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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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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左少阳早已经想过很多遍,一口气说道:“姐夫说过了,现在北边突厥大举进犯边境,朝廷大军都派到北边对付突厥去了,这次派来征剿叛军的,都是从各地临时抽调的老弱病残驻军,如果朝廷还能派出多余的大军来,一定会派的,皇上英明神武,能征善战,也很懂得轻重缓急,突厥这次进犯肯定是规模超前的,所以皇上将主力全部派到了北边对付突厥,叛军只有数万人,目前还无力进犯更多的地方,更打不到京城去,所以皇上只是从各地抽调派出这数万战斗力比较差的官兵来征剿,目的只怕也不是为了打败叛军,而是想牵制住叛军就行了。等到北边击败突厥,然后再抽身对付叛军。而据我所知,突厥主要是骑兵为主,很擅长运动战术,人数相比我们大唐也处于劣势,所以他们应该不会直接跟我大唐官兵大会战。唐军只能寻敌歼之,这样一来,就更费时间了。所以,没有几个月时间,朝廷大军不可能击败突厥,也就无法前来征剿叛军。”

    左贵和梁氏傻眼了。左贵道:“既然如此,那该怎么办?”

    左少阳咬牙道:“很简单,——要把粮食卖给官兵,咱们二十口人就全都等着活活饿死;但要把粮食留下来,一旦被官兵发现,一样会被处死二老觉得该选哪一个?”

    左贵和梁氏脸色苍白,傻傻地望着他。

    左少阳低声道:“反正左右都是一个死,只是早几天晚几天的事,不如拼死一搏,把粮食藏起来赌一把就算砍头,也比活活饿死强”

    左贵捋着胡须缓缓点头。

    梁氏却心存侥幸,畏畏缩缩道:“满城数万人,官兵总不能看着大家一个个饿死吧?说不定官兵把粮食收上去了,看见大家要饿死了,会发粮食给大家度日呢?”

    第211章 赈济灾民

    左少阳苦笑;“娘,现在官兵加百姓,总共有十多万人,城中有多少粮食闭着眼睛也能想得出来。绝对不够十多万人支持三个月以上的,官兵也肯定进行了摸底调查,要不然,也不会冒着与满城百姓对抗的风险下强制征粮令这么残酷的决定。就算要放粮周济百姓,应该也拿不出多少,最多是个象征而已,杯水车薪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梁氏诺诺道:“再不济,还有野菜吃嘛,咱们又不是没吃过。”

    “娘漫山遍野的花草树木,能充饥的并不多,绝大部分是不能吃的,满城十多万人,用不了多久,便会把山上能吃的全部吃光的——粮食吃光了吃野菜、树皮、草根甚至泥土很多人会因为吃了不能吃的野菜而被毒死,或者因为吃了观音土之类的无法排泄而痛苦地死去等到这些吃光了,大批心软的只有饿死,少数心狠的,会吃人r到了那时,每天都会有成批成批的人饿死咱们只要把余粮交上去,咱们家估计不会有人愿意去吃人r,那就只能等着活活饿死,被扔到城外乱坟岗不,那时候只怕已经没人来运尸体了,只能横死家中或者街头。二十来口人,黄泉路上倒也热闹”

    左贵和梁氏都被他说得全身寒毛直竖。梁氏也觉得自己料想的太简单了,诺诺道:“要不,我们多留一点,留够口粮,把剩下的卖给官兵,他们发现了或许就不会砍头?”

    左少阳苦笑:“留够口粮?咱们二十个人,四个月需要口粮一百三十六斗。樊黑脸说了,超过一斗,杀家长,超过三斗以上,杀全家。所以,留少也是死,留多也是死,为什么不索性都留下来赌这一次呢?赌对了,咱们都能活,赌不对,一家人一起死,倒也有伴如果把余粮全部卖给官兵交上去,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彻底死路一条”

    梁氏傻眼了,不知怎么办才好,望着左贵。

    左贵捋着胡须沉吟片刻,终于沉声道:“忠儿说的没错,反正左右是个死,不如拼死赌一把就这么办”

    老爷做了决定,梁氏还能说什么,只好黯然点头答应。

    左贵道:“不过,咱们一家冒险就可以了,不要把别人连累了。等征粮令一宣布,咱们就按一人一斗的标准,把粮分给茴香他们家,还有瞿老爷家和苗姑娘家。免得咱们一旦被发现,粮食都搜走了,他们也没得吃的。虽说一人一斗米,也维持不了他们多久,但也聊胜于无。同时,这件事只是咱们一家三口的事,与他们三家无关。特别是白姑娘,她现在的身份是咱家奴婢,一旦征粮令宣布,就让她回瞿家去。别连累了人家姑娘。”

    “行”左少阳本来就不愿意要这白芷寒当丫鬟的,只是迫于无奈,让她回去正合心意。

    左贵说完了,跟梁氏二人起身要走,左少阳又把他们叫住了道:“爹,我还有件事想跟二老商量。”

    左贵便又坐了回来:“说罢。”

    左少阳想了想,道:“我们既然已经把本钱赚回来了,又留足了二十口人活命的基本口粮,剩下三十来斗粮食,我不想卖了。”

    “哦?那你准备拿来做什么?”

