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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部分

声,四十岁不到就做到中央级的大员了,在现代三十岁弄个正处都会让人侧目的,这在大清国似乎很正常了,“我曾经听一位长辈说过这么一个比喻,今儿说给你听听,希望对你有用。他说做官啊。就要像水晶球。您见过上好的水晶球没?水晶的特性是什么?在上司眼里,你是纯净无瑕,对他赤呈以待;对下属来说,你光彩夺目。让人不能正视;而为什么是球?圆融!既不会滑不留手,也不会坐以待毙。”

    “很难!”年羹尧想也不想马上说道。苏荔喜欢他现在表现出地直率。

    “所以我做不到!跟我说这话地长辈也没做到。所以时常会想。怎么让自己快乐地活着?人常常会有很多。当控制不了时。就会忘记了要活着了。活着才能享受富贵。有钱没命花怎么办?所以现在我想得很简单。远远地躲开这些是非。安享富贵。你还这么年轻;有地是时间来享受生活地”

    水晶球地话是现代地苏老爹在酒桌上说地。苏老爹是怪人。常常会让他们姐妹在一边敬酒。听他们说话。转头再会问她们有什么感想。小时候怕老爹问。于是会认真地听。那时地苏荔并不在意。老爹怎么说。她怎么听。后来老爹死了。她慢慢长大。出了社会。老爹当年说地话一句句地竟然都应验了。小时候不明白地。长大了也就明白了。老爹其实自己是做不到地。可是他仍然希望苏荔姐妹能做到。在古代这么多年了。官场也看得太多了。她恪守着当年老爹教地老实地活着。其实她觉得活得真地很辛苦。如果不是老爹教过。如果她不是从小在官场中跟着老爹。她死了一百次了。当然她也不会完全像老爹教地做。如果真能像是苏老爹教地那样。她何至于要落得这般可怜地躲出来。

    苏荔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喝了一口蜜水。想想当年老爹真是用心良苦。算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吗?自己现在似乎有些不合格了。

    摇摇头。抬眼看向还在思索地年羹尧。“年大人。其实我刚刚也在想。怎么帮你?我不是官场中人。我能在老爷子那说得上话并不是因为老爷子喜欢我。而是因为我是四爷地妾。我对他们有用。我能帮得上忙。更重要地一点是。我没野心。鸟尽弓藏。凡事有度。咱们是什么?说白了就是奴才。人家是主子。人家要咱们生。咱们就能生。人家让咱们死。咱们怎么都活不下去了。苏荔言尽于此了。您要想清楚。您要什么。权势。活着?”

    “主子是不是听到什么了?”年羹尧已经听到苏荔说了两次活着了。感觉背脊凉了。

    “没有。只是想想四爷那么器重年大人。自然把最重要。最紧密地事交给您了。而最后立大功。成大业地自然也是您了。可是那时。您也就离死时不远了。您死了是小事。可是没有必要拉着老父、兄妹、妻子、儿女来垫背吧!现在赋闲。谁知道是不是塞翁失马?”

    “年某乃……”年羹尧挺胸抬头,一脸正气,苏荔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白说了这么半天,看看年氏,年氏正在思索,想了想抬起了头,站起。

    “荔儿,谢谢你。”年氏认真的行了一礼,现在她后悔了,早知道自己来和苏荔谈就好了,拉上哥哥真是简单的事都复杂起来了。

    “所以还是对手好,有时最明白对方心思的就是对手了,谢谢你的理解。”苏荔舒了一口气。但老话说得没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看年氏能不能把年羹尧劝住。

    “年大人,还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苏荔看向年羹尧,他还气呼呼的,苏荔摇头,但还是得说下去,“以苏荔对老爷子的了解,现在老爷子还在生年家的气,年大人想要一个重要的官职可能性不大了。所以以后怎么做想清楚,您的一言一行,关系着年家几百口人。”

    “年某这就回去写辞官折子。”年羹尧再也听不下去了,这么说下去,自己还不如辞官不做了。

    “唉!年大人,你真是……”苏荔觉得头好疼,本以为是聪明人的年羹尧,怎么对权利这么执着?

    “苏福晋的意思是让你欣然接印,从此韬光养晦,专心财,以图富贵。”年氏摇头微笑。

    “只为了钱?”年羹尧此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他听妹妹的话来求求看着不显山露水,却在宫中有一定话语权的苏侧福晋。没想到这位话里话外的让他退出权利的中心,抓钱比抓权更好。真是妇人之见!

