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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可是你这亲兄弟不去帮衬着。”艾芬摇了摇头,示意阳凯青上前院儿去:“未免有点不合礼数。赵家可是礼仪之士……你还是快去吧,免得他人说三道四。二弟吃了药刚睡着,应该不会那么早就醒的。”

    现在赵家人的心思全副都在赵氏身上,顾不上这些礼数问题,谁知道事情过了以后,赵家人会不会因此找阳家的麻烦呢。

    “是我思虑不周,”阳凯青皱了下眉,他现在就像是无头的苍蝇,团团转却抓不到准头:“二弟到底怎么了,我们都还不知道……”

    “去吧,”艾芬起身,劝道:“二弟也就是闹腾些,不会有什么危急的事情。等二弟再闹腾的时候,丫鬟通报也来得及不是,不然母亲也不敢只让几个丫头服侍二弟啊。”

    “那我去了。”

    阳凯青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看了艾芬一会儿,猛地转身,毅然而去。看着阳凯青朝会客厅走去,艾芬也转身,带着小梅朝赵氏的卧室走去。

    魏氏一见到艾芬,忙将艾芬拉到一边,小声儿地将阳凯梓的情况问了一遍。得知已经吃药安睡以后,魏氏便放下心来,坐回椅子。

    “亲家母,”赵母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杯,漫不经心地问道:“我那好女婿到底怎么了?我怎么听着这么邪乎?竟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呢?”

    这么小声儿也听得见?

    魏氏愣了一下,勉强笑了一下,吞吞吐吐地不肯严明:“他胆子小,不过是被吓着了,怎么会得失心疯呢。”

    喀的一声儿,赵母将茶盖合上,没有说话,只是这动作的威胁性不言而明。

    赵家的女眷们都围了上来,其中一人鄙夷道:“胆子小吓着了?他堂堂一位七尺男人,难道胆子比我们女子还小?就算是被吓着了,魏老夫人,这事儿的由头,只怕还得麻烦你老人家说清楚才好,不然因此产生什么误会,坏了我们姻亲的情意,那就不好了。”

    魏氏一惊,情知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他和别人合伙做生意,不想那伙人是骗子,卷了银子跑了,后来他又被人打了一顿,这才被吓到了。”

    “哦,原来是这样。”赵母应了一声儿,表示知道了,既然和赵氏无关,她也就兴趣缺钱地懒得往下问去。

    魏氏表情虽然尴尬,却也相当诚恳,就连眼神也没闪一下,哄得赵家人轻易就相信了魏氏的说辞。

    其实也不算是赵家的人相信了魏氏的说辞,而是赵家的人从来就没想过真要对阳凯梓的事情刨根问底,她们之所以出口询问,不过觉得魏氏的隐瞒,让她们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而已。

    现在她们得了答案,自然就懒得再追问下去。

    一群人便陷入了沉默。

    只有离魏氏最近的艾芬,发现赵家不追究以后,魏氏暗暗地舒了一口气,紧绷地身子也软了下来。

    这件事情有内情。

    艾芬偏了偏头,并不想深究。既然魏氏存心想要隐瞒,说明就不是说明好事,她做人儿媳,又何必要让魏氏难堪呢。

    很快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面对一桌子的饭菜,只有艾芬一个人吃的香喷喷。

    吃完饭以后,赵母又去陪了赵氏一会儿,临走的时候提出想将赵氏带回赵家,由赵家人亲自照顾。

    魏氏当然不同意,赵氏的身体不好,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要是赵氏死在了娘家,只怕世人都会说她这个婆婆刻薄死的。

    嫡母名声儿不好,儿子就不好再续弦了。

    双方争执不下,最后还是赵老爷子拍板,马车过于颠簸,赵氏身子已经经不起折腾了,没必要让赵氏死前还遭这份罪。

    等赵家人都走了以后,魏氏关起门来,对阳凯青、艾芬夫妻俩说:“现在天也晚了我也不再和你俩拐弯抹角了。”

    这时候清秋抱出来一个匣子,魏氏接过以后,将匣子里的东西统统拿了出来,摆到了桌子上。

    等夫妻俩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以后,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多当票?”

