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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

   “真的不用啦!你叫些侍女来就行了。”这个莳罗,真没看出来还是装的!

    “不行,一定要让御医瞧瞧。”话刚说完,羌国的御医已经在外面请安了。

    我忙阻止想要唤他进来的莳罗,“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女人吗?”

    他迷茫地望着我,“是啊,可这跟你肚子痛有什么关系?”

    我晕!白了他一眼将他拉到床边说道:“我是那个来啦。”

    “哪个?”他不解地问着。

    “你,”我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你是羌国的国王吗?”

    “是啊。”

    “那你后宫里有妃子吗?”

    “有啊!”

    “有你还跟我装迷瞪!”我生气地说道。

    “谁装迷瞪了?”莳罗一脸无辜地望着我。

    “好,你成心看我笑话的吧?”捂着抽搐的小腹,我轻喊道,“我这是痛经!”这下该明白了吧?

    “痛经?”他仰着头想了想,“这是什么病?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不是病,这是每一个女人都会有的生理反应!”

    “生理反应?”莳罗显然对这个名词不太熟悉,接着问我,“什么意思?”

    天!我这是在上初中生理课吗?一国之主不是后宫女人无数吗?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难道是羌国的说法跟我国不太一样?

    嗯,一定是这样。我只好耐心地向他解释着:“就是每个月都会有几天肚子痛,会,会流血。”

    “什么?”他紧张地摸摸我的肚子,“你流血啦?快让我看看。”

    看看?!我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莳罗,他焦急的模样绝不是装的。难道?

    我试探着问道:“你跟女人同过房吗?”

    他在我小腹抚摸的手顿住了,面色一变,咬牙道:“我才不跟她们同床呢!女人最恶心了!”

    啊!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对女人和男人同样有着致命诱惑力的羌国国王,困难地消化着他所说的话。

    莳罗,这个二十四岁正当性欲勃发的绝色男子,居然,居然是个不懂得女人为何物的处男?

    我结结巴巴地说:“那,你、你为什么要跟,跟我同床呢?”现在这是我最好奇的事情。

    “我从没觉得你是个女人呀!”莳罗理所当然地回答。

    自认对男人很有吸引力的我在他的眼中根本不算是女人?

    望着我怪异的表情,莳罗关心地问道:“还是很疼吗?我给你揉揉。”

    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那你今天早上还威胁要把我变成你的女人?”

    “无所谓,我是你的女人或是你是我的女人都行,反正我不讨厌你,搂着你我没有想吐的感觉,跟你一起睡我感到很舒服。这样就行了呀!册封你很容易,大臣们巴不得呢!只不过我想你一定不想入宫,所以才那么说的。”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突然间无话可说,小腹的疼痛在他的按压下缓解了许多。

    “明天我就让胡异把烈儿和炽儿带到船上,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准逃跑。这是条件,你答不答应?”

    不把我当女人看!那我岂不是很安全?

    “好啊!”当下心情大好,一口答应了下来。

    门外,御医等不急了,再度请命。

    “没事了,宛御医下去吧。”莳罗命令道,扭过头看向我,“真的没事啦?”

    第76节:第二十二章 国王是处男(2)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他欢呼一声,脱下鞋子钻进了我的怀中。在夜明珠的映照下,躺在我怀里的莳罗此刻单纯得就像个纯真的孩子。

    “卓然。”

    “嗯。”

    “感觉好温暖呢!这感觉已经离开我很久、很久了。”

    “啊?”我心不在焉地答应着,心中在想:他究竟为什么会不近女色?这对一个国王来说很不正常!我相信在这个时代,子嗣对一个王朝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现在我终于可以理解羌国士兵对我为什么有那么严重的仇视心理了。对他们来说,有了我的存在,羌国想要得到王室子嗣就更加无望了!

    可是要说莳罗有同性恋倾向,那他为什么对我不排斥呢!我也是个女人呀!

    莳罗沉睡的面庞闪过一丝y霾。只听他噫语着:“走开!肮脏的女人!别碰我!”

    他究竟怎么啦?

    第二天,莳罗如约命人把烈儿和炽儿运倒了我们搭乘的船上。

    由于甲板上空间有限,它们必须暂时屈居于船舱底部的货舱。不过这已经比其他马匹享受的待遇高得多了!