    “赚钱不容易的,而且赚干净的钱更难了,苏荔儿除了这宅子不是我的,其它的东西都是苏荔自己一手一脚赚回来的。干净清爽,没一点血腥之气。你行吗?所以,再给你一个官做,你能赚到除俸禄之外的干净钱,并且能让你的下属跟你一起富裕舒服。你能行吗?苏荔虽无娘家可靠,凭着一双手走到今天!”苏荔轻笑一下,瞥了一眼年氏,对年羹尧说道,别人不知道,年氏应该很清楚,自己怎么一手一脚走到今天的,把娘家也脱了出来,舒服的做富家翁,胤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您让小人去成求田问舍之辈?”年羹尧怒了。

    “有什么不对?打个赌吧!一千两,咱们一个月的时间,咱们都去附近找个贫穷的村落里,看谁能让他们摆脱贫困,并且从此以后走上富裕之路。还就是不能用强权,不可用损人利已之事。年大人这么大的官,不会怕跟我这小女子吧!”苏荔摇头,决心划出道来一次压住他才成。压而不服,将来会越来越麻烦。

    年羹尧怔住了,站了一会儿,苏荔这些年做了什么事,其实他比年氏知道得更清楚,当他知道年氏和苏荔闹起时几乎是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没想到还是弄到两人都以离府收场,不同的是,苏荔是自己出来的,有宫里赐宅子,与妹妹被赶出去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如果说不是她怀着孩子,他真恨不得亲手押着她去四爷府认罪了。苏荔弄掉了他几乎到手的官职,却还用语重心长的调子来教训自己,放到以前的年羹尧,他一定不会忍下去,可是定定地站在那儿想了一会,在这京城之内,苏荔一定比自己更容易展,即使她划出道来,不会以势压自己,可是跟自己比,谁重谁轻,傻子也能做出选择。更何况,自己根本就不会管这些民事,真的让一个村子去摆脱贫困,一千两也不够啊。

    叹了一口气,直挺挺的跪在了苏荔的面前,“小人知道错了,一切依福晋所言,奴才会韬光养晦,一切以家人为重。”

    “记住才好。”苏荔心凉了半截,但还是笑了笑点点头。没想到年羹尧就根本就不上道,这样以年某人的恶习,看来年羹尧只能压着用了,今天这一番话看能压他几年,有几年算几年吧,真麻烦。

    第221章 应对

    舒心晚上服侍苏荔睡时,脸还是臭臭的。晚饭时,苏荔把年氏兄妹的事已经告诉宝宝了,宝宝什么话也没说,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没话可说了。苏荔就是一记火火焰掌,蕙芷在一边哈哈大笑。宝宝本想以大欺小,赏她一记的,手悬空,最后还是无奈的放下了,低头吃饭。

    苏荔虽然知道宝宝越来越不可爱了,可是却没再说什么,年氏兄妹走后,苏荔想了很多,想小时候老爹教她的那一切,他没说教,只是让她自己看,自己想,最后成了她心底里最深的一点记忆。自己要怎么来教宝宝?最后竟然发现,自己用的方法和苏老爹同出一辙,原来自己从没有真的教过宝宝什么,而全是宝宝自己在看,自己理会,将来也许他不会同自己一样,但一定知道什么是最适合他自己的方式。

    “明天早点起来准备,皇上应该快要召见了。”苏荔躺好才看向舒心。

    “明天?”

    “是啊,备好车和轮椅。”苏荔叹了一口气,看着帐顶,轮椅已经做好了,没有苏荔想的那么难,只是告诉工匠自己要什么,都不要图纸就做成了。原来没自己想的那么难,什么都要图纸,要计划的。

    “主子!”

    “不管我们在哪见年家兄。所以我们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年家兄妹来求我了。”苏荔长叹了一声。

    “您是说……”

    “老爷子在给我卖好呢!晾着年羹尧,让他们来求我,让他们感激我,顺便平息了四爷府的纷争。让我风光的回去。”苏荔苦笑一声。老爷子算是用心良苦了,年羹尧求助无门时,投到自己这儿,自己找回了面子,以后自己在四爷府里的地位就更不能动摇了,也算是在给宝宝身上加重了法码。

    “那您要回去吗?”

