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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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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荔强调了一声,福晋气得直哼哼,当着老四地面,又不能再说了,只能拿眼睛直剜她。苏荔就低头和蕙芷玩,当没看见。

    “这算什么,又没人伺候。顺心一个人行吗?家里多好。孩子也有人帮你看,用得着事事都靠你自己吗?”胤忍不住了,从头到尾,就只看到顺心在苏荔的身边,真是看不过去,在家里总算是还有几个小丫头来搭把手。

    “对了。爷说得对!”苏荔眼睛一亮,转头看着乌喇那拉氏,“姐,把舒心也给我吧!顺心这些天都累坏了,有舒心换个手强多了。”

    “你……”乌喇那拉氏真是气结。怎么说到舒心身上了,真是又急又气,“又不肯回家,干嘛问家里要人?”

    “不是荔儿不能动吗?荔儿又怪。舒心和顺心是跟我最久的,跟他们在一块儿才觉得安心些。其它人都不想让他们进内院。现在顺心眼一睁就得在跟前,等我睡了才能去歇。太累了。”

    顺心本来应该出来说自己不累地。可是想想舒心。马上就不做声了。

    “对啊!阿玛。舒心家地小明是儿子地伴读。出来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正好调过来一起念书。儿子最近懈怠多了。”宝宝忙过来笑道。怎么着也不能让苏荔没得混吧。

    胤瞪了宝宝一眼。看了看乌喇那拉氏。“过会去把舒心一家送过来。”

    苏荔低头抿着嘴笑。前两天舒心来过。虽没说什么。可是看脸色也知道她过得不好。可是这些话怎么能说。只能记在心里。正想着要怎么开口跟福晋说。看来这次倒是因祸得福了。看来膝盖这次肿得还算有价值。

    “明天要去宫里?”胤想想问道。再要一家人。就表示她不会回去。他也不指望她能改主意了。本就是蔫坏地主儿。现在看到众人都宠着。自是会更加地张狂地。既然李德全说了。明天康熙会离宫去畅春园。那么苏荔去宫里休养倒也是惯例了。

    “明天还有事。景奇明儿给我送瓷砖地样本。我得看看。”苏荔想想摇摇头。脑子里移着时间。“再说刚刚已经答应了十四爷。正好明天让景奇去给十四爷家装一套水箱。对了。姐。要给雍王府里装一套?”

    “行了,府里人多,不怕那个。”乌喇那拉氏摇摇手,“你怎么办,都这样了,天天让人抬着?”

    苏荔笑笑,想了一下,“过些日子就好了,现在主要是这儿还有些东西没做好,等做好了,天暖和了,就会好些。现在您把舒心他们送来了,就更好了,舒心的男人利落些,让他和景奇做这些工程的事儿,我就解脱了,就可以回宫里去养着了。”

    “得顺哪儿不利落了?”顺心轻声哼哧起来。

    “您瞧,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也就我了,看谁容你!”苏荔呵呵的笑,瞟了她一眼,转头看着乌喇那拉氏,转换的话题,“对了,上次送过去地炸糕您吃着还好吗?”

    “别管那吃的,就是不肯说句痛快话,反正说死了,你也不回去了?”福晋压低了声音,她自是知道这大厅全是各府的势力,苏荔不带他们进去,摆明了也就是在不让他们说什么。

    “我这病还是慢慢的养着吧!”苏荔懒洋洋的说道,开玩笑,现在回去,不是太没意思了?再说,一口一个回,那儿真是自己家吗?自己承认,宝宝和蕙芷只怕都不答应了。

    “要去山上地温泉住些日子吗?不是那个对你的腿好吗?”胤木然的问道。

    苏荔摇头,去山上一个人就被锁,可是和胤去?不是找刺激吗?还不如在这儿自在多了。福晋真是没法了,苏荔已经铁了心不会回家了,胤此时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低声下气了,可是苏荔还是当没看见。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贝贝看了半天,想了想。

    “阿玛,儿子能在这儿跟哥一起读书吗?”