    “我就和你们直说了吧,”魏氏挥了挥手,屏退了所有的小丫头:“这些东西,本来都是你们弟妹的嫁妆……”

    阳凯梓年后想要学做生意,魏氏想赵氏见阳凯梓长进了,当然是高兴万分。只是阳凯梓要的本钱实在是太多,家里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现银来。

    阳凯梓就将主意打到了赵氏的嫁妆上,三番两次要‘借’赵氏的嫁妆暂时用用。出于稳妥考虑,赵氏当然不肯拿出来了。

    谁知道这个阳凯梓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他偷偷将赵氏的嫁妆抵押了出去,只说赚了银子再贴补回去就是。

    哪曾想阳凯梓遇见的是一伙骗子,银子到手以后,连夜就溜出了京城。

    等阳凯梓发觉不对劲找上门去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楼空。不仅如此,那一伙人还欠了不少外债,阳凯梓刚找上门,就被那些一直守着的债主给团团围住了。

    债主们经常看见阳凯梓和骗子们在一起吃喝玩乐,便认定阳凯梓和骗子们是一伙的,着阳凯梓还银子。

    没有的事儿,阳凯梓当然不会承认,到了最后,债主们便群起而攻之,将阳凯梓打了满头是包。

    “事情就是这样,”魏氏说完之后,见艾芬盯着她看,忙解释道:“你二弟胆子小,这回被人打一顿,可不是又被吓着了么?”

    艰难地眨了下干涩的眼睛,艾芬小心翼翼地问道:“母亲,您想要我们做什么?”要是借银子,她还真是没有。

    魏氏从柜子里的暗格里拿出个匣子,打开后将里面的东西统统拿了出来:“这些房契、地契你们想办法帮忙转手了,然后就将你弟妹的嫁妆都赎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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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逝世

    按照这个时代的习俗,嫁妆可是媳妇完全私有的物品,只有媳妇才有自主的支配权。当然,在媳妇同意的情况下,夫家也能动用媳妇的嫁妆。媳妇要是被休,嫁妆也是要被媳妇带走的;媳妇要是死了,嫁妆就被媳妇的亲生儿女继承,要是媳妇没有孩子,嫁妆就得要媳妇的婆家和娘家商议之后才能处理。

    阳凯梓倒好,在赵氏不同意的情况下,将赵氏的嫁妆偷出来典当了。单是这一条,人言就能将阳凯梓的脊梁戳死。

    要是阳凯梓侥幸没被那些口水淹死的话,赵氏的娘家人也不会对阳凯梓,乃至整个阳家善罢甘休的。

    要是赵氏去世之后,赵家人得知赵氏的嫁妆被阳凯梓偷出去典当了的消息,会是怎样的震怒。如果嫁妆赎不回来,赵家人的震怒所带来的后果,可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赵老爷子可是个官儿。虽然不甚大,存了心思想要捏死阳家,只怕也和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艾芬看着桌子上摊开的一堆当票,打了一个寒颤,抱着侥幸的心理问道:“这些都是弟妹的嫁妆?”

    魏氏点了点头,目光里有说不出的惆怅和担忧:“当初西王府要三万两现银,其中有一万五千两都是你弟妹的梯己。不然只怕会更多。”

    这还不是全部?艾芬百思不得其解,这赵氏还真是一只金凤凰啊,怎么就看上阳凯梓了呢?“

    艾芬不知道的是,赵氏这些嫁妆,不过是羊毛砸在羊身上罢了。嫁妆里有相当一部分是当初阳老爷子给赵府的聘礼。

    随手拿起一张地契,阳凯青叹了口气:“母亲,这些东西要是不着急卖的话,还能慢慢地寻访能出的起价的买家,不至于亏的太多。“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赵氏性命垂危,谁知道她还能挺多久?

    时间太短,只能低价处理了。

    艾芬拿起一张当票,晃眼一看差点儿被口水噎死,随即又一阵心喜:“母亲,你看,二弟将弟妹的嫁妆典当得好便宜,这样的话,我们不用多少银子就能都赎回来。“

    “是吗?”阳凯青忙抓起一张当票,仔细地看了一遍,霎时怒火高涨,一拳头捶到了桌子上:“三分五厘的利息,还是物品实价来算的,这简直是趁火打劫!”

    “什么!”艾芬不敢置信,举起当票,就这昏黄的油灯看了个究竟,然后依然不信邪地扔下手中的当票,再抓起另一张仔细观看……

    一只手按住了艾芬翻找当票的手,艾芬抬起头来,看见魏氏一面摇头一面苦涩地说道:“别看了。这些当票我早就看过了,所有的当票都是一家开的,也都是按照实际价格算的利息。”

