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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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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少阳想,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家里真有这么多奴仆,那倒也可以算占用名额,多买一些粮食,问道:“这二十六个人真是你们的奴仆?”

    “真的,都有卖身文契的”

    赵三娘听了她公公的话,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却被公公瞪了一眼,便又闭嘴了。

    这个神情没有逃过左少阳的眼睛,他盯着这老头瞧了半晌,见他眼珠乱转,估计在说谎,便缓缓道:“我不能卖粮食给你了。”

    “为什么?这些都是跟随我们十几年的老仆从了,不能不管他们生死啊求求你了”

    “你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我可没这么多,你说个数。”

    “嗯,三十斗吧。”

    “我是没这么多钱,可是,我有宅院啊,我还可以跟人借啊,总之你放心,不会让他们知道我从你这买粮食的。”

    左少阳摇头道:“我不要你的住宅,我不想天寒地冻的把你们都撵出去。”

    左贵老爹笑了笑:“这粮食是我家忠儿赚的,老朽已经说了,他赚的钱他自己决定怎么花。所以卖不卖的,都他自己说了算。老朽一概不管。”

    “我已经答应卖粮给你们了呀。只不过,我不要住宅和商铺了,只要田地和现钱。”

    干瘪老汉眼珠一转,自言自语道:“田地也行……?”

    “是啊,最好是上等良田,最差也要中等的。不要太远的。”

    左少阳摇头道:“还是不行。”

    “为什么?”赵三娘的公公急了。

    左少阳猜到这老家伙肯定是想各处借良田,换了自己的粮食之后再加价卖掉,征粮令很快就会下达,这些粮食砸他手里,花了那么多钱,这老家伙决定不甘心,很可能铤而走险,那时候反倒害了他,捅出去自己也会被连累,便随口撒了个谎:“因为我没有这么多粮食”

    赵三娘的公公大失所望,蹲在了地上,哭了起来:“可怜我的老仆从,只怕要因此饿死了……”

    左少阳想了想,道:“如果你的真有这么多奴仆……”

    “真的有”

    “那好,我相信你。这样吧,我再卖五斗米给你,这是我最后的粮食了。”

    赵三娘的公公大喜,忙不迭答应。

    左少阳道:“今晚宵禁之前,我会拿粮食来这里跟你交换。你准备好。”

    说罢,左少阳让老爹收了房契、田契,又收了赵三娘公公的十贯钱,这才出门回家。

    左贵老爹道:“忠儿,咱们还是用粮食换钱吧,田就不要要了,现在找不到那么多劳力种地,朝廷税赋又要交,太亏了。不划算。”

    左少阳笑了笑,道:“田迟早会升值的,这场战乱,春耕是肯定耽误了,秧苗种不下去,没有收成,以当今皇上的仁爱之心,肯定会降低税赋的,所以,现在买田虽然亏,将来一定会赚”

    “那得什么时候啊,别赚钱还没到,已经亏光了”

    “这就看运气了,生意都是有风险的,风险越大,盈利就越大。敢拼才会赢”

    左贵老爹笑了:“说的好听,就算敌军被打败了,那么多撂荒的田地,劳力不够,我看你怎么办?”

    苗佩兰轻轻摇头,黯然神伤:“应该没有,贾老爷把田地卖了之后,他们也退租逃到城里避难,上次一起救火救人之后就再没有他们的消息。”

    苗佩兰猛地站住了,瞪大了眼望着他,结结巴巴道:“左大哥,你说的……是真的……?”

    第207章 饥民,又见饥民

    “我现在只是想想这个可能性,还没想好。”

    “要是真这样,那可太好了。你可救了他们的性命了我想他们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会一窝蜂都抢着来的”

    “呵呵,那我可没那么多粮食。我最多能拿出二三十斗粮食来放贷给愿意帮我种地的人。只要能保本,不倒贴税赋就行了。问你个问题,——你能同时耕种多少亩地?”

    “我啊?”苗佩兰笑了笑,“七八亩没问题吧,要是有耕牛,能种更多。”

    苗佩兰有些不好意思笑了。

    “要是有耕牛呢?”左少阳问。

    苗佩兰想了想:“有耕牛的话,我一个人最多也只能种十亩,再多就顾不过来了。不是别的,主要是春耕和秋收,田太多了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那别人最多只能种五亩,就是现在耕牛太贵了。靠人犁田怎么样?”

    苗佩兰道:“我就是自己犁啊,我娘和大子在后面帮我扶犁耙就行了。”

    “嗯,村里的人没有耕牛,一般都是相互帮忙,五六个人一起拉,也能种,就是累一点。”

    “李大壮家有几口人?”

