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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部分

干所外围转了一圈后,匆匆离去。

    叶欢和刘子成互视一眼。

    看来杨素果然犯了疑心,派了人提前打探虚实了。

    九点整,一排挂着省委牌照的车陆续开来,后面跟着数部省台的媒体采访车,在警车的护送下,声势浩大的开进了省老干所。

    穿着休闲装的杨清风刚下车,相机的闪光灯便闪个不停,杨清风面带微笑,缓缓朝记者们挥手致意。

    接着下车的省长刘亦连也微笑着挥了挥手,脚步却隐隐落后杨清风半步。

    在老干所楼前的c场上,杨清风对记者们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大意无非是省委省政府对离退休老干部们的关怀,感谢老干部们曾经为江南省的经济和精神文明建设做出的巨大贡献等等……

    喧闹的人群里,杨素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跟着人群缓缓移动,眼睛却四处扫视,目光透出极度的惊惧和绝望,一张脸惨白得如同死人。

    仿佛有一种预感,今日是他的末日。

    背后仿佛有一双y森的眼睛注视着他,猛然回头,却是一片喧哗热闹,y森隐于无形,却更让他毛骨悚然。

    叶欢站在二楼的窗前,带着几分怜悯的看着楼下惊惶绝望的杨素,暗叹不已。

    刘子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道:“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叶欢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做人还是清白点好,白天站得直,晚上睡得着。”

    叶欢的性格虽然有些混蛋,但他绝不是赶尽杀绝的人,做人做事永远留一分余地,可是今天对这个杨素是例外。

    他若原谅了杨素,恐怕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睡不着的人该是他了。

    窗下的c场上,杨清风笑意盎然的结束了采访,领着省委省政府的几位领导缓缓走进老干所的老楼。

    叶欢咬了咬牙,道:“时候到了,哥儿几个,准备动手吧。”

    说着叶欢和刘子成便走了出去。

    楼下人声鼎沸,记者们簇拥着领导,慢慢跟随着他们一路慰问着离退休的老干部,杨清风微笑着不停与人握手,亲切交谈,不时哈哈大笑几声,非常的亲和。

    刘子成拉着叶欢挤进了人群,外围守护的警卫认识刘子成,知道他是省长的公子,于是放行让他们进去。

    “爸。”刘子成拉着叶欢几步走到刘亦连身前。

    刘亦连五十多岁,双鬓华发已生,面貌却非常的威严。

    老干所见到自己儿子,刘亦连有些意外:“你来这里干什么?”

    刘子成嘿嘿笑道:“玩呗,我听说老干所鸿宾楼的豆瓣鱼做得挺地道,带朋友过来尝尝。”

    刘亦连用手指了指他,哼道:“你啊,你就是个吃货,整天的不务正业。”

    转眼看到叶欢,刘亦连小小的吃了一惊。

    送沈总理离开宁海的那天,他和杨清风在机场见过叶欢,对他印象很深,他怎么跟儿子凑一起了?

    叶欢很有礼貌的朝刘亦连鞠了一躬,道:“刘省长您好,我是叶欢。”

    听到叶欢自报姓名,刘亦连愈发肯定了,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你好,小叶同志一表人才,可比我家这混帐小子强多了。”

    一旁与老同志亲切交谈的杨清风耳根一动,扭过头来,望着叶欢笑道:“小叶,我知道你,呵呵,老刘说得不错,果然是一表人才,沈家子弟一亮相,果然不同凡响。”

    杨清风说着话,却见叶欢和刘子成并排站在一起,想到他们和杨素之间的种种纠葛,不由暗叹摇头。

    正说着话,身后传来杨素略带惶急的声音:“爸。”

    杨清风转身,接着笑了:“你们三个小辈敢情今天是约好了?怎么全都来了?”

    杨素勉强挤出个微笑,望向叶欢时,眼神中带着万分的哀求乞怜,这个时候的他,哪有半分第一公子的风范?简直像一条穷途末路的丧家之犬。

    叶欢很明白他眼神中的含义,却嘿嘿一笑,移开目光望向别处。

    且不说杨素手上的累累血案,今日若放他一马,将来自己和刘子成岂有活路?打蛇不死,反受其噬,这个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刘子成嘿嘿冷笑,望着杨素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死人,疯狂和快意之中夹杂着几分痛苦。

    三人之间弥漫着的诡异气氛,久经风浪的杨清风自然察觉出来了,他皱了皱眉,趁人不注意,疑惑的扫了杨素一眼。

    “爸,能不能……能不能早点回家?我,我今天有点事跟您说。”杨素轻声道。

    杨清风皱眉道:“没看到我有正事么?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爸……”杨素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他知道,叶欢和刘子成今日出现在这里,必然手里掌握了他的证据。

    太快了,杨素连基本的应对之策都来不及思考,他们便已一步一步把他推向了悬崖。

    如同验证他的想法似的,叶欢变戏法一般,从衣兜里忽然掏出一叠厚厚的,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纸,递给了杨清风,满面笑容道:“杨伯伯,这是……”

    杨素快疯了!