    当铺的利息是按月算来,不是一月也按一月来收取,这本没什么,规则便是如此。只是这利息本应该按照典当的实际价格来算的,这样典当的时候越便宜,赎当的时候利息也越少。

    比如一件棉袄本来值二百个大钱,在当铺当了一百个大钱,那么利息应该是一百个大钱的百分之三十五,而不是二百个大钱的百分之三十五。

    只是阳凯梓这件破棉袄,还真是按照二百个大钱来算的利息。一个月的利息,算下来比典当所得银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得多少银子啊。”艾芬看着手上的当票,苦中作乐地想到:“好在当铺没有拔高物品的实际价格,不然他们就只有哭死了。

    阳凯青霍的一下起身:“不行,我要去找他们理论去!这摆明了就是趁人之危,谋取暴利……”

    “站住,”艾芬一把将阳凯青扯住:“大晚上的你找谁理论去?更何况这东西是二弟典当的,就算要理论也应该是二弟去理论。你一个局外人,去了谁肯理你?”

    就算当铺的人存了心思,这主动权也是在典当人的手上。要是觉得价格太便宜,利息太高,典当人完全可以掉头就走,反正京城里当铺多的是。

    又没有人拿刀子架在阳凯梓的脖子上,着阳凯梓将东西典当了。

    魏氏也站了起来,将阳凯青拉住:“凯青,这当都当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还是想办法赎回来要紧。”顿了顿,魏氏补上一句:“我们时间不多了。”

    赵氏那样,能不能挺过三天都是问题。

    这些道理阳凯青都懂,只是依然忿忿不平:“母亲,这些东西要是卖的太急,只怕价钱连原有的三分之二也保证不了。这样就卖了,恐怕也不一定够赎弟妹所有的嫁妆。”

    摆了摆手,魏氏现在苍老了近十岁,颓然道:“这些东西你看着卖吧,能卖多少就卖多少,就算差点儿,也不至于差太多了。”

    关于这个,魏氏早就已经算计过了,这其中的差的那一部分,绝对是在阳凯青、艾芬夫妻两的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见艾芬并没有反对,阳凯青将桌子上左右的纸张都收入怀中,他知道魏氏的意思,如果这些都卖了还不够,差多少也只能由他补贴上去。

    “凯青,”魏氏看着阳凯青,一脸的感激:“我现在能信任的人也就只有你了,这事儿又不能大肆张扬,只能越隐秘越好,要是别人都知道了,凯梓下半辈子也就没法做人了。”

    “母亲你放心,”阳凯青应承下来:“我会尽快地将这些东西折成现银的。只是赵家那边还得母亲尽量拖上些时日,好让我多卖些银子。”

    “最多能拖到下葬之后。”魏氏也最多,这么多东西不可能短时间全部脱手,只是她最多能争取到半个月的时间。

    阳凯青点点头,半个月虽然不算多,却也是能拖延的极限了。

    事情交代完了,魏氏松了一口气,知道阳凯青应承了下来,就肯定会竭尽全力去做,这下事情就算是解决了。魏氏喊来清秋,准备临睡前再去看一看阳凯梓。

    阳凯青、艾芬夫妻俩陪着魏氏走了一遭,然后就准备告辞。魏氏将两人送到二门,拉着艾芬的手,说道:“媳妇儿,这几天要忙的事情太多了,还麻烦你过来帮衬一把,啊。”

    明天开始,除了阳凯梓的事情需要c心,还要开始c办赵氏的身后事了。

    “放心吧母亲,明天一早我就过来。”艾芬满口答应。

    到家以后,夫妻俩直接洗漱了上床休息。

    躺在床上,艾芬翻来覆去也睡不着,阳凯青大手一伸,将艾芬搂到怀里:“芬儿,睡不着?”

    “嗯,”艾芬将头埋在阳凯青的胸前:“凯青,短时间内,那些房产、地产只怕卖不到好价钱。铺子里的盈利今天上午时送来,虽然不多,也先拿来应应急吧。”

    她可不想被赵家人报复,虽然他们大房在这件事情上很无辜,可是赵家人不一定这样想。

    “别想那么多,有我呢。”阳凯青叹了口气,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只怕母亲对我们说的事情,还是有所隐瞒。”

    将头从阳凯青胸前抬起,艾芬在黑暗中凝视着阳凯青隐隐的轮廓:“你是不是觉得,弟妹这次的病和二弟有关系?二弟还做了什么事情?”

