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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就把她让进了办公室。

    黄琳见我笑嘻嘻的,打趣说:“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袁总笑得这么灿烂,有什么好事吧?”

    此刻我的心情愉快,也希望别人来分享,就说:“我女朋友的父母要见我。”

    黄琳的脸色瞬间一变,但很快就恢复正常,笑容有些涩,嘴里说:“我说袁总有点春情荡漾,原来要见未来的丈人、丈母娘,恭喜了。”

    “八字刚有了一撇,恭喜什么。哦,那天谢谢你要请我吃饭,确实忙,没时间。”

    “我知道请不动你袁总,你多大身份。”黄琳嘴角撇了一下,有些不满。

    “别生气,黄老板,改天我请你。”我随口应付了一下,问道:“你来有什么事吗?”

    黄琳有些幽怨地说:“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能,怎么不能,黄老板找我我随时欢迎。”我的老毛病又发作了,美女在前,自己的骨头又不知几两重了。

    黄琳的情绪有些低落,没心思跟我调笑,把手里拿的牛皮纸袋递给我,说:“朋友带给我些蓝山咖啡,是正宗的,送给你尝尝。这是已经烘焙好的,早点喝。”

    蓝山咖啡,据说是咖啡中的,只有在牙买加蓝山山脉才出产,而且是一千八百米以上的海拔出产的才算正宗的蓝山咖啡,我虽然听说过,却从来没喝过:“谢谢你,怎么好意思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你还会不好意思?”黄琳的话里带出了讥讽,大概她想起那天我伸出的想把她拥入怀里的手了,“记住,今天你说过要请我吃饭的。”说完转身走了。

    我手里拿着咖啡尴尬地站在那,心里后悔不该招惹她,是不是男人见到美女就有些莫名其妙的想勾引她的冲动,这是男人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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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五、妖刀

    我知道让男人守着一个女人过一生,他的生活是单纯的,是不满足的;如果让男人守着一个女人,生活里还有有另外一个女人,他的生活是充满了美丽和冲突,感情会有些矛盾;但是让男人守着一个女人,同时还招惹很多的女人,那他的生活只能是是糜烂不堪的。

    我已经有了温惠,心里很珍惜爱护她,想跟她拥有美好的未来;我还有阿莱,虽然跟温惠在一起时,我每每下决心要跟阿莱结束,但我一直舍不得,阿莱是我的可以谈及一切的朋友、情人,我在她面前从不需要掩饰,让身心都可以得到真正的放松。不能再招惹黄琳了,现在周旋在温惠和阿莱之间,我心里已经有了愧疚,觉得对不起温惠,我心里一直拿阿莱就要达到她的梦想来迷惑自己,想等到阿莱自己离去的那一天。如果再加上个黄琳,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这一刻我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也许我跟岳蕾、张燕的婚姻就是毁于我的自我纵容,我绝不想把温惠跟我的未来也毁在这上面。

    记不得是谁说过,一个好女人胜过无数的艳遇,我再一次暗下决心,一定不要再招惹黄琳了。

    温惠看到我理了头发,换了新衣,一副庄重的样子,显得很高兴,接过我带来的果篮,满脸笑容的把我介绍给他的父亲:“爸,这就是阿波。”

    温惠的爸爸伸手跟我握手,我赶紧握住了他的手,问候说:“叔叔,你好。”

    温惠的爸爸中等个子,显得很年轻,一点不像五十多岁的样子,白净的脸庞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一身书卷气。人家说女儿像父,温惠确实有些像她的爸爸。温惠跟我说过她父亲在海门一所中学任校长。握他的手,感觉很软,神态中自有一些雍容大度,让我感受到一种久违了的父亲的慈祥。

    他打量着我,说:“你好,欢迎来我家作客。”

    温惠的妈妈正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声音,走了出来,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刻下了一些皱纹,但还是掩饰不了她曾经的美丽。

    看到她出来,我赶紧问候:“你好,阿姨。”

    温惠的妈妈仔细的看了一下我,笑着说:“快坐,快坐,阿惠,给阿波倒茶。”就回到厨房去忙着做菜了。

    温惠的父亲陪我随意的聊了几句,我们都不了解对方的行业,有些无话说了。我打量了一下温惠家的客厅,装修虽然有些旧了,但还可以看出主人的文雅气息,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的奔马,马在快速的奔跑,尾巴已经向后飘了起来,生动传神,画名为追风,极为贴切,只是落款潦草,看不出是哪位画家的作品。在茶几上面摆着一副竹制的茶具,茶几下层随便摆放着几本书,旁边有一副围棋。

    看到围棋,我有了话题,就问道:“叔叔经常下围棋?”

