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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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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肤真嫩呢!”一边数落着我娇嫩的皮肤,一边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瓶在我的耳朵上点了点。

    呼!很舒服,疼痛感很快就消失了。我终于可以好好地看看眼前的魔幻世界——

    大自然总是这么鬼斧神工吗?

    看来,我们顺着暗河来到了宝山的腹地。这里是一个三面环山的盆地,暗河的水从中间直穿而过,朝着盆地的缺口奔腾而去。那缺口后面是什么,此刻却根本瞧不见了。整个盆地到处铺满了鲜花、绿草。远处是一片不见边际的红木林,林中的小鸟不停地飞过天际。红木林的后面是宝山的最高峰,只见那山峰高耸入云,锋利陡峭,带给人如临魔幻之境的感觉。

    在暗河与红树林交接之处的广袤草地上正在奔跑嬉戏的一匹健硕的白色马儿不正是我那失踪的烈儿吗?

    我心中一阵惊喜,忙对船工说:“快靠岸。我要下去!”

    那船工居然毫无反应地望着我,手中的桨仍在晃动着。

    “你不用跟他说话,他听不见也看不见。”寰说完,伸出手在那船工的手心划了几下,船工立刻将船撑到了岸边。

    不会说话、看不见、听不见的船工,已经很悲惨了,寰居然让他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暗河中过着如此寂寞、y霾的生活!

    看出我的不悦,寰解释道:“你不用同情他,他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你要是让他回到人的环境中,他反而会很痛苦。”

    是吗?我望着由于长期不用眼,眼眶严重萎缩的船工,发现在他的脸上并没有痛苦的表情。看来寰说的倒是真话。

    顾不上这些了!我急急忙忙地从小船跳到岸上,寰赶忙叮嘱道:“不要浪费时间,快点把烈儿带过来。”

    “知道了。”我答应着,头也不回地向烈儿跑了过去。

    奔跑中的我迫不及待地发出了呼唤。

    果然是我的烈儿,一听声音,它立刻高昂起头颅看向我的方向。确定来人后,长啸一声向我奔来。

    终于,我的烈儿又失而复得了!眼眶迅速湿润了。烈儿对我来说是同甘苦共患难的朋友、知己,失去它,我内心的痛苦难以言喻。

    拥着它依旧雪白的脖颈,我又喜又急泣声道:“跪下!”

    烈儿闻言,顺从地弯下两只前腿朝着我笔挺地跪了下去。

    对着他的脊背我狠狠地拍打着,“你跑哪儿了,让我担心死了。怎么能这么不听话呢!”正说着,远处又传来了一阵嘶鸣,抬眼望去,一匹浅灰色的马儿急切迅速地冲着我们跑了过来。从眼神中,可以判断它的目标是我,而且怀有很深的敌意。

    烈儿一见此景,立刻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挡在我的面前。那灰色马儿急忙停住快要冲过来的脚步,缓缓走来停驻在烈儿的面前。

    只见烈儿与它相互低鸣了几声,然后将脖颈亲密地缠绕在一起磨蹭着。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亲热的两匹马,问道:“这是你的女朋友吗?烈儿?”

    烈儿转过身在我肩上蹭了蹭表示肯定。

    “天,我不过跟你提过一回,你怎么这么快就开窍了?”我惊喜地望着那匹灰色的母马,这匹马真不错呢!虽然通体是浅灰色的,可却在眉间长着一个三角形状的雪白鬃毛,看起来就像个公主一般。

    “好眼光!烈儿。”我拍拍它的背,毫不吝啬地夸赞着。受到表扬的烈儿好心情地咧着嘴,冲着宝山的最高峰吼啸着,一旁烈儿的女朋友夫唱妇随,也一同扬声长啸。

    长啸过后,烈儿围着我不停地转着,像是要求我什么似的。

    “怎么?要我给它取个名字?”我问道。

    烈儿猛地点点头,看来它很看重我对小灰马的评价呢!

    我歪着头想了想,有了!“你叫烈儿,它就叫炽儿好了。这象征着你们两个如烈焰般的炽热爱情,你喜欢吗?”说完,问向小灰马。只见它雀跃地点点头,冲着我跪下了前身表示臣服。

    哈!看来我的坐骑以后不会是一只了,而是一对!