    胤猛地回头,怒视着身边惟一的儿子。

    “我……我不住这儿,就是、就是过来念书。省得请两个先生,太浪费。”贝贝努力奋斗着。

    苏荔差点笑死,王府地小阿哥儿跟王爷说别浪费钱,传出去了胤就没脸见人了。胤的脸果然是赤红一片,看看门外地下人们,再看看虎头虎脑的儿子,一锤子打死舍不得,可是真是越看越气。胤冷哼了一声,背手走了,谁也不理,福晋拿指头戳着贝贝,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牵着贝贝赶紧走了。苏荔摇头,让顺心叫人抬自己回去,真累啊。

    “唉!主子,我生气了,您不能说想要舒心就把我们家那位贬得一钱不值啊!”顺心伺候着苏荔躺下,还不忘记跟苏荔抱怨一下。

    “得了,谁贬得顺了?你们这两个人都是我挑地,都是老实巴交的主,得顺管内好;舒心家的认真实在,做工程好,我想的是以后景大爷那儿就由舒心家的跟着,以后再帮着景大爷管工程队,不能当甩手掌柜不是。你啊!就喜欢乱喳呼。”苏荔躺着舒了一口气,看蕙芷爬上来,不禁笑起,果然还是女儿贴心。

    “嗯,前儿舒心来是说想过来的,被可心打断了,奴婢也就不敢跟主子说了。主子这回是做了好事。”

    “别乱说,是看你实在忙不过来的。你让人去收拾几间房出来,都住在二进里,西厢不是空着吗?主屋你们就共用。”苏荔摇头,主宅的事,她不想听也不想参与,更不要让孩子们听到,没意思。

    顺心当然知道苏荔多少年的规矩了,于是苏荔终于耳朵清净了,苏荔和蕙芷玩了一会,苏荔和蕙芷一起画轮椅的图纸,苏荔没有见过真的轮椅,只是看电影里有,那玩艺好做吗?苏荔并没有把握,只能先画个大概的样子,再找工匠来试试。蕙芷因为喜欢自己的小车,于是七嘴八舌的提着意见。

    “额娘,您真的不想回去吗?”宝宝坐在边上看他们母女热情洋溢的讨论着可以走的椅子,看上去有些伤感。如果她们还在雍王府里,也许这些就不会生,苏荔也就不用什么事都自己干,什么人都自己见,如果不是凡事亲力亲为的话,她的腿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回去?”苏荔愣了一下,抬眼看着儿子,他用了回字,是啊,雍王府的确是他的家。笑了笑,拍拍蕙芷,“心肝儿,你想去阿玛家

    “不想!”蕙芷头也抬,专心的拿笔画自己觉得漂亮的椅子。

    宝宝白了苏荔一眼,想了想,“回去会舒服很多。”

    “心理舒服还是身体的舒服谁更重要?更何况,在雍王府里不见得能让我觉得身体上会舒服,这里才是能让我身体和心理都舒服。”

    “无所谓,只要您觉得好最好。”宝宝认真的想了一下,点点头。

    “贝贝的事你别参与。”苏荔想起了贝贝要过来的事,马上提醒。宝宝点头,这不用苏荔说他也是知道的,他们出来了,就不要再管雍王府的事了。

    第219章 不速之客

    舒心真的舒心了,福晋不是傻子,苏荔离府之后,福晋对她就不如以前那么信任了,而且没有苏荔和年氏了,福晋自己其实都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府里常常一整天都静得跟坟墓一般,一步步的按部就班的在运作着…》但感觉得到四爷府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四爷常常就默默的吃饭,不说一句话,当然,以前他也不说话,可是现在的不说话跟以前完全不同了。那种沉默和现在的压抑是完全不同的。现在好了,在苏荔这儿了,一切都回到原来了。

    这天起,苏荔闭门谢客,除了景奇关于自己浴室装修的事之外,她谁也不见,景奇送来的瓷砖并不能达到苏荔的要求,感觉上就像十多年前那种最原始的感觉,铀色不够亮,而且厚度也不够。苏荔当然明白,现在是试制的阶段,如果能一下子就做出来,那就真是有鬼了。可是让她装上这种,她又不服气,只好再给景奇时间,再试做。舒心的男人叫贵祥,原在府里就管着那些工匠,苏荔把舒心调回来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苏荔教了他几天之后,就让他和景奇直接去接触,有问题再回来跟苏荔说,这样外面的工作一下子就为苏荔减轻了大半;加上舒心和顺心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府里的事也就更加顺畅起来,让苏荔更不用再c心什么,专心的带着蕙芷玩,老实的养了几天之后,膝盖有了明显的好转。

    但这天,两位不速之客却让苏荔费了一番思量。年氏兄妹来了,年羹尧被调来京城之后,就一直被晾着了,康熙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的考量,亲自召见勉励了一番之后。就把年羹尧闲置下来,让苏荔也觉得有些奇怪。如果说想让年羹尧去出使倭国,就该让他去理番院,如果想让他还是从事与军事有关的事,就该去兵部,可是什么也没,想磨砺他?让他按捺不住之后再放出去。有如猛虎下山?她从不相信这个。这么打磨下去,只会让人磨废。

