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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阿波,你们商场卖给我的电视出了问题,有一个角图像失真,你能不能帮我换换?”我正坐在办公室里,小叔打来电话。

    “你拿来吧,我叫他们给换换。”我心说这点问题还是能解决的。

    小叔说:“我就在你们商场,我说了你的名字,他们不给换。”

    问题有些奇怪,什么人不给我面子,我犹豫了一下,说:“小叔你等着,我下去看看。”

    到了电视柜台,小叔和小婶正在和销售经理胡平争论,见到我来了,小叔一指我说:“我侄子他来了,你跟他说,为什么不能换。”

    胡平看看我,说:“袁总,你过来了。”

    我问:“胡经理,是怎么回事?”

    胡平说:“这位叔叔买的电视已经过了一个月的保换期,他又非要换一台。”

    “他是我叔叔,能不能通融一下?”这个胡平是原来赵雷做销售经理室的副经理,跟赵雷是一个阵线的,我不好命令他,就用商量的口吻说。

    胡平根本没把我看在眼里,直接拒绝说:“你也知道,袁总,公司有规定,修可以,换不行。”

    我加重了语气,看着胡平,说:“就不能灵活一下?”

    要是以前,不用我说,胡平也会给我主动换一台的,现在时势不同,胡平这家伙一定知道我在公司地位不稳,所以根本不理会我的求情,还以我做理由拒绝:“袁总,规矩是你主持指定的,也是你叫大家严格遵守的,你叫我怎么办?”

    是的,这规定是当初我为了严格商场管理特意制定的,想不到今天用到了我身上。真是像商鞅当初的作法自毙,我无话可说,也无法在这些公司的同事面前向这个小人发火,只能转向小叔小婶说:“小叔,还是修修算了。”

    小婶气哼哼的说:“你够有本事的,阿波,是不是天雅汽车的事你小叔没办好,你报复我们。”

    我有苦难言,急忙解释说:“不是的,小婶。我没这个意思。你听我说,公司真有…”

    小婶一拉小叔,往外就走,嘴里嚷嚷着:“说什么说,我们今天不换也不修了,不过我们会记得这件事的。”

    看着他们离去,知道小叔两口子这下全被我得罪了。我狠狠的瞪了胡平一眼,心说这个势利小人,我一定会记住的,转身回到了办公室。

    本来想为小叔办件好事,没想到出了问题不说,反而被小婶跟我去天雅的事情联系上了,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我坐在办公室里气的不行,人那,走背运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正郁闷地坐着,办公室的小刘过来,说:“袁总,公司在会议室开会,杨总叫您去参加。”

    杨远原来以为山水建材公司的诉讼案件很好解决,哪里知道事情根本不像他想得那么简单。在昨天双方交换证据的时候,山水建材公司提出增加诉讼标的,将原来的十七万多,一下子提高到三百零七万多,杨远一听都有些傻眼。十几万对野田公司来说还不是大问题,三百零七万就不同了。虽然公司的资产远远超出三百万,但公司的负债很高,欠银行的、欠供货商的,还有公司的日常流水,都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一旦公司被一下子拿走三百万,就像银行被挤提一样,会形成多米诺骨牌效应,第一块骨牌已经要倒下,整个公司也就可能在瞬间见财化水了。

    这一次他拿到手里的不光是烫手山芋,甚至可能是毁掉他全部身家的炸药。

    看来这阶段不只我倒霉,杨远甚至比我更倒霉。我又想起了那只藏在帽子里的兔子,生活这次会为谁把它变出来哪?

    杨远还是见过世面的人,马上就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所以放下意气之争,召集我参加这公司中层以上的领导的会议,研究对策。

    会议整个笼罩在一种沉闷的气氛中,这些人的消息都比我灵通,都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无人讲话。只有我刚刚听小刘说了一星半点,还不知道杨远找我参加这个会的目的,只好静静的坐着。早上我生了一肚子的气,所以我也不去看杨远,只是狠狠地盯著胡平,直看到他不敢抬头为止。

    杨远挨个看看,没有一个人说点有建设性的话,气得他一拍桌子,骂道:“养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公司这次官司输了,你们也不用干了,直接回家抱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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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二、输定了