    没等我高兴一会儿,远处的山峰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巨响,烈儿和炽儿受了惊吓,狂躁地奔腾跳跃着。

    糟了,马儿最害怕的就是受到惊吓,一旦受惊有时连主人也控制不了!

    “烈儿,炽儿。”我唤着它俩的名字试图让它们安静下来。这时山峰的半腰处出现了严重的山体滑坡,泥石流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向山下的红木林涌去。

    远处的寰急切地向我跑来,奋力地喊道:“卓然,快回来,危险!”

    什么危险?我手足无措地望着寰,脚下突然传来地震般的感觉。

    只听得一片惊天动地的嘶鸣声此起彼伏地从红木林中传了出来。不一会儿如潮涌般的受惊马群朝我的方向奔来。看来这红树林便是他们藏匿马匹的地方了。

    那阵势庞大的马群以极快的速度飞驰而来,远远超过了寰想要救援的速度。

    不能等他了!我赶忙跃上烈儿的背向着盆地的出口方向奔去。

    “卓然,卓然……”身后,寰的呼声逐渐被淹没在马匹扬起的滚滚红尘中,终于寻不见了。

    烈儿驮着我以从未有过的速度飞快地向前飞奔着!

    那一刻,我仿佛飞了起来!

    在烈儿的带领下,数万匹马沿着河流朝盆地的出口一路奔袭,来到了一片广袤的河滩。

    河流的尽头是一条波澜壮阔的滚滚大江。这条地下暗河清澈见底的水流跟大江混浊汹涌的江水汇聚在一起,不一会儿就被吞并了,咆哮着、翻滚着向南涌去(根据它的地理位置,我猜测应该是长江。)。

    江边十几艘大船正排列整齐地等待着。受惊的马群越跑越近,眼看就要冲到江边了。岸上等待着的羌国士兵见此阵势纷纷吓得扔下武器向船上跑去。

    “天啊!这马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胡将军不是带人去牵了吗?怎么会让马惊成这样!”一个看起来有点像小头头模样的士兵一边向后退一边惊呼着。

    正在这慌乱之际,一阵悠扬的笛声突然响起。受惊的马群听到这乐声逐渐停下了奔驰的脚步,纷纷瘫软地匍匐在了河滩之上。

    这乐声有些熟悉,抬眼向船上看去——在太阳的逆光中,只见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立在船头吹奏着短笛。那剪影,那轮廓竟跟我从羌国使馆讨要的布衣铃下面坠着的木制镂空吊牌上的侧影一模一样,难道,就是照着他的样子刻的?

    第74节:第二十一章 烈儿的爱情(4)

    我眯着眼,努力想要看清楚,却感到一阵眩晕,从烈儿的背上翻滚下来。

    睁开双眼,感到身体如同漂浮在海浪上一样摇摆不定。环视四周,不仅纳闷:这是哪儿?

    “醒了?”一阵慵懒的声音传入耳中。

    循声望去,竟是那个被我当作哑巴看的水妖!

    这个绝色美人此刻正坐在床榻对面的案桌上,神色严肃地批阅着一册册的书。对我说话时,她并没有抬头看我,仿佛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没想到这次交易淮南王还将你送了来,他可真是亏大了!”美人仍是没有抬头,低声笑道。

    “你不是哑巴?”我好奇地问。

    “不说话就代表我是哑巴吗?那你穿着男装就证明自己不是女人了吗?”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用戏谑的眼神望着我。

    这个水中妖女说话怎么这么奇怪?

    我不悦道:“喂!说话怎么这么不客气呀!再怎么说我也曾经请你吃过烧烤呀!既然大家都是女人,就应该友好一点吧?”

    我一说完,她原本微笑的脸庞变成了大笑。一时间,房间内充满了她震耳欲聋的笑声,“哈哈哈哈……”

    这笑声震得我耳膜大震,疼痛不已。今天我的耳朵是招谁惹谁了?先是被寰咬了一口,接着又被这个绝色美人用笑声去虐待。

    正当她大笑不止,我痛苦地捂着耳朵时,门口一个紧张的声音传来——

    “王上,您没事吧?”

    王上?在叫谁?