    “熬粥救济那些快死的饥民们。——今天一路上,我看见很多饥民都奄奄一息了,如果再没有粮食,只怕活不了几天”

    左贵捋着胡须道:“放粥济民是好事,可是,我们总共才三十来斗多余的粮食,对满城饥民,无异于杯水车薪啊。”

    梁氏道:“是啊,万一要是让官军知道了,就会猜测我们家还有余粮,到时候仔细搜查,会把藏着的粮食给搜出来的”

    左少阳道:“这两个问题我都已经想到了,三十斗粮的确不够救济多少人的,但是,我们还有一屋子的药材啊这些药材都是我从恒昌药行买回来了的,差不多都是可以充饥的药材,可以切碎了磨成粉粉,跟米面一起熬粥,这样就能救济更多的人。咱们这些药材有整整十大车呢。合着三十斗粮食,全部熬成稀粥,这可不容小视,能救很多人的性命呢再说了,咱们是救急不救饥,应该够用了。”

    左贵和梁氏互视了一眼,问道:“啥叫救急不救饥?”

    “我想过了,我们熬好药材面糊的稀粥,天黑起后到快要宵禁前的一个多时辰,还有早上五更完了宵禁结束之后到天亮之前的这一个多时辰里,用板车推着大街小巷走,专门给那些奄奄一息的饥民吃,让他们度过生死存亡的这一关,或许就能活下去。”

    “我明白了。”左贵捋着胡须道,“也就是说,咱们的粥只救济那些饿得马上就要死的人,这叫救急,而其他那些还能动还能采野菜充饥的那些饥民,暂时不救济。”

    “正是这个意思。这叫好钢用在刀刃上。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不然,咱们就算一口都不吃,全部粮食也不够救济满城饥民的。更何况还有数万官军。”

    左贵点点头:“这主意不错,咱们行医之人,悬壶济世乃是本份,治病救人是救,施粥救命也是救,当为而为,才是仁医。”

    左少阳道:“那样太麻烦了,而且大家都饥饿的情况下,很难准确判断谁更需要救济。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二老看看行不行?”

    “什么办法?”

    “我们用大木桶熬一大桶很稀的稀粥,用来救济一般饥民,再熬一小桶正常的稀粥,这是用来给那些垂死的饥民救命的。每到一条街,推大木桶的就敲木桶施粥,凡是能起来排队等粥的,应该都还没到垂死的地步,凡是躺在地上起不来的,但还活着的,大多是饿得垂死之人,这些人面前一般都会有一个大瓷碗,背小木桶的人就专门负责给这些人倒救命的稀粥。咱们所有的人都蒙面,免得被人认出来。”

    左贵频频点头:“这法子好,又快捷又准确。不错那就这么办吧。”

    左少阳道:“这个我想过了,大桶救济一般饥民的,就不能再添加粮食了,只能用纯药材磨面之后熬粥。而小桶由于是悄悄躲着发的,最好蒙面不让人看出来,所以可以依旧熬救命稀粥。”

    “那万一被官军抓住了,怎么办?”

    “没关系,就说怜惜这些灾民的,把自己的口粮拿出来救济,反正一桶稀粥怎么都用不了一斗米,没超出口粮限额,官军就没办法治罪。当然,最好不要被官军发现。否则会影响后面的施粥了。”

    “行,那就这么办马上办”左贵当即拍板道。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一家人心里踏实了。

    天快黑了,得赶紧实施计划。一家人一起动手熬制稀饭。左少阳和老爹左贵切药材,梁氏、苗佩兰将药材磨成粉,白芷寒负责熬稀饭。

    左少阳趁他们不备,偷偷拿了小半根老山参磨碎了加在救命稀粥里,老山参是益气固脱回阳救逆的,能吊命,反正这四棵老山参也是萧芸飞偷来给自己的,是让自己治病救人的,现在用来赈济垂死饥民,也是救人。

    由于这几棵老山参都是数百年的极品,所以每一桶只用加一小点就能起到很大作用。老山参数量有限,而需要赈济的垂死饥民太多,后来陆续会出现,而且人数肯定会更多更严重,必须要做好长期打算,特别要为后面打算。所以他这四棵准备用三个月,算下来每天只能用一小点。