    “别傻了,好容易出来了,你明天一早让你男人去拿最新的瓷砖样本回来给我,我明天好给老爷子看。”

    “可是……”舒心当然也不会想回去。可是如果老爷子要是真地开了口。想不回去也不行啊。

    “放心。我已经问福晋拿了你们几个地契约。如果真地回去。我就全烧了。郊外前两年我让景奇买了两个小庄子。这两年都是景奇在帮我管着。将来都是你们地退路。放心!”苏荔自然知道舒心地心思。笑着摆摆手。

    “主子!”舒心生气了。她急可不是为了自己。如果现在苏荔回去只怕就是一个死字。

    “放心!我不会回去。但总不能让你们盲目地跟着我。总得给你们。孩子们留点东西才安心。”苏荔闭上眼睛。舒心知道苏荔不想再说下去了。放下帐子。退了出去。苏荔等门关了。再睁开眼睛。老爷子会明天就召见吗?如果真地只是向自己卖好。那么明天就会召见;如果自己猜错了。那么。老爷子对年家就深恶痛绝了。也许该给胤写封信。让他早点准备?是啊。也许该和胤谈谈。来个釜底抽薪。

    一早。贵祥就去作坊取回几样最新地样品。苏荔边吃早饭边看了一眼。比景奇第一次送来地略好一点。蕙芷倒是很喜欢。轻轻地摸着光滑地瓷面。“额娘。好漂亮。”

    “宝宝你觉得呢?”苏荔看向宝宝。

    “倒是好主意,就是这个拼在一起好看吗?”宝宝放下筷子细看了一下。

    “所以,贵祥,这个作坊你要多用点心,怎么做地配方自己拿紧了,再就是找一批专门画瓷砖的人另外放着,专门画花样。”苏荔点头,技术在一点点的进步,作坊是景奇的,可是花样的设计却是自己的。贵祥点头,退了下去。顺心和舒心一起站在边上小心的把瓷砖放好,苏荔不再说话,默默的专心吃饭。

    舒心和顺心对视一眼,他们都在等待。

    “主子,王府来人了。”小绘子在门外细声细报。

    苏荔拭拭嘴角,才慢条斯礼的问道,“谁来了。”

    “四爷!四爷说,畅春园里,皇上召见,特命四爷来接您一块过去。”小绘子似乎听上去无限地欢喜。苏荔笑了笑,老爷子真了不起,这一步步走得跟连环套一样。

    “知道了,把那辆轻便轮椅放到车上去,你让人给四爷倒杯茶。”苏荔吩咐了一声。小绘子开心的下去了。

    现在苏荔倒是很喜欢这两个小太监,两个人都挺好玩地,小绘子单纯可爱,小谢子则爱装酷。两个人站在一起,苏荔常常会一起叫他们,绘仙小谢小绘子会娇羞无限的嗔道,主子!而小谢子则会酷酷的站在那儿,默不作声。看他们的样子就能让苏荔笑半天了。只是现在她没心思去理会这个。看向了舒心,“你在家照顾心肝,宝宝,你跟我一起去。”

    “为什么不带心肝去?”蕙芷不干了,斜睨着苏荔。

    “额娘是去办正事,你在家跟舒心他们玩,对了,你要不要画个漂亮一点的轮椅送给太太,你不是说太太常常会腿软吗?”

    “好吧!额娘和哥去说正事吧!估计你们去了也不好玩,算了吧。对了,额娘,我能画瓷砖吗?画我自己地瓷砖!”交给贵祥叔,将来你房里地洗澡间就自己画。小心啊!画得丑了,也别后悔。”苏荔眼睛一亮,这道是好主意。只是现在没空说了,亲亲心肝,拿过拐杖,慢慢的回屋换了件正式地衣服,才坐上轮椅,被推到前院。

    胤坐在大厅里,年氏兄妹来拜会苏荔他自然知道了,昨天还特意去郊外看了年氏,他比苏荔更明白老爷子的想法,好好哄了年氏,让年氏明白,和众利,分众弊。算是给老爷子计划再加一码,聪明如年羹尧,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一早就在园子里接到了老爷子地口谕,赶忙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他是明白,如果顺利的话,苏荔今天就可以回家了。一抬眼,苏荔坐在一个带轮子的椅子上,宝宝轻松的推着她过来,看来,她过得还真不错。胤显得有些不舒服起不,看苏荔的样子,她不准备起身了,他只好自己出来,接过轮椅后的把手,推着她出门口,小谢子看他们来了,从门边放下一块木板,让胤可以方便的推着苏荔上台阶。而小绘子在门外也放下板子,而门外的板子略长,坡度和缓了一些,胤也就没那么吃力的抓着把手,生怕滑得太快,苏荔会摔倒。

    “都是自己想的?你还真是为了舒服,无所不用其极。”胤准备抱她上车苏荔却没给他机会,柱起拐杖,自己上了车。胤觉得更没面子,忍不住讽刺了她一句。苏荔却当没听见,看向小绘子,“你坐那样车。”

    小绘子点点头,把刚刚苏荔坐的硬木轮椅推回宅子,跳了刚刚套好的小车里。苏荔才收回目光,宝宝默默的把拍拍手,关上车门。车慢慢的走了起来,车内只有这父子夫妻三人了。苏荔倒没有像以往那样,对胤视而不见了,“四爷过会想怎么跟老爷子谈?”