    “兄弟四个,加一个老娘。”

    “除了李大哥成亲了,其他兄弟三个还没呢。”苗佩兰笑了笑:“家里穷,哪有钱娶媳妇。”

    “你肯拿粮食放贷,更多都能找到。”苗佩兰轻声道:“我自然也很希望左大哥能帮帮他们,只是,左大哥现在这么贷粮食给他们,只怕……——,不划算的……”

    左少阳愣了一下,立刻便明白了,自己这想法太天真。这一场大仗打下来,没有三五个月完不了,那时候春耕已经耽误了,人误农一时,农误人一年啊。今年是别指望有收成了的。只有明天春天才能种粮了,难道自己要继续白白养这十个人一年吗?他们签约成为自己的农奴,那就必须保证他们能活过这场灾难,否则就没有意义。

    掐指一算就知道,一个人要想活过四个月,最少最少得有三斗粮食。折价四十五贯。而一亩田收两担稻子,打成稻米十二斗。佃租按对半,自得六斗。一人种四亩,就是二十四斗。一个壮劳力每个月的口粮至少两斗米,一年就是二十四斗,刚好够吃的,遇到灾年还不够自己吃,如何还债?就算加野菜只吃一半的粮食,一年可以还十二斗,而叛军被打败以后,种地收粮的时候,粮价肯定已经降下来,就算降到之前的每斗三百六十文,能卖四千三百二十文,那也要还整整十年才能还清。的确太不实际太不划算了。

    左少阳苦笑道:“算算发现,这主意不行,现在拿粮食养农奴不现实也的确不划算。”

    左贵道:“是啊,还不如趁早把这一百多亩地卖了,赚一点是一点。要不然,今天颗粒无收,还要交差不多三十亩的收成,真亏大了。”

    左少阳道:“种不了庄稼,我可以种药材啊。药材不受时令限制,而且没有春耕秋收的抢时节,交税保本还是可以的。实在不行,还可以种食用野菜出售啊,今天种不了庄稼,饥荒之年是逃不了的,野菜也能卖掉的。”

    苗佩兰点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要是种这些,说实话,就算是一百五十亩,我也一个人能办到。”

    “嗯,种野菜种药材不需要翻耕,也不需要抢收,只要时间宽裕,没问题的。遇到真要抢收的时候,临时雇两个短工帮忙就行了。”

    “你这么说,我就宽心多了。反正这一年是种不成庄稼了,也就不着急佃户的事情。走一步瞧一步吧。但愿朝廷能体谅百姓,把今天的税赋减免了。”

    “是啊,”苗佩兰道:“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左大哥你为人和气,又肯帮人,很多佃户肯定都愿意佃租你的田种地的。”

    “但愿如此。”左少阳微笑道,“你们先回去吧,去去街上转转。”

    左少阳这时候当然没心情逛街,他是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买主。

    他转到了衙门口,这里依旧是戒备森严,只是,戒备的官兵一脸饥色,懒洋洋的有气无力的样子,显然没有吃饱,没精神。

    一路上,几乎所有的与吃有关的酒家、饭馆都关门了,路边小吃摊也一个都不见了,客栈门口也挂着牌子:“只供住宿,无餐饮。”

    路过朱掌柜的“金玉酒楼”,也是大门紧闭,门口倒卧着不少人,有两眼无神的乞丐,也有逃难进城的灾民,也都是饥肠辘辘,横七竖八躺着,无助地望着街上的行人,面前摆着空空的饭碗。

    左少阳正要往前走,看见金玉酒楼的门开了,矮胖的朱掌柜皱着眉慢慢踱步走了出来,左右看看,背着手往清香茶肆走去。

    左少阳有些奇怪,他这堂堂金玉酒楼的掌柜,出门不坐车不乘轿,怎么自己步行起来了?看着可不想保健养生的样子,真不明白。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蹲在酒楼屋角的一群乞丐围了上来,老的老小的笑,端着碗的,伸手脏兮兮的手的,乱哄哄嚷着:“老爷,可怜可怜吧,给点吃的吧”

    “滚开滚开”朱掌柜柜厉声喝道,用力一推,一大帮乞丐都摔倒在地,马上又爬起来哀求乞讨,只是不敢再靠近了。

    朱掌柜迈步往前走,走了几步突然又站住了,盯着乞丐人群中的一个小女孩,上下左右瞧了瞧,心中琢磨,这小姑娘虽然瘦了点,长得还挺水灵的,反正这日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到头,不如现在多睡他几个女子,也不枉人世一遭。眼下这小女子还不错,想着体内邪火便往胯下窜。咕咚咽了一声口水,俯身y笑道:“,你想要吃的?”