    “主子!”舒心又叫了一声,她已经让小绘子他们担着轿椅在外头等着。她觉得苏荔应该见,年氏怎么说也是四爷府里的人,如果不见,传出去太难听了。但进来通报,苏荔就一直在呆,也不说见。也没说不见,她在想什么。

    “哦,快请进来吧!都是自己人。外头见什么。”苏荔决定了,年家的人不能在外头见,传出去什么都不好。。不管他们来干什么,她要给外面的信息是。她们是一家人,是自己人。

    舒心再愣了一下。她当然是主张见地,可是不主张请进来见。在外头应酬一下就完了,难不能真的说些什么。不管说什么都会让外人揣测?这对苏荔来说是太不利了。想劝阻,可是最终还是出去了,苏荔敢这么做,应该是有自己的考虑吧!

    年氏也没想到苏荔会请他们进去,自己带着哥哥来了,按照惯例家里又没男主人,苏荔出来见更回安全一些。上次请自己进去,也是,自己怎么说也是对手吧,如果在大厅见,让大家都看着,别人自不会乱说话,没想到她请自己进去了,不过在宽松的环境下,她的确舒服了很多,也听进了她说的话,可是这次呢?还有别的话说?真是个不按牌理出牌地怪人。

    内室地帘子已经挂上,内院除了舒心和顺心外,其它人要进来是要严格批准的,这次更是如此,顺心请他们进去之后就坐在院门口坐着绣花,而舒心请他们进去之后,自己站在了院中,听不见苏荔他们的谈话,也能保证不会有任何人能有机会听到他们三人的谈话。

    苏荔坐在罗汉床上,腿上裹着老虎皮,他们进来了,才移下来与年氏互施一礼。年氏脸色很好,肚子也显山露水了,看来真的最近很舒服。

    “坐!年大人,您也坐。”年氏进了帘内,坐在罗汉床右边,苏荔靠回去,看向跪下叩头的年羹尧,笑着摆摆手。年羹尧才站起,侧坐在近处的软椅上。

    苏荔是顺手拿了个号脉的小枕,听了听年氏地脉像,笑了起来,“最近心情真的很好,孩子很健康。”

    “真地?”年氏眼睛一亮。她也请了大夫。大夫也这么说。但总会有些惴惴不安地。现在看苏荔也这么说。真地很开心。

    “真地。所以你地心情对孩子影响很大。想生健康地孩子。自己一定要健康开朗。”苏荔认真地回复。

    “那你呢?听说这次严重到不能动了?”

    “哪有。只是这几天好多了。府里把舒心也派来了。真是帮大忙了。”

    “行了吧!谁不知道四心里除了一直跟着福晋地雅心。其它三心早就跟福晋一条心了。”年氏白了她一眼。苏荔也不生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才转头看向年羹尧。

    “年大人。谢谢你送给心肝地玉锁。真地很漂亮。”苏荔从小受地教育是。得到礼物一定要道谢。其实她不懂地是。她是主子。年羹尧送地礼物叫孝敬。是不用道谢地。

    “小格格喜欢就好,主子这么说真是折煞奴才了。”年羹尧似乎没想到苏荔会突然说这个,愣了一下,忙站起来躬身推辞着,但看上去倒还算淡定。

    “您客气了。”苏荔笑笑,年氏和年羹尧道底来干嘛?怎么坐半天了,也没点正经的言语,只好指指年羹尧边上的小几上的暖格,里面温着姜茶,舒心他们都在外头,只能让年羹尧自己来倒,“喝点姜茶,外头天寒地冻的,还让您来看我这个废人,才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奴才不敢……”

    “知道你病重了,我哥营里的军医对腿病很有研究,特别让人送到京里,在外头等着,过会你让人看看,别瞧不起那些军医,人治腿可是术业有专攻。”年氏开宗明义,原来是送大夫来的,也对,总得有什么由头来探望自己,才能挡住众人之口吧。

    “那真是谢谢了,正是在四处找能人异士呢!这个病快烦死荔儿了,真的谢谢您了,年大人!”苏荔忙谢道,其实这些日子送医送药的一大堆,她喜欢收药材,就算她吃不了,总能有点用处,可是大夫却又不太敢用,她可不想让自己给他们当白老鼠。想了半天就做了一件她自己觉得有些不太人道的事,但是还是派人做了。城外找了一间屋子,把那些大夫都送过去,也把一些与自己有一样病症的穷苦人收集在一起,由他们分别治疗。因为觉得自己心里过意不去,于是让得顺亲自去办,一定要让他们自愿,二就是除了免费治疗外,还会有一些补助。