    我每天都会下去看看它们,跟它们说说话,还会喂些砂糖给它们吃。这砂糖原本是烈儿最爱吃的,可没想到炽儿也很喜欢。为了让炽儿能多吃一些,烈儿总是等炽儿吃够了才回过来讨要。它对炽儿可真是怜惜备至呀!每次望着它俩恩爱的模样,我都会心生一股羡慕之情。是动物又怎样?同样可以享受到甜美、温柔的爱情。

    就这样每天看看烈儿,吹吹江风,一晃十多天就过去了。这期间也不知道莳罗都在忙些什么,几乎没有瞧见过他的影子。

    无所事事地站在船头,我远远地眺望着眼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据我有限的地理知识推测,这里应该就是著名的长江三峡了。最近几天,货船的航行速度明显下降了,常常都需要精壮的士兵到岸上充当纤夫拉船。两岸群山嵯峨,水势磅礴,集险峻雄伟于一身,山上丝萝悬垂,层林尽染,高猿长啸,真是应了李白的那句诗: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今天的天气也很好,蓝天白云,清晰分明。映照在山坡上,不停地折s出神奇的光影变换。让人禁不住去猜想:那里是否居住着妩媚诱人的三峡女神?

    受到这凄异美景的引诱,我拿出一直随身带着的埙,想起了在西域时听到的一些当地小曲儿,悠然地吹奏起来。

    或许是我的乐声太过悠扬,也或许我孤立船头风轻云淡的样子获得了士兵们的好感。更重要的原因应该是这十几天莳罗都不在船上。总而言之,这船上的士兵对我的态度稍有改变,每当我站在这里吹奏乐曲的时候,巡逻的士兵们都会停下脚步尽量不去打搅我。看来,不论是士兵还是国王,不论你是谁,都有着欣赏美的天性。

    我全神贯注地沉浸在音乐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坐下了一个人。

    当最后一个尾音回荡在陡峭的山间,耳边响起了清脆的鼓掌声。

    猛地一惊,我转过头看向他——胡异。只见他目光炯炯地望着我,眼底已不见前些天的不屑与鄙夷。

    “小兄弟。”他有些感慨地对我说,“胡大哥跟你相处时间不长,可是我相信你一定是一个胸怀坦荡、磊落之人。前些天,我生你的气不愿理你,你可不要生气啊!”

    我了然一笑,“怎么会呢?我若是因为这些而生气,这些天不早就气死了吗?”

    “哈哈,卓兄弟心胸果然宽广。”稍微沉吟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卓兄弟,我就开门见山地跟你说了吧。既然王上那么喜欢你,我们做属下的也没有什么权利去阻挠。可是卓兄弟一定要考虑到我国人民的情绪,若是回到了羌国,一定要劝劝王上不要太明目张胆了。”

    他还是把我当作是莳罗的同性玩偶。

    我毫不在意地问道:“胡大哥,王上有子嗣吗?”

    胡异的表情突然一变,黯然说道:“告诉你也无妨,从王上十四岁大婚至今,上至皇后,下至美人,二十多位后宫嫔妃却至今没有产下一子。这件事,我们全国的臣民都焦急不已,也是我想跟你说的。”

    跟我说?我双眉一挑,示意他但说无妨。

    “既然王上有此偏好,而你又是他喜欢的人。胡大哥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

    “回宫以后,你能不能劝劝王上多到娘娘们的宫殿里走动走动,最好能过夜。如果能再早日为我羌国生下子嗣,那可真是太好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能让莳罗主动钻到娘娘们的被窝里?”太高估我的能力了吧!

    “实话告诉你,卓兄弟是我跟随王上这么多年第一个能跟他同床的人。”他痛苦地望着我,心中大概在悲叹我居然是个男人吧?

    “是吗?”我有些不太相信。

    “其实太后也不知道想了多少方法了,连给他下药的方法都用了。”

    “是吗?结果呢?”