    远处左少阳已经认出来了,这小女孩正是先前自己在小巷里给过半个馍馍的草儿。

    草儿望着朱掌柜y邪的眼神,忙缩身往后躲。

    草儿怯生生点点头。

    “那你跟我来,我给你馍一个够不够?”

    草儿又点点头:“谢谢大爷。”

    “不谢来吧”朱掌柜领着草儿走到酒楼门口,拍了拍店门,门开了,一个伙计冒出头来,瞧见是他,忙点头哈腰道:“掌柜的”

    “嗯,去拿个白面馍馍来快”

    伙计忙答应了,转身进去,很快又回来了,把一个白面馍馍递给朱掌柜。

    一见到白面馍馍,店外面的躺着坐着的乞丐们都起来了,一个个渴望的眼神望着他手里的馍馍。

    草儿也眼巴巴望着那馍。朱掌柜将那馍递给草儿:“喏,拿着吃吧”

    草儿接过馍,紧紧攥着鞠了一躬:“多谢大爷……”

    冷不防嘭的一声,另一手已经被朱掌柜握住,抬眼望去,满眼都是这矮胖男人的y笑,听着他因为兴奋而急促的喘息和得意的狞笑:“走吧,跟我进去,好好陪爷爽爽,完事了爷再给你一个馍,走”拖着草儿往酒楼里走。

    “大爷饶了我吧,馍我不要了”

    “你都拿了,如何不要?走吧爷帮你破身,爽得很哈哈哈……”

    左少阳大怒,抢步上前正要出声制止,却听朱掌柜哎哟一声惨叫,放开手拿起来,已经是鲜血淋漓,却原来那抓住草儿的手,被草儿狠狠咬了一口。

    朱掌柜放开手看了一眼,哈哈大笑:“好野得有味道爷喜欢”张开大手朝草儿抓去。

    草儿本来已经饿得手脚发软,此刻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扭转身就跑,直冲入小巷。

    朱掌柜飞奔追去,围着的乞丐恨他想糟践人家小姑娘,偷偷把竹竿伸出去一拌,朱掌柜一跤摔了个狗啃泥。摔得鼻青脸肿,哼哼唧唧爬起来找拌他的人,那些乞丐们早已经一哄而散。先前那小姑娘已经跑进小巷没影了,大叫一声,也飞奔追进了小巷。

    草儿跑进小巷,便跑不动了,喘着气,瞧见路边一家房舍旁长满半人高的荆棘野草,低头钻了进去,不顾身上被荆棘刺得到处是血,蜷缩在里面一动不敢动。

    朱掌柜追进小巷口,不见了草儿的踪影,便站住了,骂了几句,这才捂着流血的手转身走了。

    草儿还是不敢动,过了片刻,便又看见朱掌柜从巷口探头张望,却原来躲在一旁等着草儿出来,发现还是没有踪影,没了耐心,大声骂了几句,这才真的走了。

    第208章 苦日子

    可是草儿还是不敢出来,饿得头昏眼花,攥着那个馍馍还是舍不得咬一口。蜷缩在荆棘里等了好半天,确信那色迷迷的矮胖子真的走了之后,这才慢慢挣扎着从荆棘里爬了出来,身上本来就破衣烂衫的,此刻更是不成样子了。

    她跪趴着慢慢探头往巷口看了一眼,没看见那矮胖子,这才爬起来,把那馍捂在怀里,挣扎着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挪往回走。穿过几条街巷,回到了一家人栖身的那条小巷。

    她远远望见一家人蜷缩的身影,还有父亲急躁地来回转圈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哆嗦,想了想,躲进旁边屋角,掏出那个馍馍,掰了一半,用力捏得紧紧的,捏成了一个小球,然后往地上吐了几口唾沫,把嘴里弄干,这才把小球塞进嘴里含着。快步跑进了巷子。

    这半天里,草儿的弟弟狗儿在巷口又拦了好些个路过的男人过来,没一个成事的,不是嫌草儿的娘太猥琐,就是舍不得那一个馍馍。

    狗儿已经饿得直打晃,站都站不住了,草儿的娘心疼,说自己去外面找,得了吃的就回来。说罢摇摇晃晃走了。

    父亲才骂骂咧咧让狗儿回来躺下睡觉。

    老妇让狗儿躺在自己背后,好躲风寒。狗儿躺着却睡不着,饿得心发慌,翻来覆去睡不着,看见屋角长着一些野菜,也不知能吃不能吃,饿得慌了,扯了一把塞进嘴里嚼着,又苦又涩,艰难地吞下之后,再也没勇气去拔第二把来吃。蜷缩着继续睡觉。