    众人齐心协力,终于在天黑之前熬好了。一般的稀粥的粮食和药材差不多是对半的量,而救命稀粥则主要是粮食熬的。

    众人商量之后,由左贵、梁氏、苗母和女扮男装的白芷寒负责大桶运送很稀的药材稀粥,去赈济一般的饥民,而由苗佩兰背着加了老山参的救命稀粥,跟左少阳两人去赈济那些已经爬不起来领粥的垂死饥民。

    分工之后,天也黑了,他们两拨人分开走,到了一个饥民比较多的巷口,左贵便站在推车上,敲着木勺高声道:“放粥济民了……要领粥的,请排好队,一人一碗,不可多领”

    饥民们都愣了一下,还不敢相信这话,靠得近的闻到了飘着药香的稀粥味道,顿时精神大振,爬起来涌上来,高高举起粥碗。

    梁氏、苗母和白芷寒叫他们排队,可这黑灯瞎火的,又闻到了这稀粥的香味,哪里还有什么秩序,一窝蜂都把推车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眼前满都是粥碗和一双双焦急渴望的眼神,还有高高低低的乞讨声。其他地方的饥民很快便得到了消息,一窝蜂地也涌过来了,人挤人,秩序很快大乱。梁氏他们喊破喉咙也没办法让他们排队领粥,都乱挤着往上涌。

    第212章 有惊无险

    苗佩兰和左少阳趁这工夫,赶紧地给地上躺着起不来的垂死饥民们施粥。

    可是,料想不到的情况也发生了,这些饿得躺在地上起不来的饥民,吃了一碗加了人参粉的稀粥之后,立即有了精神,竟然摇摇晃晃站起来,拿着碗追过来接着乞讨,有的还大声呼唤那些跑去左贵他们大桶那边等粥又挤不进去的人过来,说这边也有粥。于是乎,巷子里外的饥民都跑过来,前面堵后面追,很快把他们俩给重重围住了。

    左少阳这才发现,自己把赈济灾民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面对饥饿将死的成千上万的饥民,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就像一直羔羊遇到了一大群饿狼的感觉。

    巡逻的军士和衙门捕快人数跟饥民们相比,如同海里的小船,不敢上前干涉,只是退到远处观望。

    左少阳及时发现了这种不妙,他对现代社会媒体多次报道的踩踏致人死伤的事件心有余悸,立即对苗佩兰道:“快跑甩开他们不然造成踩踏就惨了”

    苗佩兰也感觉到势头不对,努力要推开挤过来的人群,拉着左少阳奋力往外冲。可是,人群太多了,苗佩兰又不敢大力推攘,生怕弄伤别人,也就挤不开冲不出去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左少阳想到了这句话,饥民要的是他们背后的那桶粥,而不是他们的人,急中生智,对苗佩兰道:“把粥桶扔到屋檐上挂着”

    苗佩兰答应了,奋力推开身边的饥民,快速取下粥桶,可是,她没有正儿八经学过武功,还不会使巧劲,估计扔上去不一定挂得到屋檐上,掉下来弄洒了反而浪费了。这时已经来不及仔细考虑,用力推开身边的饥民,将那桶粥的背带挂在左少阳脖子上,迅疾抓住他的腰,奋力往上一扔。左少阳挂着那小桶粥,腾云驾雾一般飞到了街边的房顶上

    左少阳被扔上去超出房檐两三尺高,落在房顶,稀里哗啦踩裂了无数瓦片,一只脚还踩穿了房顶,卡在了上面。

    幸亏如此,他才没有滑落掉下房顶来。脖子上挂着的那桶人参稀粥也没有洒翻。他惊魂未定,努力把脚拔了出来,手脚并用爬上屋顶,回头往下面叫道:“喂你在哪里?”

    他不敢叫名字,生怕人知道是他们贵芝堂施粥饥民,引起官军注意。

    对面街边传来苗佩兰的声音:“我在这别担心我没事”苗佩兰也知道左少阳的用意,也不叫名字,只高声回答。

    黑暗中瞧见对面街边苗佩兰用黑巾蒙着脸在挥手,原来她已经挤出了人群,左少阳这才放心,又高声道:“你快去看看我爹他们”

    “好”苗佩兰答应了,往左贵他们那边跑去。

    左少阳沿着屋檐往前跑到尽头,便看见巷口人山人海挤着无数的饥民,人头攒动,哀求声哭泣声喊叫声都有,已经看不见老爹左贵他们到那里去了呢,饥民们已经爬上推车抢稀粥,有的甚至把脑袋伸进去喝的。

