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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部分

就开始骂着数落公公,说公公乱花钱,把钱都败完了,还说小妹是赔钱货,还说当初他们家娶我,花钱亏了,赶明儿想办法跟我就要。”

    “这老太婆,一心钻进钱眼子里了”

    “可不是嘛她一直哭骂着数落了一天,到了傍晚,就开始发肿,全身像给杀猪褪毛时吹胀的死猪一样,肿得圆鼓鼓的。躺在床上直哼哼。我们看她这一次比以前水肿都要厉害得多,这才慌了,按照小妹的意思,送她去了仁寿堂看病。”

    左少阳问道:“她二便情况怎么样?”

    “大便一般,小便次数比以前少,想放水,但是扶她在马桶上蹲半天也解不出几滴来。”

    “吃饭呢?”

    “没胃口,吃不下东西。”

    “以前是抢小妹的吃,差点把小妹害死。现在有吃的了,又吃不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左少阳冷冷道,“还有什么别的不舒服?”

    黄芹想了想,道:“婆婆喜欢喝热水,对了,腰痛,没力气,还说肚子涨。以前水肿都不是很厉害,这一次特别厉害。到底怎么回事啊?”

    左少阳问:“她这次最先是从什么地方肿起来的?”

    左少阳叹道:“古书有云:‘人中百病,难疗者莫过于水也。’更何况她是先肿头,依次往下,这是逆证。很危险啊”

    黄芹脸上y晴不定:“真的啊?为什么先肿头就危险?”

    “也不是所有的人先肿头就是危险,得看是男是女。”

    “啊?”黄芹惊呆了,“看病也要分男女?”

    “当然,医术是分男女y阳的,女人属y,一旦患水肿,应该先肿下面三y经,但是,如果女的翻过来,先肿的却是头部三阳经,那就倒过来了,这叫做逆证,是很危险的死证”

    “气话?”左少阳冷笑,“我还不会拿人的病情开玩笑。不过,我这也只是根据你说的情况做出的判断,不是我亲自判断的,当不得准,仅供参考而已。”

    “免了”左少阳摆手道,“我行医治病有个规矩,安全第一,救人第二。”

    “啥意思?”

    “治病必须先保证我的安全如果因为治病让我限于被迫害的境地,我就不会去治,即使我能治。只有在得到病患及其家属的信任,以及出现不可抗拒的原因引起的其他不利后果,免于追究我的责任,我才会给病患治病。”

    黄芹听得一头雾水,结结巴巴道:“你说的……啥意思嘛?我都听不懂。”

    “简单一句话,我尽心尽力治病,绝不会不负责任,但是,如果这种情况下还治不好,病患死了或者残废了,不能打我骂我到衙门告我。就这意思。”

    黄芹嗔道:“这个当然,只要你用心,谁的心都是r长的,谁会找郎中的麻烦。”

    “这可难说,因为是否尽到责任,我自己知道,别人是不知道的……”

    “行了,我可以替我们桑家保证,不管你治得好治不好,都不找你麻烦,这总可以了吧?赶紧下方开药吧。”

    “还是不行”左少阳摇头道。

    “又为什么嘛?”

    “水肿有很多分证,各种证的治法相差很大,比如风水泛滥证,要疏风利水,常用方是越婢加术汤加减;而气滞水停证,需要行气利水,常用方是柴胡疏肝散合胃苓汤加减。另外还有湿热壅盛证、水湿浸渍证、气虚水溢证等十多个证型,每个证型辩证用方都不相同,这些需要用‘望闻问切’四诊合参进行辩证。而只有病症准确,才能用方准确。你刚才告诉我的,只是问的一部分,而且不是问的病患自己,刚才我望诊也只是扫了一眼,特别是舌诊没看,这四诊我一半都没有做到,如何知道证是什么?又如何准确开药?”

    黄芹看无奈地点点头:“说的也是,要不,等薛郎中开了方子,我等一会一并拿来给你看?”

    “可以。”

    “那你走吧,记着我们晚上的约会”黄芹笑着转身回仁寿堂了。

    约会?左少阳笑着想,听着怎么有些怪怪的。

    第317章 石镜河边夜

    左少阳回到药铺,母亲已经把饭菜做好了。虽然他们一家人都搬到了瞿家老宅里住,但是因为左贵老爹平素要给病人诊病,所以白天都在贵芝堂里,为了图方便,一日三餐也都是在贵芝堂做了吃。本来平素都是白芷寒做饭,今日白芷寒跟着左少阳下地干活去了,所以,梁氏便亲自下厨做饭。