    “谈什么?”

    “年羹尧!”苏荔吸了一口气,除了今天让自己去谈回家的事之外,当然会以年羹尧的去向为引子了,苏荔当然得先听听胤的意见,她们好保持一致。

    “得看老爷子的想法,上书房谈过办学校的事,似乎有搁浅的危险,现在以西北为主,大臣们都不认为此时拿钱办学是好主意,所以年羹尧办军校的可能性也不大。”胤打起精神,难得苏荔肯跟自己谈,虽然只是谈公事。

    “老爷子这么容易就同意了?”苏荔觉得奇怪,老爷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左右的人。

    “没钱能怎么办?十三弟的娃娃厂这次都帮了不少忙,不然军队的冬衣都没着落,皇阿玛还说要赏你。”看看宝宝,他笑笑,“还有你,皇玛越来越沉稳、干练。”

    苏荔靠着软垫想了一会,“你觉得老爷子会给年羹尧什么职位?”

    “可能如你最初所想,出使倭国,把娃娃卖过去,顺便换些铜和银回来。”胤想了想。

    “您觉得年羹尧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能干,也算是聪明。”胤想了一下。

    “是啊,子系中山狼,得志更张狂。”苏荔摇头,想想昨天见年羹尧的一幕幕,从开始时,自称奴才,是为了让自己去向老爷子求情;中间时,已经明白苏荔帮不上忙了,于是自称年某;再后来,被她打压之后,改称为小人。这就是年羹尧,苏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想了一下。

    “要打仗了,什么人比年羹尧更了解西北的地形特征,各部的分布情况,您不如建议老爷子把他留在兵部,专门针对西北的战事而设立了一个新的部门,专门给皇上解释西北战事,并且做一些谋划。”

    胤听了皱皱眉,这种安排也是有利有弊,这不是重要的职位,可是胜在离天子近,以年羹尧的性格,只怕会马上跳向高枝了;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当地有岳钟麒的挟持,老爷子身边有年羹尧的谋划,这一远一近倒真是一步好棋。支持作

    第222章 退

    这是苏荔想了一夜的结果,参谋也许是年羹尧最好的安排,一是能发挥其长,二能上他上面加个人来钳制;三也是为军校做过渡;现在看胤的表情自然知道他在想,但她也懒得再解释,有些事得他自己来想明白。苏荔看胤脸色缓和一些时,说到了第二件事,“四爷,如果老爷子让我回王府,您会怎么说?”

    胤和宝宝都一愣,他们当然知道,老爷子今天最重要的议题就是让苏荔回家,哪有侧福晋带着王府的继承人在外头生活的,替她找回面子,再让胤亲自来接,老爷子亲口一说,苏荔就必须回去,不然就是泼了老爷子的面子,就是找死。苏荔现在冷冷的看着胤,现在她要胤给他一个答案。

    “面子找回来了,你还想干什么?”胤压低声音,现在他真的觉得苏荔有些不可理喻了,老爷子亲自设计这个局,都不能打动她吗?果然女人不是能宠的,现在真是恃宠生娇了。

    “我从来就没说过我离开四爷府是为了年姐姐!”苏荔淡然的一笑,看着胤的眼睛。

    “那为什么?”胤快疯了,这不是苏荔第一次说她不是为了年氏了,可是他还是没想出来她气自己什么,只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他们吗?如果没保护,他们娘几个能过成这能那么浅薄吗?

    “没事!”苏荔苦笑着摇头,吐了一口气,原来还是在对牛弹琴,这位四爷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来。轻轻拍拍宝宝光光的前额,像是在打胤的额头一样。

    宝宝白了她一眼,自己摸摸。戴上帽子。不让苏荔打了。他从上车起就正襟危坐,好像苏荔和胤谈的话题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一般。看上去一点趣味也没,让苏荔好没趣,又抓开帽子,弹了一下,宝宝无奈了。只好目不斜视,拿苏荔、胤为透明人。

    “说话!什么都说一半,我最恨就是这个,以前你的坦然哪去了。”胤真是火冒三丈,以前他最喜欢苏荔那不让人猜的个性哪去了。

    “四爷会希望知道文觉和尚。或者年羹尧什么话都跟您说吗?”苏荔调侃地说了一句,但目光冰冷地看着胤笑道。

    宝宝听不下去了,也不管外头是不是冷了,自己钻了车去,和车夫一起坐在车辕上。外头呼呼的寒风,是最好的苏隔音设备,宝宝默默的紧紧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