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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艾芬扶着车辕对车把式摆手,道:“我没事,赶紧扶妈妈上车。”说完,自己爬上车板,进了车厢。

    马车飞快地行驶起来。周嫂子回过味来,一阵后怕。抓过艾芬和梦圆,在她两背上打了几下,就哭了起来:“你们怎么就这么大胆!要是有个什么……让我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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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四章喜讯

    艾芬洗了脸,一言不发地坐在小轩窗里。小梅上前摆好梳妆盒,替她将头发打散重新绾过。旁边一个绿衣小鬟升了一个小炉子,用吊子煮了几个j蛋。

    水滚了几滚,绿意小鬟将j蛋捞出来,放到一个螺铀地小盘里。将艾芬用过地残水倒掉。另打水给周老夫人洗脸。

    梦圆将凳子挪到桌子前,拿过小盘,剥起j蛋壳来。她和母亲只挨着一巴掌,脸上俱不大看得出来。只艾芬地脸青紫一片,肿得不能见人。

    梦圆扭头将剥好地j蛋递给小梅。正好看见琉璃镜里照出艾芬那越肿越厉害地脸。想到沈淑珍,不由得抹泪道:“妈妈,芬儿,是不是相公他们没救了?”

    小梅拿块白绢裹了滚烫地j蛋。艾芬侧过身,方便小梅替她敷脸。

    道:“说不准,就看沈淑珍以后怎么想了。我们今天能离开实属侥幸。”

    周嫂子洗完脸,皱着眉道:“她只是一时间被你们两骂懵了,没反应过来。等事后她想明白了,会不会再出什么妖蛾子,这谁能说的准?”

    梦圆泄了气,将手里地j蛋当成沈淑珍,狠狠地磕在桌沿上。道:“她是堂堂地西王府的如夫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斗得过她嘛!”

    小梅听见牵扯到西王府,手一哆嗦,疼得艾芬龇牙咧嘴。小梅忙回过神来,心痛道:“这些人下手也忒狠了!”想到当初二房出事,也是和西王府有关。就有点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你就说罢。”眼看着滚地差不多了,艾芬推开小梅地手。

    小梅筹措了一下,道:“夫人,你还记得年前二老爷打死人那件事情吗?多半从那时候,西王府就开始算计咱们了。”

    艾芬摇头,道:“你只听了一半。不是西王府算计我们,是沈淑珍算计我们。算计地时间也更早。”转过头对绿衣小鬟道:“去请柳姑娘来一趟。”想了想,又叫道:“回来,先别去了。”

    周嫂子母女狐疑道:“请她来做什么?她大着肚子,也帮不上忙。”

    “年初我去银楼买梦圆成亲地贺礼,遇见了陈玉。”艾芬没正面回答周嫂子地问题。她想起当初陈玉说地话。如果陈玉没有撒谎,那救陈玉一家地人就是沈淑珍。

    梦圆和周嫂子是第一次听艾芬提及陈玉这个人。不知道艾芬此时提起此人有什么道理,忙停下手头地事,专心听她讲。

    艾芬看她两人不明白,苦笑了两声,牵扯到面部神经。疼地抽冷气。解释道:“你们还记得去年来府里认亲那群人,自称是我舅舅地那群人。”

    梦圆接嘴道:“就是被我们赶出去的那群人?”想起艾芬地母亲姓陈,不由得吃了一惊,道:“难道那真是你舅舅?”

    艾芬点点头,并不多说:“那陈玉就是他的女儿。被我们赶出去之后,就被沈淑珍接走了。想来那个时候,沈淑珍就已经派人监视着我们的行动了。”

    “沈淑珍救陈玉他们有什么用?”周嫂子不明白。

    事情的关键不是陈玉一家人。没有陈家人做筏子,以沈淑珍的地位和手段,多的是张家人;李家人上赶着给她做筏子使。

    艾芬凝神。关于这个问题,她也想不清楚。梦圆道:“这样处心积虑,总不是真的好心就是了。说不一定当初就是想要用陈家人来对付我们的。”

    周嫂子闻言,担心道:“只怕陈家是那最后的杀手锏吧?准备最后让咱们身败名裂用地?”

    这也不是不可能。沈淑珍是一个很骄傲地人,将名节看得很重。偏她又曾经流落烟花柳地,没有名节可言。这种情况造就了沈淑珍潜在的自卑。她之所以对付艾芬,不过是想将艾芬拉下道德的制高点。让艾芬变得和她一般罢了。

    艾芬看越扯越远,连忙道:“梦圆,你家于松的案情较轻。也没出人命,不行你就去找找沈淑珍,只说当初是听命于我,将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来。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梦圆一巴掌拍到桌面上。疼得她忙将手缩回来,气愤道:“芬儿,你这话我不爱听!这种事情我也做不出来!”

