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书院 > 都市小说 > 柠檬爱语 > 第 4 部分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的举动和言词引来哄堂大笑声,惟独蹒跚从桶子爬出的男人不满。他是招谁惹谁来着?

    “你……你们太……太恶劣了,我……我风度好不同你们计较。”恶!黏答答。他抹抹混着面粉的牛奶渍。

    两人一样邪恶,难怪一拍即合。

    骆雨霁懒得理他,搂着左天虹继续他们的采购。“苹果好吗?水梨也不错。”

    两人逐渐走远,愈挫愈勇的叶粹敬不死心,不管一身的狼狈要跟上去。

    “你……还好吧?”拉着他,骆雨尔不乐观地看着他脸上那片黑沼地。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噢!死……死不了。”出手真……狠呀!脸一阵抽痛。

    他何罪之有。

    “我看你还是先去看医生,也许有内伤。”骆雨尔不好意思说他可笑得像面粉娃娃。

    是呀!内伤,被无人性的兄弟气成伤。“不成,错过这回,几时才能再有好戏可看。”

    为了该死的好奇心,他把命赌上了,他不相信人永远走衰运。

    “你真是变态。”骆雨尔不敢苟同。

    “美丽的小姐,你今年几岁?住在哪里?从事什么工作?家里有些什么人?缺不缺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的男人作伴?”

    最后一句话引来两道怒焰,叶梓敬不畏恶势力地走在左天虹身抵这次他学聪明了,以美人儿为屏障,骆雨霁的拳再快也不可能穿过中间的她,所以他的安全无虞,尚不需去挂急诊躺手术台。

    “我住台北。”她只肯回答这一句。

    “虹儿,你可以不要理他。”骆雨霁十分气恼他的介入。

    好不容易才借着这段日夜相处的时间,打开她一点点心房,正暗自窃喜两人的关系将有进一步发展时,他可不想有投机分子来破坏。

    很多事不搬上台面谈开,他可以伪装一切都在计划中,没有南北之遥的距离,没有乔家老宅的问题,更没有她的不婚宣言。

    真的,一切都好,只要“多余”的家伙滚远点。

    “哎呀!你于么小气成这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人之常性,你又不是她老公。”哼!大醋桶。

    “叶、梓、敬。”他踩到自己的痛脚。

    他故意掏掏耳朵,一副痞子样。“是谁在叫我名字?该不会是暗恋我太久吧?”

    骆雨霁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剥下他一身人皮方能痛快。

    “真可怜呀!aids末期的病患不但耳朵聋了,连幻想都当成真。”左天虹非常“同情”的说道。

    “我有aids?”叶梓敬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吼。

    她无限悲悯的看着他。“你真是我见过最有勇气的患者,敢当众承认你的性向和病况。”

    “我承认……”个p。

    “你承认到了末期是件十分为难的事,我们都会献上最真诚的心,希望你能好好地走完人生最后一段旅程。”

    “我不……”

    “不用感谢我们的扶持,就算你、我相交未久,我还是会把你当成自个姐妹般对待。”

    她她她……太……太可怕了。叶梓敬张口结舌,惊骇的眼神瞠大,伸出的食指微微颤抖,脸上完全失去了血色,连辩解的机会都被剥夺。

    他不过开口说了两、三个字,她怎么有办法及时截止,并顺着语焉不详的意思自行编纂?害他顿成众人焦点。

    地下无d可钻,他真的应了句成语——无地自容。

    “哈……哈……这就是你无聊的下场。”乐得抚膝拍腿的骆雨罪,笑弯了腰。

    终于有人替他出了一口怨气,他不避嫌的在左天虹唇上落下一吻,大方地诏告两人目前的关系。

    远处有重物落地声。

    “她到底是什么怪胎?”怔忡了老半天,叶梓敬心生寒意的问道。

    他揽着她的肩骄傲地说道:“虹儿是律师。”

    噢!了解。“输给律师不丢脸,她是靠那张嘴吃饭。”他说得有点不太甘心。

    人家是专业嘛!他算老几。

    “你不服气?”左天虹不经意地撩拨耳后的发丝。

    “服。早八百年前我就学岳母刻字,将服字刺在背上。”能不服吗?他只有一条命。

    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太大声的骆雨尔,头一回见过如此犀利的女子,在两、三分钟内就将一个男人贬得一文不值,患上世纪黑死病。

    再看看他的兄长,那份轻松和惬意的笑是多么可贵,完全抹去平日的刻板冷硬,平凡得像个家居男人。

    不由得他敬佩起眼前这位女子。

    “虹儿,咱们继续走,别再理会这小丑。”