    我没办法讲话,事情从一开始杨远就自己一手揽过去,来龙去脉我都不清楚,所以虽然我有心想帮他,却也老虎吃天无处下口。

    杨远这次可能是真的急了,不像上次,还要等赵丽来回旋,直接就对我说:“小袁,你一向很有办法,你先说说看。”

    我一点心里准备没有,看了看杨远,心里说总是在一条船上的人,虽然前一阶段我们之间有些芥蒂,同舟就要共济,自己还是不要看笑话的好,于是说:“杨总,我们先不要急,前前后后的经过我都不了解,我是想帮公司,但你总要把过程讲给我听听。”

    杨远也知道自己有些慌了手脚,平静了一些,说:“对,对。公司跟山水之间的这笔业务发生时你还没进公司,当时经手的是赵总,赵总,你说一下。”

    赵雷嘟嘟囔囔的说:“当初,公司要建现在这个商场,就跟山水建材公司订立了钢材采购合同,公司用他们的钢材,就形成了这笔债务。”这个家伙总是不得要领,说了半天,让我还是一头的糊涂。

    我不得不主动去问:“那为什么刚开始起诉时,是十七万多?”

    赵雷回答说:“我们用了他们的钢材,付款到最后,还剩了十七万多未付。”

    “那怎么又变成了三百零七万了哪?”

    “我也不知道。他拿出来的合同跟我们付的款一对冲,还剩三百零七万。”

    我听不明白赵雷的意思,就转向公司的律师费兵,问道:“费律师,你来说说里面的原因。”

    费兵清了清嗓子,说:“是这样的,从对方提交给法庭的合同证据上看,我们公司与山水建材公司所采购的钢材总金额为6831834。50元,公司已付款…”

    我不耐烦听他讲这些具体数字,就打断他说:“你就说说其中的原因,不用谈具体数字。”

    费兵脸上尴尬的一红,说:“从已有的证据上看,我们是欠他们三百零七万多一点。”

    我看看费兵,说:“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明白,你说公司确实欠三百多万?”

    费兵点点头,说:“从现有证据上看,是欠这么多。”

    我转向财务科长,问道:“财务,为什么山水公司在我们公司的往来帐上,却只欠他们十七万哪?”

    财务科长说:“袁总,他那合同我们公司没有。当时入帐的只有入库单,我们是根据入库单上的钢材数量付钱的。”

    我有些明白,是不是公司当时跟人签了合同,最后却没有收到合同上那么多货,就问赵雷:“赵总,当时公司是不是没收到合同上那么多钢材?”

    “对,对,公司是没收到那么多钢材。”赵雷连声说。

    “可他们提供的收货单上有赵总的签字,上面可是收了合同上全部的钢材。”费兵小声地说。

    我看看杨远,看看赵雷,不说话了,心里说不会是赵雷自己搞的鬼吧?

    赵雷坐不住了,站起来,连声说:“我没收那么多货,我没收那么多货,真的。胡平跟我一起去的,当时我们两人都在一起。”说完看看胡平。

    胡平也站了起来,说:“我们俩收的钢材都入库了,绝没有私收。”

    我看着他们,不说话,由着他们紧张去,心里也知道他们没这么大胆子。

    杨远帮他姐夫说话了:“是的,这我知道,他们就收了那么多钢材,都入库了。”

    “那收货单是假的?”我看着费兵,问。

    “都是复印件,我也没办法辨认。不过看着像赵总的签字。”费兵犹疑地说。

    赵雷忽然一拍脑袋,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当时山水建材公司这批钢材在一张提单上,我们公司用不了,他们卖了了一些给海州的鑫旺公司。所以虽然总数是六百多万,实际上我们只用了三百多万的。”

    “那怎么合同只签我们的,没有鑫旺?”我还有些不明白。

    “当时我们跟山水公司关系很好,山水刘总说签一个公司方便,提货时也是我签字全部提出来的。”

    “那分货走的事情,公司有跟山水公司签订个协议什么的吗?”费兵询问道。

    赵雷说:“当时两家公司关系很好,没再签什么协议。”

    听赵雷这么一说,费兵有些傻眼,一时都不知怎么说了。

    我看看费兵,知道全场只有这么一个专业人士,首先应该听听他的意见,就问:“费律师,这个基本情况都清楚了,你觉得从法律的角度来看,公司胜算如何?”