    可是饿得太难受了,狗儿额头冷汗直流,全身不停地发颤,便咬下一块衣襟上的烂布在嘴里嚼。布料基本上没什么味道,比那野菜好嚼。他嚼了一会,觉得软软的,便艰难地吞了下去。

    肚子里有东西了,不管是什么,感觉是要好一些,狗儿又扯下一片放在嘴里嚼。也许是刚才那野菜反胃了,也许是布料本来就不是食物,肠胃出现自我保护的排异反应,狗儿哇哇吐了起来。他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吐,就这样侧躺着,把那两块布料和野菜都给吐了出来,黏在一边脸颊上。不停地困难地喘着粗气。

    他身后的老妇没有力气转身过来看他,哭着道:“狗儿,狗儿你怎么了?狗儿……”

    “狗儿……”老妇抽噎着哭着。

    就在这时,草儿回来了。

    她父亲急忙站了迎上去:“讨到东西了没有?”

    草儿点点头,把手里半个馍馍递了过去。

    她父亲一把抓过来塞进嘴里,怒道:“怎么才半个?是你偷吃了还是藏起来了?”

    草儿缩着身子摇摇头。

    她父亲嚼着半个馍,一把抓过草儿,上下搜过没有,这才一把推开她,骂骂咧咧坐在地上,拿过水壶喝了一口,很快便把那半个馍吞下了肚。然后蜷缩在全家唯一的一床破被子里睡觉。

    草儿这才爬到乃乃身边。

    老妇哑着嗓子道:“草儿,快看看你弟弟……他刚才在吐……”

    草儿忙爬到老妇身后,摇了摇弟弟狗儿。

    狗儿艰难地睁开眼瞧了瞧草儿:“姐……我好饿……”

    草儿侧过头去,把嘴里的馍馍丸子吐在手心里,塞进了弟弟嘴里,低声道:“别作声”

    狗儿急忙点头,也不敢咀嚼,生怕父亲听见了抢走,用口水泡着。泡软了,这才一点点咽了下去。

    这一点东西哪够填肚子的,狗儿孱弱的声音又道:“姐,我还饿……”

    草儿从胳膊上取下一根红线,绑在狗儿的手腕上,流着泪道:“这是姐刚才去乞讨,从前面龙泉寺得的,听寺庙的和尚说,饿极了的时候,摸着这根红线,就不饿了……”

    “和尚真这么说的?”

    “嗯……”

    狗儿摸了摸手腕的红线,果然似乎感觉肚子没那么饿了,刚才多少吃了点东西,胃里也安静一些,便昏昏地睡了过去。

    草儿却饿得睡不着,胃里好象什么东西在搅一样,全身冷汗直流,手脚不停颤抖,饥饿之下,连寒冷都忘了,必须得找点吃的。不管是什么。

    她已经没力气站起来,只能在地上慢慢爬开。

    爬到屋角的杂草丛中。这是一小块荒地,长满了各种杂草和荆棘,还有一团团的积雪。

    她耳边传来父亲咀嚼馍馍的声音,吧唧吧唧的,草儿肚子里更是翻腾,又饿又冷,眼前一阵阵发黑。她的手在地上摸索着,抓住了一把野菜,扯下来,闭着眼睛塞进嘴里咀嚼。

    又苦又涩,根本无法下咽,她吐了,又扯了一根,揉成一团塞进嘴里,不敢再嚼,又抓了一把积雪,硬把它吞了下去。野菜没有嚼,就基本上感觉不到苦涩的味道,吞下去之后,肠胃反应相对小一些,所以没有吐。肚子里有东西之后,感觉也好多了。

    草儿见这个法子管用,便在草丛里找,拣软的嫩的,特别是干的,比如干树叶、干花草,这种比较没有味道,又能填满肚子,便一个劲往嘴里塞。一次塞一小把,然后抓一把积雪,就着积雪一起往肚子里吞。

    草儿不知道吃了多少野菜。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软,全身的力气在一点点消失,手也抬不起来拔草了。眼前金星乱冒,头昏眼花,终于,昏睡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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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少阳见朱掌柜站在小巷门口等着抓那草儿姑娘,便站在原地瞧着,如果他抓住了草儿姑娘,便上前阻止。

    等了一会,见朱掌柜骂骂咧咧走了,左少阳这才舒了口气。

    眼见朱掌柜捂着伤手往清香茶肆那边走去,跟自己一条路,见他走在前头,不想跟他一路,便折转身往恒昌药行走。准备先去那