    “结果他居然把太后安排好的女人一掌打死了,还发了疯似的把寝宫内所有的侍女剁去双手赶了出去!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试图引诱王上了。太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尽全力为他搜罗全国的美女,可是仍是一点用也没有!”胡异浑身战栗地说着。

    不只是他,就连我联想起当时的画面都觉得恐怖之至。

    “他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厌恶女人?”我不解地问道。

    “这……”胡异有些为难地说道,“我们当臣子的也不好说这些,只是知道跟王上幼年时的经历有关。”

    我忙追问道:“什么经历?”

    胡异刚想回答,余光好像看到了什么,赶忙站起身朝我身后恭敬地弯腰说道:“王上。”

    莳罗来了!

    我也赶忙站起身望着这个略显疲惫的男人。也不知道他都忙些什么,看来是累坏了。

    “胡将军呀,军部的那几个老家伙我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你现在过去看看接下来全盘计划该怎么做,跟他们好好商量一下。”莳罗的声音低沉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胡异闻言恭顺地离开了船头。

    我一言不发地望着莳罗,心中翻滚着胡异讲过的话。

    “好累!”他走到我的身边,将头颅放在我的肩上长叹道,“我们回房间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会儿。”

    “你要休息干吗非叫上我呀?”你自己不能睡吗?我抗拒地问着。

    “不,我要枕着你的肚子睡嘛!”耍赖似的说完,强推着我回到了船舱。

    回到房间,让侍女点了一炉熏香。烟雾腾绕之中,莳罗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沉睡如孩子般的他惊慌失措地怒喊着:“姨娘,你干什么?姨娘,你走开啦。姨娘,姨娘!”原本垂在身侧的双手慌乱地在空气中挥舞着,像是在拒绝什么、挣扎什么。

    第77节:第二十二章 国王是处男(3)

    我蹙着眉低头望着枕在我小腹上如受伤害的孩童一般痛苦挣扎的莳罗,心头泛起一阵怜惜。这个外表看起来非常完美的男人,究竟经历过什么事件,竟会如此痛恶女人的存在?

    姨娘?莳罗还有一个姨娘吗?

    我要帮他,帮助这个不曾安睡过一个晚上的男人。

    怎么帮助他呢?我冥思苦想着。

    对!用催眠术!

    我眉头一松,嘴角不自觉地微笑起来。上大学的时候我选修的就是心理学,看来还是很有实用性的嘛!想要治愈莳罗这一类幼年或少年时期有严重心理障碍的患者,首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把一直深埋的、不愿面对的秘密讲出来,然后再通过某种途径去宣泄。这样或许就会好了。

    莳罗,我心里叫着他:我要是把你治好了,你可怎么感谢我呀?

    晚膳时分。

    这羌国的食物跟江南美食有很大的不同。

    在制作和盛放方式上风格迥异:羌国的主食是r类,而且主要是牛羊一类;配菜以菌类居多,炒j油菌、焖竹、煨j茸牛肝菌例汤,吃起来倒也别有一番风味。盛菜的器皿也不像江南那样景致讲究,每种都是一大盘,想吃什么侍女会夹一些放在你的面前,挺有点西餐的感觉。

    席间我没说什么话,只是认真盘算着什么时候开始催眠。

    “卓然。”莳罗忍不住先开口叫我。

    “干吗?”

    “我们晚上做什么?”

    “咦,你今天不用去商议大事吗?”

    “前段时间都商议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胡异他们会办好的。别管这些了,在船上很无聊的,咱们玩些什么吧?”此刻的莳罗,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跟姐姐撒娇耍赖的小弟弟。

    我望着无辜可爱的脸,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在哪儿玩呀?甲板上黝黑黝黑的,还很冷!”我嘟囔着。

    “咱们在床上玩吧?”

    唔!我刚刚含在嘴里的牛肝菌例汤差点喷了出来。臭莳罗!这话也就是你说我还不会往歪处想,要是换了别人,我还以为他的潜台词是:我们上床吧?在向我发出邀请呢!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高兴地咧着嘴笑了。

    “好啊!我们到床上玩。”四周,充斥着侍女和卫兵克制不住的抽气声和不敢置信的目光。在他们的眼中,我们是一对变态的同性恋人!

    就这样,在他们充满痛恶的目光中,莳萝和我各怀心事,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卧房中。

    打开装着夜明珠的暗格,让炫目的光线照进房间的每个角落。莳罗盘着腿坐在床榻上,气定神闲地问我:“玩什么?”