    现在家里已经有大将军给的j鸭鱼和猪牛,吃r是不愁的了。但是梁氏苦惯了,不肯杀家禽,还是左少阳为了尽快恢复爹娘的身体,威胁说每三天必须吃一顿r,否则自己就不吃饭,梁氏这才每三天抓一只杀了做菜。

    虽然苗佩兰和瞿老太爷两家还有看后门的李大娘都是单独开伙,但梁氏做了荤菜,便会给他们各分一碗。两家开始不接受,梁氏便硬放下就走,两家感激不已,想着以后苗佩兰和白芷寒跟左少阳终归会是一家,也就接受了。

    因为有好菜,家里又有些钱了,梁氏便每次吃荤的时候,都打上一盅酒,给左贵老爹和左少阳两人喝。

    左少阳回到屋里,先洗掉手脚的泥巴,换了一身衣袍之后,梁氏已经把饭菜摆好了。

    左少阳累了一天正觉得饿,闻到香喷喷的饭菜,又看到今天做的是水煮鱼,还有一小盅酒,不禁食指大动,到供桌前点了一炷香,作了三个揖,小心地c好,然后坐在板凳上伸手要去抓筷子,忽看见母亲埋怨的眼神,便讪讪缩回手来。——左家的规矩,老爹左贵不坐下说吃饭,其余的人是不准动筷子的。

    而此刻左贵老爹,却坐在长条几案后面,翻看着一册医术,这是左少阳写给他看的一本大杂烩,里面主要是后世的一些经方和验方,以及名家医学论述。左贵老爹看得津津有味的,都忘了吃饭了。

    左少阳仰头道:“爹先吃饭吧,不然饭菜都凉了,爹”

    “敬了。”左少阳道,“哪一次吃饭忘得了上香啊,你就放心吧。”

    “嗯,忠儿,你写的那医书着实管用,前两天,为父给一个脾胃气虚证的病患,按照你医术上的‘补中益气汤’下了方子,还真管用,今天下午来复诊,病情已经大好,感激不已,说了以后他们家生病,都到咱们药铺来看病呢。呵呵呵”

    左贵老爹捋着胡须有几分得意地笑着说道。

    补中益气汤是金朝才出现的治疗脾胃气虚证的经方,左少阳给左贵老爹写的医书里详细写了这方剂的组成和配伍关系,主治病症,辩证要点以及随证加减变化。左贵刚开始是不怎么看重的,只当是闲书看着解闷,可后来遇到几个病症,无计可施,翻这医书照着上面方剂用了,竟然收到大效,顿时兴趣大增,这才开始认真诵读。

    连续治愈多人之后,他更是如获至宝,把这医书揣在怀里,只要有空闲,便拿出来翻越背诵,并大胆实践,遇到不懂,还虚心请教左少阳,左少阳总是耐心解答疑惑。

    左少阳被困山顶这两个月,虽然百姓都忙于生计,但因为惠民堂的名医倪大夫在贵芝堂坐堂问诊,所以还是有一些病患来贵芝堂求医。倪大夫把一些简单的病案让左贵老爹诊治,自己从旁指点,左贵老爹有时候觉得倪大夫的方剂不如左少阳医书上的,便自己调整用药,收效明显。倪大夫以为是自己指点之功,也不多问。

    这几个月苦学下来,左贵老爹自觉医术比以前有了长足进步。看得更勤了,甚至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左少阳见父亲如此好学,自然很是高兴,只是现在肚子抗议,可管不着医学问题,眼见着左贵老爹坐下了,心中高兴,一晃眼,见草儿和丁小三并不在桌边,知道这两人肯定又躲到厨房里吃去了。

    左少阳从山顶回来之后,得知自己救活的小姑娘草儿,自从母亲收为贴身丫鬟之后,吃饭的时候,都是一直守在旁边伺候着,等梁氏他们吃完了,自己才吃剩下的。那两个月里只有药粥,也没什么菜,上不了桌,先吃后吃都是那么一碗粥,也就无所谓。

    等到左少阳从山顶回来了,特别是大将军赏赐了若干j鸭鱼之后,粮食也比较充足,可以做像样的饭菜吃了,小草还是这样,梁氏就看不过去,就强令她不要站在一旁伺候,要她跟着一起吃,并给她盛了一大碗饭,她就端着蹲在厨房里吃。只是,梁氏不给她拨菜,她是绝对不自己来夹的,就吃干饭。所以梁氏便每次吃饭,都拿个大腕给她盛饭,然后夹上一堆的菜给她吃。

    白芷寒的身份在左家很特殊,虽然她的身份是奴婢,但却是左贵老爹和梁氏两口子心目中的未来儿媳妇,特别是乔巧儿离开之后,她就是唯一的选择了。所以两人都不把她当奴婢使唤。吃饭的时候,非要她跟着一桌吃饭,白芷寒无奈,只能听从。

