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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查,摸清了情况采取的断然措施,那晚的行动被命名为“飓风行动”。他的被捕纯属偶然,属于自投罗网是意外。因为他本来并不在“飓风行动”的目标之内,而这偶然的疏忽却铸成了必然的严重后果。当时他甚至是跪在公安面前请求,不要将情况向办公厅通报的,派出所的警员也是满口答应,只要交了罚款就可替他保密的。然而,第二天他的那份耻辱的笔录材料就到了厅人事处的办公桌上。他被开除出党,当然原本看好的前程也变得黯然失色起来,只因为是副省长的秘书才从宽发落了。从秘书处调到了收发室。陈宏平的漏网,完全得益于夫人稽潇潇的严厉看管,使他难以追随着稽胜利、庄晓强等人彻底地放纵自己,他是在一个星期后被专案组找去谈话之后被“双规”的。

    虞成刚、龙大新的漏网,是因为虞成刚脑颅积水,动过手术,根本无法适应那种颠y倒阳似的风流事,他和龙大新提前告辞了。一个月之后,他们涉嫌非法经营被双双刑事拘留,这是后话。

    第二十二章 不同的失落

    秦东方弯下长颈鹿似的细脖子,低着脑袋才能跨出略显低矮的机舱门,进入停机坪上的移动走廊。他走到哪里,总是那么鹤立j群的样子,那是因为他的个头太高。同人们打交道总是要低头哈腰,才能适应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人等,那是篮球运动员的架势。碰到一般的群众,这种俯首交谈的架势,就显得很礼贤下士;碰到身材矮小的领导他还得挺费劲地哈着腰才显得谦恭而有礼,否则就有着藐视领导自高自大的嫌疑了。好在他说话的声音总是细声细气,不慌不忙,就显得很胸有成竹而又不事张扬的样子。他手中简单地提着鼓鼓囊囊的牛皮公文包,其实包内并没有什么公文,也就掖着几件换洗衣服。会议的文件他都交宋瑞诚保管了。他认为首长出行都应当有个秘书或者办公室主任什么的跟着那才有派。就如同紧随着他走出机舱的李树春副厅长那样,身后跟着身材矮小结实的处长沈剑军。

    李树春身材适中,壮实魁梧,迈着军人的步子,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他手提一只小巧的密码箱,轻轻巧巧的,沈剑军提着一只手提箱,紧随其后。

    最后走出机舱的是龚红旗。龚红旗的形象有点狼狈,他背的东西实在太多,左肩膀上挎着一只死沉死沉的编织袋,只有龇牙咧嘴才能送上肩膀背起来,里面装着四幅用红木镜框装嵌的大理石画,那是他在潘家园旧货市场花600元购得的。右手提着一只沉沉的硬壳旅行箱。其实,这几个人当中最讲排场的是龚红旗,而最不讲究的也是龚红旗。他是因为会议名额的限制,才只能屈尊一人单刀赴会的。

    他们这一行五人,是去北京参加由全国“扫黄”办、公安部联合召开的“3。26”案件协调会的,会议在北京东方宾馆召开。两天的会议结束后,他们就由公安部的车把他们送到了机场,由机场边防检查站的武警护送免检去了贵宾候机室登机,显然这一切都是因为沾了李树春副厅长的光。

    他们五人鱼贯走出机舱。在登机的移动走廊转弯处醒目地站着三个笑容可掬的武警军官在那儿恭候。三名军官一身戎装,全部肩佩大校军衔,肩章金星闪烁,耀人眼眸。见到李树春副厅长,齐刷刷地敬礼。李树春只是微笑着简简单单地挥了挥手,沈剑军悄悄对宋瑞诚咬了咬耳朵说,李厅长还兼着省边防局政委、党委书记,他是分管厅长。难怪有这样的礼遇,宋瑞诚心中嘀咕着。李树春向三位武警大校介绍,这是省出版印刷局秦局长,我们一起去开会的。这是省边防局局长,副局长,参谋长。三位大校又是笑容可掬地敬礼握手。不知道是疏忽了,还是有意地轻慢,反正李厅长未把跟在身后等着介绍的龚红旗向大校们介绍。

    龚红旗累得张着大嘴喘着气,一手扶着大理石镶嵌画,一手提着手提箱,满脸冒着油汗,穿着灰色西服,t恤衫,灰色布裤。老实说,因为衣服被编织袋牵扯得过分,使西服失去了形状,显得皱巴巴的,那模样实在像是卖苦力的农民工。龚红旗显然被李树春的轻慢激怒了。他又吃力地龇着牙背起编织袋气咻咻地径自向出口处走,秦东方、宋瑞诚跟在李树春、沈剑军和三个说笑着的大校身后,走到移动走廊的尽头就是登机检票口,也是旅客走入机场大楼的出口处。