    “奴才营中得这寒症的不在少数,这大夫很是治了好些人,不过用的药倒是有些低贱,主子千万怪罪了。”年羹尧看上去倒是自负得很。

    “年大人,您别介意才行,我在城外买了个小院子,收容了一些同我一样病症的人,送到这儿来的大夫都会直接送到城外去,我会每天看他们开的处方和病人的反应,不是不信您,只是,大夫太多,一人煎一碗药,荔儿吃谁的?”苏荔笑了起来,这倒是年羹尧正常的态度了,想想觉得不能不提自己那个屋子了。

    “你还是真把自己当人,不过倒是对的。大夫们凑一块儿,说不定能凑出个好方子,把你治好了,也能受惠大众。”年氏卟的笑了出来,现在她相信苏荔说的了,她就想好好的活着,舒服的活着。

    “跟你说了,你都不爱自己,谁能爱你?所以,咱们自己得宠爱自己!”苏荔轻轻的点点年氏的胸口,年氏再次笑了起来。

    “行了!知道你这儿说话还算方便,我就直说了,你说老爷子什么意思,把我哥这么晾着?我爹已经告病了,就在南方住下了。大哥做事一直勤勉,二哥现在这样是想干嘛?”年氏看闲话说得差不多了,就言归正传。

    “你怀着孩子,就别喝姜茶了,这个滋润。”苏荔认真的听完,却什么也没说,直接给年氏倒了一碗蜂蜜水,也给自己倒了一碗。

    “荔儿!”年氏轻轻的拍拍桌子,详装生气。

    “知道了,年家和钮祜禄家不一样,我阿玛没儿子,虽说是祖上显赫,可是与他也没多大的关系,只能说是清贵,退出来就退出来了。”苏荔淡然的一笑,她也不相信年家会真的肯退,肯退也就不是这样了。

    “不然急吼吼的来找你做啥?你说老爷子是不是想像对当年的施琅那样,先晾着好留给子孙用?”年氏看来真急了,苏荔有些奇怪,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吗,现在她却急巴巴的来向自己来讨主意,或说打听老爷子的想法?

    “我不知道。”苏荔实话实说,她又不是老爷子的蛔虫,她怎么可能知道老爷子心里怎么想?真说个一、二、三出来,只怕将来更麻烦。支持作,支持正

    第220章 对年弹琴

    年羹尧怔了怔,他是聪明人,甚至于说,他太聪明了,为了前进是可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没有那一丝狠劲,没有聪明的揣摩上意,他做不到今天。此时苏荔现在却说不用管老爷子怎么想,先考虑自己,这是什么意思。从来就没人这么说过,她真的在帮自己吗?

    “您不用想我在说什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不会考虑老爷子此时会希望我要什么,而是我会告诉老爷子,我想做什么,并且告诉他理由。当然,老爷子也会对我提出他的要求,那么相互妥协,找一个共同的目标。”苏荔摇摇头,解释了一下。

    年羹尧疑惑了,想了想,“您是让我自己去问皇上?”

    “我原先在府里对王爷和福晋一般都会做到几点,一是,决不揣摩上意。他让做什么,应该是有他的考虑,可是如果执行的人想太多,于是弄巧成拙就是自己的问题了;二:王爷说的不一定是对的,但一定要想办法执行,他们只看结果,不会看过程,所以你给他们的个他们想要的结果就成,至于你怎么做,就是你的事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上司让做的事,不能危及自己,每个人会有自己的底

    年羹尧觉得苏荔似乎等于没说,那是她的哲学,而且每个人似乎也在这么做,但有几个人成功了?他觉得苏荔只怕是在敷衍自己。想问地一点都没问道。却来成了受教的对象,感觉有些无奈。

    年氏则听进去了。想想这十年苏荔在府里地所作所为,她似乎看上去低调怕事,可是十多年来,她却默默的主导了四爷府里的很多事,慢慢的形成了以她为主的游戏规则。这是一种潜移默化吗?

    “你是让我哥此时此刻开心地享受假期,不要被老爷子和那些爷们的意志所主导,现在谁先急了,谁就输了?”

    苏荔低头抿嘴一笑,回头看向年羹尧,“年大人。你多大了?”

    “奴才年近四旬了。”

    “真年轻啊!”苏荔轻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