    不要啦!真无情。“让我跟好不好?我会很安分。”叶梓敬一副小狗祈求的表情。

    “不行。”骆雨霁没有二话的拒绝。

    “小美人住哪儿,我好去敦亲睦邻一番。”

    “少啰唆。”

    “乔家老宅。”

    两种回答引起不同的反应,叶梓敬收起嘻闹的笑脸,骆雨尔表情凝重地微缩着眉,而骆雨霁则发出警告的视线,不许两人泄露半句。

    若有所疑的左天虹打破僵局。“怎么,我不能住乔家老宅?”

    “不是不是,只是那幢房子太大,怕你一个人住会不习惯。”叶梓敬的口气变得虚伪。

    他不了解骆雨霁是为了乔家老宅接近她,或是出自一片真心,但他想应是后者,不然不会一下子像变了个人似的,直呵护着她。

    只是有利害关系在内,他的言谈也拘谨了些。

    “我和她住在一起。”

    骆雨霁的声明等于在冰上加霜。

    “大哥,父亲要我见到你时说一声,有空回家一趟,他有事和你商量,像这次的计划和……古家的事。”

    骆雨尔迟疑地看了左天虹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我知道了。”

    追求真理是律师的天职,左天虹不是瞎子,其中的古怪出自乔家老宅,她会好好地“度假”。

    流言像风一般快速,不到半天的时间,全镇居民都得到消息,骆家大少正和某女子交往密切并且同居,两人浓情蜜意地相偕游镇。

    当然流言有被夸大,但大部分却是真实,流言是无孔不钻,很快地传进古家,飘到古静莲耳中。

    “大嫂,这件事是否属实?”

    不安的古静莲坐在二楼的起居室,神色若惊地绞着衣摆,用着微抖的语气询问骆家的另一名成员骆雨芳。

    她为难的接受来自公婆不谅解的目光。“我很少回用家,就算回了娘家也碰不到大哥,怎么会知道这事。”

    “他是你大哥,做妹妹的会不清楚亲兄长的动向!不许隐瞒,快说。”古夫人严厉一视。

    “妈,我大哥的个性你不是不知,就算有事他也不会告诉我。”她没那么重要。骆雨芳为之一黯。

    在骆家?她是个没有声音的女儿,任凭父亲为了巩固势力而嫁给古静安,没人为她的婚礼祝福,出席的宾客全是她所不认识的陌生人。

    甚至十二名伴娘都是父亲商界之友的女儿,和她半点关系也扯不上。

    嫁入古家后,古家的家训甚严,除了小姑静莲能和她谈谈心之外,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丈夫是个读书人,个性木讷守旧,不会说些好听话来哄她开心,女孩子单纯的渴望他全然不知,所幸他还满忠厚,待她十分体贴,化解一丝丝遗憾。

    若能重新选择,她希望能有些主见拒绝这门婚事。

    “多少会有风声传出。”古夫人略微软化的说道。

    “我一直待在家里,再多的风声传到我这里早已不是新闻了。”她总是最后得知。

    这倒也是。“静莲呀!你没去找他问个明白吗?”

    古静莲怆然一笑。“妈,我拿什么立场去质问他?我什么都不是。”

    没有牵手,几个礼貌性的颊吻,轻到点到为止的细啄,更没有所谓的肌肤之亲,他们的交往可说是平淡如水,她实在开不了口问。

    而且她更怕一旦开了口,原本和谐的假象破灭,她会加速地失去他,她不要。

    “都什么节骨眼还矜持,全镇的居民都知道你们在交往,婚期就定在最近,有何不好开口。”

    “口头上的约定是当不了真,贸然前去岂不是自找难堪。”她宁可维持假象。

    “你这丫头也真别扭。”古夫人语气一转。“雨芳,赶明儿你回去探探口风,可不许你大哥冷落了静莲。”

    “呃?是。”她有那么大本事改变大哥的决定吗?