    “胡异呀,进来吧。”美人停止了大笑,将门外询问的人叫了进来,“这所有的账册和马匹的基本情况,我已经全部看完了。你拿去,让每条船都仔细查验、核对,不能出一点纰漏。”

    “是,王上。”胡异手捧着账册恭敬地走了出去,临出门时还扭头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我,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随着大门的关闭,那个被称为王上的美人站起身走向床榻,熟练地掀起被子钻了进来。下一刻她居然将头枕在了我的臂弯,寻到了合适的位置后才慵懒地说:“很高兴又遇见你。我叫莳罗。”接着,手脚不安分地攀爬在我的身上后用细碎的声音说道:“我喜欢扮女人,你喜欢扮男人。我们可真是绝佳的一对呢!”说完,他竟沉沉地睡了过去,丝毫不管在他压制之下无法动弹的可怜的我。

    这个绝色美女竟然是个男人!而且还是羌国的国王!

    我傻愣在他的环绕下,久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顺着窗外望去,大地起起伏伏,一高一低。原来,不是我的眩晕还没有好,而是我此刻正身在行驶中的船上。

    听着怀中之人平稳的呼吸声,我心中泛起一阵悲鸣:不会吧?难道我要跟他到羌国去!

    谁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呀!这羌国国王是个变态吗?张着一张绝色的脸还偏偏喜欢扮女人!

    在他的钳制下,我不知不觉地一觉睡到天亮。

    不必睁开双眼,我就知道那个叫莳罗的羌国国王已经离开了。

    室内此时还很昏暗,捏捏被他的头压得有些酸痛的胳膊,我摸索着想要从床上下去,却怎么也找不到鞋子。

    “卓先生?”门外响起一声铜铃般的呼唤。之后,门应声打开,几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鱼贯而入,整齐地站在我的面前。其中一个小姑娘还熟练地打开床榻上方的一个暗格,里面赫然装了一颗明亮的夜明珠。在它的照s下,房间的全貌一览无遗。

    只见那几名皮肤白皙,小脸宜人的姑娘手中分别托着鞋、衣服以及梳洗工具,等待着服侍我洗漱、更衣。

    “先生?”其中一个姑娘试探着叫着我。

    他们居然还叫我先生,难道莳罗没有告诉他们我的真实性别?

    不好让她们一直站在那儿,我赶忙说:“你们把东西放下就好了,我自己穿!”

    他们倒是听话,闻言毕恭毕敬地将手中的物品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列队走出了房间。

    我光着脚丫跳下床一看,清一色的男装!一边穿,一边纳闷:这个莳罗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为什么要我接着扮男人?

    船头。

    从船舱一路走上来,所有人对我都是恭恭敬敬的,可是不管我问他们什么,他们却都躲着我一言不发。

    什么意思吗?我无奈地站在船头吹着河风,望着像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的士兵,忍受着肚子的“咕噜”声。

    没办法!没人跟我说话,害得我想自己到厨房整些吃的东西都不行!唉,也不知道刚才那几个和气的小姑娘去哪儿了,早知道就不让她们走了!

    “咕噜!”肚子又不争气地发出了抗议声。

    “给你。”

    一盘热乎乎的烤金丝饼递了过来,我激动地看向来人——胡异。

    “胡大哥。”还是熟人好办事呀!我感动地接过了他手中的金丝饼。

    看我狼吞虎咽地嚼着,胡异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兄弟看起来挺有骨气的,怎么偏要……唉。”说完,摇摇头离开了。

    “呜……”我嘴里塞满了金丝饼,来不及说出想问的话只能目送着胡异离开。

    烈儿和炽儿在哪儿呢?这句话随着被咬碎的金丝饼一同下了肚中。噎着了!我涨红着脸咳嗽着,旁边的士兵们仍是一副死人相,丝毫没有想要给我倒水的迹象。

    “贪吃鬼,小心噎死!”莳罗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将上一次在羌国行馆喝过的那个酒壶递给我了。

    酒吗?也行,总比噎死强!我一把夺过来,仰起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莳罗望着我熏醉的面庞,伸出手眷恋地抚摸着。越过他的肩膀,我看到了士兵看向我们的痛恶眼神,这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对我都既敬畏又疏远。原来,在他们心目中我是跟他们尊敬的王上大搞同性恋的男人!

    这个变态莳罗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故意不挑明我是女人的身份,使得包括胡异在内所有羌国的人都误会了我。

    明了自己为什么会有此等待遇之后,我恼怒地望着正在吃我豆腐的莳罗,低声道:“你为什么不拆穿我是女人的事实?”

