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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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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以为老人家耳背听不出来”原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民间传说是有典故。“

    如此高明的损人段数,让一回家就冷凝不快的骆雨霁舒展了酷寒,微微拂上一丝小小的笑意,在眼底。

    “虹儿,口下留德,对老弱妇孺要有起码的慈悲心,别让人有嚼舌根的机会。”

    “噢!说得也是,差点忘了国中课本念过林觉民与妻诀别书中的一段,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在此我献上最大歉意。”

    左天虹不带温度的笑意朝骆里一颔首,其中隐含的意味不言即明,白得像绵羊身上的毛。

    更令骆家人傻眼的是骆雨霁脸上的变化,他由严苛带霜一转成如沐春风,冷硬的线条不再刚强,稍具人性地说着……风凉话。

    在以前,他从不和人说笑,只用一贯严峻简慢的态度待人,对亲近的人亦不苟言笑,教人不寒而栗,下意识躲避他的目光。

    而今……

    唉!

    在错愕中他们多了感慨。

    “爸!来者是客,咱们不好老教客人站着说话吧!”一旁的骆雨尔打着圆场。

    经他一提醒,骆里才正一正色,以故作轻蔑的语气招呼她人座。

    客人一上桌,漾着大大笑容的赵妈简直阖不拢口,一面将拿手好菜搬上桌,一面打量着左天虹。不断暗叹少爷好福气,眼光独特。

    席间最安静的当然是甫从夫家回来的骆丽芳,安静文弱的她不置一语,乖巧的将手搁在膝盖。

    在婆婆和小姑一再催促下,她不得不厚着脸皮回娘家探听消息,本来在遇不到大哥的情况下正想打道回府,不意受到赵妈的挽留,才决定留下一观分晓。

    光看大哥和她和睦的亲热相,骆丽芳开始为小姑悲哀,这将是一条禁止通行的绝路。

    “你父亲是干什么的?”骆里鄙色的问道。

    左天虹谦虚的说道:“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医生而已。”兼可容纳上千张病床的小医院院长。

    “母亲呢?”

    “家母很普通,有空时就和街坊邻居聊聊天。”妇女会的连任主席兼某基金会的常任董事。

    她的自谦换来骆里微微皱眉,认为这样“平凡”的家世配不上骆家,有意要她打退堂鼓。

    “你大概不晓得我儿子快结婚了吧?当第三者没有夺人所爱的愧疚感?”

    骆雨霁神色不豫的抢白。“你该先去问问你那个女人,第三者的身份是否比较快乐。”

    “你……你给我住口。”骆里有些羞愧和气恼。“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不需要道于外人知。”

    “你是指家丑不可外扬吗?放心,虹儿是我的女人,用不着去张扬全镇皆知的秘密。”

    我的女人!

    好震撼的声明,如此爆炸力惊人的弹药炸得人心惶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他们都很清楚“我的女人”代表什么。

    尤其是一心想借联姻扩展骆氏王国的骆里,面对这样突然的冲击力,他反而失去原先的立场去指责,因为他和朱月美的前例尚留着伤口。

    如今社会的开放已非昔日可比,男欢女爱乃是正常事,他有什么借口怒斥两人婚前的亲密关系呢!

    年轻风流犯下的罪,让他身为父亲的尊严殆尽,再也无法理直气壮以长辈身份教训,这样的报应该到何时才终了?

    “你一定要当众教我难堪才过瘾是不是?我可是你老子。”骆里气得大拍桌子。

    “我不希罕。”骆雨霁冷冷的回道。

    “不希罕?!”他气得直发抖。“你的生命是我给的,希不希罕由我决定。”

    “要不要我还给你?”骆雨霁脸一沉,拿起桌上的牛排刀往腕上一比。“你提供的不过是只小j子。”

    大家都被他强悍的举止吓到,没人敢去夺下他手中的刀子,怕一个不慎反而伤了他。

    赵妈提着气不敢呼吸,骆丽芳骇到脸色发白,只有左天虹口气相当不耐烦。

    “拜托,多大的年纪还玩小女生的游戏。”

    “虹儿?”他松了几分,接下来的话让他完全丢掉手中刀子。

    “要割就割深一点,要不要我指点你怎么割较省事?身为医生的女儿就是有这点好处,下到要点一命呜呼,我好换个新男人来尝尝鲜。”

    “你敢——”

    “天底下没有我左天虹不敢的事,你可以试试我话中的真实度有几成。”哼!迂腐。

    男人的话的确不能尽信,在他千诉托万拜托的请求下,她才三申五令地要他不闹事,一切以和为贵,不要让她有冒火的机会。

    可是呢?