    温惠的父亲看来很喜欢下围棋,听到我问,眼睛一亮,说:“你会下?”

    “会下一点。”我父亲受过很高的教育,他老人家就很喜欢下围棋,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教我下了,只是他英年不永,很早就去世了,导致我家境不好,母亲忙于上班赚钱,疏于管理我,以至荒废了学业。但围棋这一爱好我一直没丢,却也没有受过系统的教导。

    “来,来,我们下一盘。”温惠的父亲从茶几下拿出了围棋,我们就开始下起了棋。温惠见我跟他的父亲摆起了棋局,就到厨房里帮他妈妈的忙了

    猜先后,我持黑先行,就在小目处下了第一个子,白子一间高挂,我二间高夹,白子第二步外靠,我在第一子处长,白子也在其第二子处长,我断。双方你来我往,混战在一起。

    下起棋来就没有了时间观念,我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到棋里了。温惠的父亲也是棋迷,温惠来叫我们吃饭,他好半天没反应,头脑还沉迷在棋里。温惠见状,大声说:“爸,吃饭了。”他才抬起头,看了看温惠,说:“饭已经做好了?好,阿波,先吃饭。”

    温惠妈妈煮了满满一桌好菜,我们坐下来,温惠装好了米饭,递给我们。我吃了几口,不由得赞叹说:“阿姨,你煮的菜太好吃了。我好久没吃到这样好吃的饭菜了。”

    温惠的妈妈高兴得满脸是笑,说:“阿波,好吃,就常过来,阿姨煮给你吃。”

    温惠的父亲的思绪还在围棋里,问道:“阿波,你研究过村正妖刀?”

    我摸不着头脑,就说:“什么是村正妖刀?我不清楚。”

    “那你开始时的定式你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哦,叔叔,那时我爸爸在我小时候教我的,我也不知道名字。”

    “哦,那你父亲一定是围棋高手。”

    “我父亲早都去世了。”在这个家庭温暖氛围里,我想起了去世的父亲,虽然他去世已经好多年,心里还是有些酸楚。

    五十六、欺骗

    为了配合蓝山咖啡的冲泡,我特意去买了一把虹吸式的咖啡壶,并请教了蓝山咖啡的冲泡方法。开始烧水时,我打开黄琳送给我的牛皮纸袋,见一颗颗咖啡豆带着油光,十分均匀,细闻有香甜细腻的气味,颗粒很大,质感中等,酸味不强。我开始研磨咖啡豆。然后将磨出来的咖啡粉放入上面的漏斗中,将漏斗嘴紧套进壶口,等水煮沸,当沸水升入漏斗时,我用沙漏计时,边搅边泡1分钟,然后熄掉酒精灯。待咖啡下降回壶内,便取下漏斗倒出了两杯咖啡。

    温惠在旁边看着虹吸壶里水在沸腾时上升,然后萃取出黑色的咖啡,不由得说:“阿波,看你冲调咖啡,真是一场视觉的享受。”

    煮出来的咖啡,喝着带着一股水果的味道和香气,甜味、苦味平衡,口感甘甜,柔润顺口,略带酸味,不愧为咖啡中之。

    “我有点明白为什么女孩们都喜欢这种小资的情调了。”品着咖啡温惠说。

    我看着她,问道:“为什么?”

    “你煮咖啡的过程,一步一步,都是在营造一种气氛,是用心来营造的,给我一种平静温馨的感觉。这过程都是一种享受。”温惠深有感触的说。

    我轻轻把她拥入怀里,嘴唇轻触她的耳垂,调笑说:“是不是一种爱的感觉?”

    温惠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推开我,说:“别闹,弄撒了这么好咖啡。”

    我牵她的手,走出厨房,一起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然后说:“快跟我说说,阿姨跟叔叔昨天是怎么称赞我的?”

    温惠脸上有些不豫,看着我,问道:“你昨天跟我爸爸是怎么下棋的?”

    我一愣,说:“没怎么,就平常那么下,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爸爸昨天晚上特意跟我谈了一次。”

    我有些奇怪,想了想,当时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叔叔说什么?”