    费兵苦笑一声,说:“我们公司输定了。”

    五十三、权利

    杨远有些沮丧,问:“不会吧,这里面明明我们受骗了,就没有办法了吗?”

    费兵说:“证据对我们很不利,合同和收货单上的签字,说明我们跟他们签订了购销契约,并且收到了货。分货给别人我们一点都没证据,我们能提出来的只有付款的凭据,两者相减,正好就是诉讼的标的,法院只看证据。这是板上钉钉的事,真是没招。”

    我瞪了费兵一眼,心说就是没招也不能这么说,没试过,怎么知道就没办法,但又不能骂他,他是杨远的关系进来做法律顾问的,骂他等于是说杨远找了个无能的人。

    可杨远急了,也就不给费兵面子,直接骂道:“公司一年一万多的顾问费给你,就是让你在这个时候说没招的吗?养你这么个废物,真是的。如果这个官司打不赢,你就卷铺盖卷吧。”

    费兵被骂得脸上通红,呐呐地说:“证据都摆在那,我有什么办法?”

    越是难办的事越要冷静,我理了理思绪,问费兵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比如时效?”

    费兵从他面前的一叠材料中找出了一张复印的收据递给我:“时效原来已经过了,奇怪的是公司在他们起诉的前三天付了一千元给他们。时效反而变成没问题的了。”

    我印象中我没批准给山水公司一分钱,怎么会有这张收据哪?我看着财务科长,问道:“财务,这是怎么回事?我没让你给过他们钱。”

    财务科长说:“是赵总非要给他们的,我想就一千块,也就给了。当时因为他们没带发票和收据,所以打了张白条,上面有赵总的签字。”

    我不讲话了,看着杨远,财务付款本来是我分管的范围,由于杨远的纵容,才会出现这种乱c手的情况,我要看他怎么说。

    杨远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赵雷骂道:“你这个笨蛋,叫你办的事情你办不好。财务的事情你c什么手,这个责任你能负嘛?这三百万如果公司输了,你拿出来。”

    赵雷满脸通红,嘟囔说:“都是以前的老朋友,他央求了我半天,我不好意思才给了他一千块。”

    杨远气得要过去打他,被旁边的人拦住了。我也不想让杨远乱了阵脚,就站起来说:“杨总,现在生气不是办法,还是要解决问题。”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看看赵雷这个倒霉蛋,说:“那么山水建材公司现在的经营状况怎么样?”

    “他们是大集体企业,已经很长时间不经营了,有几个人在那处理一些欠账的问题。”

    这就好办了一点,说明对方没多大的资本跟我们斗。野田公司再不行,也还可以随便搞个几十万陪它玩玩,而山水公司说不定连诉讼费都是借的。以我在老家跟法院打交道的经验,问题不是没有解决的可能。

    “费律师,我有个问题很奇怪,为什么山水先起诉十七万,后来才增加到三百万,他直接起诉不更好吗?”这是个疑团,我需要搞清楚。

    “他们这是玩了个诉讼技巧,超过三百万,就不应由初级法院来审,而是中级法院管辖。起诉十七万,就可以由渡口法庭受理,再增加诉讼请求就不会违反法律规定了。”费兵解释说。

    这又是一个重要的事情,说明山水公司跟渡口法庭的关系特别好,不然,是不会这么帮他们玩这诉讼技巧的。

    我心里大体有了个轮廓,这个问题还是有可能解决的,就跟杨远说:“杨总,我看这样。我们先不要急于说没办法了。第一步要做的就是首先要找证据,证明当初确实有批货被鑫旺公司分走了,如果能证明这一点,剩下十七万,我们给他就是了。第二步,应该在同时找找法院系统的人,让他们看看这个案子有没有能解决的其他办法。你看哪?”