    坐下还不到十分钟,父子俩就开始上演一出人伦大逆戏给她瞧,她要是不够冷静,早就扔下两人转身离开。

    换成是二妹天蓝的个性,两人恐怕只有趴在地下找牙齿的份。

    “父子像仇人,你们真是可耻得教我汗颜,既然如此憎恨彼此何不脱离父子关系?一个抛弃骆姓永远失去亲人,一个舍弃儿子永不再相见,岂不是称了两位心意?

    “要办尽快,我是个律师,今天我的心情不错,可以给予你们八折优待,附赠一纸法院禁令,许你们各离百尺之内。”

    左天虹淘淘不绝的长篇大论,敲醒了父子俩的理智,一阵腼色飘上两人的脸皮,一致用抱怨的眼神瞪向她,不约而同的说道:“去他的法院禁令。”

    一吼完,两人别扭的别开脸。

    “大男人何必小气,让小女子赚赚小钱又何妨,现今的律师不好当呀!”有空还得应付大哥级人物。

    说到大哥级人物,蓝天帮那几位大字辈的家伙快来“报到”了吧!

    “去你的小气,你这个拜金女,缺钱不会去卖呀!”骆里没好气的一咆。

    “不许污辱我的虹儿,她不是你那个贱女人。”骆雨霁朝父亲大吼,然后十分不悦地看向左天虹。“你不要工作了,我养你。”

    人生不能一成不变;不然就太乏味了。

    “你养不起。”

    养……养不起?“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会养不起小小的你?”太瞧不起人了。

    “是呀!我儿子的能力不是我在自夸,再来十个你他也养得起。”嗟!不懂事的娃儿。

    骆雨霁因父亲语气中的骄傲,复杂的觑了他一眼。心中一阵纷乱。

    左天虹兼承律师天职解释。“一旦雨霁和父亲脱离关系,那么他名下属于骆家的产业都将归于骆家,他会穷得比乞丐还贫乏。”

    “好呀!我赞成他们脱离关系。”

    正在怔忡的骆氏父子因突地一句c话而醒悟,不悦地拧紧眉心,看向一身珠光宝气的朱月美。

    “月美,你不是去台中观赏珠宝大展了?”

    “女人,这里没有你开口的权利。”

    得意非凡的朱月美才不在乎他们连成一气,光从她刚一进门听到的那句话,她就乐得想飞向云霄,亏她在酒国里厮混多年,竟忘了这一层利害关系。

    只要骆家长子不存在,就算骆老头不肯给她一个名分,等他两腿一伸归了天,偌大的骆家财产都成了她儿子的,到时谁还敢给她脸色瞧。

    “啧啧啧!原来你们父子打算摊牌了,难怪要打发我上台中,怕我分一杯羹吗?”

    说得好听要她去买件好首饰,原来背着她搞分产呀!幸好她愈想愈不对劲,为他的过分大方而中途折返,不然不就少分了她一份。

    不过现在最重要是激骆雨霁放弃骆姓,这样她才能独占全部家业。

    “妈,你少说一句。”骆雨尔连忙扯扯他母亲的手。

    她拍拍儿子的手背。“乖,儿子,妈不会让你受委屈。”利益熏心的她不理会儿子的劝阻。

    “妈——”他无辙。

    骆里可不想称她心意。“月美,骆家还是我当家,不允许任何人分化这个家,包括你。”

    “老爷子,我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不想你老是被他讲这,早晚气出病。”她故作不忍状。

    “不劳你费心,这个家迟早要交给雨霁,我会在遗嘱上留你一份,不用担心会饿死你。”

    “怎能这么说,我跟了你大半辈子不全是为了钱,若没一点情义何必受人白眼,何况雨尔可是你亲生儿子,你也得顾及他。”

    “妈,我不要,大哥会照顾我。”他从不担心未来,骆雨尔知道大哥对他仍有手足之情。

    朱月美气急败坏的猛戳他的脑门。“照顾个p。你当他是大哥,他当你是根碍眼的草,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妈考虑。”

    “妈,大哥不是这种人,你……”