    他收回不规矩的手,笑道:“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一点都不好玩!”

    “那你也要陪我玩下去,否则,”他凤眼一眯,威胁道,“我就收了你,让你做我的女人。你自己想好,反正怎样我都不吃亏!”

    天啊!这是一个国家的国王吗?他居然公然在全国人民面前假装自己是个同性恋,而这么做仅仅只是为了好玩!

    “卓然,人家想亲亲嘛!”他r麻地喊了一声,搂着呆傻的我返回船舱。一路上,我都能感到自己的脊背快要被羌国士兵给看穿了。

    如果可以,他们一定会将我大卸八块丢到这汹涌的江水中喂鱼的。

    一想到自己今后的日子可能会很悲惨,我的头就疼了起来!

    第75节:第二十二章 国王是处男(1)

    第二十二章 国王是处男

    武皇二十八年七月四日,夜。

    羌国的十三艘运马的船只装扮成商船的样子,经过白天一整天的必需品补给后,于这个弥漫着浓浓大雾的漆黑夜晚逆江而上,离开了旖旎的江南。

    我站在船舷之上望着前面浓雾中依稀可见的船只,心想也不知道烈儿和炽儿被装在哪艘船上。现下我的情况很危险,羌国所有的官兵都忌惮莳罗而强压着对我的愤怒。可如果再这么跟羌国国王玩下去,难保哪天我不会被某个激进分子给刺杀了!

    今天一天,他都跟我腻在一起,不是一会儿亲亲我就是躺在我的肚皮上看奏折。一些大人前来觐见,他居然也不肯起来。如果人的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说也奇怪,在北方的时候,我好像很容易就被人拆穿女扮男装的身份。可是在这羌国之地,居然从没有人怀疑过我是女人,包括跟我接触比较多的胡异。不过这件事我很快就释然了:莳罗这样一个美得不像样的人居然是个男人!那相形之下稍有逊色的我是个男人的可信度自然会提高了。

    思忖着眼下的形势:逃跑好像太危险,我的水性还不足以好到能渡过这水势汹涌的大江。况且,烈儿和炽儿下落不明,我一定要找到它们!这样看来,只能随船队靠岸后再作打算了。

    想到不知还要跟这个亦男亦女、亦嗔亦怒的羌国国王朝夕相处多少天,我就从内心深处直泛起y森的寒气。对莳罗,我真的是一点也看不透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的心就如那羌国行馆的深潭一般深不见底,难以揣摩。

    望着不见月亮踪迹的天空,心中一阵烦恼:今晚该怎么跟他相处呢?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船头吹风呀?”y魂不散的莳罗没有给我想清楚的机会,将那张天使般的面容摆在我面前问道。

    “没什么,”我敷衍道,“船队要多少天才能到羌国?”

    “怎么?盘算着怎么逃走吗?”莳罗一语中的,看来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既然什么也瞒不过他,我索性大方地问:“你能不能把烈儿和炽儿带到这艘船上?”

    “可以,不过我有什么好处?”他一脸y险地冲我笑着。

    “我……”一时语塞,是啊!我能带给他什么好处呢!他是身份高贵的羌国国王,我却只不过是一个占用别人身体的不该属于这里的孤魂野鬼!

    一想到自己近两年来的种种遭遇,突然在这个没有一丝光亮的夜晚怀疑其自己存在的价值。去他的近亲结婚有逆天伦!我为什么会为那样的理由推开玄的怀抱,为什么要让自己过得如此狼狈?

    算了吧卓然!不要费心寻找被你弄丢的爱情了!他不要你了,不要你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久也不出现?你这样颠簸于红尘之中四处寻找他的下落,如果玄还活着,他怎么可能不出现?

    放手吧,任凭生命沦落何方。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逃?为什么拼命挣扎?

    站立在船舷上的我突然肚子一阵抽搐,顿时疼得弯下了不盈一握的腰肢。

    一旁的莳罗忙将我抱起,有些不知所措地问:“怎么了?”

    好像是生理痛!可是我怎么好意思开口跟他说呢!只好任凭他将我抱回了房间。

    莳罗小心翼翼地将我抱到了床上,然后疾声唤着御医。

    “不用!”我脸一红,急忙叫住大惊小怪的莳罗。

    “怎么不用呢?”他关切地问道,“看你疼得脸都白了,一定要让御医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