    艾芬不理她,将陈玉嫁给董公子一事说了。苦笑道:“柳妍也是受我连累地。多半是沈淑珍见她帮了我们几次忙,所以就起了意,让她不好过。”

    正说着,姚氏走了进屋。开口就道:“怎么样?是不是成了?我儿是不是有救了?”对于艾芬脸上地伤视而不见。

    梦圆不喜姚氏心里眼里只有儿子,儿媳脸肿成这般也不过问一声。转过身去,只给姚氏一个背影。

    姚氏不明白梦圆缘何不肯搭理她。看向周嫂子。

    周嫂子心里也气姚氏不会做人家,没啥好脸色地摇头。姚氏见状,就觉得天塌了一般。嚎啕大哭道:“怎么会不行呢?那我儿岂不是没救了!”

    阳凯青不同于于松。吴大地两个兄弟都死了。杀人偿命,在西王府地铁腕之下,这两条人命就只有阳凯青来偿还。

    艾芬被姚氏哭地心烦。小梅上前将姚氏扶起来,道:“姚太姨娘,快别哭了。夫人她们不是正想办法呢吗?”

    姚氏并不清楚整件事地始末。听见儿媳在想办法,好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问道:“是不是人家嫌弃我们送地礼太轻?”

    “不是。”艾芬捂着脸。疲惫无比:“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自从见到了沈淑珍,她就将事情地关键都想清楚了。

    阳凯青出事之后,在监狱里也试图让吴大撤诉。只是当时吴大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阳凯青就只当吴大兄弟情深,誓要为两位死去地兄弟报仇。

    直到于松出事那天下午,艾芬和梦圆去地监狱。周嫂子则去找地在于家饭馆中毒地那伙人,想要让他们撤诉。对方依然死活不肯。她们就很肯定了,这绝对是人为谋划地。只是她们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地代价,让这些人不要性命。

    现在,艾芬终于明白了。沈淑珍打着西王府地名头,什么事办不成?

    周嫂子听见送礼,想起那个装金银细软地包袱。眉毛一跳,站起来问道:“梦圆,咱们离开寒江亭地时候,你可将那包袱带回来了没?”

    “哪个包袱?”梦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忽然就说道包袱上去了?

    周嫂子想起三人离开寒江亭地时候,相互搀扶着,都是空手。站起来,急道:“就是那个装着房契、地契、金银首饰和现银地包袱。我记得当时打起来地时候,我顺手就将包袱放到一边地凳子上了。”

    “我没有,你问问芬儿。”梦圆跳了起来。那包袱里装得可是她们所有地财产。没了那包袱她们拿什么去活动?

    艾芬霍地转身,碰疼了脸也不觉得。梦圆不死心,一面到处找一面道:“小梅,你去马车里找找。也许在马车里也说不一定。”

    包袱被落在寒江亭了!

    周嫂子颓然坐倒。挥手道:“不用忙了。包袱落在寒江亭了。”

    丢了这些财产,就等于是将阳凯青地命丢了。她们都知道,包袱丢到了那里。只是谁也不能指望沈淑珍拾金不昧,将包袱还给她们。

    梦圆抬腿往外走。道:“我去找她!让她把东西还给我们!”

    艾芬忙上前将梦圆拖住。道:“别去!你现在去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刚站起来,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梅忙用力将艾芬拖住。周嫂子唬了一跳,瞪了梦圆一眼。两人也赶忙过来帮忙。三人合力将艾芬抬到罗汉床上。掐人中、揉虎口,忙活起来。

    姚氏听见所有家产都丢了,又见儿媳晕了过去,顿时也翻起了白眼,晕了过去。因丫鬟们都在艾芬跟前忙碌,姚氏没人扶着,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周嫂子三人听见响动回头,看见姚氏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忙扔下艾芬,上前去将姚氏抬到一旁地软塌上。

    小梅忙跑去叫小丫头去请大夫。

    过得一会儿,艾芬自己醒了过来。看姚氏晕倒,忙跳下罗汉床,上前帮忙。周嫂子要她去休息,她忙道:“我没事。”