    左少阳担心老爹他们被挤坏,当务之急是调虎离山,他转身又跑到房子的另一边。下面的饥民知道他在房顶上,都跟着这房子转,仰着脑袋望着,举着碗恳求着,跟着他来回跑。

    要是老爹他们被挤个好歹,那背上背的这一桶人参稀粥不是救命的,还是祸害了,左少阳心急如焚,突然发现眼看紧挨着这房子另一头的是隔壁一家宅院的院墙,想也不想,便顺着梁柱爬了下去,跨过去站在院墙上,顺着院墙又往另一侧走了一段路,这才骑在院墙上,对着下面跟着他过来的无数饥民高声道:“放粥了快来领粥排队排队都排队才能领不排队领不到啊”

    下面饥民乱哄哄的那听得到,就算听到了,没有人维持秩序,又不知道从那里排队走。所以依旧乱哄哄的举着碗等着。

    左少阳的目的并不是施粥,而是引开父母他们身边的饥民,免得把人给挤坏了。所以只是乱嚷着。眼看原来挤在父母那边的饥民好多都朝这边过来了,下面饥民越来越多,这才把舀粥开始发放。

    这站在围墙上,沿着围墙慢慢往前发放稀粥,都是瞅着下面的人的样子,看着已经没什么精神的,就给,嚷得厉害挤得厉害的,不给。他是移动着在围墙上边走边发放稀粥,他往前面走,下面的饥民也就一窝蜂跟着他走。所以刚才拿到粥的饥民也就能离开人群把粥端回去了。

    左少阳正在施粥时,忽听得院子里也有人恳求给点粥,回头一看,却原来是这家人家老小举着碗站在院墙下面,可怜巴巴望着他。很显然,这家人也断粮了。

    左少阳心想,用了人家的院墙,不给一点也过意不去,再说这家人也饿成这样子了,便舀了两勺,倒进了他们的碗里:“不好意思,粥不多,只能给这么多。抱歉”

    那家人也明事理,得了两碗粥,已经是喜出望外,一个劲仰头谢谢。

    左少阳站在围墙上继续施粥,那一小桶很快也就施舍完了,他将桶倒了过来亮给大家看,说道:“抱歉,粥全部施舍完了。就这么多,没有了”

    这一次跟上次在衙门旁边的余掌柜开粥厂放粥不一样,那一次是固定人家施舍,饥民都心存侥幸,指望着还有粥施舍,所以施舍粥完了也不肯散去,而这一次是左少阳背着一小桶来的,施舍完了就完了,不可能再有,所以下面的饥民见粥已经施舍完了,也就渐渐地各自散了。

    左少阳这才跳下围墙,苗佩兰从黑暗中钻了出来,左少阳急声道:“我爹他们怎么样了?”

    “没事,都回药铺了”

    “那好,咱们也走吧”

    有一些饥民跟着他们走,哀求着再给一点。左少阳只好带着苗佩兰快跑,兜了一圈甩掉尾随的饥民之后,这才回到了药铺。

    屋里的人的惨象让他哭笑不得:左贵头上的幞头不见了,用手不停摸着下巴倒抽凉气,一问才知道他下巴上的胡须被扯掉了一小撮,苗母本来就瘸了一条腿,另一只脚被踩肿了,白芷寒正给她擦跌打止痛药。若不是一大桶粥已经被抢光,加上那边左少阳放粥引开了饥民,苗佩兰及时赶到,把他们俩从人群中救了出来,他们俩不知还要狼狈成什么样子呢。

    白芷寒和梁氏基本上没事,当时白芷寒反应很快,见人群涌过来便知道不好,她的能力只够拉一人的,只将身边的梁氏奋力拉着挤了出来,所以两人没什么事,只是梁氏的一只鞋子被挤掉。

    左贵和梁氏他们本来准备把木桶和推车推回来的,白芷寒提醒他们不要,说自从上次余掌柜家开粥场施粥之后,到现在他家门口还饥民成堆等着,指望着又施粥好排前头。如果把木桶和推车推回来,饥民肯定会跟着来,看看是哪家施粥。那以后贵芝堂门口可就热闹了,绝对人山人海坐着等下一顿施舍,连门都出不去。

    左贵觉得说的有道理,这才扔下木桶和推车,钻小巷回到了贵芝堂。

    本来是一片好心想赈济饥民,却没想到弄成这样,一家人当真哭笑不得,总算有惊无险。

    左少阳总结经验,发现自己对赈济灾民的方案准备不充分,构想太理想化,现在回想玉器店的余掌柜开粥厂施粥,还是靠衙门的力量维持秩序,都几乎酿成踩踏事件,这一次没有造成大规模踩踏,全靠大家反应快,随机应变,算是万幸了。

    对于第二天早上该如何赈灾,一家人都没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