    但见得出口处齐刷刷地站着两排足有二十位穿着便衣的人员,笑着向龚红旗招手。龚红旗大吼一声,康健,来帮帮忙。壮壮实实的康健跑步前来接过龚红旗肩上沉重的编织袋,另一位处长接过龚红旗手中的手提箱,龚红旗骄傲地回眸看了一眼满脸惊愕的秦东方和李树春,在部下簇拥下嘻嘻哈哈向机场大厅的电动扶梯走去。

    秦东方惊奇地瞪着眼问宋瑞诚:“这龚红旗太张扬,一个小小的市局副局长,接机排场竟比省长的规模还大,再说他的接机人马是如何混进机场大楼的?”

    宋瑞诚笑笑告诉他:“秦局长这你就不知道了,去年全国‘扫黄’办同志到我省检查‘扫黄打非’情况,出了这登机的移动走廊进入机场大楼,就发现机场内的书刊店有大量的y秽甚至有政治问题的非法出版物出售,而一般的市场检查人员难以深入到机场候机厅检查,这里就成了‘扫黄打非’的死角。全国‘扫黄’办向我们通报了情况,我们责成陵州市‘扫黄’办查处,开始听说查机场,龚红旗还有顾虑。后来拿了我们的情况通报,通过省民航局政治部的协调,龚红旗带着市电视台去查了一次,显然问题不少。市电视台一曝光,机场就慌了神,龚红旗的人马再去检查就方便得多了,后来他们帮着机场管理处整顿了书刊店,统一了进货渠道,果然面貌焕然一新。这以后机场管理处和市‘扫黄’办就亲热得像是亲兄弟。这龚红旗呢,喜欢讲排场,每次来接机的都是一大帮人,市‘扫黄’办几乎倾巢出动。”

    秦东方低声骂了句:“他妈的,这龚红旗人前人后说我是‘三摆干部’,我看他的谱比我摆得大得多。”

    说着说着他们就到了机场大楼的出口处。候机楼外的公路边停着四辆小轿车,第一辆是挂着武警牌照的三菱吉普车,第二辆是挂着公安牌照的公爵王轿车,第三辆是省出版印刷局银灰色桑塔纳。见了这辆车秦东方眉头皱了皱。第四辆是陵州市出版印刷局的帕萨特,这显然是来接龚红旗的,龚红旗自从在副局长后面加了“正局”的括号后,这座车也换了。

    李树春招呼着秦东方:“秦局长,你跟我来,中餐我已安排了。”他不屑地看了一眼龚红旗。龚红旗正得意洋洋地钻进自己那辆崭新的帕萨特。他得意地看了一眼秦东方,使劲地带上了车门,对驾驶员高声命令道:“走。”黑色帕萨特加大油门,快速地超过前三部车,示威似的疾驶而去。

    李树春对秦东方说:“这小子好大的排场,咱们不理他,我们走!”沈剑军拉开车门,他沉着地钻了进去。

    宋瑞诚拉开桑塔纳轿车的门,秦东方吃力地低头弯腰钻进车内,半个p股靠着坐垫,慢慢把细长的腿挪进车门,调整好坐姿,已是满脸通红。宋瑞诚坐在驾驶员旁边。

    车子发动后,秦东方开始发牢s:“这杨敢之,真他妈小气,派这种车子来接我,这不是丢我们省出版印刷局的人吗!60多亿的资产,有的是钱,这种普桑车,早就应该淘汰了。你看人家李厅长那才叫气派呢?我们这个局到底不行呢,还是省级机关的一级局呢,连陵州市局都不如。这彭正国主任就是死脑筋,到机场接站,至少应该派奥迪车。”说这话的时候,他那狭长的脸上挂着冰霜,一脸的不高兴。他仰靠在皮靠垫上,开始闭目养神。脑海中想的却是自己在当副秘书长时,乘坐的那辆银灰色丰田皇冠车,那才叫气派呢,而这辆车现在却在洪磊手中盘来盘去的,成了专案用车。

    “我原先那辆丰田皇冠车,性能怎么样?”他问身旁的宋瑞诚。

    “那辆车性能挺好的,现在专案组在用。”

    “今天应该叫洪磊开这辆丰田皇冠车接我的,你看这破普桑多丢人啊。”

    “杨局长真是想不开,这种普桑车早就应当淘汰的,我开着它嫌丢人,送你们去省委、省政府开会,和其他驾驶员在一起,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出版印刷局的。这么多钱放在那儿干吗?还不买几辆好车,给局长配配。”这是驾驶员在c话了。