    骆雨芳苦笑。

    第六章

    葱郁的林木遮住人间的尘嚣,两旁低矮的野草点着翠绿,野地的小黄花正展现它强韧的生命力,在大自然中占据一席之地。

    林木深处有幢十分西化的欧式洋楼,略显沧桑的外表早已年华老去,可见时间之久远。

    失去欢笑的老屋苍凉许多,少了温情的窝更加冷清,令人不愿驻足。

    “说吧!难得我有空回来探望你一回。”骆雨霁像和陌生人一般同自己父亲说话。

    “我是你父亲,犯得着用如此生疏的语气来问候吗?”骆里不满地横视他。

    他冷笑着。“我肯来见你一面就是冲着‘父亲’二字,不要要求太多。”

    这个少了母亲身影的家他早就不在乎了,一等到他有独立能力那时,他没有任何眷恋地搬出去,并另外置屋居住。

    夹在父亲和父亲的新欢之中,他就像个不受重视的外人,为了替死去的母亲争一口气,他要超越父亲的成就,创造另一座骆氏王国。

    而今,他成功了。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原谅我,人难道没有做错事的一次?”他不是圣人呀!

    “无所谓原不原谅,你可是我的父亲呐!”骆雨霁语带讥诮。

    骆里感慨的一叹。“你不觉得对我太严苛?我已经尽力在补偿你。”他老了。

    “补偿?!”骆雨霁嗤之以鼻。“该补偿的对象是我母亲,你、迟了。”

    一谈到他的母亲,父子俩原本紧张的情势更加高涨,骆里对他的怨恨已无能为力,只求在入土前能获得儿子的谅解。

    他是个失责的丈夫,一位无能的父亲,希望上天能给他一个机会化解和儿子的心结。

    “古家那件亲事该去办一办,排个好日子上门提亲,年底前把婚事论定。”

    古家?!

    骆雨霁苦笑着,他都快忘记古静莲的长相,这件婚事是他亲口应允的,如今想要反悔的亦是他,这算不算作茧自缚呢!

    “我不打算娶古家的女儿。”

    骆里眼一眯。“为什么?”

    他云淡风轻地说道:“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娶她。”就让他任性一次吧!

    “和传说中那位来自都会的女子有关?”

    “哼!镇上多嘴的人倒真不少,是谁告诉你的?雨尔还是古家的人?”小镇还真藏不住消息。

    “回答我,是或不是?”

    光看儿子现在的表现,骆里对小儿子的话存疑,那个外来女子哪有改变他冷硬的个性,照样顽固得像粪坑里的石头。

    “是或不是全让你一人独占,我该回答什么。”他想念虹儿。

    分开不到半日,他就担心她有无趁隙造反。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有没有少吃些没有营养的零嘴。

    稍微一时不见她,他才知自己陷得多深,恨不得展翅飞回去接接她、亲亲她,分分秒秒地守着她,直到生命终了。

    呵!他多傻呀!原来这就是爱。

    不相信爱情的他竟爱上不婚的她,可笑的是她还是当年朝他丢石块又分他饼干吃的小女孩,上苍真是捉弄人,牵了一段怎样的缘。

    他们算不算青梅竹马呢?这些往事还是她不经意提起,他们才知道原来小时候两人早已相识,她就是悬在他心中的那个小女孩。

    “不要打马虎眼,咱们骆家和古家在地方上都是有名望的家族,不容许海婚。”

    “有名望就允许偷情、养小老婆、生私生子。死元配、漠视亲生儿子,为利益出卖女儿的终身幸福——”

    “啪!”一巴掌打断了骆雨霁的不满,骆里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他竟出手打了引以为傲的儿子,也打散了好不容易堆积的江山。

    儿子怨恨的眼神令自己心寒,他说的都是事实,为何自己不能忍一忍呢?

    “小霁,爸爸不是故意要动手,你想想古家的女儿何辜,悔婚会对她造成的杀伤力,我可以想象。”。

    骆雨霁浑身散发冷冽气息,眼底不带一丝暖意,浮动的青筋使冷漠的睑更y沉,完全拒人于千里之外,容不下半丝人性。

    “那就叫她去死吧!”

    如此无情出口,骆里心痛不已。“那个女孩叫左天虹吧!你又打算如何处理她?”

    “不要把虹儿扯进我们的对话,她和镇上的人不同。”一提及她,他冷漠的气息有了一丝温度。

    “有何不同,不就为了她继承的那幢屋子和土地,你才利用她……”他的话顿时因儿子的举动而止。

    欧式酒柜在一记重击下裂出一道缝,骆雨霁的眼中燃烧两簇烈焰,他不许任何人污蔑他的爱情。

    “我可以不要我的王国,去他的造镇计划。古家和骆家都可以一起下地狱去,我、不、在、乎,但是不要质疑我的真心,我不是你。

    “我爱虹儿,就只爱她一人,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不然……我会毁了这个小镇。”

    骆里被他排山倒海的暴怒慑住,更为他口中的深情动容,这名外来女子做到自个所做不到的奇迹,她让他懂得人间有爱。

    他该感动的,盈盈泪光隐隐闪动。

    “带她回来,我要瞧瞧她比静莲好在哪里,让你不惜毁了小镇也要她。”

    “你想……见她?”他怀疑父亲的动机。

    “怎么,她见不得人还是怕我欺负她?”他很不是味道地轻哼。

    欺负?骆雨霁露出进门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我怕你招架不了她的伶牙俐齿。”

    “小看我?”