    他的双眼通红,死死盯着叶欢手上的那叠纸,刚准备上前抢夺,前方的人群骤然分开,猴子和张三一左一右搀扶着一名流着口水不停傻笑的中年人,一步一步的慢慢朝他们挪过来。

    杨素一见之下,不由发出杀猪般的尖利叫声。

    “啊——你,你真的来了!啊——”

    凄厉的叫声引来周围人群的瞩目。

    杨清风不满的瞪着他,怒道:“杨素,你搞什么名堂,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大呼小叫,不成体统!”

    杨素没理会老爹的呵斥,一双眼睛凸出,死死的盯着陈贵,那模样就跟见了鬼似的。

    所谓做贼心虚,陈贵的傻笑此刻落在杨素眼中,却是那种带着极度仇恨的狞笑,如同索命的无常一般。

    陈贵一家四口人的冤魂仿佛在他身边飞旋,萦绕,耳畔不断传来枪声,惨叫声,哭泣声,眼中的景象早已化作一片血红,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差点让杨素吐出来。

    杨素崩溃了,双眼已失去了焦点,手指着前方,凄厉大吼:“别过来!你别过来!我没杀你,不是我动的手!杀你的人已经死了,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他,一切与我无关……”

    杨清风脸色已变得铁青,知道事情不对劲,赶紧命警卫将所有的媒体记者请出了室外,然后反锁上门。

    “杨素!你丢魂了?到底在说什么!”杨清风暴烈大喝道。

    杨素浑身一激灵,赤红着双目,几步奔到杨清风面前跪下,涕泪交加:“爸,爸!救我!我真的没动手!……中江市的灭门案不是我做的。”

    杨清风闻言心神俱震,魁梧的身躯不自禁的摇晃几下。

    “前年的中江市灭门案……跟你有关?”杨清风的眼睛也涨得通红,咬着牙问道。

    “不,不是我做的!”杨素摇头否认,接着看到叶欢手中的那叠纸,和站在他面前的幸存者陈贵,本待抵赖否认的他,此刻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人证物证俱在眼前,抵赖还有用吗?

    “……我,我请人做的,一百万,可是爸,我真的没有亲自动手,爸,他们想害我!快救我啊!”

    杨清风身躯摇摇欲坠,脸色变得比杨素还苍白。

    完了,一世清名,一生荣耀,一辈子奋斗至今的权位……

    全都完了!毁于一旦!

    旁边站着的刘亦连一脸震惊的看着杨素。

    “杨素,这些年,你究竟在外面做了什么?事已至此,全都说了吧。”杨清风头发凌乱,喘着粗气道。

    “爸,我真的没做过什么了,你要相信我!”

    杨清风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从小在他面前聪明乖巧,伶俐懂事的儿子,此刻却觉得他像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藏在他乖巧伶俐的皮囊下的,究竟是怎样一副可憎丑恶的灵魂啊……

    这些年官场厮杀,政治博弈,几番惊险,几番煎熬,原以为自己是成功者,前途光明无限,没想到,光明的前方等着他的,竟是万丈悬崖!

    杨清风从没体会过如此挫败,如此绝望的心境。

    闭上眼,杨清风老泪横流,泣不成声。

    “杨素,爸已救不了你了,你……自首去吧。”

    杨素浑身巨震,双眼睁得大大的,接着,他发出了震天的狂笑声。

    “救不了我?怎么可能?爸,你是省委书记!你是江南省的第一人,所有人都要看你的脸色,你怎么救不了我?只要你一句话,整个江南省谁敢抓我?”

    “杨素,你疯了!权力是人民给我的,只能用之于人民,你以为我是谁?江南省的土皇帝吗?杨素,你的想法太可怕了,是什么人给你灌输的这种思想?”