    秦东方长叹一声,不再吱声,心中悔意顿生,当年要不到这倒霉的出版印刷局就好了。再熬一熬,等庄洪生这小子的案子一浮出水面,我就顺理成章地成了秘书长了,现在机会已彻底错过啰!脱离了权力中心,再想回到权力中心就难啰!就好比被贬下天庭的猪八戒,再想上天恢复天蓬元帅的位置怕是不可能了。还是龚红旗这小子活得有滋有味呀,说我“三摆”干部,他他妈的才是“三摆”干部,那排场摆得够大的。

    车队在边检宾馆停了下来。他钻出轿车,随着李树春和三个大校矫健的身影走进宾馆。客至门开,猩红色的地毯耀人眼眸,从走廊一直铺到通上二楼的楼梯,他们踩着红地毯步上楼梯,二楼的包间内一桌酒席正等待着他们享用,显然这是边防局领导为李树春厅长接风的。沈剑军和宋瑞诚紧随其后,走进包间。秦东方此刻看着满面春风的李树春心中很不是滋味,如果现在还在办公厅当副秘书长,自己恐怕还不至于落到这种跟着李厅长吃白食的地步。他心里有点悲哀地在想。

    省委副书记兼省纪委书记赵为民,今年满六十五岁,按规定他在一线工作已属超期服役。在刚刚结束不久的省政协换届会上,他当选为省政协主席,将从一线位置上退下来。今天中央的免职令刚刚下达,他就迫不及待地去了省委书记楼,将那间宽大舒适的办公室的钥匙交到了省委办公厅行政处同志手中。那间办公室配发的物品,包括办公厅给他配发的图书,他都一本未动。其实这间书记楼内的办公室,是他有时参加省委开会时作为临时休息的地点。他平时真正的办公地点不在这幢楼内,而在省纪委小院那幢方方正正火柴盒般的五层楼的三层一间不足12平方米的办公室。今天就连这间办公室他也将按规定通通地移交,他将要转移阵地,去省政协上班。他不想给人以恋栈不去的感觉。

    他没有通知秘书,也没有通知驾驶员,他要独自一人步行去省纪委,借此理一理自己的思绪,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态。虽然从省委后门沿湖滨路去省纪委小院只有十五分钟路程,过去他乘车是为了节省哪怕点点滴滴的时间。他实在太忙,从五十一岁的鼎盛之年到今年的六十五岁,十四年的纪委书记他就未很好地休息过,在他匆匆忙忙的步履中,查处了一桩桩形形色色的腐败案件,履行着自己一个忠诚的共产党员的职责,回首往事,他应当是问心无愧的。

    秋色迷人的湖滨大道,柳丝泛黄,枫叶飘红,正是雁归草衰的季节,沿太阳湖造的领导干部小楼,省级机关事务管理局也配给他一幢,他未搬进去。工程未结束,他就接到举报,负责承担这些高档住宅楼的庄洪生秘书长其实是将工程发包给自己的儿子公司修建、装潢的。很快庄洪生腐败案,将因为其参与非法出版活动而浮出水面。

    他举目眺望太阳湖对岸绵延起伏的五莲山脉,黄顶红墙的金莲寺坐落在满山绿树丛中夺人眼眸,佛院世界也并非一方净土,郊区区委书记,庄夫人李慧敏竟将非法出版发行的《养生精华》所得款35万元捐赠给了寺院,至今还欠着印刷厂的10万元钱,那些下岗的工人嗷嗷待哺,因为正威厂的几次改制使国有资产丧失殆尽。宋仁善、庄晓强、稽胜利落网了,而他们给国家造成的损失却像沉落在太阳湖底的珠宝,难以打捞了,想到这里他一阵阵心疼。

    他在湖畔漫步沉思,不断有路边的机关干部和他打招呼,他含笑点头,他知道自己在机关干部中的形象只是一个不苟言笑,甚至有点固执、刚愎,不食人间烟火的小老头。瘦削的脸庞和高高的身材,背微微有些驼,满头的白发染尽了人世的风霜,面对世故人情几乎刀枪不入,烟酒不沾,棋牌不会,没有节假日,没有任何嗜好,把工作做好,就是人生最大的乐趣,他成了某些干部眼中的怪人,社会上难得的清官,党内的清教徒,甚至有人称他为原教旨主义者。面对这些议论他总是一笑置之。他知道不少人对他是敬畏的,这敬畏中含有尊敬,敬仰的意思,但也含有某种敬鬼神而远之的意味。敬畏之中的独往独来像是林中响箭穿越着官场庸俗的利益相交、官官相护的链条,表现出共产党人的刚正风骨,这是以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所支撑的,闪烁着傲睨尘寰,不屑众议的道德之光,炫然照耀着当代精神堕落道德沦丧的旷野,显出一枝独秀般的人格魅力。而官场的傲然独立来自于广大人民群众最深刻的理解和尊重。