    杨远也没别的什么办法,只好说:“那就这么办。公司就此事成立应急小组,我做组长,小袁,具体的事情你总其责,大家来共同解决这一难关。”

    我扫了一下在场的这些人,知道我原来的权利又回来了,但有必要让杨远再确认一下:“杨总,我不是推卸责任,现在公司有些人,我调不动,再说,有些人不听指挥,随便乱做事情,也不是个办法。你还是找别人吧。”

    杨远心里知道他没有别人可以指派了,大局当前,他又要保持跟我之间的平衡了,于是说:“小袁是公司的常务副总,他的安排也就是我的安排,如果哪个人不听调度,叫我发现马上开除。小袁,你还是勉为其难吧。”

    我看看弓已经拉得差不多了,再绷下去弦就可能断了,就说:“公司面临着难关,我也不能袖手旁观。那这样,就下一步的工作,我提几点意见:一、赵总跟胡平是当时的经办人,抽调出来加入应急小组,配合费律师,到海州鑫旺公司取证,务必取得鑫旺公司当时分走了货物的证明。二、费律师把案件所有材料复印一下,我们各自研究研究,看还有没有能够找出的问题。三、杨总和费律师看看法院系统有没有熟人,我们找他们探讨一下这个案件。你看怎样,杨总。”

    “就照小袁说的办。”

    我特意看了看胡平,这个小人头低得更厉害了。

    原来生活这次从帽子里抓出的兔子是为了我,真是想不到。

    五十四、淑女

    每个夜晚我们带着一身疲惫睡去,清晨精神饱满的醒来,然后再为了生存而打拼,再换来一身疲惫。

    日子就这样周而复始。

    有时我会问自己,这有意义吗?

    是每天为了公司一刻不停的工作有意义,还是不断的喝酒应酬有意义?

    没有答案。

    有朋友告诉我,关键不在这,关键在于你不要去问什么有意义。

    那就是要自己掩耳盗铃了。

    没意义的工作还是要做的昨晚看了一夜的资料,心里总觉得山水建材诉野田公司的案子当中有什么我忽视了,却找不出这个被忽视的地方,就这么几张纸,翻来覆去看了大半夜,虽然我重新在野田公司确立了地位,但这要建立在处理好眼前这个案子的基础上。最后实在太困了,把材料一扔,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早上起来我还在不断的想,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心里明明觉得某些地方是错的,可就找不出来。坐在办公室里我还是茫无头绪的看着那几张证据,赵雷和胡平跟费兵到海州去取鑫旺公司分货的证据,杨远也在找人联系法院的人员,事情在进行中。其实有一张王牌我暂时还不想让杨远知道,那就是陈东,这个案子应该是他分管的范围。但是现在野田这边什么证据还没准备好,具体想怎么做还没有方案,我不想那么急去找他。像陈东这样的朋友,只能你想好一定的办法再去找,他才可以对事情拿出意见,能办不能办,或者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叫他细看一堆材料,然后给你出主意,他只会草草地看看,是不会认真的。

    温惠的电话打进来了,我心里有些喜悦,这小妮子是不是想我了:“阿惠,这几天是不是很想我?”

    “你有什么好想的,我找你有正事。”

    “想我也是正事,而且是很重要的正事。”我继续开玩笑。

    “别闹了,我爸爸妈妈想见你。”

    我心里越发高兴,温惠要领我去见她的父母,看来我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了:“哦,叔叔和阿姨要见未来女婿了,好啊。”

    “别高兴得那么早,还不知道他们认可不认可那。”

    我心里虽然有些小紧张,却还是开着玩笑说:“你放心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什么时间去?”

    “明天星期六,中午来我家吃饭吧,到时候表现好点。”温惠嘱咐道。

    “是,老婆大人。”

    见父母说明我跟温惠之间的万里长征已经走了一半了,我心里有些兴奋,一定要好好表现,像温惠这样的女孩,父母的意见对她很重要,如果她父母看好我,我们的事情会进展得很快。我扯了扯自己的头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自己一向不很注重仪表,应该去好好修饰一下,理理发,买身衣服。山水公司的案子反正也没头绪,再说什么也没有见温惠的父母重要,我收好那几张证据,打开办公室的门就要出去。

    黄琳站在门外,抬手正要敲门,见到我出来,就笑着说:“袁总还真忙,又要出去?”

    我的心情不错,也笑著说:“美女要来,要出去也不出去了,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