    “你不要给我c嘴,一切由妈做主,有我让你撑腰,看谁敢欺负你。”靠人不如靠己。

    贫穷的日子她过怕了,人只要有钱,谁在乎你曾经干过什么肮脏事,笑贫不笑娼呀!她要多金才有安全感。

    在风尘中打滚,她很清楚年华老去的容颜不再吸引老爷子的注意,她要趁着风韵犹在的时候多捞点钱,免得和其他遇人不淑的姐妹一样,落个晚景凄凉。

    骆里不想教旁人看笑话,端起当家的架子说道:“你胡闹够了没?这里没有人要分家。”

    “可是我明明听到这位小姐说你们要脱离父子关系。”她看向左天虹寻求支持。

    “我是律师。”她用职业性的笑容应和。

    律师?“好年轻的律师小姐,你真漂亮。”果然有y谋,不然怎会有律师在场。

    为了维护自己的权益,朱月美暂时不去理会美人相忌的道理,压下对她美貌的妒色,巧言的奉承着。

    “谢谢你的赞美,但律师费照算。”谈话费时薪五千是她的基本价码。

    不是她故意吊高价,而是咨询者众。

    人生最大的战争,莫过于家庭。

    而最大的赢家,骆雨霁首推能言善道的律师左天虹,她有本事把死的说成活的,让原本水火不容的父子尽释前嫌,合力洗刷她造成的污相。

    惟独朱月美不知好歹,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终于引起骆里的愤怒。

    “朱月美,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就算是我的妻子也不敢造次,何况你只是我的女人而已。”

    朱月美脸色一y,抽抽噎噎的掉下泪,为她多年的牺牲不值,落得臭名不说,老了还遭人嫌弃。

    “我老了,再也讨不了你的欢心,想……找借口把我赶……赶出去,好歹念在我替你生了个……儿子。”

    “我没有要赶你出去。”他最无法应付女人的眼泪。“不要自己吓自己。”

    想当年,他就是败在她梨花泪雨下,不顾已有家室的身份包下她,过着双宿双栖的鸳鸯生活,同享齐人之福。

    但是在妻子过世后,她贪婪的本性表露无遗,使原本想扶正她的念头打消,再加上长子的抗拒,他刚好拿此做借口断了她的妄念。

    一来既可减少儿子的排挤,二来有个美女暖床,他是两面得利,谁也不开罪。

    “还说没有,你那么大声骂我。”一想到自己毫无保障的生活,她哭得更起劲。

    狼人非良人,她有什么指望?

    被人漠视的感觉很新鲜,一向是众人目光所在的左天虹在挑拨成功后,兴味十足地看着戏,没有半点生分的吃着桌上美食,随遇而安是人的惰性,何必亏待自己的胃。

    反之骆雨霁很不是味道地瞧她吃得津津有味,一口气不吐不快地在她耳旁低喃,“你倒好,胃口大开。”

    她回他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这样不是热闹多了,完全符合大家庭的形象。”

    她是指明争暗斗、争权夺利。

    “坏心肠的女巫,如果我真的一无所有,你还会跟着我吗?”他开玩笑的问道。

    “不会。”她坦白的说道。

    “什么?”

    骆雨霁骤然提高的音量,不止吸引骆雨尔和骆雨芳侧目的眼膛大,更让另一对争吵不休的祸源停止争论,纷纷竖直耳朵。

    左天虹佯装天真。“没有女人会要一个穷光蛋,换成是你也一样。”

    她的话使骆家人一致不服,惟一点头的是看过人生百态,得知人间冷暖的朱月美。

    “我才不会弃你于不顾,就算你是贫病交加的乞丐,我也会一生一世的陪在你身边。”骆而霁深情的说。

    一生一世?!

    骆家成员一惊,不服的表情陡地转成诧然。

    “你诅咒我?”

    骆雨霁见左天虹有动怒的迹象,充满戾色的脸转为温柔。

    “你知道我爱你深过爱自己,宁可受伤害的是我也不愿你有一丝折损,我的真心可感日月。”

    善感的骆雨芳动容了,羡慕起大哥对她的深情。但又忧虑用情极深的小姑会受不起打击。

    “人心隔肚皮,心又包在r里头,谁看得到真心是何模样?”恶心的情话听多会麻木。

    “敢不信我?”他气得横起眉。“嫁给我。你就知道真不真心。”

    聪明的笨蛋,想在精明的律师面前使激将法?“等着吧!我相信世界末日快到了。”