    她这种现象,不过是由于连日地劳心劳力,食欲不振,体力严重透支。再加上今日不曾进食,导致血糖过低而晕厥而已。

    大夫开了,替姚氏号了脉。道姚氏是受了刺激,被痰迷了心窍。让丫鬟端一大碗凉水来。灌了姚氏一碗凉水,姚氏咳嗽两声,吐出两口痰来,就好了。

    魏氏醒后并无大碍。只是想起丢了家产,又哭起来。周嫂子不管她,只请大夫再替艾芬诊治诊治。

    大夫看着艾芬地脸,又看看姚氏。心里叹道,这婆媳打架地阵仗也太大了。媳妇被婆婆打地鼻青脸肿;婆婆被媳妇气地晕死过去。道:“夫人,这点外伤不用看,只需要用点活血化瘀散就行。”说罢从衣箱里拿出一青花小瓷瓶摆桌子上。

    周嫂子不放心,皱着眉,坚持让大夫替艾芬号脉。

    大夫不以为然地上前替艾芬号脉。过了一会儿严肃起来,号了足足有一盏茶地功夫。收了手以后站起来,笑眯眯地拱手道:“恭喜夫人,这是喜脉。”

    这突如其来地喜讯,惊呆了艾芬。周嫂子和梦圆在一旁,齐声问道:“可是当真?”

    大夫没想到还有人质疑他地医术。满脸不高兴地说:“怎么不当真?脉来流利,如盘走珠。不是喜脉是什么?你再请十个大夫来看,也是喜脉!”

    周嫂子醒悟说错了话,连忙道歉。大夫挥挥手,当头一盆冷水浇下,道:“别高兴太早,这孩子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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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五章波澜

    连日来笼罩在阳、于两家上空地y霾被艾芬有孕一事冲淡了不少。众人心里欢喜地同时,都很有默契地不提及还在狱里地阳凯青和于松。

    周嫂子眉眼俱带笑,着手准备艾芬怀孕地一应事体。梦圆更是忙着检查屋子里地凳子,椅子,带着丫鬟将有棱有角的地方都包了起来。小梅赶紧下厨做了碗白粥,陪着几样小菜,和周嫂子母女盯着艾芬吃完两碗才做数。

    姚氏坐在一旁。想着自家有了孙儿,初时看着家人们围着艾芬转地心里也很欢喜。过了一会儿想起儿子来又觉得家人太过薄情,就有些不快活。再想到那些家产,有心要问,又怕再招惹的儿媳生出病症来,对孙儿不利。

    一头是孙子,一头是儿子,姚氏左右为难。丢了哪头都不愿意。最后索性眼不见为净,而不听为清,自家回院子,摆起香案,焚香祷告,祈求上天保佑。将诸般烦心事都交给老天爷。

    柳妍得知消息,也挺着大肚子前来贺喜。几个人坐着说了一会儿话,柳妍迟疑地道:“嫂子,是不是这事儿和西王府有关系?”

    本来高高兴兴地几个人,顿时都愁眉苦脸起来。齐刷刷地看着柳妍,静下来听她的下文。

    柳妍看家都看着她,连忙挥手,道:“我以前在画舫地时候,也经常被西王府请去驻唱。也认得几个如夫人,不然我去求求他们吧。

    其实柳妍和那些妾室不过是点头地情谊。又从良甚久,以前的姐妹和故旧们早就断了来往。哪里有什么人情可寻。

    艾芬眯着眼看她,看得她红着脸低下头去。叹气道:“你也别觉得欠了我们什么。你如今这样地境况,只怕也是受我们连累地。

    接着,艾芬就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道:“若不是你心慈,出面帮我们买宅子,又肯替我们换现银,只怕现在你和董公子也是好好地。

    柳妍听地泪流满面。半响才开口:“嫂子,董公子是什么样地人,我和她做了好几年的夫妻,能不知道?沈淑珍也好,陈玉也罢,不过是加速了他富易妻的时间罢了。”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妾。

    艾芬知道她是真的看开了。小梅用小盘子捧上来一张新帕子,艾芬接过,亲自递到柳妍手里,由着她哭。并不劝慰。

    良久。柳妍擦把眼泪,不好意思地笑道:“让嫂嫂、姑娘和妈妈看笑话了。”又陪着说了几句话,退身体不舒服告辞。艾芬三人只当她还是心里难过,就让小梅送她回去,有的她一个再继续慢慢想。

    小梅送柳妍回了兰园,看着她躺上了床,放千叮咛万嘱咐地辞去,正好小红断了两杯茶进来,没看见小梅,道:“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也不吃杯茶。

    柳妍坐起来,将小红叫到跟前,问道:“小红,你觉得阳府好嘛?”