    而小伙计丁小三来了之后,伙计跟奴婢虽然不一样,却也不能上桌吃饭的,所以跟草儿一样,梁氏也是用大碗给他盛一碗饭,夹上几大夹菜,端着然后厨房跟草儿一起吃。

    左少阳回来知道之后,跟二老说了几次,也劝草儿他们几次,一起同桌吃饭,但两人死活不肯,硬拉过来一松手又跑回厨房去了,只好作罢。

    “不累。”白芷寒微笑道,“听李大哥和苗姑娘他们说,少爷新做的犁好用极了,比原先的方便而且好用,特别是只需要一头牛就能耕地,我们分两拨耕,速度就快多了。李大哥他们说明天开春耕地,他们也要照着这样做几付耕地呢。”

    左少阳道:“好啊,多请一些人来热闹热闹。”

    左贵老爹道:“不好吧,现在百废待新,大家家底都不殷实,要办什么寿辰,又得让人家破费,还是一家人随便吃点东西就行了。”

    左少阳道:“咱们就摆个两桌,只请些亲近的人,说明了一律不收礼,送礼来的,一律奉还。这样人家也不破费,又能把寿辰过的热热闹闹的。”

    “这个……”左贵捋着胡须想了想,古人是很在乎大寿的,更何况是十年一次的整寿,如果没有特别的情况,那是肯定要办的。便道:“那样也行,不要叫人多了。”

    梁氏听左贵答应了,喜道:“这件事就安排给姑爷去办吧,他c办这些是行家。忠儿看病还成,这些不懂的。”

    “也行。”左贵点头道。

    吃完饭,白芷寒和草儿收拾碗筷洗刷,左少阳借口上茅房,从后面溜了出来。

    此刻天已经黑了,没有月亮,借着小巷两边各家透出来的灯光,倒也还能分辨道路。沿着小巷,他抹黑来到清风寺。

    进了清风寺,里面依旧冷冷清清的,智空方丈和几位师兄弟在破旧的大殿上盘膝而坐,吟诵。见到有人进来,连眼皮都不曾撩一下。

    也不管他们是否看自己,左少阳还是哈腰打了个招呼,环顾四周,没看见黄芹的身影。——女人就是这样,总是要迟到一会,似乎这样才能显出自己的身份。

    左少阳慢慢上了寺庙的钟楼,上次他跟萧芸飞就是在这上面说话的,挺清静。

    等了好一会,才听到细碎的脚步声进了寺庙里,一个俏丽的人影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左少阳认出了就是黄芹,轻声道:“喂楼上上面来”

    黄芹抬头看了看他钟楼上黑呼呼的影子,迈步便要上楼,又站住了,看了看大殿里依旧低声念诵的几个僧侣,摇摇头,也低声道:“你下来咱们到河边说话去”

    左少阳只好从钟楼下来,跟着她穿过寺庙后门,高一脚底一脚踩着河滩的鹅卵石,来到石镜河边。

    这里距离左少阳和萧芸飞吃饭的那座河边二层小楼已经有上百丈远。黑夜里都已经看不见寺庙和小楼了。

    黄芹找了块比较平整的大石头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啊”

    这漆黑的夜流水哗哗的河边,空旷无人,他可不敢坐在黄芹身边,否则一旦被人看见了传出去,好说可不好听。

    “我坐这就行了。”左少阳在她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坐下,“你说吧。快宵禁了,可耽误不得。”

    第318章 痛快哭一场

    “别着急,至少还有半个时辰呢足够说的了。”黄芹见他不肯坐在自己旁边,便起身走过去,在他身边一块石头上坐下,“挨近一点,说话听得清,这河水声音太大了。”

    这时候左少阳自然不好起身让开,两人挨得很近,左少阳只好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道:“你婆婆病怎么样了?”

    黄芹道:“薛郎中说了,我婆婆是因为久居河边,沾染了湿气,所以得了这水肿病。具体说了一串,我也不懂,只知道是这个意思。

    左少阳点头道:“久居湿地,水湿内侵,脾为湿困,不能制水,水渍于肠胃而溢于体肤,可以发为水肿的。薛郎中是如何辩证的?”

    “我专门问他了,开始他不说,我问了几次,他才说辩为这个……叫做‘水湿……侵什么来着……”

    “水湿侵渍证?”

    “对对就是这个词,本来我记得牢牢的,到这里一坐,身边就你一个人,黑漆漆的,就怕你会怎么样,所以心里有些发慌,就给忘了。嘻嘻”黄芹扭头看他,黑亮的眼睛在河水照应下,亮亮的。

    左少阳心里跳了一下,她这话说的有些暧昧,不敢接腔。

    黄芹等了片刻,听他没说话,叹了口气,道:“怕我了?不敢说话了?

