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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

    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平静地面对他。

    我们约了在当天的傍晚到他俩的家见面,我按着娟给我的地址来到,一路上

    忐忑不安。

    是荣和娟的家,是我初恋男友和往年同学筑起的家。

    由于今次见面是娟独个的决定,荣是毫不知情,故此当穿着一身轻便衣f的

    我按下门铃、随着开门迎我的娟步入客厅时,在沙发上休息着的荣脸上那表情,

    是没法形容的惊讶。

    荣瘦了很多,毫无疑问是一个病人的脸,头上戴着围冷织成的帽子,为的是

    遮盖着那经过癌症化疗而脱落的头发,下陷的脸颊显得苍白,活像一个饱受折磨

    的老人。

    看到这一张脸,尽管在进来之前我已经作过无数次的心理准备,但仍是难掩

    内心的伤痛,我自责刻前居然会有一丝的怀疑,强行忍着将要掉下的泪儿,装作

    一贯的轻松表情。

    「很久不见,别来无恙嘛?」

    这是一句最差劲的开场白,我明明知道你有恙,而且是最没救的一种。

    荣呆了一阵,才稍稍收起吃惊的脸容,努力漾出那当年迷倒不少nv同学的亲

    切笑容:「环,你好。」

    一个已经跟当年不可相比的脸容,仍是有能力展露出叫人心动的表情。

    是我曾经最ai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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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问是一个乐天爽朗的nv孩,即使在如何的劣境,仍是有自信保持叫现场

    气氛轻松起来的能力;纵使内心在淌着血,脸上仍可装出那傻呼呼的笑容。

    我们闲聊了一点往事,说是我们,其实大都是我一个在独自胡扯,荣和娟都

    在默默的听,偶然cha上一句半句。我谈到自己后来的大学生活,出来工作后的所

    见所闻,亦有说到那个对我事事包容的男人。

    「所以,我今天是特地来给你们派请帖的。」我从小手袋里拿出两枚喜帖,

    责怪的说:「你们也是的,结婚也不请我饮喜酒,又那麽神秘,我找了很多个高

    中同学,才终于找到你们的地址呢。」

    荣旁边的娟泪眼汪汪,感激的望着我,她不想荣知道这一切是她的安排,因

    为娟明白荣不会愿意在自己离去前,要她再一次面对当年背叛了的同学。

    我把请帖递到荣的面前,他手在打震,低下头来隔了好一会儿才接过手上,

    然后再次抬头看我,感伤的说:「环,那时候很对你不起。」

    我轻松的哼着说:「你也知道自己过份吗?想我原谅你,不那麽容易啊。」

    「环。。。」

    我竖立起指头说:「除非你两个答应我一定来我的婚礼罗。」

    荣眼里是泪,点着头说:「我们一定准时到。」

    我微笑道:「贺礼也要厚一点哦。」

    荣脸上的泪一滴一滴地流下,嘴里跟今早娟的一样,都只是不断在重覆谢谢

    两个字。

    有人说,与情人分手,自己要做的是要活得比他好,但我在这刻才知道,会

    说出这种话的人,是根本没有ai过对方。

    荣,支撑下去,为了ai你的娟,你一定要支撑下去。

    「那麽,我回去了,你们答应了的啊,一定要准时来我的婚礼。」

    从他们的家离开后,我再次走在仍旧车水马龙的街上,明明了结了一件往年

    同窗的心事,心情却没有轻松下来,相反是比之前更为沉重。

    刚才我一直都是强装的,看到荣那个被病魔折磨的样子,其实我也是最想哭

    的一个。

    记得以前我曾问过泽,他当年那麽ai姐姐,现在跟我一起,会否就对姐姐完

    全没感觉。泽很老实地回答,说已经一点也不ai姐姐是假的,曾经ai过,心里总

    会有一份感情存在。

    好啦,老实地告诉我,总好过随便说些假话来欺骗我。

    拿起怀里的手机,拨了泽的号,简单聊了j句,说多逛一会就回家,他答

    了声好,说看着电视等我。

    慢步地在附近的商场里流连,九点的时间,大部份商店都仍处于营业时间。

    来到一间珠宝行,门外摆放着各种小首饰。为了开发年轻人市场,近年都流

    行一些别致而又便宜的小挂饰,不高的价钱,却总能骗去少nv纯纯的心。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红se的挂饰,款se和荣当年送给我的那个不一样,但在

    灯光照s下,同样闪显着漂亮的光芒。

    看着看着,脑海里不其然忆起往年的事。

    「很漂亮啊,我好喜欢!」第一次收到男生的礼物,我欢迎若狂,脸上难掩

    兴奋神se。

    「拜托,只是便宜货,不要那麽夸张,拿来作nv朋友的生日礼物我还不好意

    思呢。」

    「我喜欢就可以了嘛,多少钱又有什麽关系呢,我会好好珍惜的,这是我一

    生的宝物!」

    「真有那麽喜欢吗?那有什麽报答我?」

    我满面通红,说出少nv不该说的话:「最多以身相许罗。」

    现实是,那曾说过会珍惜一生一世的宝物,早已随着荣当年的不辞离别而不

    知去向。

    「真的很肤浅呢。」想起住事,我苦笑摇头。

    当时和荣的j住,我从来没想过将来会怎样,如何组织一个小家庭,如何一

    起买一伙房子,又或是要多少个宝宝。今天和泽的计划,我过往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