    “不。是希望你不要小看虹儿高估了自己,梓敬曾被她堵得哑口无语,欲哭无泪。”他的骄傲。

    那个溜滑得像蚊的小子?!

    嗯!他是该好好琢磨琢磨,可别输个小辈闹笑话,失了长者威仪。

    “是吗?她和月美比谁厉害?”一出口,骆里就自知失言。

    果然。

    “妓女厉害处在床上,你该问她以前的恩客满不满意,不要拿一只烂鞋来和我的虹儿比较,那是侮辱。”

    骆里面红耳赤,不敢反驳,月美的出身的确不好,在和他同居前是名酒席小姐,陪过的客人不知凡几,他只是其中之一。

    若不是她怀了自己的孩子,他不会一时迷恋她的美色而迎进门,造成一家失和的局面。

    “好歹她是我的女人,不能口下留点德吗?”

    “很抱歉,对于一位寡廉鲜耻的缺德女人,我的用词还算客气。”

    “你……你一定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放心,你还有一个儿子,不用担心没人送终,至于你的‘未亡人’叫她趁早做好准备,骆家的土地上容不下她。”

    “你……”他气得喘不过气,连忙掏出一颗白色小药丸顺水吞服。“好,你好样的。”

    “怪你吧!我不过是遗传了你的冷血基因。”

    话一说完,骆雨霁不愿再继续待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狠狠的甩上门,不去答理频频叫唤的孤傲老人。

    一结束父子之间的意气之争,骆雨霁急着回到左天虹身边,惟她的抚慰才是他的归处。

    正打算离开,身后热络的呼声使他停下脚步。

    “赵妈,好久不见。”

    胖嘟嘟、一脸和气的赵妈东瞧西捏,不太高兴的喳呼。“你看看,又瘦了。”

    “哪有,是你老爱c心。”面对亲切如母的赵妈,他收敛爆烈的脾气。

    “你是说我老了,眼睛花了看不清楚?”她擦着手,气呼呼地扭扭她的大粗腰。

    他失笑地瞧瞧她的大吨位。“是该接你过去我那儿享享清福,不要为骆家累到死。”

    “你喔!不就是骆家的一分子。看到你长得高高壮壮,我累死都甘愿。”这辈子她没享福的命。

    赵妈是看着他长大,这孩子打小受了多少委屈她都知道,偏偏他早熟得很,凡事都打理得有条不紊,让她在欣慰之余不免心疼万分。

    只能说夫人没福气,无幸看到儿子长成伟岸男子,白白便宜那只s狐狸,光明正大的当起家了。

    “我煮了好几道你最爱吃的菜,不吃完可不许离开,不然我打你的p股。”她作势扬起手。

    “赵妈,我不是小孩子了,那一套行不通。”他皮厚r粗,疼的可是她。

    她不甘心地揉揉围裙。“孩子长大了就不听话,白疼你了。”

    “赵妈——”他很无奈的唤一声。

    老人家脾气来得急去得快,一眨眼她就拉着他的手低声的问着,一脸贼笑地令人发毛。

    “听说你和一位台北来的女孩走得很近?”

    又是听说,该死的骆雨尔。“没有啦!是谁在你老耳边嚼舌根?”

    “还想骗我。”她不顾主仆之分狠敲了他的脑袋。“全镇的人都知道你交了个‘很’漂亮的女朋友。”

    本来就不想瞒她,骆雨霁照实告之。

    “虹儿来自北部,是来这里度假散心,而且真的很漂亮哦!”

    “说,你这浑小子怎么拐到她的?”她聚精会神,准备听第一手消息——没有加料的。

    “说得真难听,我哪有拐地。”只有一点点胁迫啦!“我们是两情相悦。”

    “我听你在敲大鼓,二少爷可不是这么说,他……嘿嘿!我刚才没提起什么人……”人老忘性大,秘密证人都不小心给……卖了。

    他咕哝了数句不太文雅的脏话。“我是当事人,我比他清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