    赵氏只怕是被阳凯梓活活气成这样的!赵氏身体是不好,但是如果没有被这样强烈地刺激,只怕还能多活几年。“

    夫妻俩都猜到了,却没有人说出口。

    将艾芬抱紧,阳凯青用下巴摩挲着艾芬的脑袋,想借此来平复心里不好的预感,只希望赵家永远别知道这事儿才好。

    艾芬一翻身坐了起来,依照魏氏对银子方面向来留有余地的作风,说不定到了现在依然有私心,将二房名下的私产隐瞒了不少下来。

    那阳凯梓又不是她儿子,凭什么每次都要她帮忙收拾烂摊子?艾芬不由得有点后悔刚才大方,干嘛脑袋发热,将自己辛苦赚来的银子捐出去。

    “怎么了?”阳凯青也坐起来,将艾芬搂回被子里:“快盖上,外面冷。”

    躺在被窝里,艾芬将到嘴的话吞了回去,这只是她的怀疑罢了,她要是将这怀疑的话说出来,就是有悖‘孝道’了。

    大手抚上艾芬的后背,阳凯青问道:“别担心,我初步计算了一下,那些田产要是卖的好的话,不仅不差银子,只怕还有剩余。”

    “嗯。”艾芬心里有点惭愧,她对魏氏好像已经形成了惯性思考了,这关系到阳凯梓的身价性命,魏氏怎么可能还抠那几两银子。

    “睡吧,”阳凯青闭上眼睛:“明天还有得忙呢。”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早上,夫妻俩匆匆吃过了早饭,阳凯青将艾芬送到本家,不放心地叮嘱道:“要是赵家来人了,不论她们说什么,你千万别和她们计较啊。”

    “知道了,”艾芬甜甜地嗔了阳凯青一眼:“我是个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快去忙吧,别耽搁了。”

    阳凯青走了以后,魏氏和艾芬抓紧时间给阳凯梓喂药。就喂药这样简单的事情,两人带着一票丫鬟忙了小半个时辰。

    到了卯时二刻,赵家便来了几位女眷,其中并没有赵母,后来艾芬才知道赵母晚上回府之后就犯了旧疾,现在也卧床不起了。

    一群人都挤在赵氏的房间里,陪赵氏说说话儿,也不再给赵氏忌口,不论赵氏想吃什么,厨房都立即现做,做不了的,就差下人去街上买。

    暗地里,阳府已经开始偷偷地提赵氏准备起后事来。魏氏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晚上的时候就让艾芬和阳凯青两夫妻歇在了本家。

    两人后的晚上,夫妻俩躺下刚迷糊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砰砰砰地放了三声响炮,接着门板被叩响,小梅轻声叫道:“老爷,夫人,快醒醒。”

    睁开眼睛,艾芬回过味儿来,霍的一下坐起身子:“可是放了三响炮仗?”

    “是。”门外传来小梅肯定的回复:“二夫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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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章害怕

    这刚过两天,来的也太快了。

    揉了揉酸疼不已的肩膀,艾芬推了推依旧迷糊的阳凯青:“快醒醒,弟妹没了。”

    这两天两人都非常的忙,艾芬在本家要应酬赵家的女眷的各种刁难,要应付阳凯梓的各种突发状况,还要准备赵氏的后事。

    阳凯青是天不见亮就出门,找地保,找经济,托熟人,为了赵氏嫁妆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

    白天忙完了,晚上艾芬还要和魏氏、阳凯梓的妾室们轮流替赵氏守夜,虽然有赵氏有个什么需求,都有丫头们去代劳,可是想着一个屋子里躺着一个随时会死去的人,艾芬心里就发麻,根本就睡不着。

    短短两天下来,艾芬的身体已经严重透支。

    阳凯青猛地一下,翻身坐起,就着屋外隐隐透进来的火光,扯过衣裳穿上:“灵堂用的东西都齐备了吗?一会儿我先带着家丁,先将灵堂布置起来再说。”

    艾芬一面穿衣裳一面点头,想到一会儿要给李氏净身穿衣裳,紧张得心砰砰砰直跳,手心也满满都是汗。她和赵氏虽然是妯娌,却也不是很熟。给一个半熟不熟的死人洗澡穿衣服,换成是谁,估计都会害怕吧?

    感觉到艾芬的害怕,阳凯青伸手楼主艾芬,拍了拍艾芬的后背:“咱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没什么好怕的。”

    胆小是女人的专利,艾芬有点哭笑不得,被阳凯青这样一说,觉得心里稍稍安定了一点儿,她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赵氏的事情,可是她依然很害怕啊。

    放开艾芬,阳凯青翻身下床,将艾芬的外套拿过来替艾芬穿上,关切地叮嘱:“半夜冷,多穿点儿,别冻着了。出了这个门,我也不能时刻关照着你,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艾芬心里慢慢地涌上丝丝的甜蜜,看着眼前这个唠叨的男人,觉得无比的受用。

    要忙的事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