    “虹儿——”他气馁的败下阵。

    第十一次的求婚又败北,他准备向国父不屈不挠的精神挑战。

    鸿门非宴,一桌好菜全给糟蹋掉了。赵妈心痛地收拾碗盘。

    第八章

    爱情是一项莫名的元素,它使强者变软弱,弱者变勇敢,一切只为爱。

    一身素净的古静莲“又”来到骆雨霁办公的地方守候,自从听了大嫂骆雨芳避重就轻的描述后,她忐忑不安的心沉入海底。

    他对她的冷淡地可以自我解释,因为他家庭缘故而变得冷漠不是他的错,她相信假以时日可以融化他的冰心。

    但是,她不甘心一片深情沦为笑柄,拱手将心爱人让与,徒教她活在悔恨中。

    眼前一道熟悉的身影掠过,古静莲欣喜地追上去,自幼的庭训使她不敢大声喧哗,轻声如猫般的音量频频引人注目,惟独一人忽略。

    “骆……骆大哥。

    伪装未闻的骆雨霁笔直地往前迈去。心下不断咒骂叶梓敬那小人,要不是梓敬一再威胁撒手不管,他乐得当闲云野鹤,陪陪虹儿谈谈心——在床上。

    不过他肯来公司的主要原因不是受威胁,而是左天虹先前的一句不要穷光蛋。

    为了日后的幸福着想,只好舍安逸日子,不过得叶梓敬不惜辞职要求的主因是她,一个可怜的深情女子——叶梓敬说的。

    他承认是他种下的因,因此后果该由他来了结,拖着别人的青春是大不该,尤其那可能阻碍他的情路发展。

    人没有不自私的,就当她爱错人,真心付诸流水。

    “骆大哥,请你等一下。”古静莲不死心地挡在他面前,终于停下他的脚步。

    “有事吗?古小姐。”

    她黯然一怆,他竟然叫她古小姐!

    以前两人交往虽平淡,但他总是有礼地唤她一声静莲,在那双深邃的眼眸下,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加深心底的爱恋,愿永远是他口中的静莲。

    而今一句生疏的古小姐狠狠刺痛了她的心,为她多年的执着添了一道伤口。

    “你不是找我有事,干么不说话?”骆雨霁不耐烦地想早点打发这个麻烦。

    她露出苦涩的笑。“可不可以到你的办公室再谈!”

    古静莲的脸皮还不够厚,四周传来探索的好奇目光快穿透她仅剩的勇气。

    “走吧!”

    打开门,她像男尊女卑的旧时代女性,低垂着螓首走在他身后,差点被反弹的门板夹到,惹得他不由得苦笑。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呃……我是想问你今天有没有空,我们去……看电影。”她鼓起勇气开口邀他出游。

    电影,她不知道现在有影碟这玩意儿吗?“我没空,你找别人去。”

    “我不想和别人去,如果你没空可以到家里吃个便饭也好,爸妈说很久没见你,叫你多去走动走动,好联络一下……感情。

    说到感情两字,古静莲略显苍白的脸平添了几许血色,她正说着心底话。

    “过些日子乡镇里中学的图书馆落成,我会去参加开幕仪式。”意思是不用多此一举。

    “可是……那不一样。”她脸红得更厉害,甚至有些结巴。“妈说……我们的事,……该……该定个……呃!名分。”

    终于说到重点,骆雨霁斟酌着适当且较不伤人的字眼,毕竟他是始作俑者,即使无心也该有个交代。

    “我想我们的关系还走不到这一步,你对我的……好意只有心领了,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

    她冷得直发抖,挺直腰杆直视他。“没有一起生活过,你怎知我不适合你?婚后的相处才是最重要。”

    不能哭,忍着,千万别落泪,他不爱泪水丰沛的女孩,古静莲以强烈的爱意支撑着。

    “可是我没把握可以和你相处融洽,明知不适合却强求结合,只会造成彼此的不快乐。”因为他爱的不是她。

    “我不在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大的痛楚我都熬得过,我们会幸福的。”古静莲说给自己听。

    “即使我不爱你?”

    心,猛地抽紧。“没……没关系,只要我爱你,总有一天你会感动回报我的深情,我相信这一份爱够你我用。”

    她总是这么相信着,付出的爱不会石沉大海。

    骆雨霁顿时头痛欲裂,他到底给自己招来什么麻烦?难怪梓敬要他来看看本世纪最伟大的痴女。

    看来,不下点狠药是不成。

    “你如果真爱我,就不会没听见镇上的流言,我和一位台北来的女孩正在交往中。”

    她努力振作吸吸鼻子,不让眼泪流下。“道听途说不足采取,我相信你。”

    “相信我?”但他要的却是另一名女子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