    小红将红枣茶递上去,偏着头想道:“好。丫鬟仆人都极是和气。老爷和夫人待姑娘也是好,和梦圆姑娘一样的。夫人还时不时送些补品来。

    柳妍戳了小红额头一下,下了决心。阳家对她和孩子有再造之恩,她怎么能眼看着阳家出示。正好她之前在画舫的时候有个相与的姐妹,现在是醉蓬莱最红的姐儿,听说这段时间和西王府地小王爷打得火热。不如去求求她。或许她肯在昔日的情分上,助她一助不一定。道:“小红,替我收拾收拾,我们去醉蓬莱。”

    小红两只眼睛瞪得犹如铜铃,半响才闷不吭声地替姑娘找外出的衣裳,小半个时辰后,出了阳府。一直走到拐角处,小红方去交了一乘小轿,去了醉蓬莱。

    青布小轿一直到了兰桂坊后街的最东边,停了下来。

    柳妍打发了轿钱,深呼吸几次,让小红上前敲门。门开了,探出一个头来,大茶壶看着眼前地大肚子,以为是来寻丈夫地,皱眉道:“你找谁?”

    柳妍示意小红将拜帖递上,大茶壶看了看,道:“你们等着吧。”将门一关,去了半响方回来,开门道:“进来吧。”印着柳妍两人进了醉蓬莱。

    艾芬有的没的说了一箩筐,才被允许下厨,周嫂子还有不放心地跟在她身边,只准她动两下锅铲,连盆都不让她端。

    解围裙地时候,艾芬心念一动,又特意做了一份红烧鱼子。亲自拿螺钿食盒装了,又送周嫂子和梦圆两人上了马车,看着马车转过街角看不见了,方才回家。

    阳凯青心绪不宁地坐在草地上,靠着墙闭目养神。于松和他并排靠着,睁着眼睛看了他好半响。想起新婚地妻子,沉不住气道:“这几日县父母也不圣堂断案,我们两个也只得被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所在。也不知道家里都怎么样了?

    阳凯青知道他担心自家的父亲,睁开眼睛。透着那快破碎地琉璃天窗望出去道:“你放心,家里有你泰水在。他是个万事稳妥的人。必不会有事。

    于松听了。半响,脸上浮现赫然之色,直说道:”家父必然是j安全的。只是今日已是十五……真是让人担心啊。”

    寒江停之约,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提起这事。阳凯青也很担心,拍了拍于松地肩,宽慰他也宽慰自己到:“放心吧,他们不同于一般世俗女子,即使有主见。不会鲁莽行事的。”

    这话很没有说服力。音阳凯青自己都不信。他能保证妻子不会鲁莽,但是他不能保证对方会做些什么事情出来。事情地主控权从来就没再他们手里过。

    牢门地铁链响动,牢头甩着钥匙笑嘻嘻地走进来,紧跟在后面的是周嫂子和梦圆。阳凯青看见他们俩,眉头微微舒展开,殷切地朝门口望着,企图看见那熟悉地身影。

    一直到牢头离开,将牢门关上。阳凯青也没看见妻子。不由得心里一沉。

    周嫂子放下食盒。阳凯青又望了半天门口,确定妻子不会来了,问道:“芬儿呢?她怎么样了?”

    周嫂子只顾着将食盒里的吃食拿出来,并不回答阳凯青的话。阳凯青看她脸上似喜还忧,顿时急了,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今天你们去寒江亭怎么了?”

    周嫂子身形一滞,情知瞒不过。将寒江亭一事捡重要滴说给他听。隐瞒了艾芬被打,受伤的事情。

    阳凯青看着周嫂子,半信半疑,道:“真的?”看周嫂子自责地样子,宽慰道:“这些东西都丢了,也不过和刚分家那会儿差不多罢了。不值得她伤心地。”

    良久。周嫂子道:“今年魏夫人那些铺子和地里出产就够咱么一年开销了。只是你……”

    “不说这些,吃饭吃饭。”阳凯青装作饿极了,大口大口地吃着东西。他们拿什么和西王府比?那不等于蚍蜉撼树。不如顺其自然罢。

    梦圆笑了笑,将那碟红烧鱼子递到阳凯青身边,道:“快趁热吃吧,这是芬儿特意给做地,凉了就该不好吃了。”

    阳凯青看见是红烧鱼子,心里疑惑。妻子平时是不做这种东西地,今日特意做了来给他吃。如此反常,必有缘故。慢慢地吃了几筷子,惊喜地看向周嫂子。正好周嫂子也看着他,眼里是欢喜和欣慰。

    阳凯青手里的筷子就掉到了地上,抓着周嫂子的衣袖问道:“可是真的?”

    周嫂子看他这样欢喜,点头道:“真的不能再真了。”

    阳凯青舒心地笑道:“这下我放心了。”原来妻子没来,是在家安胎呢。阳家有后,他也不算是对不起祖宗了。

    很突兀地一句话,也就周嫂子听懂了。再想到所有地家产都被他们弄丢了,不禁变了脸色。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