    杨素哈哈大笑,笑声肆无忌惮:“什么人?就是你下面的那些人,巴结不了你便来巴结我,从我读书时开始,送表,送钱,送车,送女人,你的官当得越大,他们送得越多,十六岁时,他们送我一对十四岁的双胞胎女人,还是处女,玩了她们整整一夜,结果他们只要求我出面给国税局的局长引见一下,我一个电话能解决的事情,他们却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来讨好,权力这东西有如此魔力,我怎能不用?我为什么不用?”

    杨清风一颗心越来越沉,仿佛坠入了深渊。

    “你当官能当多久?你已五十多岁了,还能风光多久?权力是有保质期的,我若不趁现在多捞点多赚点,将来你退下来了,我拿什么养活自己?官场上人走茶凉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做点恶事又怎样?杀几个人算什么?权力是万能的,它能给我呼风唤雨的魔力,也能帮我掩盖一切罪恶,我擦干了手上的血迹,仍旧是江南省的第一公子,风度翩翩,温润儒雅的第一公子!”

    杨素说着话,双眼却已满是赤红血色,嘴角渐渐流出了白沫儿,眼神涣散无光,显然已彻底陷入了疯魔。

    多年的心虚,多日的压力,在叶欢巧妙的推动下,他终于彻底崩溃了。

    杨清风瘫坐在椅子上,无力的朝警卫摆了摆手,杨素被警卫押走。

    砰!

    杨清风栽倒在地,狠狠摔了一跤。

    一瞬间,他的面容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官场几番胜出,终于却败在了家庭上。

    他到底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

    叶欢不懂,他越来越看不懂这混沌的世界了。

    杨清风被警卫搀扶着离开。

    叶欢众人久立不动,无语。

    “欢哥,你拿给杨书记的那叠纸到底是什么?真是杨素的犯罪证据吗?”

    叶欢苦笑:“陈贵已疯,哪有证据给我?这是我从小到大闯了祸以后老院长让我写的检讨书,我拿来吓唬杨素的。”

    猴子和张三倒抽一口凉气。

    刘子成叹息道:“他果然上当了。”

    ……

    第二天传来消息,杨素在医院彻底疯掉,一直胡言乱语,晚上趁看守不备,从医院的七楼跳下来,当场死亡。

    又过了几天,省电视台,诸家报纸新闻头条刊载着同一个头版消息。

    江南省委书记杨清风因病辞去省委书记一职,由省长刘亦连代理省委书记。

    杨清风辞职的当天,没有与省委领导们话别,夫妻二人带着杨素的骨灰,安静的离开了江洲市,回了乡下。

    也许,他会用所剩不多的余生来反省自己的一生。

    江南省官场因杨清风的辞职而动荡起来。

    叶欢和刘子成听到这个消息,相约出来喝了一回酒。

    那一夜,他们都醉了。

    第127章 平息

    杨素的死不是开始,也远远不是结束。

    在这片神州大地上,不知还有多少个杨素蛰伏着,完善的制度才能约束权力的滥用,很显然,目前还很欠缺。

    “官二代”这个词儿,便是权力延伸后的产物。

    杨素的人生是个悲剧,悲剧收场了。

    大仇得报的陈贵依然毫无知觉,他仍旧痴呆疯癫,而刘子成,在杨素死后的第二天,他独自去了郊外的墓园,给长眠于墓园的小洁送上了一束鲜花,然后抱着小洁的墓碑,哭了整整一天,回来后便大醉一场。

    以后的每一天,刘子成的笑容都充满了阳光,看不见一丝y霾。多年的心结随着杨素的死烟消云散了,世上有种仇恨是不死不休的,仇人的死亡才能换取自己的重生。

    杨素为什么会突然发疯?他发疯是真是假?他半夜为什么突然从七楼跳下?

    这是个永远没有答案的疑问。

    叶欢问过刘子成,刘子成咬着牙,不发一语。

    好吧,那么,就是如此了。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天不报,自然有人来报,叶欢就当他是正常死亡了。

    叶欢呢?