    十四年了,当他从那家大型军工企业的党委书记调任省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就在这爿掩映在冬青树和法国梧桐树树y中的小院中进进出出,不管白天黑夜,不管是不是星期天和节假日,他以自己无休止的工作度过了这十四个寒暑,如今他要告别这爿简陋的小院,告别这幢不起眼的小楼,就有点恋恋不舍了。十四年了,他从未像今天这样仔细打量过这爿小院,这幢楼房,他像是每天都见到亲人那样,由于见得太频繁,反而是视而不见,熟视无睹了。现在要告别这里的一切,他感到这楼实在是太陈旧,省级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同志多次提出要装修一下这幢建于大跃进时期的小楼和狭小的办公室,都被他拒绝了。昨晚他在这间狭小的办公室中一直工作到深夜,最后一次履行省纪委书记的职责,在省纪委,省“扫黄打非”办联合专案组请示批准“双规”省政府秘书长庄洪生的报告上签上了自己的意见,而这个目前还属于绝密的文件将要送省委常委会最后研究才能正式采取组织措施。他自己却在早晨六时接到省委书记的电话,他知道自己将要正式离开省委副书记的岗位去政协履行新的职责。他将从一个驰骋一线冲锋陷阵的将帅转而奔走于民主党派和群众社团之间,从事政治协商,沟通社情舆情,监督参与党和政府工作的掌舵人的角色。角色的转换并非职责和使命的淡化。此刻,他不知道是一种解脱还是某种失落,于是他平时那种匆匆的步履显然慢了下来,使他有可能欣赏一下从省委后门经湖滨路到省纪委小院的满目秋色,那湖光山色,那飞黄飘绿,那种人生难得的闲适。然而他的心情始终开朗不起来,乐观不起来,原因当然是因为前省电视台台长凌志雄在出访美国期间,作为省广播电视协会代表团团长的他,在完成了全部出访任务,准备回国的关键时刻,在纽约机场神秘地蒸发了。而在两个月前,凌志雄也和他一样因已到退休年龄而退居省广电协会会长的二线职务。在以后的离任审计时竟查出偌大一个电视台有着2亿元的款项不知了去向。在省委常委会上,他是提议必须对凌志雄的问题进一步进行审查,而分管文教的副书记童万春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从维护省里形象和省电视台稳定和团结起见,不宜对凌志雄的问题立案审查,凌志雄顶多也只是一个管理不到位,生活作风不够检点的问题。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抓住生活作风问题不放,是不是左了。在谈到凌志雄问题的复杂性时,童副书记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门仿佛是自言自语,仿佛是对常委们说:“这反腐败工作也是一把双刃剑呢,一方面惩治了腐败分子,同时也暴露了我们省的问题,影响到我省的形象,如果涉及面广,还会影响到干部队伍的稳定,最终干扰到经济建设的大局。”赵为民心中清楚童万春副书记的女儿、女婿都是由凌志雄安排进的电视台,但是这些瓜瓜葛葛的问题,只能是心中有数而不便于在常委会上提出的,分管纪检的书记当然要尊重分管文化书记的意见,于是此议搁置,只有等待时机成熟,再采取措施了。凌志雄仍然如期率团出访,结果就有了凌台长神秘失踪的事件。赵为民心中清楚凌志雄曾先后三次将180万美元投资到美国一个莫名其妙的华语电视台后就将女儿送出去留学了,凌志雄的夫人早就被临江市卷烟厂派驻于美国,成了美国的总代理。看来这凌志雄台长举家潜逃美国,早已是蓄谋已久的。那个美国的华语电视台的问题,中央电视台早就向省电视台打过招呼,这是一家空壳电视台,根本不可能播出a省电视台的节目。因此,这种合作纯属掩人耳目,是对国有资产的攫取和转移。当然,这些情况他也是从群众举报中发现的,案未立起来,当然也难以查证。现在审计报告出来了,凌志雄也消失了,他感到心在隐隐地作痛。尽管这并不是他的责任,却使他感到了建立反腐败体制和机制的紧迫性,尤其是对一把手的监督和制约机制。这个广电总台啊拥有人民广播电台、经济台、音乐台,文艺台还有卫视台,影视台、城市台、经济台、教育台等十多家广播电台和电视台几十个亿的资产,二千多员工,确实需要强化对广电总台的监管。类似像华敏这样的老资格正处级干部,有资历、有能力、有魄力,应当把她委派到这类国有大型垄断性企业,担任副厅级的纪检组长兼监察室主任。这样对自己的部下也应当有个交待。十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