。”

    梦圆竖着眉站起来,道:“我去,我还不信了,这就是个一个狗皮膏药怎么的,粘上了就脱不掉了!”说完,怒气冲冲的朝外走。

    艾芬忙拉住他,道:“别去。”对长贵道:“将门都关上,随他怎么闹!有事要出府,都从院子里的后门。”

    梦圆不依,道:“这样岂不是有他将黑的说成了白的?那怎么能行?不行,不行,我要去看看。

    周嫂子给长贵使眼色。

    长贵径直下去了,方对女儿道:”不准去。你一个妇道人家,还要不要名节了?是不是想明天全京城的人都说你不守妇道才行?“

    艾芬也打帮腔,道:“那样一个无赖,动他一根手指头,他就能赖着你养他下半辈子。骂他一句,他就有十句,百句的混话骂你。这种人,不理他,多几次自己没趣就蔫儿了。”

    梦圆气呼呼的搬着手指头:“这都多久了?两个多月了吧?自从他遇到柳妹子以后,隔个两三天就来咱们大门口闹。没大大目的之前,怎么可能就此罢手?”

    艾芬叹了口气,道:“你信不信,他要是粘着一口气,就能将你说成是和他成年想与的。要是说了句话,更不得了,只怕就要说你和他有私了。这没影的事,也架不住别人三人成虎不是?”

    梦圆不甘愿的坐回去。艾芬笑道:“你要是是在闲得慌,就去厨房看看下午卤的那只题榜怎么样了。要是好了就切些出来,一会儿去看你松哥。“

    每次他们去监狱里送东西,牢头很轻松就让他们进去了,一睹让艾芬误以为这个时代的监狱都这样,只要是有银子开道,谁都可以去探监。后来才明白,他们这是沈淑珍最开始的特许的,至于后来,估计是沈淑珍自己都忘记了。

    梦圆要去看,又不被艾芬打趣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道:“他们这案子,难道就这么拖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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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芬看着池子里的鱼,道:“再等等吧,等这件事被沈淑珍彻底遗忘以后,我们再找县丞直接将人赎回来。”

    “能忘得了嘛。”梦圆不信,站起来寻到厨房去了。

    爱分苦笑了几声。这事她能使力的地方都已经使过了。现在手上只有住的这宅子,和从魏氏手里买的那十几倾地。又不能开铺子做生意。拢共就这么多东西,又是和西王府对顶,谁肯干?

    转过头看着周嫂子,道:“妈妈,帐都清好了吗?我估计魏老夫人这两天就要来了。“

    周嫂子点头。前几天就做出来了,魏氏什么时候来,就能交割。”

    正说魏氏,魏氏就在丫头的引领下,从正门走了过来。艾芬上前迎接,道了个万福,推了件事情也到厨房去了。

    魏氏晓得她是想要避嫌。正要留艾芬在身边帮忙说说情。想到她和周嫂子比和自家要亲,又怕她偏帮周嫂子,就由得她下去了。

    艾芬来到厨房,看到梦圆挽着袖子,围着围裙正在恨恨地捶米粉,一副恨不得将米粉捣得稀烂的模样。一个丫头正在烧水下。笑道:“这米粉和你有仇?”

    梦圆一圈捶到米粉上,尖声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