    我拿出下午就准备好的铃铛,朝着他晃了晃,“就玩这个。”这布衣铃遍布整个货船,我是从窗外摘下来的。

    “布衣铃?”莳罗有些意外地望着我,显然不明白到处可见的布衣铃有什么好玩的!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

    脱下鞋子,盘着腿坐在他的面前,我微笑说道:“今天我们玩一个叫催眠的游戏。”

    “催眠?”莳罗显然不明白这个词汇的含义,追问道,“这是什么游戏?”

    “你先不要问那么多。”我边说边拿出下午制作的一个简易的漏水器,这个时代自然不会用钟表了,只好让士兵给我找来一个竹筒,在底部钻了一个细小的孔,让水有规律地一滴一滴溜下去。条件有限,凑合凑合得了。

    “这是什么?”莳罗更惊奇了,指着漏水器问道。

    “你怎么跟女人一样?嗦!”我不耐烦地说他。

    这一句可戳到了他的痛处,只见他当即闭嘴,多一句废话也不肯再说了。

    哈!找到了治他的死x呢!我在心里偷笑着。

    “现在请你靠在靠垫上,然后深呼吸,”我指挥着他,“均匀地吐气,再深呼吸,吐气。每一口气一定要均匀地吐出来。”

    此刻,夜明珠的夺目光线照得人昏昏欲睡,香炉中的熏香也不停地散发着令人熏醉的气味,几次深呼吸的调整使莳罗的情绪进入了非常平静的状态,漏水器有规律的“嘀嗒、嘀嗒”声响像是控制了他的心跳一般。眼见他的双眼焦距变得浑浊,我知道,催眠的最佳时机到了。

    “看着布衣铃。”我在他的眼前拿出布衣铃,左右晃动了起来。

    只见莳罗的眼睛一开始还随着布衣铃摆动的方向挪动着,一盏茶的工夫瞳孔的光芒就散乱了,眼皮开始像灌了铅似的慢慢闭合了起来。

    我用比平时说话慢三四倍的语速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的速度更慢:“我、叫、莳罗。”

    “你是谁?”

    “我是羌国的国王。”

    “很好,告诉我现在你看到了什么?”我接着问道。

    “看到了母后的宫殿。”

    母后的宫殿?有点意思了。

    “现在呢?说下去。”

    “宫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一个人顺着长廊走啊走啊。”莳罗突然停了下来,显出慌乱的表情,“我看到母后的房间垂着好多紫色的纱帐,好多好多!”

    “你拨开纱帐进去看看。”我引导着。

    “我不敢。”

    “为什么?”

    “母后不让!她从来不让我去她的寝宫。”

    “你难道一点也不好奇吗?”我问道。

    “我、我很想看看。”

    “那就进去看看吧!”我鼓励道。

    “那我进去了啊!”他怯生生地说。

    “去吧!”

    “我听到母后在笑,”莳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我从来没有听到过母后笑得这么开心。啊!我看到了,母后正在床上打滚呢!噫,姨娘也在!”他的声音突然顿住了,接着喊道,“母后、姨娘,你们在干什么?”莳罗的表情惊恐万分。

    “别急,慢慢说。”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一定要让他说出来。

    莳罗此刻的情绪很不稳定,随时都有醒过来的可能!一定要让他把看到的一切说出来才行!

    “我、我看到姨娘在亲母后的唇,她们都没有穿衣服,姨娘还把手伸到母后的……”他突然伸出手捂住眼睛,大喊道,“不要再笑了,不要笑了,太恶心了,太恶心了。”还没说完,冲着床榻剧烈呕吐了起来。

    我忙拍着他的背,试图让他好受一点。

    只见他痛痛快快地吐完之后,浑身发抖地把自己缩成一团,像是一个饱受惊吓的孩子。我张开双臂紧紧地将他揽在怀中,用自己的心跳帮助他稳定情绪。

    “嘀嗒、嘀嗒,嘀嗒!”漏水器流尽了最后一滴水,第一次催眠正式宣告结束。不能勉强他一次就把内心所有的黑暗记忆全部说出,催眠治疗最忌的就是太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