    “他问我是不是很喜欢你,当时我也很奇怪我爸爸问这个干什么。”

    “哦。”

    “后来他说,看你下棋棋势大开大阖,却又剑走偏锋,带有一股妖气,棋如其人,说明你这个人野心很大,做事不择手段。”

    想不到温惠的爸爸通过一盘棋,对我竟然看得这么透彻,我有些无言以对。

    温惠低着头,自顾自地说着:“阿波,我也觉得你身上有一股邪劲。我爸说我们俩有些不合适。”

    我有些紧张,握住温惠的双手,问道:“你不会听你爸爸的话,要跟我分手吧?”

    “幸好我妈妈说,现在这社会,男人太老实是会受人欺负的。我爸爸才不说什么了。我妈妈对你的印象不错,一直说你有魄力,这么年轻就做了副总。”温惠说着,抬起头眼睛看着我,撒娇说,“你可要对得起我,可不要欺负我。”

    我也直视着温惠,真诚的说:“阿惠,你知道,我对你一向很认真,希望我们能够携手到老。现在的职场,勾心斗角,我有时不得不用点心机,也是没办法。”

    温惠把头肩膀靠到我的肩膀上,说:“我也知道你平日的工作都很累,能不能跟我说说,看我可不可以帮你。”

    温惠是一朵温室里的花儿,哪里见过什么风雨。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阿惠,我经历的,不是你可以想象的。我也想有人能够为我分担,但是说出来徒增你的烦恼。我只想能够给你快乐,不希望让你承担这些麻烦。”

    “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要分担吗?”

    野田的事情可不是温惠能够分担得了的,这些麻烦只有我自己能抗:“阿惠,公司的事情我还可以解决,有你在身边,我就很快乐了。”

    “那你把你以前的经历说给我听听。”温惠央求道。

    我发现自己犯了个愚蠢的错误,以前的经历如果全部说给她听,可能马上就把她吓到了,这怎么可以。我的头脑瞬间盘算了一下,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说的,就试探的问:“我小婶有没有跟你讲过我的事情?”

    “有讲过,说你离过婚。开始时我都不想跟你见面的,后来你小婶说,你老婆是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你,我觉得你很可怜,才答应跟你见面的。”

    “哦。”看来小婶只跟她讲了岳蕾的事情,我心里有底了,就讲了我跟岳蕾的初恋,自己如何被诬陷隔离审查,出来又如何跟岳蕾离的婚,至于张燕我一字没提,最后总结说:“其实,那时我们都年轻,还不太知道怎么处理感情。”

    见温惠痴痴地听着,好半天没讲话,我说:“不会吓到你了吧?”

    温惠说:“没有了,阿波,有时我觉得你也挺可怜的,我决不会像岳蕾那么做的。”

    看着温惠这么善良单纯,我有些不忍心,心里说;对不起,阿惠,我不是成心要欺骗你,有些事情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今天。

    只是因为我对你心中有爱,不想你被我以前的经历吓走,所以才会欺骗。书包网 。 想看书来书包网

    五十七、一线生机

    海州的鑫旺公司之行,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虽然托了很多关系,找到了与鑫旺公司当时签订的合同,却找不到一个字能够证明当时是野田公司分了一部分钢材给他们的。赵雷他们也找了当时的经手人,事隔五六年,已经没人可以回忆起当时的情形。

    费兵苦皱着眉头,把海州复印的合同递给我,说:“袁总,这东西只能说明鑫旺公司从山水建材购买了钢材,对我们的官司,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

    我有些无奈的接过合同,本来也没期望去海州能够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真的确认没找到什么证据,心里还是有些失望。

    杨远联系了野田公司所在的里湖区法院经济庭的庭长,说可以看看案子,相互探讨一下怎么解决。

    里湖区经济庭的庭长姓张,快五十岁了,矮矮瘦瘦,很黑,脸上红红的,一幅酒精过度的样子。据说这个人业务水平很高,本来有很好的前途,只是过于贪杯,曾经因为酒后跟院长争吵,差一点把院长给揍了,仕途也就停留在庭长的位置上,十几年没动了。

    寒暄过后,张庭长接过材料,开始细细的看着,半天,他才开口说:“你们这个案子是被人算计了,肯定有人指点了山水公司,他们的证据合理全面,足以证明你们公司欠款的事实。而你们的证据,就海州的那份合同,与这个案子的关联性我都看不出来。这个案子如果叫我判,我也会判你们输的。”

    杨远急了,说:“山水建材公司明明把其中一部分钢材卖给了鑫旺公司,我们公司的人都可以证实这一点,难道他们这么做,诈取我们公司的钱财,反而是合法的吗?”