    叶欢仍在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

    他执拗的坚持用太子的身份活在市井中。

    他像一棵树,固执的扎根于市井,只有在这里他才觉得安心自在,才不会迷失自我,老实说,经过杨素一事,他对所谓的权贵圈子越发排斥了。

    一个只有杀戮和争夺,没有真情和温暖的地方,绝对不是他想要的,上流社会的燕翅鲍更比不上巷口老李炸的油条香脆。

    猴子和张三老嘲笑叶欢是天生的贱命,想贵都贵不起来,叶欢深以为然。

    人生可以有很多种活法,但叶欢是个念旧的人,他只愿安于现状,像个沧桑的老人一般,有一种落叶归根哪儿也不去的执拗劲儿。

    杨素死后,他的六家公司被依法查封,西郊的高尔夫球场项目就此荒废,周媚找到了当地乡政府,将福利院周边方圆二十多亩地买了下来,并开始建设。

    福利院周围已铺好了打高尔夫球用的高级草地,叶欢实地看过以后,便吩咐施工队不要动那块草地,仍旧保持原样,并请了专门的工人维护。

    他希望将来弟弟妹妹们可以肆无忌惮在草地上玩耍打滚,多晒晒太阳。

    他觉得,一个经常晒着阳光的人,长大以后再怎么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随着施工队和各种重型机械的入场,福利院的扩建工程正式拉开了序幕,按照叶欢对福利院未来的规划,在原来老楼的北面,将会新建三座现代化的宿舍楼,每楼高九层,每间三十个平方的双人宿舍,带独立的浴室和卫生间,里面有空调,电视,电脑等等电器,但住宿条例里要求十岁以上的孩子必须自己洗澡洗衣服,叶欢宠着弟弟妹妹们,但也不能惯着孩子们的毛病,只有十岁以下或身体有残疾的孩子才能享受保姆洗澡洗衣的特权。

    老楼的西面将修建一个可以同时容纳八百人的大食堂,食堂由校方负责管理,不得转让承包给个体,东面则是一座六层的教学楼以及科技馆图书馆等等教育设施,南面则是专门给残疾或患病的孩子们准备的小型医院和康复疗养所。

    老楼的里里外外也装饰一新,新的宿舍楼建成后,老楼将分配给院里的医生,老师以及保姆等等福利院职工居住。

    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孩子们每天都带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睁着清澈无邪的眼睛,守在施工场地旁边,咬着手指好奇的打量着那些长着大铁手的机器来回忙碌,每挖起一铲土,每打下一个地桩,孩子们便爆发出新奇喜悦的笑声。

    笑声感染了施工队的工人们,被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们寄予着厚重的希望,工人们也更加勤奋的在工地上挥洒着汗水,每每休息时,懂事的孩子们便争先恐后的给工人们送来茶水,或用稚嫩的小手生涩的给工人们揉肩捶背,小女孩们则羞怯而大方的在休息区给工人们唱着儿歌,跳着笨拙的舞……

    施工队走南闯北,建造过无数的工程,可是在宁海西郊的这片土地上,工人们受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厚待和礼遇,他们由衷的感到了一种名叫“尊敬”的东西,原来是那么的珍贵,感动。

    于是工人们干活越发卖力了,对工程的质量也更加严格了,这一次,他们不觉得是在建造楼房,而是用一砖一瓦堆砌着自己的良心。

    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和互重,原本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同处于生活的底层,人们很清楚什么东西能换来赤诚相报,无他,先以赤诚待人而已。

    这么简单的道理,普通的百姓都能明白的,为什么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们却不懂呢?

    也许他们是不愿懂吧。

    ……

    叶欢叼着五块钱一包的软白沙,坐在商场自动扶梯下的休息长椅上,贼眼珠子不时往上一瞟,接着露出色色而满足的笑容,眼皮耷拉下来,又一道靓丽的身影穿着短裙走上扶梯,叶欢不失时机的赶紧抬眼,一直到身影消失不见,叶欢又耷拉下眼皮……

    “好长的毛,都露出来了……”叶欢低声咕哝。

    如此周而复始的龌龊举动,叶欢也没觉得腻,他喜欢看不同的风景,特别是那种裙下风景。

    只是今天的他有点无聊,福利院工程已经开始,猴子和张三都去了工地,监督工程质量,乔木打理着基金会的账目,身边的所有人仿佛都在忙碌,而且都是为了他而忙碌,可他自己却成了甩手掌柜,p股一拍便不管不顾的游手好闲了。

    又一位靓丽婀娜的短裙走上了扶梯,叶欢抬眼一看,接着一惊,热心助人的雷锋精神开始抬头。

    他站起身跟着走上扶梯,几步便站在姑娘的身后,色手轻轻按在姑娘翘挺的丰臀上,沉稳有力且正气凛然的道:“小姐,你大姨妈来了,内k都红了,卫生用品在商场一楼超市,我带你去……”

    前面的姑娘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流氓——”

    叶欢发觉自己热心过头了,只好赶紧抱头鼠窜,不忘回头解释一句。

    “不是流氓,是雷锋!”

    话音落,人已远,商场保安跟着撵了半条街也没撵上。

    喘着粗气的叶欢在路边停下,然后哈哈大笑,笑容里透着畅快舒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