    “嗯,他不准抄方拿走,我就看了,硬背了下来。幸好配药不多,嗯,茯苓四钱、白术四钱、炒白芍三钱、炮附片三钱,还有生姜三钱。”

    “绝对不会错”黄芹道,“我刻意记了,记得真真的,绝对错不了。用的就是这几味药,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真武汤。”

    “你说的这几味药就是真武汤的配方,你先前说薛郎中辩证为水湿侵渍,这没听错吧。”

    “绝对没有”黄芹郑重其事道,“我路上还记得真真的,就是这什么‘水湿侵渍’证。”

    “这就不对了”左少阳道,“真武汤证是少y心肾阳虚兼水饮泛滥,也就是阳虚水泛证的主方,必须有阳虚饮停的特点。水之制在脾,水之主在肾,真武汤证是因为脾阳虚,难以化湿,同时,因为肾阳虚,水不化气,由此导致水湿内停而引发的水肿。但是,他辩证的却是水湿侵渍证,这种证是湿邪侵渍肌肤,壅滞不行,导致肢体浮肿,水湿内聚。薛郎中辩证跟用药并不相符,必然有一样弄错了。”

    黄芹道:“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不过我真没有说错,他就是这么说的,方剂也是我亲眼看的。你说什么地方弄错了?”

    “不清楚,从你先前告诉我的病症情况来看,又很像太y症的水肿。这种水肿跟水湿侵渍完全不同,治法也相差很大。所以,在没有亲自诊查之前,我也是糊涂的。”

    黄芹想了想,又道,“既然薛郎中看过了,要不先用药看看效果吧。如果还不行,我就把你说的话告诉小妹和公公,把婆婆送到你那里来看。”

    左少阳道:“这个你们自己决定。”

    “那行,我们回去商量,”黄芹压低了声音,把脑袋凑到左少阳耳边道:“现在,你给我男人那毛病想想办法吧。”

    黄芹喜道:“就是就是——你可真神了,没看见都能猜得到。”

    “这有什么难猜的。”左少阳嘿嘿一笑,“既然你都肯定地断定是你丈夫的毛病,应该是看的见摸得着的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如果只是话儿太小,又或者活儿够大但起不来,都还不至于彻底绝望,只有话儿既小又起不来,才会让你如此绝望。绝望到脱口而出是你婆婆的儿子的原因,于你无关。如此肯定的话语,只有二者兼有才会如此。”

    “唉——”黄芹幽幽叹了口气,“一点没错。我过门的时候,我娘给我压箱底的春宫陶瓷,上面有男人那话儿的,成亲之后,我总觉得我男人那话儿跟上面的不一样。有一天我趁他烂醉如泥睡着了,拿着灯仔仔细细看了,又拿出春宫陶瓷比对了,果真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左少阳问。

    “没那个大。”

    左少阳忍俊不禁扑哧笑出了声:“傻妮子都是夸张的玩意儿,有几个人有那么大的?”

    “啊?那……嘿嘿,那是小了点。”

    “而且还没有蛋蛋”黄芹声音含着娇羞。

    “蛋蛋?”左少阳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蛋蛋?”

    “讨厌”黄芹打了他一下,“就是你们男人话儿下面那两个圆溜溜的蛋蛋啊。——春宫陶瓷上都有的”

    “哈哈,哈哈哈……”左少阳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我”黄芹抓住他胳膊拧了一把,“人家都快愁死了,你还笑”

    “哎哟痛我不笑就是”左少阳赶紧收住笑,揉搓着胳膊,“我不是笑话你,我是笑……这个……你那春宫陶瓷比对你男人那东西,想着好笑。没别的意思。”

    左少阳差点没从石头上摔下来。

    “咯咯咯。”黄芹笑得前仰后合,“瞧你那样,逗你玩的哩。我说过的,小妹的男人我是不会抢的。”

    左少阳感觉脸上飞烫,讪讪道:“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黄芹突然抱住他的胳膊,脸贴着他,吐气如兰:“那我就不开玩笑——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左少阳胳膊感觉到黄芹胸脯鼓鼓的很有弹性,顿时大窘,脸脖子都感到飞烫,忙往外抽胳膊:“你再这样,我可要走了”

    “得了”黄芹咯咯笑着,松开了他的手臂,“你这人真不经逗”

    “你这样真真假假的,谁经得起啊。”

    “没有啊,”黄芹咔咔笑得好象看见了小j仔的黄鼠狼,“我要是真心的呢?”

    “别来这一套”左少阳嘿嘿笑道,“你找我问你男人的毛病,不就是想治好了两口子以后快快乐乐过日子嘛,你这摆明了是逗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