    张庭长安抚杨远说:“杨总,你先不要急,不是说这么做合法,只是你现在没有证据证实他们是这样做的。法律只重证据。”

    杨远说:“难道我们公司的人作证就不是证据了吗?”

    张庭长说:“证据是证据,但证明力不强,你们公司的人与你们公司关联性太强,他们的证明通常很难给予认定。这你可以问问你的律师,对吧,费律师?”

    费兵点点头,说:“对,是这样的。”

    杨远还是不死心,问道:“张庭长,你帮着出出主意,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很难,现在这个样子,你们拿不出证据证明你们说的事情,时效嘛,他们有这么个东西。”张庭长把那份山水建材公司提交给法院的那份收据在我们眼前晃了一下。

    在这一瞬间,我看到收据上面印着三个字:收据联,我知道自己忽视了什么了,那就是这三个字“收据联”。通常收据填写时都是用复写纸复写的,有的一份三联,有的一份两联,但应该都有收据联和存根联。如果当时野田公司付款给山水建材公司,山水建材公司就应该把这张收据联交付给野田公司,自己保留存根联。现在这张收据联由山水建材公司提交给法院,说明他们没有将收据联交付给野田公司,这张收据联就不能用来说明野田公司已经付款了一千元,因为这种收据联和印章山水公司全都有,他们自己可以随便开具这样的收据,想开多少都行。

    那也就是说,山水建材公司用来中断诉讼时效的这份证据是不能成立的。既然证据不能成立,那么时效的中断就不能成立了。

    现在有了理由可以去找陈东了,这个案子终于让我看到了一线生机。

    看着杨远还在絮絮叨叨的跟张庭长讨论,期望找出能够解决的办法。我克制住自己心里的喜悦,没有把这个发现告诉他们。这还需要做一些配合的工作,而且这些准备工作也是见不得光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回到公司,我马上把财务科长找了过来,劈头就问:“付山水建材公司那一千块钱,你是怎么做帐的?”

    财务科长说:“那笔钱还没做帐,当时山水的刘总打了一张白条,我要求他们用收据来换,白条就放在抽屉里。”

    “那这笔钱就不要做帐了,你想办法把帐平了,帐上不得出现给山水建材一千块钱的事。”

    “这容易,我找一张发票把帐冲了。”

    “记住,除了我跟杨总以外不得跟任何人说这件事。”

    下一步就是找陈东了,借口已经找好了,陈东会不会帮这个忙还很难说,记得上次他说要帮我打听一下的,还是先打个电话问问。

    听我问这件案子,陈东也没客气,直接说:“袁总,你们公司的事情我问过了,不好意思,孙俊庭长说,山水的刘总是他的战友,找他帮忙,所以才会在渡口法庭起诉。他这么说,这事情我就不好再c手了。”

    我有些傻,拿着电话,半天说不出话来。

    五十八、山穷处

    山水建材的案子这几天都没有什么进展,杨远还在没头苍蝇似的四处找人,却一二再地失望,每一个他找的人都跟他说没办法,即使他把我偷偷告诉他的关于收据的发现告诉找的人,人家也说这是三百多万的案子,不会因为小小的时效问题,让我们胜诉的。陈东的回绝,让我一时也没有了主张。我只好跟费兵探讨了一下,让他好好准备开庭,我想开一庭看看,反正也不会马上就有结果。事情就是这样,解决不了就先放放,转机过一段时间也许就来了。现在正是行到山穷处,坐看云起时。

    吴坚傍晚时分从海州过来,一定要跟我吃饭。

    我从野田公司出来,刚到阿莱的小屋里,自从阿莱在我面前露出她小女人脆弱的一面,她更加地依赖我,我也时不时的找时间去看她,给她更多的安慰。这才与阿莱还没粘乎几分钟,吴坚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心里有些不舍,阿莱也有些不愿意我离开,就跟吴坚说:“算了,吴哥,我刚到朋友这。”

    吴坚说:“你们吃上饭了?”

    “还没,我们呆会要找地方吃。”

    “那带你的朋友一起来,兄弟,我在海门这边没有几个朋友的,出来陪我聊聊天。”

    吴坚跟我成为朋友,用他的话是一种缘分,他是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